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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男异闻录完本——by泽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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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种大城市还是观光区的大型饭店,一到了连续假日时,一定会出现人手不足的情况,而不得不临时向外招聘工读生来凑人手帮忙,尤其是大学生是最受欢迎的选择。只是解雨臣有些纳闷,吴邪不是应该在杭州的吗?怎麽这下子跑到北京来当工读生了?
只是解雨臣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吴邪怎麽会跑到北京找工读,走在解雨臣后头的人就迫不及待地挤了进来。
「咋不继续走呢?挡在门口多碍事呀!」霍秀秀没费太大的力气,就推著身高比自己还高了十来公分,体重却没比自己重上多少的解雨臣,把人推进去后,她才藉著那一点缝钻了进来,正要把解雨臣拉到一旁摆好,伸手将自己的行李箱拉进来时,她无意地向解雨臣注意的方向一看,同样也看见吴邪跟张起灵,「你们俩怎麽也在这裡?」霍秀秀也是一样吃惊。
「不是看衣服就知道了吗?」被当成大型垃圾的解雨臣有些没好气地开口,随后他看向吴邪,却换上了另一副口气,「小邪,你跟张小哥怎麽会到北京来?要找暑假的工作,杭州不也挺有机会的吗?」
吴邪被问得一愣,回想起自己基本上应该是给胖子骗上贼船的过程,他乾笑几声,不知道该怎麽跟解雨臣讲起。不过吴邪都还没找到机会跟解雨臣说上话,负责监督他跟张起灵工作的组长就找了进来,吼著两人快把道具搬到舞台上,吴邪才匆匆忙忙地告诉解雨臣晚点有机会再说,便在组长的催促声下,风风火火地和张起灵一起扛了大型道具离开。
等到忙碌的工作终于到了一个段落,吴邪才有空从口袋裡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岂料自己居然有几通未接电话。吴邪一边琢磨著会是什麽人打给自己,才想起自己似乎没跟他家二叔、三叔说过自己会到北京的事儿,该不会是两位老人家找不到自己,才来个夺命连环call吗?
吴邪的心裡有些发寒,查询了未接来电的记录,才知道打来的人是解雨臣。
这边的组长已经宣布今天的? ぷ骶偷酱宋梗垢诔〉娜伺帕税啾恚敲魈炀桶粗啾砩系姆峙淅瓷瞎ぃ苟_趟乔虿荒艹俚健S旨虻ソ淮思妇浠埃徒馍⒘诵菹⑹已e那群累得快像隻狗的服务员们。
胖子挨了过来,他已经听说吴邪他们到剧院帮忙的事,不过都还没来得及跟吴邪打听今天有没有什麽漂亮演员,吴邪就捧著电话缩到一旁去回电。
「小哥,天真咋了?」胖子问。
张起灵看了胖子一眼,没吭声。
吴邪的那通电话也没讲得太久,走回来后,胖子便开口问吴邪剧院的事。
「除了小花我谁也没见著,还没跟小花说上话,就被组长叫去忙别的事了。」吴邪答。
「小花?你说大解?」
「你想大解的话厕所在旁边!」吴邪没好气地说。不只是解子扬本人很反对胖子这麽称呼他跟解雨臣,连旁边听的吴邪都觉得胖子这麽喊实在难听。
「唉!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咋会见到大解?」
吴邪懒得纠正了,「这问题的答案我也很想知道,刚才小花也打了电话给我,不过他打来的时候我在忙,没接到,刚才回电之后,他说一会儿十点半的时候,到旁边的馆子说话。」
接著吴邪便问了胖子一间餐馆的位子,胖子的脸色大变,「我操!天真,你有没有问清是不是大解请客?要不那间馆子的价钱不简单啊!」
吴邪一征,「有那麽贵?」他开始考虑是不是要打电话叫解雨臣换个见面的地方。
「咱们一天薪水才多少?那边一道菜就够花上半天的薪水了!」
吴邪听了才觉得不妙,连忙又打电话给解雨臣,问了他能不能换个地方,谁晓得电话那头的解雨臣知道吴邪的原因后,连忙笑说那间馆子是他家亲戚开的,他带朋友去的话都不用钱。吴邪这才放下心来,挂了线,和胖子跟张起灵说了一声,三人这才把身上那套制服给换掉,走著饭店的后门离开了。
和解雨臣约定的那间餐馆跟饭店不远,走路大概七、八分钟的时间,但位置有些偏僻,是在一条胡同裡,若不是有胖子带路,吴邪知道自己肯定会忽略这裡还有路可以走。餐馆的外观看起来很朴素,古色古香,估计那建筑物起码也有个近百年以上的历史。大门入口的正上方,有一块牌匾,用草书写著这家餐馆的名字,门口还有几个服务员,看见吴邪三人时,连忙迎了上来。
吴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麽应付,就听见胖子告诉那服务员说他们来找解雨臣。服务员立刻明白过来,十分有礼地领著三人进到园子裡。
在园子裡东绕西绕了几分钟之后,服务员带著他们到了一间厢房,吴邪都有自己是不是在演西厢记的错觉了。
服务员礼性地敲了两下门,待裡头的人有了回应,他才把门推开,接著让出位置,好方便吴邪他们进到厢房裡。
只见解雨臣跟霍秀秀坐在裡头,裡面那间大圆木桌上也来了几道菜。
三人进去后,各自找了位置坐下,第一个开口说话的是胖子,「大解,你怎麽会在这儿?刚才天真还说在剧院裡碰见你呢!」
解雨臣笑了笑,「我也想知道你们怎麽会到这裡来。」说话的时候,解雨臣特别是看著吴邪跟张起灵两个字。
「等等,什麽大解?这啥名字,难听死了!」霍秀秀皱起眉头,没好气地看著胖子。
「这个嘛……」吴邪又乾笑了几声,决定无视霍秀秀对胖子的抱怨,回答解雨臣的问题,「是胖子找我们来北京玩玩,谁晓得怎麽人到了,居然变成饭店裡的临时工了。」说到这裡,吴邪都不由得朝胖子那裡瞪了几眼,「不说这个了,小花,你们怎麽会出现在那裡?」
「你忘了我会唱戏呀?」解雨臣笑道。
「操!难得你的气质是这麽回事!」胖子惊道。
「你这胖子是什麽说话的口气呀?」霍秀秀站起来了,指著胖子的鼻子大骂。
胖子不以为意,「小姑娘的性子还挺泼辣的!」
「喂,胖子,你别这样调戏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子行不?」吴邪连忙出声阻止。
「哼,亏吴邪哥你还懂得替我说话呀?」霍秀秀哼了一声,又坐了回去。
这下胖子的好奇心又上来了,「吴邪哥?」他看著吴邪,「咋胖爷我不知道天真你还认识个这麽可爱的姑娘家?」
吴邪这下头疼了,他都还没完全肯定霍秀秀是不是就是他小时候曾一块儿玩过几次的那个野丫头,倒是霍秀秀先认出他了!而且吴邪也还不知道自己该怎麽解释先前碰面的时候,自己完全没认出霍秀秀这件事。
「其实我们三个小时候就见过面,不过中间隔了十几年联络了。」解雨臣出声替吴邪解了围,胖子倒是一脸豁然开朗。
「我就说嘛!瞧天真这一脸小宅男的模样,怎麽可能会认识这麽可爱的姑娘,原来是从以前就认识的啦!」
「操,你少说几句行不行?」吴邪都想直接往胖子的脚趾踩下去了。
「行了行了,再聊下去人家馆子都要休息了。」解雨臣说,「虽然已经过了晚餐时间,不过这裡的夜宵菜色也不错,尽量点你们想吃的东西吧!」
「不愧是大解!够诚意!」胖子讚道,连忙拿了菜单开始研究。
看见胖子那脸兴奋的样子,吴邪连忙低声道:「靠,胖子,你可别把人家馆子给吃垮了!」
「咋能这麽说呢!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当然得好好把握啦!」
吴邪扔了记卫生眼给胖子,不过胖子没看见,接著吴邪也懒得理他,伸手拿了两张菜单,递了一本给张起灵后,也埋头研究这菜单到底有多奥妙了。
这顿宵夜,五个人除了张起灵之外,一边吃一边聊,吴邪被揭了不少连他自己都没印象,小时候做过的蠢事,惹得胖子对他的嘲笑不断,不知不觉也过了一个多小时,几人才在将近十二点的时间走出了那间高档餐馆。
解家的私家车已经在外头等著,吴邪三人目送著解雨臣跟霍秀秀上车离开后,隔了好一会儿他都没反应过来,原来解雨臣的家裡真不是什麽简单的平凡人物,他开始怀疑自己过去到底是因为什麽原因,才有办法跟解雨臣还有霍秀秀玩在一块儿了,他家也只是个平常的小康家庭呀!难不成他老爸其实不只是个普通的地质学家吗?
三人回到饭店后,吴邪这才有机会看见一张关于今晚在剧院裡表演的海报。海报的主角让吴邪觉得很眼熟,胖子也靠过去盯著看了好一会儿,和吴邪一样觉得上头的人像在哪儿看过,才听整晚没讲超过三句话的张起灵给两人解惑:「解雨臣。」
「操!」吴邪骂了一句,他现在才看见剧名旁边写了「解语花」三个字。
胖子的震惊也没少到哪儿去,他不太清楚解雨臣的那段故事,一开始听解雨臣说学过唱戏这事情,还以为了不起就是跑跑龙套而已,哪晓得刚才跟他们吃了一个多小时饭的人,竟是个有办法在这种国际饭店附设剧院裡演主角的人物!
「天真,你说我是不是该跟大解要个签名啥的?」
「你拿他的签名做什麽?」吴邪狐疑地看著胖子。
胖子贼笑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你想想,大解能在这儿的剧场演主角,那就表示他一定很有名气,也很有演技,对于这种人才,我想应该是很多人愿意收藏和他有关的东西……」
胖子的话都还没说完,话中的意思,吴邪也猜了七八分,想都没多想,直接一脚往胖子的小腿踢过去,「操你的,这种事你都想得出来!」吴邪忽然觉得自己得提醒解雨臣要小心胖子,免得哪天不注意让胖子溜进了三○八,摸走了解雨臣的东西拿到淘宝上卖的话,那就完了。
之廿六、回家的感觉真_(填字测验,一格两分)
两个星期的民工生活结束了,吴邪觉得自己起码也要瘦上个八、九斤才行,他这两个星期的运动量,估计是他从高一到高三那麽多。
由于时间也接近开学,因此在饭店的工作结束之后,胖子也没来得及再多带吴邪与张起灵两人在北京转个几圈儿,三人就一块赶著往杭州的巴士,回到了吴邪和张起灵久违半个月,而胖子睽违了一个暑假的DB大学。
离开了车站,三人──实际上依旧只有吴邪跟胖子──一路上有说有笑,话题不外乎就是绕著在北京的那段日子裡打转,偶尔吴邪会提提到北京前在宿舍裡发生的事。胖子不知道哪来的消息,听说了吴邪和张起灵到动漫展给阿宁帮忙的事,这会儿还吵著吴邪要看相片,吴邪抵死不从,何况他手边也真没那天的相片。
嘴上的活拖慢了吴邪跟胖子行走的速度,让一直没改变步伐大小的张起灵不知不觉都走在两人前头几米的地方。吴邪这时还在跟胖子说别想打他那些相片的主意,根本没那种东西,胖子则是他哪天再找解雨臣问问。
吴邪走路没看著路,胖子还没来得及叫吴邪小心,吴邪就一头撞上张起灵的背。
「他娘的!谁像块木头一样挡在……这儿……」吴邪揉揉鼻子,注意撞到了什麽人之后,他骂人的底气全没了,「小、小哥,对不起呀,我不知道是你……咋、咋停下来啦?」吴邪尴尬地笑了出来,只见张起灵指了指摸金宿的方向。
三人的位置离宿舍大门口不过几米的距离,张起灵更近了一些,但这并不影响吴邪看见宿舍一楼大厅的情况,更何况都有一个穿著警察制服的男人站在宿舍大门外面了,吴邪又怎麽能不看见?
「咋回事?」吴邪疑问道。
张起灵没吭声。
胖子倒先有了反应:「我操!遭小偷了不成?」说完,胖子便立刻朝著宿舍跑过去,还没进到大厅就先让一员警给拦了下来,在后头的吴邪跟张起灵就见胖子慌慌张张地从包裡掏了钱包,再拿出张卡片给员警瞅了一眼,员警才让胖子进去宿舍裡。
这一幕都让走在后头的吴邪给看在眼裡。宿舍遭小偷了,胖子担心是正常的事情,而三○六寝最后离开宿舍的是他跟张起灵两个人……吴邪开始怀疑自己半个月前离开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把寝室的窗户和门给锁好?
窗户一定是没问题的,自从进入夏天之后,寝室裡的人开窗户的次数屈指可数,平常不是太热的时候,他们都是将寝室的门打开通风,反正全宿舍都是男人,不会有人在意自己在房子只穿一条四角裤的样子被别人看见会尴尬,而且宿舍走廊还是有开空调的,有几寝的人为了省下夏天开冷气的钱,就算睡觉了也不关门,让门继续开著,好吹免费的空调。
可是门呢?吴邪心中惴惴不安地看向张起灵,「小哥,咱们离开时,门有锁上吗?」
张起灵沉默了一会儿,像在回忆,「有锁。」
虽然得到了张起灵的回答,但吴邪的心裡还是很担心,就差没把手机拿出来,打电话问已经上楼的胖子现在是什麽情况了。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大门口,和胖子一样,被门口的员警伸手拦了下来,员警问他们检查证件,吴邪跟张起灵拿出自己的学生证让员警检查,年轻员警确认了两人的身分,才放行让他们进去。
走前,吴邪瞥了那员警一眼,觉得那人特眼熟,却不记得自己在哪见过他。
大厅裡,舍监正在回答一个警员的问题,警员手裡拿了本小本子,右手裡的笔快速地记录著舍监说的内容。吴邪大概地听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是这几天开始有学生回来宿舍了,结果有人发现放在寝室裡的东西不翼而飞,连忙跟舍监报告。
舍监一开始以为是学生犯迷糊,自己忘了把东西放在哪儿,没把这事放心裡。但陆陆续续又有好几个学生过来说寝室裡的东西不见了。经过统计,每个楼层至少都有三间寝室以上的学生过来说自己的房裡遭小偷,舍监这才觉得大事不妙,连忙报案。
「这麽严重?」吴邪有些吃惊,他原本还以为应该是只有一、两间寝室的人比较倒楣,没想到受害的范单居然这麽大?他又想要快点回自己的寝室检查了。
不料,吴邪才刚转身,就有人叫住了他,「等等。」
这声音听起来还很耳熟!吴邪停下脚步,回头看著把自己叫住的人,那人也转过身,吴邪立马大叫:「三叔?你咋在这裡?」
吴三省没理会吴邪的吃惊,问道:「你住在这儿?」
吴邪点点头,「你咋会在这儿呢?」吴邪继续问。
「你爹你娘生你这对眼睛做什麽用的?」吴三省一抬手,直接往吴邪的脑袋瓜子用力打下去,吴邪一个踉跄向前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幸亏他身后的张起灵反应快,先拉著他的手,要不吴邪就要直接投奔舍监的怀抱裡了。
吴三省看了张起灵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回吴邪身上。
「你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吃饭,这麽一下就站不稳了?」吴三省啧了一声,注意到舍监一脸错愕地看著自己跟吴邪之间的互动,才板起一张脸,「住哪间房,等等我上去问问情况。」
「三○六,不会我那间寝室也受害了吧?」吴邪垮著脸。
吴三省低头看了看笔记,摇头,「没有,是隔壁的。」
「三○八?」
「三○四……你个小子问那麽多做什麽?」吴三省吼道。
「没!没事!三叔,我先上楼了!」说完,吴邪拎著自己的行李,连电梯也不愿意等了,飞也似地奔上了楼,一下子就跑得不见人影。
张起灵走过吴三省面前,忽然停下脚步,朝吴三省点了点头,这才慢条斯理地上楼。
有那麽一瞬间,吴三省觉得张起灵看上去很面善,可是却又想不起自己到底在哪儿见过他。以吴三省的职业来说,他看过的人很多,虽不到对每张脸过目不忘的程度,但他有自信,只要是他看过的人,他一定会对那人的长相有印象。
回头,吴三省直接问舍监:「那学生叫什麽名字?」无论如何,舍监一定是比他更记得学生的长相。
「叫张起灵。」舍监回答,「和吴邪一样,三○六寝的。」他又补充。
「姓张……」吴三省在嘴裡咀嚼著这个名字,皱起眉头,他想起了一个人,「不会是……」
吴邪上了二楼之后,才发现宿舍裡的气氛真的不一样。他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偷偷朝走廊那裡看了几眼,就看见几个学生正在接受员警的盘问,有几个站在旁边的人脸色特别难看,跟著旁边的人低头交谈,吴邪猜那几个人大概就是寝室闹了小偷的倒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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