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格证完本——by一波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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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好吧?”陈恒瞧了对面脸色铁青的荣湛一眼。
顺着男人的视线扫去,看到荣湛,谢垣暗下了眼,“你先出去吧。”
碍于男人在场,荣湛不好多说,只好压下心底的妒意,回了一声是。等到荣湛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后,谢垣一挥长臂,门砰的一声阖上了,他一个转身将怀里的某人反压在了桌上,俯下身,鼻尖擦过对方的鼻尖。
“刚才听到了什么?”
陈恒不好撒谎,“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谢垣低头,在他的嘴上咬了一口,“你不吃醋?”居然还想着给他跟荣湛单独相处的机会。
忍住嘴唇上传来的刺痛,陈恒轻声道:“我相信你不会乱来。”
一听就知道是敷衍他的话。
谢垣撇了撇唇,只听哗啦一声,檀木桌上堆放的册子就被扫到了地上,陈恒一愣,下一刻,他就被谢垣推到了桌上。对上谢垣暗沉的眸色,看清了他眼底闪烁的花火,明白他意图的陈恒默了默,道:“这里没有工具。”
正在脱衣的少年听到这话,身体不由地僵了一僵,似乎有些恼羞成怒,脱下衣服便将某人绑在了桌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看向满眼无辜的某人,回答的颇有些咬牙切齿:
“没关系,弟子定会好好服侍师傅。”说罢,他就压了上来,对某人这样那样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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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谢垣进来的时候,陈恒还是没啥感觉,不过谢垣十分有耐心,把他当成了一根美味的肉骨头,令全身上下都被照顾周到的陈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渐渐的,男人身体发软,索性闭上眼,任由谢垣捣鼓去了。
完事后,谢垣亲了亲男人汗湿的额角,“解药研制的怎么样了?”
陈恒一僵,随即反应过来少年指的是断子绝孙散的解药,便含糊道:“有些进展了。”
“还需多少时日?”
“大抵一两个月吧。”
“这么久?”谢垣慢条斯理地把玩着男人的发尾,笑容意味不明,“可别是诳我的吧?”
“怎么会呢。”陈恒微微抬起上半身,主动去亲谢垣的嘴:“提炼解药的工序非常复杂,一两个月已经很快了。”
少年似乎被安抚住了,“好吧,反正我都熬过这么些年了,再等上一两个月又有何妨。”说罢,他反客为主,毫不客气地跟男人耳鬓厮磨了一番。
末了,他将头倚靠在男人的胸前,“白清一个人呆在地牢,怕是有些寂寞,你说我要不要给他安排些乐子?”
陈恒一怔,“乐子?”他前脚刚从白清那里出来,谢垣后脚就提到了白清,这其中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耳边传来谢垣带笑的话语,“呵呵,弟子最近刚捉的两只雪狼整日狼嚎,想来是没有玩伴寂寞了,弟子觉得白清性子温柔,是最好的人选,师傅以为如何?”
陈恒知道却说不说破,只道:“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谢垣蓦地将陈恒的头发拉直。
头皮处传来的痛楚令陈恒皱紧了眉头,被迫仰起脸看向少年,嘴角的笑意有些勉强,“清儿他素来就怕这些凶猛的动物,若是将他们关在一处,怕是……”
谢垣蓦地打断道:“师傅这是心疼了?”
“没有。”陈恒断然否认,他知道自己一旦承认,那白清死的更快。
谢垣这才放轻了手里的力道,撩起男人的一缕发丝放在鼻下轻嗅,末了,他扬起唇角,语气里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笑意。
“那师傅是同意让白清跟雪狼作伴了?”
谢垣跟白清自相残杀的场面是他乐于看到的,只是白清缺胳膊断腿的话,到头来遭殃的还是自己。
陈恒沉默了片刻,微微蠕动嘴唇:“……清儿也是我的徒弟,我一开始对他虽有利用之心,可多年来的师徒情分还是有的,岂能……让他送入雪狼的口中。”
话音未落,一声冷哼从谢垣嘴里溢出,他将男人推到一旁,表情瞬间转冷。
“你这是想保下白清了?”
陈恒沉默。
这个男人心里果然还是有白清的,既然如此,谢垣眯起了眼,一丝厉芒从他的眼里转瞬即逝。
他忽然软下了语气,话里却藏着刀锋般的冷冽,“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条件?”
“……”
“你的身体我已经玩腻了,除了身体,你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跟我做交换,让我放白清一马?”谢垣轻蔑地扫了男人在一眼,在对方开口之前,不急不缓地道:“至于你的说的解药,你一拖再拖,让我不得不怀疑你话里的真实性。”
听到这里,陈恒心下一沉。
他从谢垣的眼里看到了他对白清的杀意,这次他恐怕很难改变少年的决定了。
许久,陈恒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害你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的人是我,与白清无关。”
“所以啊。”面对男人沉重的神色,谢垣勾起一丝愉悦的微笑,“只要能够让你痛苦,死个白清没什么大不了的。”察觉男人的身体逐渐僵硬,谢垣凑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你越痛苦,我就越开心,这才是我报复你的方式。”
“……”
谢垣办起事来雷厉风行,穿好衣服下了床,命人看好男人,便亲自派人将白清送到了隔壁的雪山。那座雪山离血冥宫不算远,施展轻功便能抵达,为了防止白清逃跑或者反抗,谢垣同样用药将白清的武功封住了,并且用沉重的铁链铐住了他的四肢。
之所以不直接废掉白清的武功,是为了给他一线渺茫的希望,折磨他的心灵,让他承受希望落空后的绝望之情。
离开之前,白清用手指扣破了谢垣了衣摆,往日清澈灵动的双眸如死灰般沉寂,依稀透着凉薄的嘲讽与冷酷,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谢垣,就算我死了,师傅也不会是你的。”
将袖子从白清的手里抽离,谢垣用看蝼蚁一样的眼神扫视着跪坐在地、衣衫褴褛的白清,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嗤笑出声,“你没有尝过他的身体的滋味吧?我尝过了,而且是无数次,你亲爱的师傅就在我身下婉转承欢,嘴里发出难耐的喘息。”
他回味般地舔了舔嘴唇,继续说:“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了,除非我玩厌了,否则他这辈子永远都逃不开我,至于你——”
“你会被雪狼一口口吃进肚里,尸骨无存。”
***
陈恒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房梁看。他在等身体袭来蚀骨的剧痛。
白清此行一去,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一旦白清被吃了,他在这个世界的进程就要重新终止了,真是不甘心啊,居然就这样输了,不过就算他要死,也要拉谢垣当个垫背的。
反正左右都是死,还不如同归于尽来的痛快。
多亏谢垣对他的看管不算太严,他才得以拐了根筷子,没事的时候他就经常磨筷子,把筷子磨的跟匕首一样锋利,本来他想偷偷在糕点里下毒,谢垣派来看住他的人再谨慎也会有疏忽的时候,前不久他就乘其不备偷了点蒙汗药,可惜谢垣对他防备的很,从来不吃他送来的东西,陈恒只好退而求其次,打算在谢垣跟自己上床的时候,一击即中,直接将筷子戳进他的脖子。
他这一趟就躺到了晚上。
小厮给他送饭,陈恒没什么胃口,门也懒得开,直接让他将饭菜放在外面就好。
白清没有马上就死,算他命大,狼是多么凶狠的动物,白清怎么可能逃得过狼口,更何况雪山上没有食物,就算白清不被狼吃了也会被活活饿死。脑海中想起谢垣方才说的玩腻了他的身体的那些话,陈恒皱紧眉头,思索着要不要想法子诱惑一下谢垣。
没过多久,陈恒就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因为到了晚上,谢垣又爬上了他的床,也许是情敌快要死了,这一次的谢垣表现得特别兴奋,压在陈恒的背上好一顿折腾。
陈恒将脸埋在了枕头里,故意发出几声无力的喘息,顺便拿谢垣先前的话赌他,“你不是说……嗯……玩腻了我吗?”
少年拉起他的长发,掰过男人的脸亲了上去,贴着他的嘴唇咕哝:“是玩腻了,只是身边没有什么好的货色,只能拿你将就一下。”
呵,得了便宜还卖乖。
陈恒心里十分不齿,只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他只好装作迎合的样子配合他,等到一轮结束,他一个翻身跟谢垣的位子倒了一下,主动将唇贴了上去,“让我在上面。”
谢垣脸上的红晕犹在,嫣红的唇瓣微微张启,白皙的胸膛上下起伏着。
对于男人的主动,他嘴角挑起一丝讥讽的笑,“我还以为你对白清多么情深呢,他都快要死了,你却跟我在床上引颈交缠,不知道他知道了会不会伤心啊。”
无视谢垣脸上得意又嘲讽的乖戾表情,陈恒主动靠了上去,“白清只是我的徒弟,你才是我想要相守一生的人。”
少年躺在床上享受着男人的主动服侍,既不抗拒也不迎合,脸上的表情始终不变,他早就不相信男人说的任何话了,这些情话在他的心里掀不起任何波澜。可就算心隔的很远,身体还是会有冲动,在男人耐心的挑逗下,他还是忍不住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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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道是第几个回合后,谢垣体力再好,也终是没有了抬手的力气。
这就体现出了不匹配的好处来,没有耕坏的犁只有累坏的牛,只是为了以防万一,陈恒还是拉着谢垣来了最后一次,这最后一次,陈恒坐在谢垣的身上,抱着他的头来了一个深吻。
那把磨尖了的筷子就放在枕下,离他只有半个手臂的身位,陈恒一边跟谢垣接吻,一边缓缓移动手臂,从枕头底下抽出了那根筷子,稳稳地攥在了手心。
他心理素质很好,手心干燥,拿着筷子的姿势很标准,都可以直接上手术台了。
一寸寸的,他缓缓地移动着筷子的距离。
眼看着筷子的尖端对准了谢垣瓷白的颈侧,少年忽然睁开了朦胧的双眼,“你今天表现的真热情。”
陈恒笑笑,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眼睛对着他的眼睛,“是吗?”
少年嗯了一声,主动贴着他的嘴唇轻蹭。
“如果你每天都这么主动,那我就不找别人了。”
刚才说的就是气话,他怎么可能会玩腻他呢,只是彻底放纵的结果是,他的身体有些发虚,不过这一点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男人听了,眼里笑意加深,倒影出了谢垣懒洋洋的跟猫一样的神色,他倾过身咬了咬他的鼻尖,“好。”于此同时,他的右手手起刀落,毫不迟疑地将筷子插了进去。
滚烫的鲜血溅了他一手。
☆、第82章 (防盗〕
身体传来熟悉的剧痛,陈恒面不改色,毫不犹豫地将那根筷子抽了出来。鲜血急剧的流失,让他只能无力地靠在了谢垣的身上,不,应该说是祁唯,早在他对谢垣起杀意的那一刻,祁唯的记忆就恢复了。
可恢复了又如何,一切都来不及了,他们马上就要死了。
眼角勾兑了一抹得意跟冷冽,男人无视脖子上喷溅出来的鲜血,压在祁唯的身上冲他勾了勾唇。
“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这句话真是耳熟,祁唯动作迟缓地眨了眨眼皮,哦,他想起来了,当初他化身为夏铭给陈恒寄匿名信的时候,就给他写过类似的句子,只是没有想到,陈恒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复他。
就算用手捂住脖子上的伤口,依旧阻止不了鲜血从指缝间溢出,祁唯大可以用内力修复伤口,让血液凝固,只是他可不想顶着这具残疾的身体跟男人相处。
更何况,能够跟陈恒一起死去也没什么不好。
想到这里,他将捂住脖子的手扯开,仰头咬上了陈恒的唇角,“你以为把我弄残了……我就动不了你吗?”他用唇舌描摹着男人的唇形,微眯起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至少我还是得到了你。”
对于祁唯的举动,陈恒不由皱了皱眉,这小子,都要死了,居然还想在调戏他,歪过头避开了他的碰触,当视线接触到两人混合在一起的鲜血时,陈恒嘴角习惯性地挑起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可最终赢得人……是我。”
“嗯,你赢了。”
在这场情与欲的角逐中,他从来就是输的那一方。
幸好还有个白清,不然他……
眼前的视野渐渐发黑,祁唯用力搂紧了陈恒的腰,失去焦距的空洞的眼神看向陈恒,里面依稀糅杂着一丝狡黠的笑意,他张了张唇,声如呓语:“你以为这个世界结束了,就……真的结束了吗?”
陈恒听出了话里的异常,“什么意思?”
祁唯只是笑,到后来笑意僵在了嘴角,而陈恒的这具身体也到达了极限,两团无形的光晕从两具身体上抽离了出来,渐渐在空中划出了他们本来的模样。
还惦记着祁唯刚才说的那句话,陈恒第一时间提出了质疑:“你话还没有说清楚,我在这个世界失败了,不是应该回到第一个世界重新来过吗?”
虽然没有实体,祁唯还是伸手虚虚地搂住男人的肩膀,语气亲昵带笑,还藏着一抹神秘,“不,你会前往下一个世界。”
下一个世界?
难道是因为他在前两个世界的成功起了作用?
似乎是明白他的疑惑,祁唯声线温和地解释道:“你会在下一个世界完成这一个世界未完成的任务,也就是说——”他顿了顿,忍住笑,故作一本正经地道:“你身上的媚骨会延续到下一个世界。”
陈恒:“……”
“好了,时间到了,你先走吧。”
祁唯抬起手看了看手表,“我还要去收白清身上的另一半灵魂。”
真他娘的蛋疼。
看着祁唯转瞬消失在了空气中,陈恒面色颇为复杂,如果媚骨不解除,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大的麻烦。幸好换了一个世界,一切都是新的,媚骨也没有了之前的那些限制,到时候他只要想法让人爱上他,取得爱他的那人的心头血就行。
……
陈恒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具棺材里。
四周密不透风,漆黑、逼仄、压抑,而他居然并不觉得窒息,下意识地将手放到鼻下,等到察觉自己没有呼吸时,他才知道,原来他已经死了。
这种情况是前几个世界都没有发生过的。
之前三个世界,他都是一出现就继承原主的所有记忆包括剧情整个的走向的,唯独在这个世界,他竟然毫无头绪,甚至不知道他的任务是什么。或许,这就是他没有成功结束第三个世界所得到的惩罚吧。
陈恒伸手抵在了棺材盖上,黑暗中,他视目犹如白昼,连两只手上干枯发青的皮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他的指甲很尖很长,如同利爪,能撕碎一切猎物。
这不是一双正常人该有的人,倒是更像一种生物——僵尸。
轻而易举地将密封结实的棺材盖推开,陈恒动作僵硬地从棺材里爬了出来,他的四肢弯曲到变形的程度,没走几步,只听啪的一声,他的脑袋就砸在了地上,咕噜噜地在草丛堆里滚了一圈,然后咚的一下撞到了一颗石头上才停下。
“……”
这具身体真不好用。
陈恒叹了一口气,移动了一下脑袋,扬起脸看向僵硬地站在一边的身体,盯了一会儿,那半具身体似有感应,嘎吱嘎吱地走了过来,缓缓弯下腰,伸出枯瘦的爪子抓住了他的头发,将脑袋重新安装在了脖子上。
又是一阵能让人毛骨悚然地吱嘎声响起,陈恒转动了一下脖子,确定脑袋不会掉下来后,他才重新抬起步伐,继续往前走去。
他已经听到了潺潺的溪水声,正好可以用水照一下,看他现在到底是一副怎样狰狞恐怖的鬼样子。
这一处貌似是个乱葬岗,坟头一座挨着一座,四周杂草丛生,还有像人的手一般大的蜘蛛挂在了树上,蜘蛛网结的跟粗毛线有的一拼。因为身体太脆,陈恒一路走来,不是脑袋掉了,就是四肢断了,来来回回捡了好几次,总算是抵达了小溪边。
月凉如水。
陈恒支着脑袋朝河面望去,澄澈透明的水面倒影出了一个黑影,仔细看,黑影有着好看的让人惊艳的容貌,眼尾细长、鼻梁挺括,一张薄唇弧度性感,像是在向人索吻,熟悉的脸部轮廓让陈恒一时有些恍惚,等到回过神来,他才反应过来,这是他自己的脸。
此时跟他在现实里毫无二致的脸上毫无表情,就这样在水面上跟他一动不动地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