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逼为师弑徒 番外篇完本——by月色白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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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夹击之下的快感越来越强烈,江小书渐入佳境,无意识随着萧逸云动作挺动腰部,终于再一次□□的搔刮后喷射出来。
萧逸云见他全身放松下来,微微松了口气,哪怕自己还是硬的无比憋屈,心中一根弦却被柔软地拨了拨。
他覆到江小书身上取出了聆声球,又亲了亲他软嫩的耳垂,忍不住少有地想调笑他两句,道,“小娘子…… ……”
然而刚一开口,萧逸云甫然愣住了。
只见江小书双肩剧烈耸动,泪水无声地淌了满脸,被撑了太久,还一时无法合拢的嘴唇上满是亮晶晶的津液。
他推开试图拥抱他的萧逸云,自己抱着肩膀缩到了角落里,断断续续的咳嗽起来。咳了片刻,就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江小书突然嚎啕大哭,一边哭得打嗝,一边含糊不清的叫着“师父……”。
第77章 事后吻
萧逸云伸出去的手僵在空中,脸上现出一种几乎是惶然神色,手足无措地看着江小书——既父亲身死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出现这种表情。
江小书眼前系着的白布已全被泪水浸湿了,只要萧逸云一靠近,他就胡乱挥动胳膊手脚,强烈抗拒着任何触碰。
萧逸云脸上还贴着易容的面皮,他下意识就想告□□小书你别哭,是师父,师父已经在这儿了,可喉头一滚,他又在心中质问自己,说了就好了吗,是他萧逸云就能一笔勾销了吗?这次一时冲动,做过了的人,分明就是自己。
那双无论遇到什么样危险境遇,都镇定自若的手在袖中微微颤抖起来。萧逸云僵硬地滞在原地仿佛朽化了,看向江小书的目光是一种近乎绝望的茫然懊恼。一刻钟前,他整个人都被烫热的□□侵蚀着,此刻却如同被兜头淋下一盆冰渣子,从内而外都是冷的。
“……小书。”
沉默半响,萧逸云轻声用的本音自己叫了江小书一声。
江小书周身一僵,泪水霎时止住了,不可置信道,“师父?”
说着他立刻就手忙脚乱地去车脑后的白布,一着急却反倒打成了个死结,越急越解不开。
萧逸云手指甲深深掐进皮肉,目光闪烁地望着江小书,这种悬而不决的审判感令他心脏提到了喉咙口。
然而就在江小书好不容易解开了结,下一秒就要拉开布条的时候,萧逸云蓦然反悔,他颤抖着抬起手,飞快往下一劈,而后迎上前将昏迷过去的江小书抱入怀中,手心里满是冰冷的密汗。
少年的青涩柔嫩身体上遍是红痕,无知无觉闭上眼的模样,仿佛一个无处可归的婴儿。萧逸云痛苦而懊悔地轻轻在他头顶亲了亲,手臂不由收的更紧了些。
两天后,留君苑。
夕阳模模糊糊从窗外照进来,在地面上投出道倾斜的影。
江小书醒过来时浑身酸痛,手臂却被人细致地放在了被子里,上上下下每一处被角都被掖得整整齐齐,屋子里的地龙温度暖和舒适。
他刚撑着身子坐起来,门外立刻就有门徒闻声走进,询问他还有没有哪里不适,要不要喝药之类。
……当然有哪里不适,就是江小书没好意思说。
醉春坊发生的事情不可思议得就像场梦,从前做了和萧逸云有关的绮梦,江小书总忍不住回想几遍,可一旦真的发生了,他反倒不敢触碰了。
江小书不确定萧逸云是什么时候来的。
是最后才赶来,还是中途误入,亦或者……从一开始,就是他……?
如果是最后一种情况,那其中的含义是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江小书头疼得揉了揉额头,他简直分不清到底那个人是萧逸云自己比较绝望,还是自己被陌生人操了更绝望……
“嗯,那个……师父呢?”挣扎许久,江小书还是声音小小的问出了这句话,还做贼心虚地把目光调转了开去,“他,他知道我醒了吗?”
门徒微微一怔,心说我就是门主叫进来的啊。半个时辰前他估摸你快醒了,就换到门外守着,好不容易一听见响动,却反倒让我进来,还特地叮嘱几遍什么都别说。
从没见过萧逸云这样对什么人的门徒,简直都要怀疑江小书是不是老门主在外失散多年的逃生子了。
门徒既不敢对江小书说谎,又不敢违背萧逸云的命令,就像个被馒头片夹在中间的白菜,斟酌许久,左右为难道,“门主啊……门主,他、他兴许就知道了呢……?”
“……”
江小书长叹一口气,心道也罢,反正自己也不可能真的去问那个人是不是他,而且就算问出来了,也是绝顶尴尬的境地。
在没想好怎么办之前,还不如不见。
……但这么想的显然不止江小书一个人。
自那天之后,不知萧逸云是真的忙,还是刻意避着他,竟一直都没和江小书遇上面,就连每日的修行也心照不宣的停止了。
但没见上面,又仿佛哪里都是他的影子。
江小书身体其实没什么大碍,顶多初历情事,身体有些不习惯,更何况后来他也被萧逸云的手技折服了,畅快淋漓地爽了一把……所以那碗每天准时送进房里来的千年人参,实在是没有必要。
江小书百无聊赖地数着日子喝,一碗一千年,喝到第八碗,他感到自己简直俨然是个八千岁老妖了。
大补太过,江小书难免就上了火,不仅初试*后不由得惦记上了,还一言不合就流鼻血。
江小书没好意思直接说,只委婉地和苑里厨子说是参汤太苦了,自己也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不用送了。
厨子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反映给萧逸云,第二天的参汤边就配了两颗蜜枣。
江小书:“……”
火气蹭蹭往上涨,终于有一天晚上,江小书做了个绮梦。
梦里他重新经历了一遍醉春坊的事情,但是没蒙眼睛,能够清楚的看见,伏在他身上的,就是萧逸云。
他留恋痴迷地一下下亲吻着江小书脖颈,嘴唇,明明是自己堵得江小书说不出话来,却又不满意,非要他大声呻吟,用哭腔一遍遍叫他“师父”。
平日里的矜持禁欲仿佛全扔出去了喂狗,七门主冷漠出尘的人设轰然倒塌,梦里的萧逸云完全就是个不知廉耻的流氓。
江小书吓得立刻惊醒,被子里又是*的一片。可正当他要睁开眼睛时,身体蓦然僵住了。
月华如水,夜色正深的黑夜里,他感知到床前还默然立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萧逸云一动不动地静静站在床边,眼眸低垂,沉默地看着安然入睡的江小书。
江小书一向睡的极死,前几夜竟完全没有感觉到房间里有人来过。
而还未等他想好要不要睁开眼,萧逸云便缓缓俯下了身。他小心翼翼的屏起了呼吸,生怕空气中微小的气流惊醒了江小书,只很慢,很慢地把唇印在他眼睛上,谨慎而轻柔地,在江小书眼皮亲了亲。
第78章
江小书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身居高位、杀伐无情如萧逸云,也会有这般儒弱怯意的一面。也或许是七门主这一生从未做过什么后悔的事,醉春楼里那唯一的一次没控制住,所造成的结果就足够令他不知所措。
那一晚无声的亲吻就像条锁链,一寸寸缠住江小书手脚,将他也一同拖下这场心烦意乱的浑水。
四天后,留君苑走廊里,他们师徒二人才终于有了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次碰面。
江小书微微一怔,反应了一下,才垂下眼睛说,“……师父。”
萧逸云表面上脸色淡淡,握萧的手却不易察觉地紧了紧。
萧逸云道,“嗯。”
江小书的视线落在他衣袖上的那支水墨丹顶鹤上,没话找话地说,“师父近日事务繁忙吗?”
萧逸云:“嗯。”
江小书道,“那、那等你不忙了,有空闲的时候了再教我修行,可以吗?”
萧逸云点点头,仍然道,“嗯。”
江小书:“……”我感觉我所有的天都要被聊死了。
“师父。”到最后江小书将牙一咬,心一横,破釜沉舟道,“那天在醉春坊,谢谢你救我出来……”
闻言萧逸云的身体微微僵了僵,只听江小书声音小小地接着道,“这件事是我欠考虑了。对不起,师父,我把事情搞砸了,还打草惊蛇,让情况变得更糟……”
不得不说江小书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可其实把事情搞砸的不止他一个,还有萧逸云。
那天萧逸云一连失去理智两次,本应易容成调教先生后把江小书捞出来就走,他却没控制住假戏真做起来,并且还做的十分过分,直接令江小书当场崩溃。
而江小书嚎啕大哭后,萧逸云本就剩的没多少的理智彻底阵亡,在带江小书离开时一个没控制住,还顺带弄死了几个倒霉的妓楼打手。
……当时萧逸云的混乱程度简直堪称魔挡杀佛。
江小书道,“那之后呢,现在醉春坊怎么办?这几天门里怎么样……”
萧逸云道,“我找到人帮忙了。秦墨了的事,他可以去调查。”
江小书微微讶然,问,“……调查秦墨了?谁有这个本事?”
以秦墨了的谨慎和聪慧程度,他想隐藏起来的事多半就没人能查得出来,要和他斗智斗勇不仅要智慧,还需要能力、精力、以及甚至能和萧逸云媲美的权势人脉。
萧逸云一字一句道,“齐、铭。”
江小书瞠目结舌,直到萧逸云又重复了一遍,他才确认自己没听错。江小书不可置信地摇头道,“……齐小狗?不可能,他那个样子,怎么可能是秦墨了的对手。他脑子傻得就跟、跟……”跟只有一个细胞一样。
萧逸云轻轻叹了口气,望着江小书眼睛道,“小书,你莫忘了,他现在已经是齐铭了。”
“——齐铭他是王府公子,从前,他也不是傻,只是天真。”
但江小书还是觉得心里极难接受。他脑子里记得的,始终是那个眼睛亮晶晶的,指天立地要行侠仗义的齐小狗。
若有一天要看着这样的一个人在朝堂王府上设计人心,虚与委蛇,江小书就觉得是一件非常难过的事情。
江小书道,“那门里呢,最近怎么样啊,萧岫的事定下来怎么办了吗?”
萧逸云一向不喜欢将他卷入这些是非中,明明江小书是他的亲徒,许多事情却还没有门里的门徒知道的清楚。
好像只要他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似得。
萧逸云道,“一切都好。你妖血的事情也和萧毓说好了,暂时不会让别人知道。”
江小书拉长了音调:“哦……”
他想起来之前自己接近萧逸云,就是为的让他帮自己解决妖血问题,可是现在他似乎已经达成了目的,心里却反而感到一阵空空的茫然。
江小书失魂落魄道,“谢谢师父。”
萧逸云很轻的笑了一下,沉郁的眼底第一次有了破冰,他眼睛里含着些微的笑意对江小书道,“我说过,无论你遇到任何事情,都不用怕——师父将替你解决它。”
第二次听到这句话,江小书还是难免微微一怔。这种感觉很奇怪,他一向都是个不管不顾,万事独自往前冲的性格,哪怕路上的荆棘扎破了皮肉,也只会自己无声地咧一下嘴,不指望、也不奢望会有人来替他擦一擦血迹。
可现在,尽管仍然没有人替他擦去血迹,萧逸云却出现在他视野里,直白明了道,“我不会替你擦伤药,但我会走在你前面,替你斩去荆棘,再也不让你受伤。”
江小书手足无措的咧了咧嘴,想扯出个笑容,门外却突然急急奔进来一个门徒,跌跌撞撞跑到萧逸云面前,惊惶焦急道,“门主,大事不妙,长门主在出门采集草药的路上亡逝了!”
江小书随萧逸云赶到长门处时,那里已经挤满了人。
萧逸云大步走进厅内,神情冷得骇人,素白衣袍下在空气中划过凌冽的弧度。
在他之前,其余三位门主都已经赶到——何等凄凉,曾经名列个修仙世家之首的萧门,此时竟沦落到只剩下了一半门主。
江小书在萧逸云身后偷偷瞄了萧毓一眼,只见他精神虽然还算的上好,人却消瘦了许多,颧
骨特别明显,那身空荡荡的黑袍子就跟挂在他身上一样。
众多门徒无声的静立在大厅里,中间空出了一小块,搁置着一副梨花木棺,秦墨了一身黑衣站在馆侧,面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悲切与哀恸”。
见萧逸云走到他面前,秦墨了依照礼节向他行了一礼,哀伤地低声道,“七门主。”
萧逸云全然无视了他的客套,冷声问道,“陪同回来的弟子在哪儿?”
秦墨了垂着头道,“他们悲痛过度,我安排他们在后院休息了。”
“长门主无故亡逝,你不把人留下来好好询查,反倒遣散了让他们好好休息?”萧逸云冷笑道,“可真是长门主的好徒儿。”
秦墨了道,“……师父他是自然亡故,怨不得同行门徒,七门主你这般说,实在是会寒了长门弟子的心……”
萧逸云一挑眉,怒极反笑道,“那你师父尸骨未寒,事情尚未调查清楚的时候,你就把他钉进棺材里,又该作何解释?”
萧门的七位门主在萧门都有极高地位,更遑论位列其首的长门主。长门主在途中身死,刚一回到门里就被钉棺下论,如此作法实在是过于草率。
不想秦墨了微微一笑,手轻轻抚上棺椁顶部,神情颇有些无辜道,“弟子也是为门中着想。现今门里如此之乱,七门主一人处理多事,实在繁忙,弟子不过是想早些继承师父遗位,替七门主分忧罢了。”
第79章
此话一出,除长门外的其余门徒皆是哗然。饶是自认对人性无耻一面有足够认识的江小书,听到这句话也厌恶地皱起了眉。
自己的师父尸骨未寒,甚至尸体就躺在他手边上,秦墨了竟就如此心安理得、理直气壮地盘算起继承师位了。顺便还拉了萧逸云下水,美名其曰为七门主分忧,实则是在暗讽萧逸云揽权过重,不与他相关的事情也要管一管。
江小书暗叹,果然是没有最不要脸,只有更秦墨了。
但比起已经明显面带不忿,几欲向秦墨了拔刀而出的门徒,萧逸云显得理智的多。
他微微侧着头,静静听完秦墨了的话后笑了一下,没什么情绪地调转视线,将秦墨了从头到尾淡淡扫视了一遍,道,“替我分忧?”
“可你连你师父忧的分不了,又何来谈替我分忧?”萧逸云缓缓道,“你若真有这份心,不如先替你师父把害他的真凶找出来,也以免他死不瞑目。更何况,”他看着秦墨了淡淡笑了一下,“我已经有关门弟子了,小书根骨正,品行佳,来日必成大器——我也就不引狼入室了。”
听到萧逸云提到自己,站在他身后的江小书微微一愣。然后又听他说完最后一句,江小书简直险些没绷住嘴角,直接笑了出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拐这么大一圈子,就是为了落脚在贬弃秦墨了上。
被萧逸云如此当场反驳,秦墨了也不觉丢脸,只在脸上显出一种十分失落的表情,道,“七门主这是什么话,弟子虽不才,心却是好的呀。往后继承了师位,多些经验,想必就不会再惹七门主嫌弃了。”
萧逸云似笑非笑,立刻宽容大量地说,“这就不劳你担心了。萧门自古贤者多任,既然你已经只知不能担当此任,来日长门主之位测选时,我与其他门主就不将你作考虑了。”
江小书:“……”
江小书简直呆住了,在他的印象里一直以为萧逸云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却不想他一旦损起人来,竟是如此厉害。
萧逸云道,“门主之位,向来应由老门主选择继任,如果遇到意外情况,则由其他门主代为选之,赞成者多者继承师位。”
萧逸云漫不经心地看了秦墨了一眼,淡淡道,“现今还有的剩下二门、三门、四门、五门和七门,我身为三门与七门门主,希望将长门交付给你的上任师兄。”
他一表完态,萧毓自是不用说,尽管没有事实证据,齐楚的死与秦墨了绝对脱不了干系,他又怎么可能希望秦墨了成为长门主。
如此以来,仅剩的五门里其中就有三门厌弃秦墨了,就算中立的四门主也转为五门主那一方,秦墨了的门主之位也毫无希望了。
情况一下子变得对他极为不利,秦墨了却仿佛并不慌张,仍然胸有成竹一般。他狡黠一笑,十分为难地对萧逸云道,“可是,怎么办呢七门主。非常不幸地,我师兄他,也已经在路途中亡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