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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公子今天不开车完本——by发呆的樱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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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辈子最怕的生物top3,顺位排序是蛇、蟑螂和小时候养在孤儿院里的大狼狗。即使玉邈告诉自己那是幻觉,他也无法说服自己不犯怂,索性和玉邈的身体越贴越紧,眼睛紧闭,颈后起粟,口鼻间呼出的热气节奏急促得要命。
这时候,江循的下巴突然被一只手捏住了,半强迫地叫他昂起头来,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一片温暖就贴上了他的额头,为了平衡,江循本能地一手勾住眼前人的脖子,一手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服。
——他就这么盘在玉邈身上,和他额头相抵,下巴被玉邈的左手捏得有点疼,他转了一下脸,鼻尖就和玉邈的鼻梁近距离擦碰了上去。
江循喉头一梗,脑袋里被热血冲得嗡嗡作响,玉邈的一张薄唇张开,近在咫尺的感觉让江循有种会被他吞进去的错觉:“为什么这么怕?”
江循吞了吞口水,怕自己一个没控制好会流出来:“……怕蛇还要理由啊?”
玉邈顶了顶他的额头:“和我在一起还怕什么?”
江循:“……”
对不起老师这道题超纲了我不会答。
但事到如今,让江循下地是绝不可能的,他索性搂玉邈搂得更紧了,大言不惭地要求:“……那就抱牢我啊。可别松手。”
把脸颊埋在玉邈的肩膀上时,江循的呼吸却比之前急促十倍有余。
……好险啊差一点就没忍住亲上去了。
正为自己的自控力沾沾自喜间,江循突然觉得眼角有一线细影缓缓滑过,仿佛……是蛇影。
江循抓住玉邈胸前衣服的手指骤然收紧,额头更用力抵在玉邈肩膀上,玉邈感应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也感觉有异,便抬起右手,摸上了江循收紧的手指,从手指缝隙间插了/进去,十指交握,看上去毫无戒备。
而两人的右手,此时都调整到了最适宜抓握兵器的位置。
窗台上蜿蜒运动的蛇终于找好了进攻的角度,昂起三角形的蛇头,发出阴森的嘶嘶声,朝向那月光下交叠在一处的身影纵身扑去!
在此时,阴阳在江循手上砰然绽开,血色的伞面上狂气一荡,将那飞蛇重重冲砸在床上,而伞面一撤,广乘的剑光也随之划出,将三两条接续扑来的花蛇斩成了数段,那飞在半空、鲜血淋漓的蛇头撞在了墙面上,又弹开,竟转头朝江循的颈后咬来!
江循握紧仙人骨伞柄,将伞举在头顶,巨大的伞面整个护住了他的后脑与颈后,那袭来的蛇头一口咬在了伞面上,立即被伞面吸去了精气,软塌塌地掉在地上,像是一只狼狈的黄鳝。
单手揽过江循的腰,玉邈掐起一个定格时间的法诀,同他一道跃出了门,在空中轻点几下,便落在了屋顶之上,他一剑扫去一大片僵硬的蛇体,和江循一起找了个落脚地。
待扫除干净,时间定格已解,江循一个晃神,便被居高临下看到的景况惊住了。
——满坑满谷的蛇在乱窜,蛇行之声满布全村,家家户户里传来凄惨的悲鸣,宛如修罗场。江循的眼力极好,他一眼便扫到,在邻家的农舍里,一条蛇正与一只布满斑驳血迹的竹蜻蜓滚在一起。
江循的眼睛红了。
对了!乱雪!乱雪他们在哪里?
下意识地抬眼望向远方,江循的喉头一窒,几乎忘记了呼吸。
乱雪倒在了蛇群中,整个身体已经被蛇堆蚀空,一只细长身子的小蛇从他被吃了个干净的眼眶中钻出,他握着青鸾的手掌只剩下森森白骨,骨头由于沾满了蛇的口水与毒液,而被月光折射出银白的光。
江循几乎是睚眦尽裂,手中阴阳受到主人情绪影响,狂气翻卷,煞风滚动,他竟然一把甩开了玉邈,纵身从屋顶上跳下!
落在蛇堆中的瞬间,阴阳伞尖骤然将地面破开了一条十数尺长的裂缝,所有在这条裂缝上纠缠、爬动的蛇都被伞尖上流动的狂气剖飞震开,但有无数条蛇浪,在察觉到江循的存在后,屈体躬身,像流星箭矢一般朝江循飞扑过来。
玉邈根本没来得及伸手扯住江循,眼看他就这么纵身跃下屋顶,脸色遽变:“秦牧!你做什么!”
在玉邈的眼里,蛇的确是满村爬行,屋顶上的蛇也是发狂了一般,无论如何都清理不干净,但哪里有乱雪伏尸的影子?!
……
山阴村村尾的一间空房里,乱雪与宫异也听到了簌簌的蛇响,宫异皱着眉,抱着骨箫天宪,有点烦躁地抱怨:“怎么这么吵啊。”
乱雪好端端地坐在宫异身旁,闻言,立刻很是乖巧地用胳膊护住了宫异:“有我在,不要怕。”
宫异一把把他推开:“笨蛋!我怕什么!这蛇声说到底都是幻觉,小心你家公子才是!堂堂一个世家公子,胆小如鼠!”
乱雪眨眨眼睛,嘴角翘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眼睛笑得弯弯:“老鼠,小小的,也很可爱。”
宫异乜了乱雪一眼,哼道:“是是是,你家公子最可爱。”
他胸口泛酸、低头把玩箫身时,突然觉得身后有一片沉重的阴影压了上来。
乱雪从后面拥住了他,贴在他耳朵边认认真真道:“你最可爱。我想你了,履冰。”
宫异差点儿一口气没倒上来,一张俊秀面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绯红色,他慌到连推开乱雪都忘了,低头捏着天宪嗫嚅:“……我才不想你呢。”
乱雪很是失望地“啊”了一声,但很快就振作了精神,把怀中人珍宝似的搂得更紧了:“没关系!我,很想履冰!我想着你,就可以了。”
宫异的脸红得像是被煮了一样:“……谁……谁要你想我!我不稀罕!我可是宫家家主!你——你是个小厮!你怎么可以想我!你怎么配想我!你你你……”
——我说了什么啊啊啊快住口!!明明当初是想着这山阴村是秦氏的地盘,有可能见到这傻子一面,才特意跟观清说要跟着他来调查的!快道歉啊道歉啊!
可抱歉的话到了嘴边,硬是怎么都说不出来,宫异只得攥着天宪,紧张地耸着肩,生怕身后的人叹息一声,把自己推开。
少顷,身后的人笑出了声,宫异怔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侧脸上落下了一记温软的轻吻:“我就是想你。不管你是谁,我都,想着你。”
宫异拧紧衣角,羞得坐立不安,被亲过的地方像是着了火似的麻烫,他喘了两口气,竭力把注意力转移到外面的动静上:“你听外面!都是蛇!你就不能……”
说到这儿,宫异陡然倒抽一口冷气。
说曹操曹操到。
一条鸡冠蛇从窗边幽幽地探出了头来,绿豆似的黑亮呆滞的眼珠与宫异相接的一瞬,它腮下的鸡冠状肉穗疯狂震动起来,从鲜艳的红色变成了暗沉的紫色,摆出了进攻的姿势。
宫异一把把乱雪推开,根本没来得及动用灵力,那蛇便弹簧似的从窗边激射而起,朝宫异面门疾扑而来!
电光火石间,宫异哪里还来得及动用灵力,只能握紧手中天宪,狠狠挥了出去,却砸了个空,手臂则猛地往下一沉。
宫异缓缓抬19 起眼皮,脸色陡然绿了。他最不愿出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鸡冠蛇盘踞在了他的手臂上,冰凉滑腻的蛇尾兴奋地拍击着自己的皮肤,棺材一样的蛇头向自己的面门缓缓探来……
宫异的心瞬间凉了个透彻,脸白如纸。此蛇之毒前所未有,他在曜云门中研习此类毒虫猛兽时,最惧怕的就是鸡冠蛇,谁想这次这么寸,偏偏就碰上了它!
在意识到自己命数将尽时,宫异咬紧了牙关惨声大叫:“乱雪!你跑!快跑!!”
然而,被撕咬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宫异吐了好几口气,才有勇气睁开眼睛。
——他刚刚还被一盘恶心的东西占据的手臂,竟然被乱雪攥在手里。
乱雪琥珀色的异域眸子里闪烁着满满的担忧:“履冰。怎,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那条蛇呢?
听了宫异的疑问,乱雪反倒露出了更加困惑的表情:“……蛇?什么,蛇?不是,幻觉吗?”
……幻觉?
宫异还想争辩,幻觉怎么可能那么真实,他刚刚明明清晰地感觉到了那蛇在自己身上缠动的感觉,那令人作呕的蛇鳞摩擦皮肤的感觉还在,可话刚到嘴边,他便噎住了。
这是……“九霄变”?
有人在这小小的山阴村,设了上古的邪法“九霄变”?
宫异曾在典籍中读过关于“九霄变”的记载。此乃至阴之术,专为正道修仙之人所设,必得献祭二十五人作为生贽,才能启动此阵法。凡中“九霄变”者,将身陷自我制造的迭迭幻境之中。灵力越高强、恐惧越多的人,所看到的幻境就越为恐怖,越为震撼,越难以逃脱。很多身中“九霄变”的修士,会在周遭一片正常的情况下精神失常,奔走砍杀自己的幻觉,直至灵力竭尽而亡。
譬如,宫异接收到的讯号,一直是“山阴村中,蛇娘娘出行前必要制造幻音”,所以在和乱雪对话时,他并未产生什么幻觉,但为了岔开话题,他把注意力放在了“蛇”上,很快,他最惧怕的鸡冠蛇便从幻境中脱胎而出。
随着思维的飞速运转,宫异的身体越发寒凉。
那所谓的“蛇娘娘”,是否真的存在过?
作者有话要说: 村人只是根据蛇行的痕迹,判断出有“蛇娘娘”的存在,“蛇娘娘”之前也杀了数个进山砍樵狩猎的人,又趁春秋两季的深夜进村,各偷走一对童男童女,之后便再无猎杀之事发生。
这和传说中的镇守剥削一方的妖兽的诸项行径,简直毫无出入。
就连宫异自己都凭经验做下了判断,更无怪山阴村村民会自然而然地认定,只要向“蛇娘娘”献祭孩子,便能保四季无虞、风调雨顺。
但是,换个思路,“蛇娘娘”在山林中屠戮的那些樵夫猎户,再加上去村中偷走的童男童女,以及前些日子杀死的胡大娘及其孙子,林林总总加起来,仿佛恰好是二十五个人,正巧够布施下“九霄变”的阵法!
而自己和观清一入村,就接收了暗示:这里有蛇,有极其凶悍的群蛇与蛇母,所以,在听到响彻全村的蛇声时,他们若是心中生了惧意,若是产生了关于“蛇”可能随时出现的想法,就会跌入相应的幻觉中,再难自拔。
那么……幕后黑手是谁?从去年就设下了陷阱,专等着来调查“蛇娘娘”的正派修士到来的,究竟是谁?
说实在的,要破“九霄变”不算太难,可以像宫异这般,自行意识到“九霄变”的存在,也可以像乱雪这般,心思单纯如白纸,没有太多幻想,自然不会中招。
但是……
观清和秦牧他们呢?
☆、第53章 九霄变(二)
江循纵身跳下屋顶的场景,被远在数十里开外的赤须人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
“九霄变”阵法中存在一个阵眼,会随阵法中诸人的幻象幻化成具体的形状。现在,有一条鲜龙活跳、一点都不打眼的土灰色小蛇,正兴奋地在江循和玉邈所在的小院藩篱边游走,欣赏着那四周明明空无一物,却如临大敌、神色惨败的江循的狼狈相。
阵眼还沟通了缔造阵法之人的灵力,因而赤须人能通过阵眼之眼,看清山阴村中发生的一切。
他抚掌大笑:“所谓的神兽衔蝉奴,也不过是个胆怯无用的脓包!”
阵眼在赤须人的双眸中泛起幽微的蓝,冷光流转,宫一冲望着那双眼睛,淡然赞道:“恕在下冒昧,多问一句。衔蝉奴当年神魂被破,**陨灭,转入轮回道,世人皆知。难道就没有我道之人去寻访探查,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
赤须人不答,只挥了挥手,身侧的花裙蛇女便接过了话来:“宫家主有所不知,其实我道中人一直在暗地中寻访衔蝉奴,一旦发现可疑之人,不论是否是衔蝉奴转世,立杀之以绝后患。从老祖被封印后,三百年来皆是如此,没有一世的衔蝉奴活过十岁。只是这一世……我们以为已经斩草除根了,谁承想……”
赤须人扬扬手,嘴角挂起了志得意满的笑:“不管如何,衔蝉奴今日必葬身于……”
还未待他将话说完,他的嘴角便僵硬了,脸颊微微抽动起来,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
宫一冲发现,赤须人双眸间冷冷的紫蓝冷色光,转瞬间被炽焰般的红吞噬了个干净!
在短暂的错愕中,赤须人整个人向后倒去,喉间发出了类似群蚁爬动的桀桀声,他如同垂死的鲤鱼,将胸膛一下一下往上挺动,骨骼因为极致的反张发出了生涩的咯咯声,双眼间血流汩汩,双手呈鸡爪状,在胸前狂乱地猛抓生掏起来!
蛇女面色剧变,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惶急地去抓赤须人的手:“家主?!家主!怎么了?”
宫一冲迅速起身,奔至赤须人身侧,抓住他的手腕,一缕探查的灵力刚刚延伸进他体内,便被搅了个粉碎,不由得大惊失色,立即松开了手:“阵法反噬!”
在完成二十五个生贽的祭祀后,“九霄变”只需从布阵人身体里汲取适当的灵力便能维持,就如同水蛭一样,并无太大的害处,然而,当阵法无力维持下去时,阵法便会报复性地从宿主体内抽补灵力,来填补自己被损害的部分。
在此时,水蛭就会变成水泵,要抽取多少灵力,全由阵法决定,即使是布阵者本人也无法加以控制!
……山阴村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
江循双脚落地后,便有无数蛇浪箭雨一般向他涌来,三十多条蛇齐齐地咬在了他的身上,将他的衣服和皮肉一并撕了下来!
他哪里管得上疼痛,乱雪横尸蛇堆中的画面,像一根针似的楔进了他的大脑皮层中,搅得他的脑袋一跳一跳地生疼发热,哪还有往日的理智在,手中阴阳一开,仙人伞骨难以压抑暴涨的狂气,支撑不住地簌簌作响,他的手指与伞柄交握的地方已经冒出了热气,所有啃咬缠绕在江循身上的蛇,根本承受不住这样弥漫的狂气,化为了数蓬青烟消失殆尽。
但是太多了!怎么还有那么多!
这么多小蛇都来了……该不会还有蛇母之类的东西潜伏在暗处吧?
各种各样恐怖的念头在江循的心头掠过,他的心绪全然被搅乱,乱雪惨死的景象,已经让他的口腔里泛起了浓重的血腥气,他不能再在这里等着了!
宫异……还有宫异!必须要把宫异救出来!
藩篱的门还是虚掩的,江循随手一划,那茅草门便被轰成了三块,他转头对玉邈喊:“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回……”
在说这话的瞬间,他挪移了身位,躲开了一条朝他面门咬来的蛇,再转头一看,玉邈竟然也从屋顶上纵身跃进了满院的蛇群当中,喊道:“秦牧!站住!”
江循心下一突,随即,他设想的最坏的场景,在他眼前发生了。
——他眼睁睁地看到,一道三人高的黑影,悠悠在玉邈身后立起,儿臂粗细的蛇信,从那腥味极浓的蛇口中吐出。
他们刚刚藏身的小屋,变成了一条盘踞着的蛇母,眼珠大如灯笼,闪着恐怖的森绿色光,小山峰一样的蛇躯看似笨重,却动如闪电,一口便噙咬上了玉邈的侧颈,电光火石间,只听咔嚓一声轻响……
江循大脑乍然闪过一片炫白,听力一度消失,被嗡嗡的蜂鸣声所取代。
他呆愣在了原地,手中张开的阴阳伞上狂气骤减,直至消亡,手臂上的创口上鲜血淋漓,沿着他下垂的手臂一滴滴坠下,落在地面上,滴答有声。
……在他眼里,玉邈只剩下一道单薄模糊的影子。
……那道影子直直倒了下去。
江循的牙关格格地抖动起来,满口都是呛人的真切的血腥味,他的眼睛也充斥上了恐怖的血丝,浑身止不住地发抖,肾上腺素一阵一阵地往头上涌。
玉九……玉九……怎么会……
随着脑海中循环播放的、机械般的呢喃,他的魂与他的身分离了。
江循看到了自己冷静至极地对着那条沉在黑夜之中的巨大蛇母伸出了手。
江循听到了自己冷胜明双的声音:“……掉下来。”
蛇母巨大的、宛若箱车的脑袋应声掉落,轰隆一声砸在地面上,腾起一片灰土,轻易得像是折断一根竹筷子。
原本卧在藩篱边,欣赏着江循表情的土灰色小蛇猛然一僵,蛇头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别向一边,像是要被某种东西扼断喉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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