It's not ONS完本——by沐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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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等白玉堂醒过来,其他问题……回头再问吧。
这一等就是大半天,期间颜查散也来看过,互相认识了一下才知道他就是展昭过劳发烧那次被白玉堂叫到公寓出诊的医生。眼底乌青的颜查散长的清瘦斯文,脾气有点暴躁,看得出来也很紧张白玉堂。
凌晨在众人的期盼中白玉堂好容易转醒,第一句就是:“小颜你个庸医,疼死我了!”,气的两天没睡的颜查散差点把电子病历板砸他脸上。
“你下次再搞这种幺蛾子我绝对不救你!”颜查散一边调整镇痛剂点滴速度一边吼。
“还有下次?小颜你是咒我吧,太毒了。”
“你闭嘴!我找大嫂收拾你!”
“你多大了还打小报告,也不怕人笑话。”
……
展昭看二人叽里呱啦斗嘴好像没有什么插嘴的余地就默默离开房间。白玉堂没事了,他心里那股忐忑焦虑彻底转为后怕,这次要不是自己警惕性太差怎么会被庞宣钻了空子?这种懊悔像刺一样一直扎着展昭的心,他不敢想那个万一却不由得去假设:若白玉堂死了,我会怎么样?
而白玉堂这边呢?
“人都走了,别装了。”颜查散用手写笔敲了一下白玉堂的额头。
白玉堂摸了摸鼻子试图掩饰被拆穿的尴尬。别看他好似轻松的和颜查散聊天没发现展昭在床尾,其实是不愿意面对罢了。原型机是他偷的,让庞宣恼羞成怒的假货是他换的,祸事一大半是他惹出来的,展昭确确实实不知道原型机的真正下落,就算是他帮展昭挡了一枪也不敢理直气壮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颜查散配合白玉堂演了一下也够了,甩了一句“你俩现在住一间房,赶紧把话说清楚。”就跑去补眠了,他是优秀的外科医生但不是心理医生。之后的一周雨墨作为护士专职照顾白玉堂,让他目瞪口呆的是两个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竟然没怎么说过话,你刷牙我穿衣,你复健我休息,达到了生活习惯无比契合以至于完全不用沟通的地步。
雨墨把这一周的见闻报告给颜查散的时候在办公室碰见了一位中年美妇。大家都认识没什么避忌,雨墨说完那中年美妇笑得直不起腰。
“大嫂,你也笑得太夸张了……”颜查散看不下去。
听说白玉堂出事了,卢大嫂从国外飞回来,到了颜查散这里茶还没喝就听说了这稀罕事儿,心里的着急上火一扫而空,反而对白玉堂这样的行为产生了相当大的好奇。
“五弟那是什么性子?从小就毛燥又傲气,和人住一屋子居然不呛火不说话,这是太阳打西边还是北边出来了,反正不是东边。”边说边笑的卢大嫂拍着颜查散的肩膀。颜查散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心说白玉堂那有点乖戾的脾气还不是你们给宠出来的。笑归笑,几人还是觉得白玉堂这么一反常态对养伤没好处,最后卢大嫂打电话给蒋平,两个人叽里咕噜一通最后确定了方案。
“小颜你给五弟说,既然身体好点了就回陷空岛养着吧,后天早上老四过来接他。”卢大嫂挂了电话直接就去开门扭头又交代:“不许他说不,这次的烂摊子大着呢,任性也要分情况。”
“啊?直接带走?”颜查散一愣。
“放心吧。” 卢大嫂笑得神秘兮兮。
当晚颜查散面无表情的把话传到了,白玉堂也是面无表情的听了,然后就翻来覆去睡不着了。第二天白玉堂皱着眉头躺在客厅看电视,不停换台闪的雨墨眼睛都花了。
展昭恢复的比较快,这一周在跟进庞宣的事情,丁月华和他一直有联系。庞宣最初以非法持有武器的罪名被逮捕,但由于脑震荡骨折等必须就医的原因被监控在医院。枪是使用过的,按说罪名不轻,展昭却告知丁月华别这么乐观,毕竟谁都不想把白玉堂推出去,没有受害者出面罪名会小很多。果不其然,没几天国家实验室的高层就出面了。实验室有致死权限,这意味着部分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可配武器,庞宣就是其中之一。层层压力给警局压下来,庞宣最后只收到一个未经批准私自将武器带出实验室范围的警告处分。丁月华拿着弹道分析和现场血迹记录愤怒的去找上司理论最后还是无疾而终,展昭看完发来的处理结果对房间墙壁猛砸了一拳。
套间的隔音相当好,雨墨在混乱的电视声音中没反应,而白玉堂眼珠子朝展昭房间方向转了一下又回归原位。
“小雨墨,我今天想吃泰记的小笼包还有蒙马特甜品店的慕斯蛋糕,帮我买回来吧。”白玉堂挂了一个堪称亲切的完美笑容。
雨墨想了想就乖巧的走了,白玉堂故意支开他肯定是有话和展昭说,自己不能不识趣,不过既然要跑这么远就顺路给颜查散也带点东西吃吧。看着憋了一星期的雨墨终于放风一般的跑了,白玉堂这才慢慢打开展昭房间的门。
第十二章 展昭的秘密
“手上的伤还没好吧,别又伤上加伤。”白玉堂的声音有点哑,展昭原本低着的头微微抬起视线就集中在白玉堂左肩的固定器上。锁骨下静脉动脉都被打穿,一路上的失血量让人心惊,颜查散抓了几个国内最好的医生奋战数个小时这才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白玉堂身子靠在门边苍白的脸上挂着笑容。展昭最不愿的就是看见这样一个白玉堂,走上前刚要开口却冷不丁被白玉堂扯到了怀里,而后自己的嘴唇就被堵住了。突如其来的吻瞬间深入,白玉堂右臂强有力的将展昭固定在怀中,不知多久以后两个人似乎都有点缺氧,这个吻才算结束。
“无论如何,至少我们都还活着。”白玉堂深色郑重。
“活着不代表事情结束。”展昭退了一步垂下眼看到白玉堂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
“原型机……是你拿的吧?”
白玉堂早就做好了准备,决定坦白:“嗯,在我手里。”
展昭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说:“你保证不会把它交给任何人任何组织,不用它做任何违背道德的事情。”
白玉堂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像结婚誓词脱口就答应:“我保证!”
展昭松了口气说:“那就不要给我解释,也不要告诉我它在哪儿。”
白玉堂一怔,这才明白展昭说事情还没结束的意思。
庞宣虽然失败了,但庞籍那个老狐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旦有什么意外,展昭已经把原型机交给了白玉堂,了无牵挂。若说遇袭事后的感激还能理解,然而在原型机丢失后展昭就没有过问,即便他早就知道小偷是谁。
面对展昭这样的决定白玉堂心里堵得慌:“……为什么?”几乎是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庞籍的耐心大概是被我磨光了,否则也不会默许庞宣这么闹。一旦他们用一些非法药物什么的……我必须保证我脑子里没有任何相关信息。”
“谁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白玉堂焦灼的抓着展昭双肩摇晃。
展昭上前轻轻的抱住有点暴躁的白玉堂没有回答,思来想去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摆出一大堆白玉堂不值得信任的理由,明明有那么多人可以去托付,最终却还是交给了他。也许,在没有了师生关系、雇佣关系以后自己内心迫切的想要和白玉堂建立另一种联系。展昭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最终换来的是白玉堂情绪的决堤,把人摁在墙边就亲,粗暴的吸吮舌尖,展昭一瞬间觉得胸口的氧气都被抽干了。感觉到怀中轻微的挣扎,白玉堂才回了神。
“展昭,你是不是傻了?”
“傻的是你吧。”
白玉堂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冷静些,眨眼又看见展昭被咬红的唇角……
“嗯……大概是我们两个都傻了。”
说着展昭衬衫的扣子一下就被扯开,露出胸口还没退尽的淤青。嘴唇沿着肌肉的线条移动,白玉堂很小心的轻舔着那些微微疼痛的地方,右手顺势就从下面滑进了衬衫。当温热掌心触摸到腰侧的皮肤带出来一片酥麻微痒,展昭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呻吟。白玉堂用鼻尖蹭着展昭的脸颊,无法抬起的左手轻轻搭在他的胯上,手指来回按揉着尾椎。一来二去两个人都被渐渐撩拨起来,距上一次肌肤相亲已经过去很久,展昭又刻意的保持着距离,习惯性压抑的背后是放松时更加难以控制的欲望。男人之间哪有那么多废话,腰间的互相磨蹭早已告诉对方自己已经箭在弦上,吻也越来越粘腻起来。
白玉堂瞄了一眼卧室中央的床,这医用病床太煞风景,臂上用力就把展昭拉到客厅,跌跌撞撞两个人在沙发上滚成一团,电视声音大到盖过了两个人的喘息。展昭的衬衣已经彻底被解开,松垮垮的挂在胳膊上,濡湿的小腹上是白玉堂毛茸茸的头,长裤被白玉堂又拉又扯的扔到一边,隔着内裤都能感受到灼热的吐息。白玉堂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瓶医用润滑液挤在手指上,伸进臀缝中肆无忌惮的戳刺着。展昭有点不适应的动了下腰,湿热的口腔就趁机包裹住了坚挺的地方。
“啊——不……”
“放松点,没事的。”
这次展昭可是清醒的,没有酒精的麻醉身体十分敏感,汗水从各处泌了出来,内里指节轻微的挑弄都让他全身肌肉随之一下下的紧绷,更何况吞吐中白玉堂的舌头有意无意的勾划着。忽然深入的指尖刮蹭到某一处,展昭靠着沙发扶手的头用力的扬起,无声的叫着。白玉堂又快速的压揉了几下,直到展昭控制不住的闷哼着顶端流出了热液才抽出了手指,用湿滑的手握住两个人滚烫的硬物上下撸动,让胸口起伏不定的展昭暂缓一下。白玉堂觉得自己现在有这么好的耐心都是拜展昭所赐,比如现在他正在做的事。他已经快要压不住自己想要进入的冲动却还在等待对方适应,小心翼翼的爱抚每一寸肌肤。
正当白玉堂欺身而上顶在了入口,两具一丝不挂的身体像煮沸的开水幸福的冒着泡,有人敲了两下门也不等里面的人答应自己就开门迈进来。
颜查散端着医用托盘懵在了门口,默默后退两步,门把上还没离开的手又把门拉上了。所幸在听到敲门声时白玉堂爆发生平最快速度扯了沙发上的盖毯,把展昭捂了个严实,自己勉强盖住了下半身。就像在沸水锅里倒了一盆冰块,滋啦一下空气里弥漫着尴尬,而那盆冰块已经先一步在门外吼了起来。
“白玉堂!你在我的病房瞎搞什么!”
白玉堂黑着脸穿好裤子去开门,展昭趁机溜进了卫生间。
“没人教你进门先敲门吗?”白玉堂开门时脸臭到了极致。虽然身为这所医院的头号VIP早就被颜查散从头到尾检查过,但被人看总是很不爽的。
“臭小子,你敢说我没敲吗?!”
“你那样算敲吗?”
这TM是重点吗?!!!颜查散觉得这段时间自己都快要吃速效救心丸了。
“明天一大早四哥就要接你回去了,临走就消停点,万一又严重了我怎么跟大嫂交代。”颜查散安慰自己明天就把这个祖宗送走了,好赖最后把话说软点,只要他肯听。
白玉堂嗯啊敷衍一通,颜查散登时火起换药时下手又重了几分,白玉堂作势叫了声疼。医生与病患你看我我看你,二人中间空气中似有电光闪烁。最后还是颜查散先投降,啰啰嗦嗦交代各种注意事项以后才走。
颜查散走后白玉堂见展昭站在不远处让他有点心虚。
“明天就要走了?”
“总要回家一趟。”
“嗯,应该的。”
然后,话就进行不下去了,展昭拧身就走,白玉堂噔的弹坐起来就像下床,就见展昭拖着一把椅子慢悠悠回来在白玉堂床边摆好。
“躺下。”
白玉堂乖乖躺平静待下文。
“换了药要安静躺着。”
“嗯。”
“那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
“嗯?”白玉堂感觉展昭并不是一个会讲睡前故事的人。
展昭没理白玉堂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径自说起来:“事情开始时大约是五年前,我和李昊牵头带了一个团队研究人类记忆读取,三年前我们取得了不小的成果。”
这个白玉堂当然知道,他都快把那几年展昭团3
“当时所有动物实验结束,我利用实验结果计算了记忆读取的有效时间,得到了一个方程式。当时我们无法验证这个方程式的真实性,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被军方带走了。”
“军方?”
“你认识丁家双胞胎应该知道我们是同一个战术学校出来的吧?在校的最后两年我和李昊投入了军队的科技开发研究所学习,毕业后我们被安插进了国家实验室。”
安插?那么展昭其实是军部的卧底?
这个身份就让白玉堂有点意外了,军校毕业生放弃军队福利虽然比较反常但当年似乎是裁军的高潮,许多军方的人下放复员,学生不愿留在军队也是非常普遍的选择。但是展昭的档案应该被篡改过,因为白玉堂最初调查他的背景时并没有查到军方那边。
“我们隐藏身份通过社会招聘进入国家实验室,比起被提拔的大学毕业生困难的多,不过我和李昊还是顺利进入了国家实验室。”
“最初几年像是被遗忘了一样没有任何联络,我们渐渐也习惯了实验室的生活,没想到突然接到命令将我们带到了一个国外基地。那时X国内战,恐怖组织掌控了一大片地区,维和部队从被解救地区俘虏了一批恐怖分子的家属。”
白玉堂心里预料到发生了什么,听展昭语调有点急促,这件事情怕是压在他心里很久了。
“这些家属多是妇女儿童,拷问中她们用沉默维护自己的亲人。我和李昊接到的指示是:‘既然撬不开她们的嘴,那就撬开她们的脑子。’我当场拒绝执行了这个命令,李昊却认为这是测试数据的大好机会,我与他的分歧从那时开始越来越大。”
“你没有对那些人进行实验?”白玉堂轻声问。
“我没有,但是李昊做了。”展昭的表情有些痛苦。
“实验失败了,很多孩子因为记忆混乱不得不终身软禁。我因为违抗命令被处分,原本会和那帮孩子关在一起不能回国,但国家实验室查到了我和李昊的下落,我们两个人被保了出来”
“包拯和公孙?”
“嗯,他们在背后做了很多动作,最后的结果是我们被军方除名了。可惜事情没有结束,秘密进行记忆研究的并不止我们一个团队,公开与非公开的非常多,其中庞籍暗中给予支持的也有好几个。”
“庞老头肯定是和军方合作了,这明显违背了科学联合会和平至上的宗旨。”白玉堂冷哼一声。
“没有证据。”
一阵令人无奈的安静。
“李昊是被庞老头收买了是吗?”白玉堂问。
展昭没出声,这是他自己都不太愿意相信的事实。
“枉你拼命独占研究成果,最后还是信错了人。不过你还是设置了障碍,就算是李昊也没那么容易碰到你的核心设置吧。”
“防人之心,毕竟他早就和我理念不和,我的原则他不懂。”
“那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怎么又拐到这里来了,展昭有点无语。白玉堂略有些费劲的坐起来,刚被颜查散拆过的固定器卡的他很难受。
“放心吧,我明白你为什么故意拖慢开发进度,也知道原型机对你很重要,这次我不会食言的。”白玉堂笑了笑,倾身亲了下展昭的脸,右手勾了展昭的下巴:“要么我们现在继续刚才没做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