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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公子今天不开车完本——by发呆的樱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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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才快速收剑回鞘,动作极其利落地折身返回,往秦秋身后一缩,笨拙地安慰气急交加、红了眼眶的秦秋:“公子,无事。小姐不要担心……”
短暂的一场闹剧后,各家子弟便自行御剑返回殷家,乐礼没有佩剑,便与展枚同乘一剑。
环住展枚腰身时,乐礼的动作自然温柔到没有一丝猥亵之意,展枚自然也不在意,操纵着剑直飞而起时,展枚才用板正的腔调道:“……无稽之谈。”
展枚虽然表情不变,但从小和他一同长大,乐礼心知殷无乾那些浑话是真叫展枚生气了,便把下巴抵在了他的肩窝上,顺毛道:“不必为那些胡言烦忧。”
展枚口吻冷硬:“我是为秦牧不值。他是个很好的人,不应该被人这般诟病。”
乐礼笑道:“附议。殷无乾对秦牧确是不了解,若是他真有那样大的神通,何以会胆小成那样呢?”
……
江循要是知道自己被人背地里这样议论,恐怕要吐血。
他是被活生生冻醒的。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玉邈睡着了,睫毛小扇子似的一下下扫在他的额头上,那睫毛长得过分,让江循联想起骆驼。
眼前的人是这冰天雪地间唯一的热源,江循强忍住钻入他怀里的冲动,想要移开,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他整个人同玉邈绑在了一起。
勉强低下头来,江循发现自己居然穿着玉氏的一身琉璃色戎装,也不知玉邈是怎样想出的主意,把前襟上镶嵌的一排精致的盘扣交叠着扣入对方衣服的扣眼里,像是一把把小锁,把两个人亲密无间地锁在了一起。
玉九该是怕他醒了乱跑,才简单粗暴地把两个人的扣子扣在一处。
江循不禁苦笑,但还是觉得脸有点烫。
要不是知道玉邈的家教严,他估计都要以为玉邈是喜欢自己才故意把两个人摆拍成这造型的。
江循想到这里,才发现自己疏漏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我的衣服呢?
玉氏的衣服虽然柔软,但江循还是清楚地感觉到自己里头是赤条条的,内衣亵裤全都不翼而飞。
江循怎么都回忆不起来在自己昏过去后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热,熬心煮肺的热。
难不成是自己热昏头了?然后当着玉九的面来了一场规模恢弘的撕衣秀,然后玉九被逼无奈才把他自己的衣服给……?
……妈的不行太冷了!
江循冻得简直无力思考,本来他还在腹诽玉邈为毛要选这么个冰天雪地的地方落脚,转念一想人家是为了救自己才留在这里的,不禁理亏,只好默默闭嘴,抓着玉邈细细摸了一番,发现除了他的衣服破了一半之外毫发无伤,才松了口气。
……冷。要死人了。
玉邈倒是睡得一脸安稳,江循知道玉家也有苦修课程,虽然不及展氏的苦修变态,但架不住玉邈做事认真,修为又高,所以江循敢打包票,这家伙身上肯定暖意融融春意盎然的。
按理说,一张再好看的脸长年累月地看下来也该看絮了,但对于玉邈,江循看了这三年也没怎么腻歪,看来看去,江循就憋不住起了点小心思。
……那么再贴近点儿肯定是没问题的吧。
打定了这样猥琐的想法,江循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拱向了玉邈,冰冷到难以移动的双手攥成拳放在玉邈的腰侧,脑袋则贴在了玉邈的肩膀上,蹭来蹭去的好获取热量,毛茸茸的鬓发挨着玉邈的颈窝,一撩一撩,像是一只不安分的小动物。
江循根本没看到,在他把玉邈当树一样蹭的时候,上方的玉邈睁开了眼睛,目光平静地看着在自己身上各种磨蹭取暖的江循。
他终究还是没舍得动手。
玉邈不确定江循在清醒过来后会是什么反应,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冒险。
然而,要让一腔火气平息下去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玉邈靠在冰床边沿坐下,江循的呼吸声就从正上方传来,每一声喘息都磨人得很。
悬挂的冰凌如实倒映着底下发生的一切:一层衣裤跌落,与皮肤摩擦出细微的声响;一只手忍耐不住地扶按住充血的狰狞,像是抚上一道不欲为人所知的伤口。
对付这东西花费了玉邈太多的气力,他简单收拾了一番,把储在自己丹宫里的备用衣服取出来给江循穿好,才稍稍假寐了一会儿。
他怀里的人窸窸窣窣地动了好一阵,好像缓过了劲,竟然开始一颗颗解起二人的纽扣来。
江循的指尖还是冷冰冰的,偶尔擦过玉邈的胸口时,刺激得他想要哆嗦,想要抓住那只手,把那手指一根根吮入自己口里,尝尝滋味。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两个人终究还是分开了,江循龇牙咧嘴地爬起,活动了一下身子,就俯下身来,动作极轻地一颗颗把玉邈的纽扣系好。
玉邈闭着眼睛,装作睡得无知无觉。
他倒是想着江循是否会有下一步的行动,没想到他竟然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把放在一旁的金色蹀躞随便往腰间一围,一边系扣子一边往洞外走去。
……他要去哪里?
玉邈还在纳闷,就听到那远去的脚步声回来了,紧接着,玉邈的手被拉起,一点浅浅的温软落在了玉邈的指尖之上。
直到那脚步声再次离开,玉邈才翻身坐起,抬起右手,看着自己无名指的指尖,微微挑起了眉。
刚才……他做了什么?
凭着那温暖潮热的触感,他想江循是吻了那里,但触感太遥远太迅速,以至于玉邈怀疑,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他把忍不住发烫发痒的手指在身侧摩挲了好几下,才起了身,尾随着江循而去。
……
在一片无名之地的无名之湖边坐着一个人,水面上腾起细密的水雾,连亘万顷,蔚为壮观,但湖面却平静无波,静得叫人心虚,仿佛内里含着一个或数个无形的漩涡陷阱,等待着莽撞的闯入者。
面对着清澈的湖面,应宜声发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朱墟里的那点神魂,可否归位了?”
太女望着应宜声,眼波流转,媚气横生,就连答话声也是缠绵得婉如莺语:“主上请放心,那些子弟已然出了朱墟,秦牧却未能出来,显然是那衔蝉奴的神魂找到了主人,要与他融合,才不放他离去。恭喜主上,心愿即将达成。”
应宜声的手掌轻轻翻覆过来,一颗如同成熟果实一般饱满的光核在他手中闪现着粼粼的温润光芒,和那颗千年冰床内隐藏的、融入江循体内的光核一般无二。
光核悠悠地在他手心悬浮,在他的指尖萦绕,他一边玩弄着它,一边口吻随意地询问:“调查到剩下的神魂在何处了吗?”
太女垂下了头,答道:“主上,太女只知,当初衔蝉奴降生人世间时,神魂散落,连本体一道,分落四方。太女办事不力,除了秦牧本体,加上主上手里这一个,这些年来也只查到了一处朱墟,还有一处未能查到,还请主上责罚……”
“责罚”二字,太女说得媚气透骨,像是在向自己的恋人娇嗔。
应宜声却无动于衷。
盯着湖面中自己的倒影,应宜声微微歪头,伸手撩乱了湖面,浅浅的波纹圈圈漾开来,把里面的影子揉碎,又聚合开来。应宜声的眼中出现了缠绵的爱意和眷恋,唇角也勾起了笑容。
……很好,只差上一处了。
衔蝉奴的神魂若是补全,到那时,我得了他的身体,便能永生;我与你,便能永远在一起了。
☆、 第29章 冰洞(三)
站在冰洞门口缓了许久,江循冻僵的四肢才重新恢复了血液流通。
在他的记忆中,朱墟被描述成了一片异常荒寂、赤地千里的平原,多怪兽妖魔,多流沙沼泽,如果稍不注意陷入其中,就得嗝屁着凉。
照眼前的情形来看,古人诚不欺我,这次元还真是个不毛之地啊。
不过,或许是主角光环照耀的缘故,这个山洞附近倒是有了绿草灌木,稍远处还生了几棵绿树,一条潺潺的溪流从远处流来,颇有点儿沙漠绿洲的意思,而且周边毫无魔气,算得上是一片净土,呆在这里,八成不会有被魔兽骚扰的危险。
成功跳过了冰洞睡妹子的情节,又在巨兽爪下逃出了生天,江循被留在朱墟的郁闷感都减轻了不少。他极目远眺了一会儿,觉得四肢的冷麻感消失,便挽起袖子,准备做点儿什么,谁想到刚迈出第一步,他就差点儿脸朝下摔地上去。
江循忘了自己的肚子上刚被豁开的那条大口子还没能完全痊愈,刚才由于洞内太冷,痛感都延迟了,现在一下扯到,牵动着江循的心肝脾肺肾都隐隐作痛。
江循弓下腰缓了老半天,缓缓吐了几口气,便调集着体内的灵气,想要压下这种痛感。
这一调动,江循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自己体内的灵力似乎雄浑沉实了许多,仿佛洗髓伐毛、重生一场,他又试着去窥探自己的金丹,这一探不要紧,江循给探懵了。
自己什么时候变成金丹后期的修为了?
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中进了一阶?
有些修仙之人修炼一生也无法结出金丹,自己仅仅是被剖了个腹,就往上升了一大步?
……可以,这很主角光环。
江循作为一个刚刚穿过来就差点儿中毒身亡的苦逼人士,第一次享受到身为主角的快感,当然忍不住想找个对象分享下:“阿牧?……阿牧?”
阿牧却静静的,没有任何回应。
……还在睡吗?
江循不甚在意,在治愈术的光芒笼罩下,他腹内的痛感轻了不少,稍微活动活动,他便朝着那片小树林走去。
当玉邈走出冰洞时,江循已经手脚麻利地伐倒了一棵树,正在去除上面的枝叶,并暗自感叹自己随身带了这么多形态各异的仙器灵器真是管用,切百年千年的树就跟片猪肉似的容易。
察觉到有脚步声靠近,干得热火朝天的江循抬起头来,眯着眼睛一笑:“玉九,醒啦?”
玉邈盯着他的唇,道:“在干什么?”
江循抹一抹脸上的灰土:“谁知道我们还得在这里困多久,索性给你做个澡桶。”
二人都已辟谷,进食早就成为了偶尔为之的习惯,在这荒郊野岭的,他们也没什么特殊的需求。但是,玉邈爱干净,这一点江循是最清楚不过的,他不仅每日清晨傍晚都必得沐浴一番,来猎兽还带了一套干净戎装备用,现在他的备用衣服又归了自己,要是二人迟迟不能得救,玉邈恐怕要疯。
虽然山洞边有条河,但在这神怪齐聚的鬼蜮,谁知道那河里有什么玩意儿,做个浴桶,也安全些。
果然,江循发现在听了自己的计划后,玉邈就高兴起来了,嘴角的那抹笑影儿藏都藏不住:“那就做吧。做得大一些。”
江循嘴角抽了抽,举起手里的狸头钩,对着玉邈威胁地晃晃:“你别挑肥拣瘦的,能做出来就不错了。嫌小的话,要不要我给你就地刨个浴池出来啊?”
玉邈大言不惭道:“那也不错,你我便能共浴了。”
江循听他这样玩笑,突然就恶向胆边生,特别想问下那天玉邈究竟在梦里看到什么了,怎么能娇/喘成那样。
……他很好地控制了自己嘴贱的冲动。
随着工程的深入,江循悲哀地意识到,这些年自己所学的那些铸器炼兵的技能,其实最适用的场合就是荒野求生。自己一个现代医科大学高材生,窜来这个世界混了这么多年,结果混成了个鲁滨逊,上哪儿说理去。
不过想想看,自己刷了玉邈那么多好感值,也不算是全无收获。
回头看看那位坐在岩石边、一副大爷模样的玉家九少,江循特别没有节操地扭过头来,任劳任怨心情颇佳地辛勤劳作,吭哧吭哧跟个包身长工似的。
阿牧突然开了口:“阴阳要是知道你拿它劈柴会哭的。Σ( ° △°|||)︴”
江循正想到朱墟之门大开时,玉邈拼命要留下的情景,心情越发明媚,哼着小曲儿打招呼:“哟,醒啦。”
不知为何,传入他脑海中的阿牧声音略有些低哑,像是疲倦极了的样子:“唔……小循,我累了,就睡了一会。”
江循很体贴:“刚才吓着了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朱墟里来了。外面怕是得乱套,也不知道父亲和母亲,小秋和乱雪现在怎样。”
阿牧打着精神安慰:“你放心啦!反正你现在只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就好。
↖(^ω^)↗”
江循摸了摸自己的右臂,笑了笑,没再接话。
即使是一个废柴且喜爱强行灌给心灵鸡汤的系统,江循也还是很喜欢它。
阿牧不再吭声,刚才的对话又耗费了它好不容易才蓄积起来的一丝灵气。
刚才那缕卷入江循体内的神魂,几乎要把阿牧整个撕裂冲垮,要不是这缕神魂并不算强大,它恐怕就要溃散掉了。因为没有实体,它只能一直保持着清醒状态,承受着对它而言难以承受的痛苦。
江循第一次的呼唤它其实是听到了,但是它直到刚才才有力气做出回应。
如果再不应一声,阿牧害怕江循会担心。
趴在江循的手臂里修养生息,听着江循极贴近自己的心跳声,阿牧觉得很安心。
江循花了几个时辰,拾掇了一个浴桶出来,搬在玉邈面前炫耀了一番后,二人便返回冰洞,在靠近洞口、不太寒冷的地方生起火来,又收拾出了一方可供休息的空地,垫了些干草。
这当然又是江循的活,但江循倒是干得心甘情愿,抱了一堆干草进来,给两人都垫了个厚软暖和的草垫,随后就趴在玉邈的那片草垫上忙碌起来。
玉邈奇道:“你在做什么?”
江循头也不抬:“给你把草刺儿给挑了。”
江循以前做外科临床,虽然没有正式操过刀,但做这些杂活也称得上细心谨慎,这种稳定性和心细程度应用在兵器制作上倒是游刃有余,江循因此也没少被浮山子称赞。
现在把手艺用在挑草刺儿上,江循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正抱大腿都习惯了,让玉邈能舒服点儿才是王道。
一侧的玉邈靠墙而立,盯着身着玉氏戎装的江循,怎么看怎么顺眼。
忙活完事的江循腰都酸了,托着腰直起身来时,目光就和玉邈撞到了一起。
江循疑惑地指着自己的脸:“有东西?”
不知为何,江循觉得玉邈的目光看得他有点毛:“这身衣服很合你的身。”
江循:“……”
江循:“阿牧,阿牧,是我的错觉吗?他是不是在调戏我?”
阿牧:“zzzz……”
关键时候掉线小心我给你差评啊!
没办法,江循只能自我催眠自己想多了,玉九这种脾性的人格外正直,说不定都不知道自己说的哪句话是调戏,只是有感而发而已,于是他蛮厚颜无耻地回道:“咱们俩体型本来就差不多,改天你要是稀罕了,我把秦家的衣服送一件给你穿。改日你登门拜访秦家的时候说不准还能用得上。”
江循以为玉邈会说“我才不稀罕”,没想到玉邈很是正气地答道:“好。这是你答应的。”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不用新的,你穿过的就很好。”
江循:“……”
你这话我没法接真的。
江循实在是摸不着玉邈的脉,他怎么也想不通,为毛他被困在这朱墟里却一点儿都不着急,还这么一本正经地闲聊,只能强行接招:“得了吧,我秦家庙小,容不得你这么大的佛。”
说着,江循就转过身去,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玉邈把视线下移,落在江循那有肉、有型、有凸感的臀部,眉尖轻轻一挑,心情不错道:“早晚有一天会容下的。”
……妈的怎么感觉不像是好话?
江循莫名打了个激灵,视线不经意间转落在了冰洞内的墙壁上,他轻轻皱眉,走上前去,抹开攀附在墙壁上的藤蔓和浅浅的一层冰霜。
果然,冰洞墙壁上有字,还有壁画,大概是因为氧化太过的原因,模糊一片,看不太出来,现在洞内生了火,有了光,江循才得以看到那些斑驳的彩绘。
玉邈察觉到他的动作,也不靠近,只缓步走到江循刚为他铺好的草垫边,仿佛黄世仁一样心安理得地坐下:“我进来时看到过,是上古时期的神兽谱。”
那些字是古字,但是对接受过仙界义务教育的江循来说并不难认,他挨个数着读过去,果然如玉邈所言,这上面记录着上古的神兽之名,神兽之形和神兽之力,看来看去,有些名字挺熟悉的,给江循一种在看封神榜的演职人员名单的错觉,但也有一些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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