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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小娇花/墨色深渊 番外篇完本——by清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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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他当年当村长的时候,无论哪家哪户出了意外,或者是有困难,他都会毫不犹豫的自掏腰包帮助别人。即使他们家也穷得揭不开锅,但是却从来没见陈叔掏给别人钱时皱过一下眉头。
陈墨云的奶奶去世之后,陈叔就把他给接到了自己家里,当做亲生儿子一样看待。陈叔很看重他的学习,只要与学习有关的东西,陈墨云从来都不缺。
但是在他们那样的村子里,供一个孩子读大学,又谈何容易。
九年义务教育读完以后,沉重的学费,让这个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负债累累。
懂事的陈墨云为了省下几百块钱的书本费,借同学的课本,挨本抄完。
即使是这样,生活费和学杂费还是压得这个家庭喘不过来气。
陈墨云提了很多次说要退学,但都被陈叔给语气严肃的制止了。
直到发生了那件事,他就再也没有提过退学两个字。
陈叔不识字,是个文盲,进城打工的时候,连劳动法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签什么合同了。转眼,到了年底回家,他去跟包工头要钱,可是包工头连正眼都没看他,干脆的甩给他三个字,先欠着。然后他的工资就这样,一年又一年,从年头欠到年尾。账务越累越多,后来几个工人联合起来说要去法院告那个包工头,但没有想到,对方太过于无赖,仗势欺人,找人把他们给教训了。工人们不仅没有要到钱,还被狠狠打了一顿。
一年到头,不仅什么钱都没挣着,还落了一身的伤。陈叔不禁老泪纵横,拖着一条被打折的腿,伤心又气愤的回了家,对着陈墨云说完这一切后,叹了口气,拍着他的肩膀说:“没有文化真的很可悲啊,阿墨,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出人头地。”也就是从那天起,陈墨云咬牙发誓他以后一定要让陈叔过上好日子。
这年的腊月二十几,陈叔带着陈墨云去城里置办年货。
俩人身上统共就带了一百块钱,8 爷俩溜溜逛逛,不仅割了点肉,还给陈婶儿和陈墨云买了条保暖裤,顺带买了全家三口过年穿的棉鞋。
买完东西,也正好到了吃午饭的点儿。
看到一家家冒着热气的饭馆,香味儿钻进鼻子里,陈墨云的肚子,应景的叫了起来。
于是陈叔便笑着带他来到了一家拉面馆。
他摸了摸兜,攥住一叠纸币,看着自己布满尘土的衣裤,难为情的拍了拍裤子,生怕弄脏了板凳,然后挑了个店门口的位置坐下了,冲店里的老板娘招招手道:“这里来一碗牛肉面,要大碗的。”
闻言,老板娘手里拿着菜单,斜眼看了一眼这门口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老头儿穿着带补丁的破烂衣服,棉袄都破的漏出点点白色棉絮。佝偻着背,坐在门口,手里提着的破衣烂衫堆在板凳跟前,挡住了一小片过道。旁边的小男孩一脸苍白,瘦得跟小鸡似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看到这幅场景,老板娘的两条柳叶眉不由得拧在了一起,快步走上前去,踢了一脚那摆在地上的杂物,不由分说的给他扔出了门外:“有没有一点眼力见儿?你把这堆破烂放在门口,我还怎么做生意?”
陈叔连忙点头赔不是,弯着腰去拣被甩出好远的那双棉鞋。
老板娘翻了一个白眼,看见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来,立马踏着小碎步迎上去,满面笑容的问:“两位老板,小店特色菜种类多样,您看吃点什么?”
过了很久,他们的那碗面才被端上来,陈叔又找老板要了个小碗。从陈墨云碗里扒出来两筷子面条,然后低头吃了起来。
陈墨云艰难的咽了一口面条,然后抬头看了陈叔一眼。
只见他嚼的很慢,每一口都嚼好几十下,不舍得吃完。
陈墨云一阵鼻酸,吃了半碗就把剩下的都绕给了陈叔。
爷俩吃完面去柜台结账。
陈叔掏出一把一毛的纸币,吐了口吐沫在手指上,点了三十张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眼球往上一翻,扔给他一个巨大卫生球眼:“一碗面五块钱。”
陈叔伸出去的半只手,紧紧握着钱,楞在半空中,喃喃自语道:“桌子上不是写了个3吗?”
老板娘抱臂看着她,冷冰冰的说了句:“过年涨价。”
陈叔脸皮涨得酱紫,他的身上就剩下了五块钱,如果都付出去,那俩人连回去的车费都没了。
瘦小的陈墨云站在陈叔的身后,死死拽着他的衣角,一脸紧张的看着这个不肯有任何让步的老板娘。
“能不能少点儿?平时不都是三块钱吗?”陈叔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用哀求的目光看向老板娘。
他这话刚说完,就从柜台后面走出一个中年男子。
“没有钱就别来吃面!穷光蛋只配喝西北风!”男人应该是这个店的老板,看见外面围了一圈人,不得不出面解决这件事。
话音刚落,见陈叔还是没有掏钱的意思,他便走上去用力推了一把。
“你他妈到底给不给钱?!!”
陈叔没站稳,趔趄着退了两步,差点没有栽倒在地。
陈墨云神色慌张的看着面前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陈叔在他的印象里,是一家人的顶梁柱,而此时,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却被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打击得狼狈不堪。
人在强大的力量面前,总是会下意识的选择服从。
后来,陈叔没有去再同他们争辩,将口袋里那一沓软塌塌的纸币掏出来,按在了桌子上。
老板娘接过钱,嫌弃的看了一眼道:“啧,还都是一毛的。哎,算了算了。”她挥了挥手,瞥了陈墨云爷俩一眼,那样子和驱赶两条狗无异,“赶紧滚一边去吧。”
离开的时候,陈墨云偷偷瞥了一眼陈叔的脸,隐隐约约看见他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
后来俩人灰溜溜的走了好几公里,才从县城回了家。
晚上陈墨云对着灯光,用尖利的针刺破脚上透明的大水泡,一边红着眼睛,一边暗暗的想。
我以后一定要挣很多很多的钱,让陈叔过上好日子。
我以后一定要让大家,都看得起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穷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们也是有尊严的人。
那天,他忽然在一夜之间长大,明白一个残酷的真相:金钱虽然并不能买到一切,但是却能够赢得人表面上的尊敬。
终于熬到了陈墨云上大学,他每次放假回家,总会抽出时间陪陈叔喝酒,爷俩都很沉默,半句话都没有。
爷俩坐在小院子里,老旧的收音机里放着很有年代感的歌。
“家兄酷似老父亲一对沉默寡言人可曾闲来愁沽酒偶尔相对饮几杯”
陈叔一向没什么不良嗜好,勤勤恳恳一辈子,落得一身风湿骨病。所以没事儿也总爱喝两盅黄酒。
陈墨云舔舔唇,黄酒暖胃,两杯下肚,他的面色就红润了起来。
陈叔轻轻拍着他的肩膀:“阿墨,你这酒量不行啊。”
陈墨云点点头,放下了杯子,看着破旧的泥瓦房,想着自己还没有毕业。不禁眉头紧锁起来,是他拖累了陈叔一家人啊。
陈叔发觉了他细微的表情变化,轻声说了一句:“阿墨,抬头。”
听见这话,陈墨云疑惑的抬起了头。
夜空中群星闪耀,散发出银辉。
陈墨云眨了眨眼睛,看得出了神。
那时候,他忽然懂得虽然身处逆境,但也要仰望星空。
陈墨云摇摇头,眼前依稀是爷俩对饮的场景,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十来年。
白云苍狗变作浮云,陈叔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就像是村口的那棵老槐树,皮肤上爬满了皱褶。
陈墨云眼圈红了红,这次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临走之前他一定要好好的跟陈叔喝一场。

他从医院回到家的时候,离的老远就看见程安安在他门口蹲着。
她的双眼通红,头发乱蓬蓬的。身上还披了一块毯子,手里夹着烟。
烟灰都快掉到身上去了,也不掸一下,眼看着火星落下来,她的裤子就要烧出一个洞。
陈墨云眼疾手快的抢过那只烟,然后扔在了地上:“怎么不进去?”
程安安半晌没说话,抬头望了陈墨云一眼,眼睛里面都是红血丝。
陈墨云拽起她往屋里拖,瞥了一眼她没有换下来的睡衣道:“饿了?”
程安安没说话,仿佛灵魂出窍一样。
陈墨云二话没说,去冰箱里拿了俩鸡蛋和西红柿,给她煮了一碗面。
他煮好面端到程安安面前的时候,发现她保持的还是刚刚那个姿势,一动都没动。
西红柿鸡蛋面散发着暖烘烘的热气,香气扑鼻,格外诱人。
程安安望着那碗面,眼神呆滞着,就如同木头人一般。
他再也看不下去了,伸手摸了摸程安安的短发,叹了一口气说:“想哭就哭吧,憋着难受。”
程安安终于再也忍不住,搂着陈墨云的胳膊,崩溃的哭了起来,那哭声上气不接下气,难过得就像是一个孩子。
陈墨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儿。
哭完,她还把鼻涕往陈墨云身上蹭了蹭,开始呼哧呼哧吸溜面条。
她饿了一天的肚子。
面条又特别香,程安安感觉,这应该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面条。
吃完了后,她把面碗往前一推,望向陈墨云,陈墨云二话不说递给她一张纸巾擦嘴。
她不说,他就不问。
程安安皱了皱眉头,终于开了口:“方沁,原来有男朋友。”
“嗯。”
陈墨云表现得一点儿都不惊讶,显然是她没有想到的。
“唉。”程安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看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
陈墨云把桌子收拾了,将碗端去了厨房。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流量低迷,是不是你们都开始沉迷于学习,所以不看小说了?
第27章 猫鼠游戏(16)
感情这事儿真的是长痛不如短痛。
虽然说最近安安这么天天不出门,就趴在电脑屏幕前看悲伤电影,可也总比蒙在鼓里强。陈墨云被逼着跟她一起看了部叫做《失恋三十三天》的电影,王小贱说得真好,不经历人渣怎么能够出嫁,没有人能随随便便当妈。
不过听她每隔几秒钟就嚎啕大哭,耳朵也被摧残得差点聋了。
看她基本没什么大事儿了,不会寻死觅活,也不会喝药上吊,陈墨云这才放心出了门。
萧牧出院的第二天,俩人跟着一起去了动物饲养站,萧牧接点点回家,陈墨云也把那只受伤的小猫领了回来。
那天陈墨云看到小猫的时候,脑子一热就决定领养它。
可是他都忘记考虑,还没过几天他就要走了。别的不说,这么大点儿的小猫,爪子还受着伤,哪离得开人照顾?
如果空运过去,一路颠簸,说不定得个什么病,一路上又不能叫不能吃,而且猫还小,根本经不起这么折腾。
陈墨云思来想去,就只有先托付给萧牧照顾一阵儿。
看他一路上愁眉苦脸,萧牧坐在车里,从后视镜里瞄了好几眼。
陈墨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嗫嚅着开口:“月初的时候,你交给我的那个剧本改了一半。”
“那你很棒棒呦。”萧牧眨了眨眼睛,看着点点一如从前那样活泼,动不动就跳上他的膝盖,一点儿也不生疏,他的心情突然就愉悦了起来。
这手分得,他还真有点儿解放了的感觉。
“那个……”陈墨云寻思着早晚都得说,呼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我可能会离开一阵子,你先帮我照顾一下猫,等它大点儿了,我再接它过去。”
萧牧听了,一脸茫然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要去哪儿?”
“新疆。”陈墨云说完就低了头,侧脸在车窗前透着光,皮肤是接近于透明的白。
“哦。”萧牧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涌上一阵淡淡的怅然若失。
陈墨云本来话就少,萧牧不开口,他就更加的沉默。
饲养站不外卖猫粮,于是俩人去了花鸟市场给猫买,两只小猫趴在车上。
点点好动,喜欢跳来跳去,一会儿挠挠那只猫的背,一会儿拍拍它的小脑袋。
似乎对这个小同伴,十分有兴趣。
可是那只小猫,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慵懒的趴在座位上,看点点耍宝。把它给惹烦了,它就浑身炸毛,把眼睛瞪得老大,不耐烦的喵呜一声,吓得点点直直跳出去好远。
陈墨云看着这两小只,眼中充满淡淡的温柔,他依稀记得,肉松当初也不爱动,一趴就是一整天,也不挪窝。
萧牧抱起猫,塞进自己大衣兜里。一个兜塞一只。
他长得挺拔英俊,陈墨云也斯文儒雅,俩人走在一起,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萧牧就像走T台一样,从纷纷侧目而视的行人中穿过,黑色的开司米大衣外套里,一只毛茸茸的小脑袋突然拱了出来,探头探脑的睁着大眼看来看去,冲着对面同样露出一只脑袋的毛球大叫。
萧牧突然想起,还没有给那只受伤的小猫取名字呢,摸了摸它的小脑袋,问陈墨云:“给你这只取个名字呗。”
陈墨云不擅长取名字。听见萧牧这么说,他挺为难的皱了皱眉,提议道:“要不叫喵喵?”
“喵喵,全国估计得有一大半的猫叫这个。你姑娘这么乖,要不就叫乖宝吧。”萧牧揉了揉鼻子,叫了一声,“乖宝~”
小猫抬起大眼,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眯起了眼睛,懒洋洋的打了个盹儿。
“你看,她多喜欢这个名字。”萧牧给自己圆场。
“呵呵是吗。”陈墨云嘴角抽动了一下,算是默认了。
二人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一家比较齐全点儿的店子,萧牧把小猫掏出来,给人家老板看。
“你看下这两种品种的猫,适合吃什么猫粮。”萧牧挺认真的提着俩小猫的后颈毛,提溜起来,在店主面前转了一圈。
陈墨云不禁觉得有点好笑,他从没听说过还有这个讲究。
店主瞄了一眼:“都是土猫,随便吃吧。”
萧牧一脸懵逼,听见这话,挺不好意思的连忙点了点头道:“好好,知道了,不忌口。”
逛了这么一圈子,萧牧好像还是第一次养猫,对什么都好奇,基本能买的,都给顺手拿了一样。
陈墨云看他挑的高兴,也不愿意扫兴,只管紧着他挑。
俩人回去的时候,塞了一个后备箱的猫玩具。
一上车,腿脚不灵便的乖宝就开始扒着萧牧的兜子,蠢蠢欲动,冲着陈墨云一个劲儿的喵喵叫,她谁都不亲近,就只亲近陈墨云。
萧牧微微皱眉,看着她哀怨的说道:“你就这么讨厌我?”
陈墨云伸出手摸了摸乖宝的毛,她就仰起小脑袋,乖巧的舔了舔他的手掌心。
陈墨云看着萌萌哒的乖宝,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有一种突然被治愈的感觉。
萧牧用余光瞥了一眼他的脸,看到他脸上的淡淡笑意,也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陈墨云把乖宝送到萧牧家里,安顿好两小只,已经到了下午。
这时间点不尴不尬,陈墨云也不知道是去是留。
抬脚正准备走,就听见萧牧喊住了他:“吃过饭再走也不迟。”
陈墨云的背影顿了顿,然后转身在沙发上坐下。
萧牧微仰躺在沙发上,穿着毛绒拖鞋,伸手随意一扯,将领带松了松。
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肥皂水的香味。
下午的阳光照进来,无数微小的纤维在空中飞舞,陈墨云甚至可以看得清面前萧牧脸上的绒毛。
“阿墨,那个时候你突然走了,是不是因为家庭的原因?”萧牧缓缓开口,他一直介怀于陈墨云的不辞而别。
那会儿没有任何征兆的,他身边的座位就空了。
他以为自己跟陈墨云关系还不错,没想到就连他走都没有跟自己打一声招呼,很长一段时间,萧牧心里都觉得空落落的。
见陈墨云点头,萧牧的眼神转亮,继续追问:“那你当初又为什么会跟原时在一起?他逼你的?”
其实,陈墨云心里很清楚,原时根本没有逼他。
那时候,他真的喜欢过原时。
以前原时总爱把他当抱枕一样抱着睡觉,所以导致他总是喜欢侧着蜷缩在一起才能睡着。
原时作息不规律,他也跟着养成了熬夜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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