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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望骄阳 番外篇完本——by姑苏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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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空气又变得十分沉重。
晚上,楚炀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见展炎正站在桌边收拾书本。看见展炎那美好的身材就呈现在自己眼前,楚炀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要浮想联翩。
楚炀心想,这么好的一个人儿,就是可惜了,总不肯叫他得逞。
想着,他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一双贼手伸过去正想偷袭展炎的腰。这手还没碰到展炎的腰,忽地,展炎一个转身,反手就将楚炀扣在了墙上。
展炎欺身压在他身上,淡笑道:“想偷袭我,你胆子可真大啊。”
楚炀看着展炎的双眼,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暧昧的笑,紧接着,竟是伸手勾住了展炎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本来他会有这个举动就叫展炎一愣,而更出乎展炎意料之外的是,楚炀这个吻充满了挑逗的味道,叫他下腹一紧,情绪也跟着高涨,以更加具有侵略性的吻回应他。
气氛正浓之时,楚炀缓缓离开了展炎的唇,抵着他的额头说:“明天终于不用上课了。”
“嗯。”
楚炀扬起唇角,意味不明地说:“漫漫长夜,是不是要做点什么?”
若说这句话,展炎还不懂什么意思,那么楚炀那只伸进他衣服里、在他腰上游走的手,就已经暴露了楚炀的那点心思。
展炎扣着楚炀的下巴,拇指擦着他绯红的唇瓣,低声问:“那你想做什么?”
可以说,楚炀内心的那点小算盘,他是已经看透。不仅看透,甚至想着要彻底把这个想法从他脑袋中磨灭。
楚炀亲了展炎一口,而后故意用那媚极了的声音道:“上回欠你的,这回该补给你了。”

☆、第五十一章
这样的声音从楚炀的嘴里蹦出来,对展炎来说简直是毒'药。
他知道楚炀是有备而来,故意用这样的声音,故意用这一切引诱的行径。就为了套路他一会儿,这些多半在他自个儿的脑海里都排练过好几次。
楚炀进一步的动作,更是叫展炎难以置信。
楚炀将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握住,轻车熟路地上下□□。火候成熟之时,楚炀当即跪了下来,二话不说就含住了他肿胀的慾望。
展炎微瞪着眼睛,看着眼下有条不紊地做着吞吐动作的人,浑身的血液都燃烧着兴奋,渗入五脏六腑,侵入骨头里。
被窗帘掩盖住的窗外,是寂静长夜的静谧。那样的静谧与黑暗像是一种掩饰,掩饰去了别人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房间里,只有书桌上亮着一盏亮黄灯光的台灯,光线的集中使展炎更加专注于眼下的人,和眼下人的动作。
这样的专注,让他身上燃起的热度齐齐往下汇聚而去。
在楚炀那有意无意、若慢若快一吸一舔的挑逗中,展炎认为自己快要被他逼疯。他克制不住地伸出手,扼住了楚炀的脑袋,助他做起了这项活儿。
楚炀“唔”了一声,被毫无防备的加重力道与速度,他很快失去了主控权,甚至忘记了自己一开始的想法,只得随着扣住自己脑袋的人的频率,在无意之中,零碎的声音随着唾液溢出嘴角。
在最终释放后,楚炀抬起脑袋,眼角噙着泪花,倒是没忘记自己准备好的那个媚笑:“怎么样主人,还满意我的服务吗?”
展炎看着楚炀雾蒙蒙的双眼,楚炀脸上还带着情迷的笑,嘴角还淌着他的液体。说句实在话,展炎是真想现在就把他压在窗户上办了!
“如果满意的话,那……”楚炀仿佛没注意到展炎眸中的那丝猩红,攀着他的身子上去,把脑海中哄小姑娘的话儿都想好了,想着来一哄这个小少年。
可就在他一句话还没说出口的时候,展炎忽地就将他摁在床上。
“展炎!你干什么!”楚炀一时间惊住了,还没回过神来,身上的衣服就被粗暴地扒下来。
放小时候,这得是他要让人揍了才会有的待遇。可放在眼下,那可是会有比被打还要惨烈的下场……
展炎压在他身上,咬着楚炀的耳朵说:“我能干什么?当然是干你一直想干的事情了。”
他的确是忍不了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调戏,再厉害的制止力都经不起这般三番四次的戏弄。
这回可不能怪他,羔羊是自个儿跑到狼嘴边的。
别说想干什么事了,楚炀现在啥都不想了,只顾着给自己找条活路,假装无辜地说道:“我哪有想什么呀,我什么都没想,咱们好好说话,先穿上衣服再说……啊!别,我错了!不穿衣服就不穿衣服……你别动……别再放进来了!”
楚炀还不知那几根手指只是运动前的热身,而后更大的一场暴风雨仿佛将他整个身子吞噬,差点没让他觉得自己断了气儿。
要说还债,这展炎哪里是只要本,连带着利息都一起索了去。何止如此,简直是更多了一层剥削和压榨。
第二天楚炀醒来,只觉浑身腰酸背痛,动都不想动一下,只想好好睡上一天。展炎起床后,问他要不要起来吃早餐,他眼睛也不睁一下,用粘糊糊的声音说“不要”,听着既像是表明自己不要吃早餐,又像是对昨晚上那场风雨的求饶。
不管是为了什么,反正他现在不想起床,只想睡觉,只想闭着眼睛先不去面对眼前的人。
他感觉到展炎正在自己脸上有一口没一口的亲着,痒痒的感觉使他睡不着觉。楚炀整个人躲进了被子里,用被子盖住自己一絲不挂的全身。
昨晚上的事情却还如梦一样缠绕着他,不让他安生。
明知有些人撩不得,竟还有那个熊心豹子胆三四次去撩动老虎的胡须。楚炀第一次知道自己在作死方面这么有天赋。
只记得昨晚上展炎整个进去的时候,他吟'叫得岔了气儿。痛得想管展炎叫哥哥,但显然,那不是什么好方法,叫了哥哥后只会有更漫长的好时光等着他。
那变换的羞'耻的體位如今想起来仍觉脸红。就是在现在自己躺着的这张床上,不停的被展炎翻来覆去,被他压着搂着疯狂地进出了个把小时。床单都被自己扯得皱巴巴的。羞于启齿的泽泽'水声混杂着他的欢'吟响彻了整个房间。
要不是这房子隔音效果好,隔壁偷换着睡一起了的情侣估计也得来上一发。
楚炀求饶也不是,讨好也不行,单只是本能的喘和叫都能让身上的人更加肆'虐。
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快感与绝望并存,也是第一次知道自个儿的嗓音还能到那种跟糊了糖似的甜度。
直到最后,他连抓着展炎肩膀的力气都快没了,仍是用那最后一丝气力喊着:“展炎!展炎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啊……不,不是下次……我以后都不敢了!我不要了!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展炎像是给了他一个机会,唇上勾着浅浅笑意说:“你叫我几声哥哥,我就放过你。”
“真、真的吗?”楚炀满额的汗水浸湿了头发,哪还能顾得上什么尊严,一连叫了好几声“哥哥”,而随之而来的,就是那被推上顶峰的狂浪,将他那几声“哥哥”和呻'吟撞得支离破碎。
完事了以后,楚炀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了,整个人像是被撞散了一样,张着唇呼着气儿、满是泪花的双眼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索性闭起眼睛,一下子睡了过去。
真的是足足睡了一天,醒来后已经是下午,展炎把行李都收拾好了,就差那几件留给楚炀换洗的。
楚炀从床上起身来,被子滑了下去,光滑的上半身满是星星点点的红印子,让展炎看了真是又不由的喉咙发干。
展炎拿着衣服过来问:“感觉好点了没?要不要我帮你穿衣服?”
楚炀夺过了他手中的衣服,睁大眼睛警惕地往后一缩,道:“我可不敢叫你给我换,万一待会儿你又发情了怎么办!小爷我还年轻,可不想怎么快就死在你身下,这传出去我得多没面子啊!”
说着,便躲进了被子里,自己穿起了衣服。
展炎一笑,没有说话。
待楚炀换好衣服后,就起身去洗漱。走起路来方觉吃力,幸而这床离这洗手池没几步远。一瘸一拐的走个两三步就走到了。
待他洗漱完后,展炎说:“到饭点了,咱们下去吃东西吧,你一天没吃了,该饿了。”
“走不动路了,你背我下去,谁把我折腾成这样的谁负责。”楚炀说着伸出了双手,已经摆好了要让他背的状态。
展炎说:“好好好,我背你下去。”
遂,真就把他背起来,背着下了楼,背着去食堂。
一路上,楚炀问着他:“诶,我变轻了没?”
展炎说:“轻了。”
“那可不,”楚炀故意凑在他耳朵边上,引诱似的说:“昨晚上少说被你折腾掉两斤肉。”
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但他这伤疤可还没好呢,那爱撩展炎的臭毛病又上来了。
展炎在他腿上捏了一把,说:“你要是想,我可以天天帮你减肥。”
楚炀登时一颤,一想每天晚上要被他那么摆弄,非得少去半条命不可。当即嚷道:“我才不呢!比起减肥,还是命比较重要。再说了,我又不胖~”
展炎本想再说些什么,最后想想,算了。先让他再得瑟个一年,等毕业后非饶不了他。
背着人儿来到了食堂,在食堂准备吃晚饭的几个同学都看傻了。
他们就无语了,之前楚炀一碰到不会做的题,就过去粘着展炎撒着娇各种说不会。全当关系好。
一点小事儿就展炎展炎的喊,跟喊爹似的,展炎竟也是不管在做什么,当即就放下了手头上的事儿,火急火燎的跑过去看。全当关系好。
可现在这,未免好得有点太过分了吧?
别的不说,就现在,展炎把人放到了椅子上,就去为楚炀端汤端饭的,就是待会儿亲自上手去喂他了都不奇怪。
其中一人终于忍不住问道:“唉,我说,您要不要给他伺候得这么周到啊?还背着他来吃饭,跟宠媳妇儿似的。”
展炎笑笑没说话,这可不就是宠媳妇儿么。
楚炀拿起筷子一边夹着土豆丝一边得意洋洋的对那人说:“小爷我就是有人宠,你羡慕去吧!”
那人撇撇嘴:“切,把你能的。”说着,哀怨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室友。


☆、第五十二章
楚炀问及谢疏,展炎说他在今早上来见了学生一面就走了。不过给展炎留下了手机号码,说以后他和楚炀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他。
楚炀今早上没睡起,没见到他一面倒是觉得挺可惜的,但一想没失去他的联系方式,心中的遗憾就减了半。
次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大伙儿就乘坐火车回去。来的时候是卧铺,去的时候是硬座,坐得大伙儿实在是难受,尤其是楚炀,一天中有大半天是枕着展炎的腿看他的那本《南渡北归》。
到了晚上十点多他们才到站,有的同学父母来接已经在车站等着,有的家就在附近直接回家,有的则是让老师负责送回去。
七月底省联赛结束,大家似乎才从这梦魇般的数学之中解脱出来。想要冲击国赛走保送路线的,就继续给自己施压训练,想就此拿个奖加分的,就赶紧抓起之前落下的其它科目用功复习。
高二年的暑假很短,八月初开学,展炎就没有回南京去。
楚炀喜欢待在展炎租的那个不大不小的房子里,趴在床上看杂志,或者是倒在沙发上看书。
他喜欢这里的阳光,喜欢和展炎两个人一起待在这里,仿佛这个房子能保留住他们高中这最后一个短暂的暑假时光,纵然不能,也能存住他与他这段共有的青春记忆。
楚炀没有留意自己是从哪一天起这么的喜欢阳光的,伸出手挡在眼前的时候,阳光从指缝间漏下,剩余几天的暑假假期便也这么从指缝中流去了。
高三年仿佛是充满忧郁的一年。对于即将面临考试、面临毕业、面临离别、面临未来的他们来说,在这至关紧要的一年中,除却每日麻木的做题听题看题,思想上的困惑更是成团诞生。
班上的人陆陆续续的都在变,有的变堕落了,有的变懒惰了,有的变得励志,有的变得焦虑。
家庭的变故、恋爱上的变化、成绩上的变动,这一些全部积压在这名为“高三”的一年中,他们的困惑与压抑唯有与日俱增。仿佛高三就是一切噩梦之源,结束了便一切都好了。
A中的校长有推荐学生免试保送清华的能力,可以说让他推荐进去的学生,每一个都很出彩,因而每年都会有很多人关注他今年会推荐的是谁。在高三上学期的前一个礼拜的晚上,有人听到校长室里几个人在讨论保送生的问题。
校长在对副校长说:“展炎不肯参加全国数学联赛,正规保送生的名额肯定落不到他头上了。清华那边的教授跟我说,希望我今年向他们校长推荐这个学生,不然白浪费了。呵。”
副校长笑呵呵道:“那怎么行呢,这孩子可是军队的。”
“我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校长坐下来抽了口烟,道:“我这把岁数,再过几年就得退休了,哪能熬到他们出人头地,但好歹还能熬到里头一个当个官儿。展炎这孩子进军校,得比进清华好,再说,有他爸那身份在……过个几年他就能在部队里当上大官了,到时候你我多少还能沾点光。”
“这么说是真的。那……他们还提了别的学生没?”
校长把腿翘起来说:“这一年别的学生也就那几个,要知道这名额是那些尖子生争得死去活来的。原先我一直瞧书美他们班有一个姓萧的孩子还不错,其他成绩都很好,就是物理怎么都跟不上,还想着让他在物理方面多加把劲儿,也跟文龙说了要多指点指点他,哪知他不仅物理没跟上来,其他成绩也都降下去了。”校长拿手背拍了拍手掌:“哎,可惜了。”
“那孩子啊,听说最近父母闹离婚,没准给影响的。”
“闹离婚?”校长又抽了口烟:“所以我就说这些父母啊,也不懂得为孩子们想想,这就剩最后一年了,就不能再忍忍?”
“谁知道。成老师说和他家长聊过,他母亲啊,说话那叫一个行,简直说不过。”
“哦。这样啊。”校长摇了摇头,过后没再说话。
那两个听到校长讲话的人把这些话带到了班里去,传着传着又传到了四班。没两天,他们班的人基本都知道萧盛瑄家里父母闹离婚,怪不得近来看萧盛瑄精神越来越不好,每日不是看书就是自己写自己的东西。
杨叔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过来说了一句:“考试都要近了,我看你过得挺清闲。”
萧盛瑄一手撑着脸一手支着一本闲书,淡悠悠地回道:“这世间,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桩闲事。”
“哟,还写起诗了。作为一个理科生,你很牛逼。”杨叔杰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不是我写的,仓央嘉措写的。”
“什么仓?”
“说了你也不认识。”
“就你有文采,闲的。”杨叔杰转过身去叹了口气,没再讲什么。
待杨叔杰走后,萧盛瑄也不耐烦地深呼吸了口气,把书盖了起来,看不下去。他趴在桌子上,视线正好落在了靠窗看课本的楚炀身上。他现在每天不管见到谁,心中都会因那个人而有很多感想,甚而之会拿眼前的人来和自己做做对比。
楚炀以前不好,现在很好。他以前很好,现在不好。
这是他在看见楚炀时,内心浮现出来的想法。在心里做完这个对比后,心头涌上的滋味五味杂陈,说不出口。
这时候,班级外面正好有人来找楚炀,说是何禹。
楚炀跟何禹已经很长时间没联系过了,就在学校偶尔碰到了会打声招呼,总也没时间说上几句话。这次何禹主动来找他,多半又是有什么事儿想说。
然而走出班级后,楚炀一见到何禹,顿时吃了一惊,诧异地问:“何禹,你脸上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何禹摸着自己脸上淤青了的那个地方,尴尬地笑了两声,低声道:“晓蓉……晓蓉的男朋友打的。”
“晓蓉的男朋友?晓蓉的男朋友不是你吗?”
“她早在校外一直有个男朋友,只是没说。在这个学校里,我是她男朋友,出了学校,她就有另一个男朋友。这事儿是前几天,她男朋友找人来打我,我才知道。”何禹平淡地说完这些话后,就低下头,把拳头握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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