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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公子今天不开车完本——by发呆的樱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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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张自带风流的脸相当好用,自己的唇只凑在离殷无堂的嘴唇三寸远的地方,一字一字地带着媚气拂在他的脸颊上,这般暧昧的距离,让周围的一干人等全部目瞪口呆。
江循:“……不行了。”
阿牧:“……唔?啊?”
江循:“这次我觉得我好帅。”
江循的确觉得自己这步棋走得巧妙,他本人是个清心寡欲的,偏偏穿成个招蜂引蝶的媚相少年,不少世家的姑娘都有意无意地来找他说话,江循又是看过《兽栖东山》原著的,看到姑娘甲,就想起来原著里自己好像和她倒挂了葡萄架,看到姑娘乙,就想到原著里她和自己在房顶上的对月八式、九浅/一深。
这么天长日久的下去,江循怕自己受不了,索性趁机浪上一把,至少能隔离掉一大批接受不了龙阳之好的小姑娘们。
阿牧:“……○| ̄|_你回头看看。”
江循正沾沾自喜,依言回头一看,顿时喉头一梗,差点儿被自己呛死。
纪云霰就站在花窗边,唇角含笑,一如江循的高中班主任,那个酷爱把一张大脸贴在教室后门玻璃上的妇女。
循着江循的视线望去,在场几乎所有的殷氏子弟都铁青了脸色,小跑着各归各位,正襟危坐,但显然已经晚了,纪云霰悠悠踱到门口,下令:“殷无堂,殷无臻,殷无越,殷无乾,公课结束后来白露殿找我。”
几个刚刚才耀武扬威的家伙马上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小白兔似的说了声“是”,连个多余的字儿都不敢多说。
言罢,纪云霰朝向了江循,粲然一笑:“……秦公子对我殷氏子弟有兴趣吗?”
……江循仿佛明白了,为什么玉邈刚才还能不动如山地坐在原地,任由殷氏子弟作死。
他忘了纪云霰每天这个时间,都会来公学这边转一转。
所幸江循脸皮够厚,直起腰来收起手中阴阳,笑道:“云霰姐能准吗?”
纪云霰挥挥手,玩笑道:“反正都不省心,看中哪个你挑了便是。”
殷家的几只作鹌鹑状,大气都不敢出。
纪云霰转身走后,殷无堂灰溜溜跑回了座位上,宫异的那张书案也乖乖留了出来,宫异站起身来,抬头看了一眼江循,嘴唇动了动,但终究也没说什么,撞开江循的肩膀,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把被墨染脏的青衫脱去,垃圾一样团作一团,丢在了外面。
他回去更衣,江循也合了伞,回到自己位置,秦秋立刻凑上来星星眼:“哥哥你好厉害!”
江循温柔一笑,抬手顺了顺她的毛,视线却不自觉地落在了花窗处。
一场闹剧过后,江循也没能忘了那莫名出现的鬼美人。
她到底是什么来头?是冲着宫异来的?鬼美人既然能掩藏自己的气息,又为何要露出端倪来?
江循本来就想着鬼啊神的,敏感得很,当察觉到有视线在注视自己时,他立时一阵恶寒,马上转身去寻视线的来源。
公学里人还未齐整,大家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乱雪不知道跑去哪里了,玉邈正合上手中书卷,轻轻放在桌角边沿,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江循很快发现是谁在偷看自己了。
殷无堂慌乱地撤回了视线,由于太过紧张,后背都紧绷了起来。
阿牧很是担忧:“他不会是想报仇吧?”
江循:“……我觉得不是那样的。
阿牧:“咦?为什么?”
江循:“……正常人会对刚刚揍过自己的人脸红吗?”
阿牧:“那说明他真的是很生气啊。Σ( ° △°|||)︴……看,他又偷看你了,一定是想报仇。下了学我们和枚妹一起走吧QAQ”
江循:“……阿牧你别说话了,我想静静。”
他只是随口一撩而已!预期目的也只是想让妹子们对自己敬而远之!根本没有想过要搂草打兔子啊!
……老天保佑这货不是个抖M,老天保佑他只是看我不爽想揍我一顿。
江循一直纠结到展枚进入学堂,才和他聊上两句,好排遣内心见鬼的忧伤,然而背后仍然有一道目光,在不断视奸他。
他果断装死,全程没抬头,心无旁骛,沉醉学习,不能自拔。
除了这些波澜,这天过得倒也平顺,散了课秦秋就拉他去后山玩儿,江循当然是千哄万哄地顺着她,眼前却不断地闪现那水墨女鬼的脸,还有殷无堂瞟着自己时红得不正常的耳朵,时常发愣。
等从后山回来、送秦秋回了居所,江循独身一人走在花园中,满脑子就只剩下了那含笑的女鬼。
他正战战兢兢,怕那东西会随时出现给自己一个惊喜,就看到前方迎面走来了一个琉璃色身影。
江循如获至宝,颠颠儿迎了上去,还没等开口,那人便冷了脸,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
江循起先以为玉邈身边跟着那个性子活泼的八哥玉逄,或是那个无口严肃的七哥玉迁,果断收敛表情,装作与他不相熟的模样,擦肩而过,可走出老远,江循也没看到什么人跟着他。
他惊讶,回头看去,却已经不见了玉邈的影子。
……嗯?
江循站在原地,有些想不通:玉九这是怎么了?
月悬当空时,几个殷氏子弟才带着一身酒曲气味,从白露殿中沮丧地出来。为首的殷无堂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其他的几个也是面带菜色。
被罚了三个时辰的舂米,任谁的脸色都好不了。
几个人匆匆散了,各回各家。
水一般澄澈的月色中,殷无越踏在小径上,靴底飒飒作响,远远的,他便看到一个未曾谋面的清雅少女,坐在缥碧的净心湖边,望着水光,唇角盈盈含笑。
殷无越看着那美丽女子,不禁心生喜欢,靠近了,整一整月白蓝衣裰,施了一礼:“姑娘……”
未出口的话,被噎在了他的喉咙间。
眼前的姑娘扭过头来,冲他嫣然一笑,一双温柔的双眸在脸上散开,不多时,整张脸都变成了一个氤氲的墨团,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
作者有话要说: (*/ω╲*)临时换了个名字~
抖M小哥和吃醋玉九上线~
☆、 扇面美人(三)
宫异在听石斋里捧着本琴书,却完全无心于此,白天里那些嘈杂的议论和言语就响在他耳边,刺得他浑身发热发燥,狠狠地把书往案上一扣,趴在书上,把脸埋在胳膊里不动弹了。
趴也趴得心烦,他索性又坐直起来,从随身的小荷包里取出一枚银币。
三月前在晨会上收到这枚银币时,宫异打心眼儿里瞧不起那姓秦的,在他心里,秦家就是个锻宝炼器、玩弄手工的匠人,哪里比得上昔日宫家的荣光。
但这银币的主人,今天护了自己一回。
明庐的事情,自己曾疑心于他,他也没因此生出芥蒂来……
宫异还是个总角小童时,宫家是何等的光鲜荣耀,来拜师入门的人络绎不绝,谁想到高楼大厦一夕倾塌,家师亲朋个个死无全尸,得知消息后,宫异撑着高烧的身子赶到了祭祀殿薄子墟,奔走在尸山血海之间,兵器散落、血肉模糊、衣衫破裂、信物满地,根本辨不出谁是谁。
由于担心尸身长留会滋生瘟疫,宫异清点出能用的东西后,和明庐一把火点了薄子墟。
他跪倒在滔天大火前,一拜到底,手指将身侧地面抓出十道泥土翻卷的痕迹。
……现在明庐也不在自己身边了。他还有什么可以依靠的温暖吗?
宫异收敛了心思,捏紧那枚毫无灵力流动的小银币,在手里颠来倒去地研究一番,仍想不通秦牧是怎样把这东西从右手变到左手的。
他还带着点儿包子形状的肉脸颊轻鼓了鼓,捧着银币,别扭地嘟囔了句“谢谢”,就快速把银币掖回了荷包,把脸重新埋进臂弯里不动弹了。
少顷之后,听石斋的门被叩响了,笃笃的,很是小心。
是观清?
宫异捧着微微发红的小脸用力蹭了蹭,摆出一副冷漠严厉的样子,拉开了门。
来人有点让他吃惊:“你?”
乱雪笑得很甜,琥珀色的眸子毫无心机地弯成一弯勾月,他怀里抱着宫异下午团起来丢掉的青衫,现在已经折得整整齐齐,上面的墨迹也消失不见了。
宫异很戒备地往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是秦牧叫你来的?”
乱雪认真比划:“不是。……墨,我磨的,脏了,我洗。”
说完,他把衣服双手奉上,因为宫异个子小,他还微微弓下了腰,看上去有点儿滑稽。
宫异一脸狐疑,单手抢过衣服来:“好了,你可以走了。”
说着他就要关门,没想到乱雪主动伸手过来,抓住门扇,宫异一惊,右手要去摸腰间的天宪,手腕却被乱雪提前一步捉住。
乱雪一脸纯真:“名字。”
宫异:“……哈?”
乱雪努力让自己的表意清楚起来:“宫公子,名字。”
宫异总算听懂了乱雪的话:“你问我的名字?你要做什么?”
乱雪却只顾着笑,弄得宫异火起,又要关门,谁想到这家伙胆大包天,居然敢拽着他不放手。
宫异实在是烦了,才猛地甩了下胳膊,气哼哼道:“我叫宫异,字履冰,行十六,熟悉的人叫我宫十六少。行了吧?”
乱雪摊开手心在他面前,固执道:“写……写下来。名字。履冰。”
……啊啊啊啊啊怎么这么烦!
宫异也不想多和他纠缠,反拉过他的掌心在上面写下两个字后,就把乱雪推出了门去,甩上门后,背靠在门边,恨恨地吐出两个字:“……傻子。”
手上抓着的青衫干爽舒适,明显是精心涤洗过的,宫异凑近闻了闻,一股不属于自己的陌生味道弥漫在鼻腔间,他莫名的就有点别扭,把衣服往旁边的树丛一丢,并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谁知道有没有下毒。
房屋的门被宫异砰咚一声甩上了,洗净的衣服孤零零地挂在院落旁边的一丛灌木上,迎风招展,看上去有点可怜。
半柱香之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小身影从敞开的门缝间闪出来,悄无声息地抓起衣服,做贼似的溜回了房间。
……就算是下毒了,扔了也怪可惜的,收起来吧。嗯,收起来。
……
江循因为怕见鬼,天快黑的时候就偷偷往玉邈那边溜去。
舒舒服服地让玉邈给自己洗了个澡,江循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连可能惹上的麻烦都暂时淡忘掉了。
玉邈仰躺在床上,把江循两条小后腿分开,让他趴在自己胸口上面,用食指轻轻撸着他的下颚骨,指尖勾画轻按到他的肩胛骨,又提到了江循的两腮边,把桃心嘴向上勾出了一副笑脸。
玉邈有点心不在焉,但按摩起来还是相当给力的。因为练剑,他的手掌生了一层薄茧,手指更是纤细有力,选的每一处着力点都轻重得宜。
……好舒服,让我死在这里吧。
江循由衷地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在玉邈胸口轻蹭了蹭。
阿牧:“小循,你的节操……”
江循欲仙/欲死脸:“舒服了就行,管他呢。”
这本来只是身体上再单纯不过的愉悦,没想到玉邈撸着撸着,就把手指游移到了江循后背靠近尾巴两个指? 凇⒔咏沧档牡胤剑崆嵋磺谩?br /> 江循的全身像是过了电似的一抖,舒服摊开的小后腿猛地一夹,差点哭出来,瘫在玉邈身上就起不来了,小腹一阵阵酸胀得厉害,拼命蹬着玉邈的寝衣,软软地叫:“喵~喵呜……”
阿牧:“啊啊啊啊让我揉揉,叫得好可爱喔。(*/ω╲*)”
江循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握草这是什么感觉?他他他他这是……
玉邈这才回过神来,他压根没想到会把小猫弄成这样,以为是给弄疼了,急忙抱起来查看,却看到了猫咪两眼水光潋滟可怜兮兮的委屈相,僵硬起来的尾巴,还有……
江循被架在半空中,肚子朝向玉邈时,连死的心都有了,只能拼命催眠自己: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连自己的性征都未必能搞懂,别说是一只……
猫……
玉邈伸手拨弄了一下那蓬勃的小东西,向来冷淡的唇角居然向外延伸了几厘米:“……难受么?”
……老司机,失敬。
江循果断把脑袋往下一垂,装死。
无奈生理反应太过强烈,江循以前也少有这种体验,没装一会儿就憋不住了,呜呜咽咽地挣扎起来,他闭着眼睛,感觉玉邈把他圈在了怀里,然后……轻轻挠起他小腹上柔软的嫩肉来,绕着那小腹处的蓬勃打转,就是不肯替他消火。
……喵!!要死人的喵!
江循几乎是在玉邈怀里打滚求饶了,他才悠悠地停住了撩火的手,把猫抱起来,亲亲湿润的小鼻子,才轻揉着他的肚子帮了江循一把。
事后,江循半天没回过神来,顶着一张死人脸趴窝。
猫肯定比人的身体敏感得多,所以这是正常现象,是的,正常现象。
阿牧:“……唔……节哀……[同情.jpg]”
江循单方面掉线,拒绝对话。
玉邈却像是什么恶趣味得到满足了似的,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夹着小猫尖尖的耳朵,来回搓着玩儿。
江循这次被打击大发了,动都不动,怏怏的,尾巴盘在一起,摇都摇不起来了。
玉邈见猫不搭理自己,也忍不住心疼了起来,抱起江循来哄着:“抱歉,走神了。本来没有想碰到那里的,我……”
他话音未落,外面就传来了一声划破长空的尖叫。
江循瞬间回神,下一秒脸就青了:秦秋?!
声音停了一会儿,秦秋变了调的叫声又隐隐传了过来,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哥!哥哥!”
夭寿了丫头你别叫!你哥在这儿啊!
玉邈随手抓了外袍和广乘剑,翻身跳下床铺,冲到门口才想起猫,然而扭头一看,床上早已空无一物。
江循从窗户里翻出来,脚下生风,四爪不沾地地狂奔进了自己的居所,跳上窗前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就地打了一个滚儿,直接栽下了窗台。
捂着脑袋晕头转向了半天,他才幻化出了人形,手忙脚乱地扑到床边,去拿自己丢了一床的内衣亵裤、衣裳外袍,还有随手挂在床钩上的蹀躞。
小秋!千万别是小秋出事儿了!
然而,他的手刚刚伸向内衣,就听到有人大力敲门的声音,他还没出声应答,一道白色剑气就斜向下挑飞了整扇门。
woc玉九!你这手动开门是闹哪样!
玉邈破门而入,环顾一番后,准备朝卧房走去,却看见江循从屏风后绕出,只穿着白色的寝裤,披衣而立,一头黑色的长发没能梳成规整的四方髻,就慵懒松散地披在肩膀上,腰身处活似无骨,靠在屏风上,问:“玉九,有何贵干?”
阿牧:“你你你你要被看光了!”
江循:“有什么关系,我哪次不是脱光了去找他的。”
玉邈的脸微微发了红,目光躲闪了一下,低头把广乘纳入鞘中,不自在道:“……衣服穿好。”
江循也没打算多和他墨迹,正准备把衣服速速穿好去找秦秋,就听外面一阵脚步纷乱。
秦秋脸上带着惶急之色,鬓钗都跑落了,扶着门大口大口喘息,江循急忙回过身去,把纽扣系好,披上外袍,急急走了出来,抚着她的肩膀:“出什么事儿了?”
秦秋咬着唇,神色慌张,断续吐出几个字眼:“殷家……殷无越,死……死了……净心湖边……脸……他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主题是:
#公益小朋友的傲娇日常#
#撸猫狂人玉观清#
☆、 扇面美人(四)
殷无越的脸化掉了,就像江循看到过两次的水墨美人儿。
秦秋去几个殷氏的女孩儿居所里打络子,晚回来了些,路上就看见了倒在净心湖边的殷无越,翻过来一看,一张好好的脸已经溶解得不成样子。
秦秋受了惊吓,认出了那是殷氏子弟的衣裳,壮着胆子去翻了他腰间的名牌,才急急地来寻江循,想找哥哥求个庇护。
小家伙趴在江循肩膀上,乖乖地让江循顺着毛,才好歹把事情讲了个囫囵,言毕,她才注意到另一个人的存在,“咦”了一声:“你……你怎么在这儿?”
从听到死人的消息后,玉邈的眉头就一直拧着,回答的口吻也是冷冷的:“……你叫得凄惨,我以为是你兄长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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