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张牌 番外篇完本——by张鼎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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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马冷笑:“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柳之敬是凯撒的外公!”
林跃鄙夷的看着他:“你看凯撒有哪一点和他外公长得像?”
野马将信将疑。
如果他是一个中国通,或者说如果他对中国的武侠小说有更多的了解的话,那他就知道这番话有多少的忽悠性质了。但他对中国的了解基本上完全来自于丹尼奥。而丹尼奥虽然中国话说的顺流,一些中国的历史常识也知道,但他怎么可能去看武侠?
再加上,他本来就觉得“天外飞仙”很玄乎。若不是有凯撒的例子在前,林跃的表现在后,哪怕是丹尼奥对他说的,他都不能尽信。
而现在,听林跃这么一说,他倒觉得可以理解了,也就是有这么高的条件,所以才会有那么神奇的技术。
“我不需要知道最终是怎么样,只要你能告诉我技巧就可以了,我说过,我并不是要练成那一招。而且,我看你和凯撒也总是能击倒自己想要的牌。”
“那只是偶尔,只是特殊情况。而且要做到那一点,首先要净心沐浴斋戒,当然,我做的有些马虎,不过每次我上赌桌的时候,都会清心寡欲十天,连自慰都没有过,麻烦,我有点口干,能让我喝口牛奶吗?”
野马喂他喝了些。
喝了两口牛奶,林跃说的更加流畅了,详细的把自己怎么听佛音,怎么洗澡冲凉,怎么戒女色和男色……
他正讲的眉飞色舞,突然感觉到手上一紧,原来野马将手铐又给他戴上了。
他有些惊讶的抬起头,野马再次将他竖起,然后走过去,拉着他的头发:“你说谎,凯撒从来没有戒过男色!”
林跃一愣,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野马冷笑。
“难道、难道你和他……我真不知道啊!”见他又拿出皮鞭,林跃连忙道,“好吧,我是能有时候击到自己想要的牌,但那只是一种感觉,第六感、直觉,随便你怎么说。但就是这样,我没有办法告诉你,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没办法。”
“我不杀你,但,我们可以换一个办法。”他说着,拿出一副扑克牌,“我们来做一个游戏,如果你能猜中我手中的牌,我就让你休息五分钟,如果你猜错了,我就真的让你变成耶稣。”
第90章
张智功看着自己的手机,他已经看了三分钟了,他知道现在一秒钟都是宝贵的,但他还在浪费时间。
如果是在动漫电视等影视节目里,此时就是他的脑子里同时有一个天使和恶魔。
天使说,将消息通知凯撒,这里是拉斯维加斯,只有通知凯撒才能保证林跃的安全。
恶魔则说,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他能救出林跃,如果他能就此安排带着林跃回中国,那么他就还有机会,而如果通知了凯撒的话,那一切就完了。
天使说,你在这里势单力薄,是没有办法将林跃带出去的。
恶魔则说,总要试一试,如果不尝试,怎么知道结果?
天使说,林跃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恶魔则说,你努力了两年就甘心接受这样的结果吗?
甘心吗?
真的甘心吗?
不甘心!
第一次这么认真,比对待德州扑克还要认真,怎么可能甘心?怎么会甘心?
张智功站了起来。
他要试试,他要再试一试!
而就他刚迈出脚步的时候,两段影像从脑海深处浮现出来。
“我不会恨你,我也不会找你报什么仇。当然,你我之间也没什么仇。只是二少,我不会和你回去,我不想再回去。”
“你喜欢的人,已经不在了。”
在澳门的莎朗顶层,那个人说着比仇恨更令人绝望的话。
在马来西亚,那个人询问他到底喜欢的是什么?
他到底喜欢林跃什么?他说不出来。也许仅仅因为他是特别的。也许仅仅是因为每次都被气的想要杀人,而令那个人的影像越来越重。也许……
其实,不管是因为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喜欢上了那个人。可是,这却是令人绝望的喜欢。
他为林跃做了很多很多。但同时,他也伤害了他很多很多。苦在先,疼在先,就算是以后有了欢乐,有了喜悦。蛋糕下面,也还有伤口。
而随着时间的流失,那伤口也越来越大,越来越严重。
那个在赌场顶着一脸青肿的人,那个把自己画的如同夜叉突然跳出来的人,那个在深夜的楼顶慢慢哼着Yesterday的人,那个在省城非常严肃对自己说不会娶女人的人,那个在赌桌上光芒四射的人,那个、那个转身而去的人……
其实,他早已经输了。
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
在对的时间,他没有把握住机会。
他靠在墙上,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然后,拨通了凯撒的电话……
凯撒接到了电话,而林跃还在和野马玩猜牌游戏。
“现在,来告诉我,这一次的结果会是什么?”野马将翻开了第四张荷牌,“现在你的底牌是红桃5以及红桃10,桌上的公共牌是梅花5,方片7,方片11以及黑桃8,如果下一章是9那么你就有可能是顺子,而如果下一章是5,你就能凑成三条。只有在这两种情况下你才能赢我的一对K。你能击到最后一张荷牌吗?”
虽然说野马让林跃猜牌,但并不是随便的从扑克中抽出一张,然后让他猜那是什么,如果能做到哪一步的话,那不是技术,而是特异功能。
所以,他是在模拟德州扑克,而和正式的比赛不同,他将林跃的底牌亮出,而扣着自己的牌,只有在发完第四张转牌之后,才会说出自己的底牌,然后让林跃说下一章会是什么。
当然,他的要求也不高,并不是非要林跃说下一张就是黑桃A,或下一张就是梅花Q,而是让他预测自己的输赢。
这看来好像林跃只要随便一说,总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猜对。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在正式的比赛中,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牌。所以,在这个时候还有偷鸡、弃牌等等手段。你可以装作自己有大牌让对方上当,也可以假装自己只有小牌,而令对方上勾。
总之,也许你拿了一副小牌可是却赢了,而你拿了一副大牌结果却输了。在这里,德州扑克就和足球一样,充满着各种不确定性。
可是现在则不同,林跃只能根据牌面赢牌,是大牌就赢,小牌就输,没有丝毫的运气成分,也可以说,完全依靠运气。
每一把都认输弃牌?
那当然也可以。不过野马会将彼此的牌都摆出来,如果林跃的预测是对的,那没关系,而如果是错的,那么就会有一根刚钉从床中弹出,扎到他的身上。
钢钉并不是很长,不会真的穿透他的骨头,但最起码会扎到他的肉中。现在,他的小腿上已经被钉了四颗钉了。如果说在先前他还能小幅度的活动一下小腿上的肌肉的话,那么现在是连动也不敢动了。
“你会赢还是会输?六把,你只猜对了两次,这个概率可不高。”
林跃的大脑是迷糊的,就算是野马又给他打了营养针,疼痛、伤口都令他无法集中精神。他现在对疼痛有些麻木,只是感觉到干燥与高温。他甚至有一种错觉,也许自己已经下了地狱,而正在火山上被烤。
他已经看不清牌了,但是野马的声音却不断的传到他的脑中。只有两个红桃,已经配不成同花,有顺子的希望,9还没有出现,有了两张5,六张牌,在剩下的42张牌里,有百分之十四的概率。
是输的概率更大,但是他隐隐的有一种概念,他应该,是会赢的,下面那一张,也许就是他所需要的。
“我会赢……”
他慢慢的开口,野马挑了下眉:“是吗,你会赢?”
“恩。”
“那么,让我们来看看吧。”
他翻开了最后一张牌:黑桃5!
林跃凑成了三条!
“是的,你赢了,现在,你能休息五分钟了,要不要喝一点东西?”
他如同朋友似的开口,林跃没有回应,对他来说,说话已经是很困难的了。野马也没有勉强,他给自己倒了杯酒,看着林跃。
是凑巧吗?
七把,林跃猜对了三把,并不是很高的概率,但是他自然知道这种猜测的难度。而且,他已经是连着两把猜对了,这两把赢的概率都不是很高,而他却能猜对,这是巧合,还是说,他又进入了那种感觉?
“现在时间到了,我们来开始第八局……”
他正说着,手机响了,这个号码只有萧然一个人知道。他愣了下:“看来这次你可以多休息一段时间。”
他站起来,来到外面,然后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是杜马斯先生吗?”
“是的。”这个姓氏令他有一些恍惚,杜马斯,他有多少年没有被人这么称呼过了?
最后一次被人这么叫的时候,还是在监狱里。而自出来后,他就改了名字,换了容貌。
“你好,我是比利·伯德,米尔斯先生告诉我您需要一位心理专家,同时,他还要我帮您捎带一些东西。”
“是的。”
他回答着,心中也有些疑惑,这个速度也有些太快了,距他给萧然打电话还不到两个小时。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能一口叫出他是杜马斯的并不多。
“哦,太好了,我现在正在公路上,但是我想,我需要一些帮助,我不知道要怎么走了,您能告诉我吗?”
“你在什么地方?”
对方说了,听起来还很远,不过他这个地方并不是很难找,只要顺着路走,然后在一个地方拐弯就可以了。但是那个比利却不断的询问,在哪个地方拐弯?有什么特殊标志?附近有加油站吗?有商店吗?是第几个路口?
这些问题弄的他很烦,也许对方也感觉到了:“非常抱歉,我认路的本领很差,哦,事实上是非常糟糕的,本来我一直是带着助手的,但米尔斯先生告诉我只可以一个人来,这真是太不幸了,这对我简直就是一场灾难,这……”
“你不用解释了,如果你找不到路只要再给我打电话就可以了,现在你只要专心开车!”他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脾气,毕竟他还需要对方的帮忙,但是真他妈的见鬼!为什么他总是遇到这么啰嗦的人!
不过对方还是从他的声音中感觉到了火气,连忙道:“哦,是的是的,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到的。”
那边的比利挂了电话,转头对凯撒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他会起疑心的。”
带着蓝牙,刚才那番话凯撒自然也听到了,他点点头,没有开口。三天零二十一个小时,几乎是在第四天才有林跃的消息,而且是从张智功那边得到的。
当然,消息的来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时间!
四天,四天可以发生很多事!
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野马是在逼问林跃是怎么击到最后一张牌的!不要说林跃,就算是他,也无法清楚的描述出来,更何况林跃了。
但是这种话,就算林跃说出来,野马会信吗?他只会更苛刻的逼迫林跃!然后呢?不用猜他都可以想到下面会发生什么。也许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林跃还活着,野马还需要心理专家。
林跃还活着,但是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就连野马也有这种感觉。在给萧然打了确认电话之后,他又回到了房间里。
而对于他的回来,林跃没有任何反应,即使他拉住他的头发,后者也没有抬一下眼皮。
他皱了皱眉,又拿出一剂营养针。这种针打多了并不好,特别是林跃这种除了少量牛奶,几乎没吃过任何的情况。不过他并不打算给林跃喂饭,也不想给他清理个人卫生。
所以这种针就是最好的选择了,至于说对身体有什么破坏,那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不过四天,他已经给林跃打了八支了,只是今天一天就打了四支,而效果却并不好。
但是这也正是他要的,他并不需要一个精神的林跃,相反,越是萎靡,越是涣散,越有利于他的询问,当然,也不能真的完全昏迷过去。
将药剂注射到林跃体内,感觉他的嘴角抽动了两下,他开口:“好了,现在我们来开始第八局吧。这是你的底牌,很不错,两张Q,现在,你要继续吗?”
“……恩。”
“很好,现在是公共牌,分别是梅花9,红桃2以及方片8,还要继续吗?”
林跃迟疑着。
“告诉我还要继续吗?如果超过时间,我就会认定你弃牌,你要弃牌吗?”
林跃还是没有反应,野马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他到底是已经昏迷过去了,还是想多熬一点时间自动弃牌。
不过他也没有催促,反正到了时间,他就会认为林跃是弃牌,然后他就会把转牌和荷牌亮出来。如果林跃弃牌是正确的,那么他会再给他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如果是错误的,那么他会弹出第五根钢钉。
两分钟的时间到了,林跃一直没有反应。他笑了笑,亮出自己的牌,一张红桃3以及一张方片7。
“只是两张很小的牌,这样看来你是要输了。”
他笑着,发出第四张转牌:梅花六。
“哦,我现在倒有顺子的可能了,不过第五张牌必须是5或10,哪怕是出现7或3让我配成对也是你赢,让我们来看看第五张是什么?”
他翻开第五张荷牌,然后脸色僵到了那儿。
黑桃10!
最后一张牌,令他配成了顺子!
他看着林跃,巧合?意外?还是……这个人现在不仅能击到最后一张牌了,甚至连第四张牌也能算出来了?
也许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反应了,但也许、也许他真的知道?
“告诉我,棒棒糖,你在想什么?”
林跃没有回答。
“如果你告诉我,我可以多给你五分钟的休息时间。”
林跃还是没有反应。
野马急躁了起来,就在他准备再提醒一下林跃的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里面传来比利的声音:“杜马斯先生,我想我已经到了,这幢红顶房子是您的吧,我希望是,那么我就可以下车敲门了。”
“你可以下车了,不过不用敲门,我会把门打开,你直接走上来,二楼第二个房间,手机不要关,我会告诉你要怎么做。”他说着,按了一下开关,墙壁上的屏幕出现整幢房子图像。
“这个……”
“照我说的做,如果你还想要这份工作的话!”
“好吧好吧,您是老板。”
比利说着,看了眼凯撒,后者对他点了下头。.
第91章
虽然已经确认过了,但野马仍然盯着屏幕。
不仅仅是房间内部,在三百米外他就放有摄像头,这也是无线摄像的最远距离。
他倒不是不能暂时租下一个卫星,但是那样一来,震动就大了,很可能会被凯撒发觉。
而且因为他只有一个人,无法在中途转接,所以无法放置的更远,好在三百米也已经足够了。
从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能跑掉,如果被发现的话,他就拖着林跃问凯撒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林跃在凯撒心中的位置不够重要的话,那他们就同归于尽。
既然不打算逃跑,那么只要他够他发现端倪就足够了。
一辆红色雪弗莱停在门前,半新不旧,茶色玻璃,看不清里面的状况,但并没有见到人影。
然后,从里面走出一个淡金色头发的男子,那个男人很面生,他并没有印象。男人应该还不到三十岁,身材细长,属于那种一推就倒的类型。野马相信如果和他肉搏的话,获胜的一定是自己。
他的手中拿着一部黑色的手机,表情有些茫然。
“伯德先生?”
“啊,是的。”那男人有些惊疑似的左右看了看。
“好的,现在我已经把门打开了,你可以推门进来,不过小心,只能推左边的,不要推右边的。”
男人听话的推开了左边的门,他还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右边的门,不过没有去碰。
他在屏幕上看到男子仿佛对房间有些好奇,但并没有表现的太过火,三百米外,也没有其他的车子和人影。
他放心的关上门,一旦他从内部关上门,无论谁来,只要尝试推门,门前都会发生小型爆炸。不会是严重的爆炸,但足够他准备了。
“一直走,不要停,看到楼梯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