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只会宠妻和写话本 番外篇完本——by公子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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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藏了这么多年的爪子,如今也忍不住露了出来。然而野狼处心积虑养爪子的当儿,狮子也未曾停歇扩展自己的领土,真扛上了还不知道谁怕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得好早,忍不住么么一下自己~
第42章 ★番外穿插★
齐大将军一直以为,自己的初吻,也就是与傅云之第一次亲亲是在岛上,傅云之身上被下了□□那次。
嗯……似乎不是如此?
这一年,齐枭十八岁,傅云之十六岁,两人坐在齐家后院的石桌旁,饮酒赏月,天南地北。
这一年,傅云飞还未出事,傅云之体内还未有那花月蛊。
“我明日正午便要出发了,不能、不能喝醉……”齐枭举着酒壶,一张脸通红。
傅云之敷衍地答应了,继续给齐枭倒酒。
“云之……我好紧张啊,第一次领军……”在以往,齐枭虽有出征,却顶多担任翼将军或副将,这还是齐枭第一次成为将军,掌握着十万人生死。
傅云之心神不宁道:“你已成年了,也被册封为将军,该领兵了……”顿了顿,傅云之小声道:“也该娶亲了……此次出征回来,齐家与皇上应当会给你安排吧……”
“成,成亲……嘿嘿……”齐枭趴在了石桌上,笑得仿若一个失智的人,傅云之心底翻了个白眼。
忒丑。从明日开始便是大将军了,还是这副蠢样儿。
当然,傅云之也不知道齐枭只有面对着他时才会露出这副摸样便是了。
傅云之双手绞着衣角,见齐枭醉得差不多了便问:“齐枭,你想与谁成亲。”
手心沁出了冷汗,害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期许的,不是自己预想中的。虽然齐枭的心意傅云之可窥探一二,也稍微有了眉目,但就怕是自己自作多情,将心中所希冀的带到了现实中。
齐枭喃喃道:“云之……”
傅云之也分不清这是回答还是叫唤,再次问道:“齐枭,你心里喜欢谁啊?”
“我喜欢……皇上。”
傅云之心底一空。
“还有少凌,还有爹……”
傅云之:“……”
“不过我最喜欢云之,云之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齐枭笑道:“云之是要成亲的……”
傅云之愣愣地看着齐枭。
“我喜欢云之,要与云之成亲,只想与云之成亲……”
傅云之再也忍不住,嘴角勾起了一个大大的弧度,情不自禁地笑出声。傅云之倾身,在齐枭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齐枭兴许是觉得自己做了美梦,“呵呵呵”地笑了几声,眼一闭睡过去了。
看着齐枭靠在石桌上陷入沉睡,傅云之撑着石桌,将自己的唇贴在了齐枭的唇。
傅云之不是从理论上“身经百战”的齐枭,也不知道如何亲吻,只是将唇瓣轻轻地摩挲着齐枭的,感受齐枭的气息。
“等你回来……”
齐枭此次衣锦还乡,带着胜利归来后自己便和这个呆瓜挑明了。
傅云之心道,若是自己不挑明,这呆瓜也不知何时才能看透呢。也不知这呆瓜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反正自己自打有意识后,命里便只有一人。以往不懂,如今两人都长大了,自己也明白了。
傅云之微微晃头,像孩子般啃咬着齐枭的唇,心底描摹着两人往后的日子。
只可惜后来,两人之后也没“后来”了,齐枭此去便是一年多,而傅云飞也出事了。
齐枭回来后,傅云之早已不是以往的傅云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白色.情人节快乐啊!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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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番外穿插★
齐枭与傅云之成亲之后的某一年某一日,傅云之坐在书案旁洒墨作画,齐枭在一旁翻阅兵书,书房里只有哗啦哗啦的翻书声。
齐枭看着看着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今日是什么日子。
前世的今日可是情人的大日子啊,情人节,全世界的恋人都在庆祝的情人节。
“云之。”
“嗯?”
“我们设立一个特别的日子纪念我们之间的感情,以后每年的那个日子都一起好好庆祝可好?”
傅云之正全心全意地在宣纸上勾勒着齐枭的眉目,心不在焉道:“怎么庆祝?”
“我们给彼此送一份礼物?”
“好啊。”
“那就定在今日?”
“嗯呐。”
“云之……你有在听吗?”
“自然。”
“……”
反正不管傅云之有没有在听,齐枭还是决定出外找礼物去了。
前世,情人节大家都送巧克力,然而这个时代并无巧克力。齐枭心道,不然还是买云之喜欢的东西好了。
云之喜欢的东西……
书本,然而齐枭并不懂傅云之平时看的都是什么书。
文房四宝,然而傅云之每月都会自己补给,书案上的笔墨还崭新着呢。
折扇,然而傅云之用他自己那把折扇都用出感情了,坚决不换。
齐枭心道,还是买吃的吧。
对了!齐枭击掌,既然这个时代没有巧克力,那自己何不亲手做其他点心用以取代巧克力?
有了主意后,齐枭立马奔到了蒋落日与陈欣欣的茶楼。
蒋落日见齐枭风风火火前来,问道:“将军来买吃的?”这是该有多饿啊……
“不,我是想学手艺。”
“啥?”
“想向蒋夫人学做小饼。”
“……”借用傅大人的话,将军你又哪根筋不对?
见齐大将军走入了自家茶楼的后厨,蒋落日觉得,今日又长见识了……
XXX
夜色如墨,月光皎洁。又是一个凉风习习,月光温柔的夜晚。
齐枭回到齐府时已经将近子夜了。正厅内早已熄了火,齐枭来到卧室,就见傅云之穿着里衣躺在床上,慵懒地翻着手里的诗书。
“回来了。”
齐枭坐到了床边,将手里的一个小纸包递给傅云之道:“你的礼物。”
傅云之打开了小纸包,香味扑鼻。
“吃吃看。”
傅云之掏出一块小饼看了看道:“这形状挺特别。”
齐枭看了眼那凹凸不平的畸形饼干,心虚地挪开了视线道:“这饼是拿来吃的,好吃就行了,哪管什么形状啊。”
齐枭原本还想做一个猫的形状哄傅云之开心,然而显然失败了。不说猫,连个基本的圆形都无法维持啊……
傅云之尝试了一块。
“焦味很重,这饼过火了吧?”
齐枭萎萎地低下了头。唉唉,看似简单,然而自己真正动手做了才发觉原来烘个饼也是不容易呢。好不容易捏出一个形状来了,火候却怎样也学不会。
傅云之见齐枭垂头丧气的模样,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虽然焦味很重,然而很好吃,我喜欢。”
傅云之亲了齐枭一口道:“谢谢你啊,辛苦了。”
齐枭呐呐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傅云之拍了拍齐枭的头道:“满脸都是面粉。”
而且这形状这味道,想必没有哪家店铺敢拿出来卖啊,不怕倒闭么。
听傅云之说好吃,齐枭也满意了,道:“那我的礼物呢?”
傅云之递给齐枭一个盒子。
“……!!”
齐枭愣愣地看着盒子里的东西。那羞人的长形物件看得出材质也是上乘,他真没想到对方会送他如此……只觉得心里砰砰直跳。
傅云之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看着床铺道:“你不是一直很想试试么,成日在小话本里写这些桥段,既然你说今日是特别的日子,那便……便随你好了。记得……记得轻些。”
傅云之身子往后倾,躺在了柔软的床铺上顶着发红的耳朵与脸颊道:“呐,你的礼物便是我。我方才已经沐完浴,洗干净了。”
齐枭瞬间觉得有一股邪火“腾”地在自己体内升了起来,无论在一起多少年了,傅云之的一举一动总是能让自己失去理智,稍作挑逗便能让自己缴械投降,沉沦在情.欲之中。
夜色妖娆,房内一片缱绻与春.色。
齐枭抱住了傅云之,嗓音低哑:“云之,我爱你。”
情人节快乐。
第44章 一见钟情
容斐君与乌兰巴尔只是因为耗力过度才晕过去,实际上并未受什么重伤,因此休息一晚便也无事了。容斐君比乌兰巴尔严重一些,整只手臂都被刮伤了,双手暂时行动不便,不过所幸并未伤及骨头。
容斐君苏醒后,齐枭与傅云之便找上了门。三人聚在一起商讨、交换了情报后便拟定了大致计划。容斐君班师回朝镇守京城,齐枭带着傅云之与萧子隽到南边抵御君侧的进攻。
君侧如今已攻下了涟州,接下来定是一路南下直达京城,齐枭作为征南将军,需将其拦截击溃。而容斐君则在京戒备盛罗,盛罗与琅轩京城仅隔一林,若没猜错,盛罗定会趁琅轩兵力被君侧分散时攻入京城。
齐枭指了指平摊在桌上的地图道:“南边的权利全都调在我名下,但其他州的兵马却无法随意调动驱策,就怕敌军若攻来这些州无法抵御,这样一来京城便只有禁卫军与各路驻军了,若是盛罗倾尽所有来攻打,京城可保不住。”
容斐君道:“朕可向钴绮等附属国借兵。”
傅云之问道:“若是开战了,沙瀚王什么态度?”
容斐君陷入了沉默。
应当是一如往常,置身事外吧……
齐枭也问道:“皇上何不与沙瀚王合作?”
容斐君思忖片刻,道:“晚上启程之前,朕与他谈谈吧。”
齐枭与傅云之离开后,容斐君微微动了动被绷带包得密不透风的手臂。
还有些疼。
一直站在容斐君身后的莫言却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上!臣失职了!让皇上受伤,臣罪该万死!”
容斐君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道:“没事的,你起来吧。”
“皇上!臣……臣……臣无用!”莫言脸上都是痛苦与愤怒,恨不得能捅自己一刀。自己就不该任由皇上单独与沙瀚王离开丽城!
容斐君伸手握住莫言的肩膀,却怎么也无法将他扶起来。
“莫言,朕手受伤了,你想让伤口裂开么?”
听闻,莫言一惊,立马站了起来。
容斐君拍了拍莫言的肩膀道:“这不关你的事,是朕自己疏忽了。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了。真愧疚以后好好完成职责便是了。”
“是!”
“那帮朕去向沙瀚王通报一声,晚上朕要与他单独谈谈。”
“单独?”莫言心中总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觉:“皇上难道不觉得给予那沙瀚王过多信任了吗?”
容斐君笑道:“朕也觉得沙瀚王给予朕过多信任了呢。”
莫言急了:“皇上,切莫被沙瀚王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谁知沙瀚王不是狼子野心,对琅轩心怀叵测,万一他也觊觎着这天下……”
“好了好了,朕自有分寸,你去通报吧。”
容斐君看着还铺在桌案上的地图,心想自那日的圣林后,自己再也没见到乌兰巴尔了,也不知他如今在作甚呢……
若是琅轩当真与君侧盛罗开战,他又会如何呢?
而离开了容斐君房间的莫言忍不住靠向了墙,喘着粗气,双手握拳……
沙瀚王……
沙漠的白昼虽然很长,但夜晚终究会来。莫言还未来得及通报乌兰巴尔,他便抢先一步邀容斐君一起用膳。据通报的下人说,乌兰巴尔今日外出打猎捕获了一只野狼,想要与容斐君一起分享这份胜利。
容斐君摇头,前日还因为那巨蛇而透支瘫在床上,今日便去打猎了。
“沙瀚王在里头?”容斐君见乌兰巴尔的副将带自己来到了距离皇宫有一段距离的高塔,疑惑问道。这座高塔他从未来过,据说是沙瀚祭司用来观星占卜的圣塔。
“是的。”
容斐君蹙眉,在圣塔里头用膳?虽然疑惑,但容斐君还是顺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了上去。副将并未跟上来,只是立于原地站岗。
容斐君来到了最高处的台子,就见眼前摆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满汉全席,不仅有狼腿,还有其他沙漠的珍馐,连珍稀的青菜也有。
台子透风,四处为了能让祭司们看清星象而没有遮蔽,微微一抬头便能看见黑夜与星河。乌兰巴尔便站在桌边,碎发被微风吹起。
“沙瀚王。”
乌兰巴尔道:“好歹都一起经历过生死了,用敬语岂不生疏?不如我们以名字相称?可以吗,斐君。”
多年未被人唤过的名字从乌兰巴尔嘴里溜了出来,容斐君心底一动,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容斐君才不自在地捋了捋发丝道:“这里景致很好,没想到你如此有情趣。”
以“你”称呼,而不是“沙瀚王”,乌兰巴尔笑了笑道: “我这辈子的情趣便用在今夜了。”
容斐君:“……”
嗯?
乌兰巴尔指了指桌上的狼腿道:“这头狼是为你而猎的,希望能博个好彩头。”顿了顿,乌兰巴尔走近容斐君,轻声道:“我似乎喜欢上你了。”
话音未落,天边便亮了起来。
“砰——”
“砰砰——”
容斐君转头,就见墨黑的天空绽放了许多绚烂的“花朵”。一簇簇花火升到了高空中,骄傲地展现它的瑰丽,然后再如流星般依依不舍地缓缓划落。一簇接着一簇,百花齐放,将半边天空都染成了七彩。这些烟花太绚丽、太缤纷,让人完全忘记了夜空的寂静与单调。
乌兰巴尔道:“你还记得吗?我曾说祝你能早日找到个能与你一起承担所有事的良人,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想成为那个人,我想替你承担所有的不开心与困难。”
“我喜欢上你了,也许你会觉得一见钟情荒唐,觉得我只是在胡谗,毕竟我们只处了不到两个月。然而在这过去的二十七年里,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我用两个月决定了我的一生,因为这两个月我过得比过去二十七年还要值得。也许你觉得这个不是喜欢更不是爱,但我以后都不会再对别人有这样强烈的感觉,所以我决定试一试争取。”
“我们遇见巨蛇的时候,你坠下悬崖的时候,我想的是即使丢了命,我也要护你周全,从未有人能让我这样不顾一切,比命、比尊严还重要。从那一刻起我便知道了,我非你不可。”
容斐君被震得说不出话,愣愣地看着乌兰巴尔认真的双眼。
这也……太突然了。
“你想要天下,我想要你。将你自己给我,我给你天下,沙瀚你尽管拿去。”乌兰巴尔掏出了一条由藤蔓与狼牙编织而成的手链,温柔地缠在了容斐君手上道:“这是我家祖传的手链,戴上它便是我的人了。”
“然而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建立在利益之上,若是你拒绝了我,沙瀚依旧是你的,我也依旧会帮助你夺得这天下,并不会有任何影响。沙瀚附属琅轩,绝对会过得比现在好,这点我有信心。无需什么亲密的关系,利益便能驱动我们之间的合作。”
乌兰巴尔在那链子上打了个结:“好了,若你不喜欢我,便摘下这手链离开,我保证以后只谈合作,绝不多作纠缠,也绝对不会提起今日这件事。但我依旧会护着你,喜欢着你,这是□□。”
容斐君看着那古老显旧的手链,莫名地觉得它非常、非常地沉重。
脑子里想的是自己应该摘下这手链然后离开,然而双手却无法动作,不愿拿开、也不愿离开。
四周一片沉默,只有烟花零零落落的声音。乌兰巴尔等了好一会儿,见容斐君什么也不做,只是局促地站在原地,终于忍不住大笑,伸臂将容斐君拥入怀中。
“斐君,你是我的了。”
沙瀚人体格壮实,容斐君只到乌兰巴尔的胸口,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
乌兰巴尔一直便是桀骜不驯之徒,从不讲什么道理,这是他唯一一次向人妥协,尊重他人的意见。而如今到手了,乌兰巴尔自是不必再拘束,左右顾忌,一手握住容斐君的腰,一手捏住了容斐君下巴便粗鲁地吻了下去。
乌兰巴尔将手挪到了容斐君的后脑勺狠狠地按住,加深了这个吻。
容斐君只觉得全身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气息,只是一个吻便让他失守了,攀附在乌兰巴尔身上,连呼吸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