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他的小娇花/墨色深渊 番外篇完本——by清简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4-18
就连原作者肖雨都出面,沉痛批判了抄袭剧本,并扬言:“法庭见。”
萧笙带着三个穿着黑色西装,长相斯文的男人走进包间。
还没进门,萧牧就感觉到了一股压迫感。
于是他连忙起身,回头惊喜的叫了一声:“大哥。”
萧笙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他身后的三名中年男子,也就坐于萧牧的对面。
见到大哥来,他原本提起来的心现如今已经放下了一半。
于是他便把前因后果,清清楚楚的叙述给了萧笙听。
萧笙听完,没有言语,微微侧了侧脸,用眼神示意身旁的男人。
男人推了推眼镜,颇为为难的回答道:“目前这种情况,对我们不利,我只能争取把损失降到最低。”
萧牧早就有耳闻,大哥身边的这三位律师,个个都是从未败诉过的精英。听他这么说,看来事情的确是不一般的棘手。
萧牧点了点头,也只有答应了下来。
“这种低级的错误,刚入行的人都不会犯。”萧笙皱了下眉头,他这个弟弟虽然算不上商业奇才,但平时杀伐决断,所以创办公司,这一路走得也挺顺利,可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犯蠢。
“我识人不清。”萧牧摇了摇头,“前女友给我下了个绊子,我心甘情愿跳进去了。”
“什么前女友?叫什么名字?”萧笙从来不过问他的感情问题,毕竟他也是年近四十的人,也没考虑过感情问题,因为他家里人挺开明,从来没有逼过他们结婚。
“方沁。”
萧牧话音刚落,就看见他大哥的眉毛不可名状的抖了抖。
“方沁?原时的远房小表妹?”
萧牧听了这话,拨云见日,心中一片了然。
果然又他妈是原时在搞鬼。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阿墨就要离开了~小婊贝们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虐攻了~从来不剧透的小小,一边磨刀一边猥.琐的笑了笑(敲黑板划重点)文文马上就要入v了,请大家继续支持下去啊哈哈。PS:谢谢五峰戏约小旁友的营养液。
第30章 猫鼠游戏(20)
公司出事的消息,陈墨云应该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最近都没怎么上网,在屋里闭门造车,改了两天两夜的稿子。
他想在临走之前把剧本尽快改好,忙起来没去关心时间,昼夜颠倒,觉得困了就睡觉。
隔天终于给改的差不多了,起床一照镜子,满眼的红血丝。
下午两点的飞机票,现在才早上六点钟。
陈墨云揉了揉眼睛,拉开窗子发现外面才蒙蒙亮。
灰白色建筑物,被笼罩在雾霾之下,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穿过云层透出一丝白寥寥的光线。
这个城市永远都是灰色的,天空线和高楼连在一起,被切割成整齐的矩形。
这是一个没有温度的城市,只有冬夏,没有春秋。
他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再回来。
想了想,陈墨云拨通萧牧的电话,无论如何,都想要跟他好好的告个别。
电话响了几十秒,然后就被挂断了。
陈墨云呆呆的看着通话结束的那个页面,心里突然有点酸酸的。
愣了那么几秒,他打给了陈叔。
陈叔也没接电话。
这个城市里对于他来说比较重要的人,突然之间都没了音讯,陈墨云心里一下变得空荡荡的。
走之前,他还特意去把这十多年来存的保险给取了出来,转到了陈婶儿的那张医院缴费卡上面。
收拾了一下屋子,基本上也就没什么事儿了。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他又打了一遍陈叔的手机,仍然显示无人接听。
也不知道陈叔是去干什么了,陈墨云无奈的摇了摇头,编辑了一条短信给他:“叔,我走了。可能会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不用来找我。每个月的生活费我会给你打到卡上,还是那张银行.卡。”
他的行李就只有一台电脑,身上除了身份证钱包和手机,再无其他行李。
现在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自由,其他一切都丢了也好,这样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坐在去往机场的大巴上,陈墨云打开手机,盯着那张图片发呆。
图片上的天空蓝的好像一面刚擦过的镜子,草原一望无垠,让人觉得天地是这样的广阔。
这是他将要去往的地方。
陈墨云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微笑,从此以后,他要真正的为自己而活。
进入候机室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小雨。
这天气下雨还真的有点冷,陈墨云裹紧身上的大衣,起身去买了瓶矿泉水。
一点四十分。
陈墨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准备先去安检口等着。
他刚站起来手机就响了。
号码来源是陈叔,看到这个来电显示的时候,陈墨云立马按了接听,电话来的刚刚好,马上他就要登机了。
接了电话后陈墨云才觉出不对劲,陈叔过了很久都没有说话。陈墨云还以为自己的手机坏了,把音量键开到了最大,然后又“喂”了好几声。
“死老头子,吱个声,让你侄子听听。”
安静了十几秒后,一个粗砺的男声从电话里传过来,听到这个声音陈墨云身子一僵:“你是谁?”
“债主!”
这话刚说完,那边就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响声,很像是某种钝物打在人身上的声音,随即他就听到了陈叔尖利的嘶吼。
“啊——”
吼声中带着哭腔,撕心裂肺的那种哭声,让人听了只觉得能够发出这种吼声的人,正经历着痛不欲生的煎熬。
“陈叔?你怎么样了?你现在在哪里?”陈墨云一只手握住手机,另一只手攥成拳头掐着自己的手心,整个人抑制不住的微微发抖。
究竟是什么人绑架了陈叔?
“死老头子,说话!”那人似乎将手机伸到了陈叔面前,陈墨云听见一连串急促而粗重的呼吸声。
“阿墨,别听他们的,不要过来!千万别……”
陈叔的声音中带着嘶哑,就像是一把刀子,直接捅在了陈墨云的心口上。
“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别动陈叔,我给你们钱……”说完这句话,陈墨云下意识的咬住了嘴唇,他现在身上连一千块钱都拿不出来。
“想要我们放人,你现在过来城东废旧老饮料厂来一趟,来晚了。就只能见到这老头子的尸体。”
滴,一声脆响,电话突然被挂断了。
陈墨云看了一眼时间,一点四十五分。
安检口已经亮起了红灯,通道即将关闭。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前往新疆的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M1707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由1号登机口上飞机。祝您旅途愉快。谢谢!”
机票被他紧紧攥在掌心抄在兜里,被汗水浸湿了。
陈墨云轻轻闭上眼,叹了一口气。
然后毅然决然的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灰蒙蒙的天空飘着雨丝,废弃的饮料厂就建在荒无人烟的郊外,因为郊外长期没有什么人走动,所以工厂的周边已经杂草丛生。走近了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扇陈旧的大铁门,门上生了铁锈,一块块剥落掉在地上。
陈墨云用力推开门,吱呀一声门开了,他连忙拍了两下抓住门把的那只手,于是沾在手掌上的铁锈就簌簌的往下掉。
这才刚走进门,他就闻见一股腐臭,类似于放坏了的食物发出的酸味。
陈墨云胃里一阵恶心,连忙捂着鼻子走了进去。
空荡荡的车间里,几缕微弱的光投进没有玻璃的空窗内,陈墨云眯起眼睛搜寻人的踪影,侧身从窗户口望去,这才看见隔壁的一处空房间内,依稀有几个人影在晃动。
那几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逆光的地方,陈墨云望过去,一眼就看见了,正坐在那几个男人面前的原时。
原时微扬着下巴,倨傲的坐在椅子上,撑着一只胳膊,斜靠在扶手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在瞥见陈墨云的身影时,忽地一亮。然后他就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笑容,不屑的说:“我早就说过,你终归是要乖乖回到我的身边来。”
陈墨云没说话,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原时的面前。
刚刚他站的地方因为被一张废弃的桌子挡着,所以西南角就成了他的视觉盲区。
走到桌子前面他才看见,原来陈叔就躺在地上,正剧烈的抽搐着,缩成一团。如同竹节般枯瘦的手指,不停抠着地面,指甲都抠破了,在地上留下鲜红色的血迹。
他这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如果不是因为认得他身上的这件蓝布罩衫,陈墨云根本认不出来这个趴在地上嗷嗷乱叫的男人就是陈叔。
“陈叔!”陈墨云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蹲下身去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陈叔的目光呆滞,眼球上翻着,身体抑制不住的抖动,就跟中邪一样。
“你这是怎么了?”陈墨云慌乱的抓住他瘦得只剩下骨头的肩膀,忍不住红了眼眶,这才短短一个月不见,陈叔怎么就成了这幅样子。
“他这是瘾头上来了。”原时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用俯视的目光看着二人。
陈墨云看着面前面容扭曲,头发花白的陈叔,心底一阵阵的泛酸。
抱着他不停抽搐的身子,微微摇晃着他的肩膀,想要让他清醒一点。
可是没想到陈叔的力气竟然出奇的大,挣开陈墨云的手,不管不顾的向桌子角撞去。
原时见此情景,立马给身边那个留着青皮头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马抬起脚走到陈叔面前蹲下,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什么东西,捂在他的鼻子上。
过了约摸一分钟,陈叔逐渐平静下来。目光也慢慢清晰起来。
陈墨云看着陈叔的眼神重新恢复了神采,欣喜的叫了一声:“陈叔?”
然后就看见他那两只如同枯井的眼睛,淌出了两行热泪。
陈叔的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他的手背上,让他只觉得烫的要命,心里的悲伤突然就涌了上来。
“原总可没工夫看你俩在这儿演苦情戏。”花臂青皮头恶狠狠的瞪着爷俩看,呸出一口痰,吐在陈墨云的脚边,“父债子还,你叔叔欠了我二十万,你他妈快点一分不少的给我还了,咱们就算没事儿。”
青皮头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正准备吓唬一下他,就被原时一声喝令给制止了:“住手。”
原时起身走向陈墨云,半蹲下身,抬起他的小脸,让他与自己对视。
“是走还是留,你自己选择。”
他话音刚落,陈叔就爬到了他的脚边,死死的拽着他的裤腿,一边流泪一边哀求道:“老板,求求你了,放过阿墨吧,我要杀要剐随你便。只要你能放过阿墨,让我当牛做马都行。”
陈叔花白的头发随风抖动,他跪在冰冷的地上,浑浊的眼球布满了血丝,凹陷的眼窝还是不断流出一行又一行的眼泪。
看到陈叔就像一只狗一样蜷伏在原时脚下不停的哀求时,陈墨云的心就像是被锥子狠狠的戳中一样生疼。
原时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陈叔,哼了一声:“老东西,你觉得自己哪里值二十万?”
说完他把目光放向了陈墨云,手上的力气也渐渐加重,狠狠的捏住他小巧的下巴,垂下眼睛对着他的脸说:“你侄子倒是挺值的。”
听见这话,陈叔吓得瞪圆了眼睛,使得那本来就瘦得只剩下一双眼的脸,三分像人七分像鬼,骷髅一样可怖。
“原老板,你不要动我侄子好不好?我想办法一定把钱给你还上。这不管他的事,求求你放过他吧。我给你磕头了。我给你磕头……”说着陈叔就跪在他的脚边,冲着地面咚咚咚磕了好几个头,磕得头破血流。
陈墨云看着鲜血顺着陈叔的太阳穴流下来,拼命的挣脱了原时的钳制,扑过去抱住了陈叔。
陈叔抬头看了陈墨云一眼,推开他,小声说了一句:“你先回去。”
说完陈叔又扑在了原时的脚,抱着他的裤脚哭泣。
原时被他给烦的不得了,站起身,一抬脚把人给踹出了好远:“滚,烦不烦。”
陈叔捂住肚子皱着眉头,趴在地上,仍旧不死心的用哀求的目光看向原时:“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眼看着原时对着陈叔上去又是一脚,陈墨云立马抱住了他的腿。
铁铸的桌子就在他的背后,陈墨云由于冲击力太大,而惯性的往后退,撞到桌子后,他感觉腿疼得都快断了,忍不住向前直直栽去。
原时再度抬起陈墨云的脸,直直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再问你一遍,你还跑吗?”
第31章 以牙还牙(1),。
说实话, 原时从来没有见过像陈墨云这么不识抬举的人, 平时花钱好吃好喝的养着他, 就只差没把他当一尊佛给供起来了,就这,他还不乐意。非要闹得你死我活。
他妈的折腾这么一回, 最后你不还是乖乖的回来了?
原时眯起眼睛,叹了一口气。
何苦呢, 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老子给你整治服帖了, 才开心?
而陈墨云此刻就像是傀儡一样, 双目呆滞的望着半空中,虽然下巴被原时捏得青了一块儿,生但是他生理上却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了。
他已经麻木了。
只要原时轻轻的动一动手指,就能轻易的毁了他精心构建的全部。他为了自由做出的所有的努力,也都是白费。
这么多年来,他一个人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岁月拿走了他少年时的天真, 灵气, 还有与生俱来的淡定。生活抽筋剥骨, 只给他留下一副皮囊。
摧枯拉朽的皮囊。
可原时就连他的这幅皮囊都不肯放过。
有时候夜晚一个人闭上眼睛, 回忆如同潮水般袭来,疼痛牵扯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那时候他也想过不如死了算了。可是最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是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他这条命就全靠着这一口气撑着。
“我跟你回去。”
原时听见这话,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伸出手想要扶起坐在地上的陈墨云。
原时刚要伸手去拉人, 陈墨云就疼得眉毛都拧了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掉落,他咬着下唇,死死瞪着原时看了一眼。
原时干脆将人搂在怀里,直接把他从地上给抱了起来。
然后立马拉着陈墨云狠狠地揉进了怀里。
原时摸着他的后脑勺,将脸埋进他的后颈窝。然后才深深吸了一口气,真好,还是他熟悉的气息。
陈墨云就像是未曾走过一样回到了他的身边,以后每一天都能够见到他。
原时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无法自拔,所以根本就没在注意到他怀里的这个人渐渐握起的拳头,以及眼睛中阴暗到毛骨悚然的目光。
陈墨云就像是一个傀儡一样,任由他抱着。
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的微微反抗,原时这才松开他。
黑暗中,陈墨云那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在他看向自己的时候竟然绽放出了一抹笑容。
原时只觉得脊背一阵凉,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他觉得陈墨云有点异样。
“原哥,那这老头儿该怎么办?”一直站在原时身后的那个青皮头,指了指趴在一旁呻吟的陈叔问道。
“大东!”原时瞪他一眼,声音怒沉,“老头儿是你他妈叫的吗?叫陈叔!”
“是是是,陈叔。”大东看了一眼旁边那几个围观的汉子,“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扶陈叔起来,换一身干净的衣裳,给咱叔送到医院去!”
原时这才抱着陈墨云上了车,一路上他都紧皱着眉头。
城东饮料厂离市区很远,光是开车也要将近两个小时。
原时握着方向盘,不时的瞄一眼坐在副驾驶的陈墨云。
隔了这么几天没见,他似乎更瘦了一点。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脸仍然干净得跟刚毕业的大学生似的。
陈墨云看着显小,时光没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人家都说,二十岁的容貌是与生俱来的,谁都鲜艳得跟朵花似的。而三十岁的容貌,绝对就是你生活的真实反映。
看着他近在眼前的小脸,还有那双忽闪忽闪的眼睛,原时突然想到前不久看到的他跟萧牧的那张合照,觉得心里痒痒的,喉结翻动了下。
然后他就没忍住,在陈墨云脸上捏了一把。
陈墨云往后躲了躲,还是没能逃过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