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你岁月无忧完本——by墨迹未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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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看到我们进来,或者,说得更确切一些,看到闷油瓶进来,小宋就噌地一下出现在我们面前,“张小哥,你要买手机吗?”
“小宋姐,你当那位,呃,张小哥旁边的大哥,是透明的啊?”另一位姑娘站在原地,慵慵懒懒地来了这么一句。
“切,曼曼,玩儿你的手机去吧!”小宋跟在后面呛了一句,但是眼睛还是一直盯着闷油瓶,我觉得她的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长得帅就是吃香啊,我心说。
“呵呵呵,”我尴尬地笑着说,“对,就是这位小哥要买手机。我……只是一个人行走着的人肉钱包。”
“哈哈哈哈哈哈,这位大哥,你真逗。”那位曼曼姑娘没忍住笑了出来,初次见面,这贯彻云霄的爽朗笑声就将她的淑女形象毁得连渣渣都不剩了。
小宋当然不会理会任何闷油瓶没有参与的话题,自顾自地引着闷油瓶走到一个摆了很多手机的玻璃展柜边,“张小哥,你有想好具体买哪一款吗?还是我给你推荐呢?”
“当然是跟我同一个款的啦!”阿春突然冲进了这家店,大声嚷嚷。
……
这下热闹了,一个阿春,一个小宋,估计场面会有些难把控。我正欲走上前,却被此刻一直充当吃瓜观众的曼曼给拉住了。
“诶,诶,大哥,你去瞎凑什么热闹,我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就等到这么一场好戏,别过去啊,你说,她俩会打起来吗?”曼曼相当淡定,当然,好像也很激动地在等待一场世纪大戏。
“……”我这下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么看着闷油瓶左右夹击,作为好兄弟,好像有些不太仗义。但是,我也是有好奇心的人,我也有一颗想看热闹的心,我偏要看这只闷油瓶子怎么处理二女之争。
“谁说的?张小哥,你还是用我这款吧,我这款可好了,我跟你说……”
不等小宋说完,就被阿春打断了,“切,拉倒吧,起灵哥哥这几天一直在玩我的手机,对这款熟。”说着还很自豪地晃了晃握在手里的手机,一副挑衅和不屑的样子。
“你说,为什么她俩都要小哥买她们的同款手机啊?”我不明所以,就谦虚又小声地问曼曼。
“情侣款呗。”曼曼说得理所当然。
我向她投去了敬佩和赞许以及恍然大悟的眼神,并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曼曼特别嘚瑟地扬了扬下巴,一副“怎么?姐姐我聪明吧”的表情。
就在我还沉浸在对曼曼的无比敬佩中,突然觉得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我右手的手腕,把我拖到阿春和小宋面前,举起我的右手。
是闷油瓶。
他转头看着我,说:“我要这款。”
我右手还一直握着自己的手机。
阿春&小宋:“……”
怀着相同小心思的阿春和小宋,脸上都浮现了震惊的表情。
我。
石化。
给我一个地缝,老子想钻进去。
然后就是瞬间的沉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
“哈哈哈哈哈哈,”曼曼的笑声就像一把利刃,划破了这片沉寂,“只要这位大哥不狗带,你们啊,就都是妾。”
……
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好吗?!!你们95后真会玩!
后来曼曼递给我一款和我相同的手机,我的是灰色的,而这款,是黑色的,最后她还对我意味深长地挤眉弄眼。
我付了钱迅速拉着闷油瓶的袖子,想逃离这场世纪大戏。
一路快速地走着,连着闷油瓶也相当快,就像装了马达似的。
“吴邪。”
听到闷油瓶开腔,我猛地停了下来,转过身,一脸郁闷地对着闷油瓶,“小哥,你为什么要买这款?”说着指了指他手里的黑色新手机。
“她们很吵。”闷油瓶淡淡地说道。
“……好吧,回家吧。”我终于放开了闷油瓶的袖子。
“嗯。”
然而走了不到五分钟,我又很神经质地突然抓住了闷油瓶的袖子,“操,被她们吵得,老子忘了办卡了。小哥,你先回家,我去给你办卡。”
“我也去,”闷油瓶说。
我歪着头,一脸不爽地说:“拜托,大哥,张大帅哥,你走到哪儿,哪儿就被你搅得一汪春水都能掀起巨浪了,你觉得你还能去那儿吗?”
“……”
“而且,你有身份证吗?没身份证你办个鸟卡啊!”说着我从口袋中取出我的身份证,在他眼前晃了晃。
“……”▼_▼
我一个人悻悻走回那家店,刚进门就猝不及防地受到小宋的一记眼刀,我瞬间就觉得背脊发凉,赶紧低下头去走到曼曼前面,可还是会觉得后背射来好几支冷箭。
“我来办张手机卡。”
“哦,好的,请您出示您的身份证。”曼曼俨然一副正在工作的态度。
然而,下一秒,她的“正经”就破功。
“咦?怎么是你的身份证?不是那个张小哥买手机吗?”曼曼拿着我的身份证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没有回答,但我心说,你的那位张小哥是个百年黑户。
然而,曼曼也似乎没想过要听我的解释,接着她又迅速地自问自答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怕张大哥的信息被某些人知道吧?”说着还往小宋的方向用幽幽的眼神瞄了瞄,反正我是不敢扭头去看小宋了。
随后,曼曼接着说:“哈哈哈哈哈哈,吴邪大哥,你对你家小哥真好,把他保护得太好了吧?护犊子也太明显了吧?哈哈哈哈哈。”
“……”
我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姑娘,第二次进来我就只说了一句话,你吧啦吧啦的这一大堆,让我觉得我后背又是腾腾的杀气又是十万支冷箭的!
☆、第12章 他乡遇故人
办完卡我就迅速撤离回家,闷油瓶坐在沙发上,还是一贯的45度角pose地仰望天花板,新手机也被他放在前面的茶几,估计他还不会开机。看到我进门,就一直盯着我。
“张起灵,看你大爷。把卡给你!”说着我就卡甩在茶几上,“下午跟老子去采鱼仔参!”
“吴邪……”他的嗓音竟然带有一丝暗哑。
“不许拒绝,鱼仔参再他妈吃腻了也要吃,你让老子今天上午难堪,还让我被两姑娘……嫉妒,太他妈丢人了。老子要……唔……嗯……”
闷油瓶微凉的双唇压上我的嘴唇,带着闷油瓶特有的味道。
然后就是一个天旋地转,我被闷油瓶一发力给扯过去然后被压到沙发上。
闷油瓶独特的气味钻入我口腔、鼻腔,就是这股气味,让我非常有安全感,我很自然的闭上了眼睛,闷油瓶的嘴唇特别柔软,我非常本能地轻轻吮吸着他的嘴唇,在我齿关轻启之际,他的舌头便趁虚而入,扫荡着我口腔内的每一寸地方。说实话,由于经验缺乏,闷油瓶的吻技并不高明,却非常温柔,让我……非常享受。
很快闷油瓶的手便伸到我胸前的第一颗纽扣处,估计他是要解开我的衣服,舌头却还在我口腔内温柔地扫荡。我猛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唇。
“嗯……唔……”闷油瓶发出闷哼。
可能我之前都在配合着他的吻,现在突然咬上他的唇瓣,让他稍微不适应了一下,然后他舌头一缩。
我趁机把嘴唇挪开,伸手去抓那只已成功解开我第一颗纽扣并试图去解开第二颗的闷油瓶的手,然后笑着说了一句非常不要脸的话:
“嘿嘿,小哥,这地方太小,走,去床上!”一句话倒还说得挺溜,一点也不磕巴。
……
再次醒来,伸手去拿枕床头柜上的烟,吐着烟圈,看着这原本狼狈的案发现场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我也并没有任何粘粘腻腻的感觉,显然我已经被闷油瓶处理干净,身上也穿好了睡衣睡裤,如果不是这隐隐作痛的后/穴和酸胀的腰身,我都要怀疑这只是我的一场春/梦。
不过我意识到,我醒来后,对于“我跟闷油瓶上/了/床”这件事情为什么一点也不觉得羞或者难为情,反而觉得事情就是这么顺其自然地发生了,而我也平静且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一事实?
有些事情,就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发生,心平气和地接受。
这么思忖着,突然就想到了那件被我自己暴力扯掉扣子的衬衣,后知后觉,我的心在滴血,妈的,那是小花送给我当做新年礼物的,还是特意从北京寄过来的,小花这个资本主义大毒瘤送的东西,那肯定是顶好的,而且没穿几天。操,被闷油瓶这么一干,老子是赔了贞/操又折人民币。
既然闷油瓶已经收拾好了一切,我就什么也不用做,只是揉了揉腰,一边感慨自己真的是老了,一边又暗自感叹闷油瓶体力真好,居然还有力气收拾战场。
看看手机,已经快两点了,我哭笑不得,干这种事情真耽误正事,本来打算下午去采摘雨仔参的,“小哥!小哥!”经过两个来小时的休息,我觉得精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吼着嗓子叫闷油瓶。
闷油瓶闻声赶来,我问道,“小哥,你饿了没?”
小哥点点头。
“那你等会儿,我去煮面条,很快的。”说着我就打算掀起被子下床,却被闷油瓶手疾眼快地按住了,他眨着眼睛,很认真地说:“你起得来吗?”
“嘶——”我感到了来自后/穴和腰的深深的恶意。
我老脸一红,没好气地蹬他一眼,“看什么看?!还不是你害的?算了,点外卖吧。”说着我拨通了村里一家小餐馆的电话。
然后,我在床上解决了今天的午饭,与其说是午饭,到还不如说是午晚饭,因为等我们吃完,已经三点多了。
饭后,闷油瓶坐到我床上。“小哥,这是你第一次吗?怎么好像还蛮有经验的样子。嘿嘿嘿。”我挑着眉半开玩笑地揶揄他。
然后一记吻重重地砸在我的嘴唇上,牙齿狠狠地咬了我唇瓣,舌头霸道地撬开我的齿关,接着闷油瓶的舌头强势进入我的口腔内,席卷着每一寸,仿佛在向我宣誓主权,舌根疼得我有些发晕,吻得我几乎呼吸不过来,分不清是谁的口水已经流了一枕头,一阵阵的“啧啧”声从我和闷油瓶紧贴的唇处传来。
良久,他才放开我。
“卧槽你大爷,发什么神经!”我大口喘着粗气,还不忘骂他。
闷油瓶突然邪魅地一笑,“现在不是第一次了。”
然后非常粗暴地脱去了我的上衣,退去了我的的短裤。
“张起灵,我起不来看你晚上吃什么?”我一边被他压着一边吼。
“吃你。”
“……”
“喂,你他妈轻点!”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我靠你大爷,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流氓这么欲/求/不/满这么……唔……嗯哼……”
怪我嘴贱,我们就这么不知节制地从下午干到了晚上,大半夜地随便吃了点零食就睡过去了。
做这种事情真的是很累人,而且一天之内连做两次,因此,第二天一觉醒来都快午饭的点了,午饭晚饭全点外卖。
第三天,虽然后/穴和腰还是有些痛,但我还是勉强起床了,不然这个闷骚瓶子真的会没有雨仔参吃了。于是吃完早饭我就拉着他出门去采雨仔参。
某人跟在我后面一声不吭,我知道他是吃腻了,但是我就是逼迫他吃,老子都给他睡了,他还想怎样?不然转身把我忘了,那我就亏大发了。
“喂,张起灵,快点!你他妈体力不是那么好吗?”我停下来转身看着他慢慢往前挪。
真的是极不情愿地往前挪,看得我想笑,可又必须忍住,继续端着架子。
“……”
“我他妈怀疑你就是特意这两天让老子下不了床,那样你就不用吃雨仔参了!”说着我又揉了揉腰。
“……”▼_▼
村东头的鱼仔参的量是最大的,我和闷油瓶就先去了村东头采了很多的鱼仔参。
“够了,吴邪。”
“不够,才这么一点。”我看着闷油瓶手里提着这整整四袋鱼仔参,违心地说。
闷油瓶看着左手右手各满满两袋鱼仔参,“……”
“走,我们再去其他地方。别把这地方的鱼仔参全摘完了。”
然后我就左手拿着手机,右手夹着根烟,慢悠悠地点上,后面跟着左手右手各两个大袋子的闷油瓶,反正他力气大,而且鱼仔参本来就轻,别看那袋子鼓鼓的。
我其实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去哪个地方采鱼仔参,因为我们以前一般都是在村东头采的,于是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然后看到了一棵很大的樟树。在这样一个多雨的村庄,香樟可以生长得很好,也难怪眼前的这棵香樟的树皮呈现黄褐色,想来至少也有百年历史了。
我驻足了。
樟树是杭州的市树,人就是这样,以前在杭州的时候,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喜欢樟树,可是现在在他乡看到和家乡有关的事物,却不免要感怀一下,我掐灭了手中的烟,一门心思地沉静在樟树散发的清香的气味中。
“吴邪?”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应声望去,却是一个看起来年长我大概十五六岁的男人,隐约觉得他很面善。
“你是……?”
我努力地在想着我到底在哪里见过他,然后我倒吸一口凉气,“你是,欧阳老师?”
☆、第13章 不能晾在阳光下的爱情,是苦涩的
欧阳老师是我高一的物理老师,却在开学三个月后突然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家里人先是报警、后来又是通过刊登报纸、张贴寻人启事等各种途径想要找到他,可是他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更为离奇的是,连同一起消失的,还有我们学校的一个姓蒋的政治老师,同样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所以他们俩消失的案子,好像一直挂在当地的公安局,成为了一件二十五年的悬案。这位蒋老师我从来没有见过其真人,只是在那件事情之后,在报纸上看到过他的寻人启事,依稀记得好像是一个长得挺精神的小伙子。
那人笑着微微颔首。
我瞪大着眼睛,一时之间,大脑竟然像短路了一样。一个消失了二十五年的人,没想到,却让我在一个外省的偏僻村子里遇到了。
“来,把药喝了吧。”一个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谈话的地方,递给欧阳老师一碗中药。
“呵呵,”他接过药,两三口就喝下去了,“哎,人老了,冷不丁地就落下了这经常偏头疼的毛病。”说着把碗很自然地递给他身旁的那个人。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仿佛就是,他们生活在一起很久了,彼此之间的一些交流,不论是言语上的,还是行动上的,都会流露出一种很自然的氛围。
那人端过碗,冲我笑了笑,转身就走进了樟树旁的一间屋子里。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我脑中仿佛一阵电流窜过,几乎是脱口而出,“蒋老师?!!”
对面的欧阳老师又是点头微笑。
“你们?……这是?”我突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吴邪,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我蹙着眉点头,直觉告诉我,这个故事可能会影响我今后人生中的某些重大选择,从而直接改变我的人生。
“三十年前,我从大学毕业,去你们高中教物理,说实话,我特别喜欢待在学校,说来惭愧,我并不是因为多热爱教师这个职业而喜欢待在学校,是因为……”
“因为蒋老师也在学校。”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一种想法,或许只是因为直觉。
“对,”欧阳老师倒也爽快,“我和你们蒋老师几乎是一见钟情,我们是老师,教师是一份神圣、被阳光笼罩的职业,”他顿了顿,“同性恋这种事情,为人师表的我们,怎么能被大家知道?就算不是老师,同性恋,放在当今的中国社会,尚且都为人很不齿,更何况是二十多年前的中国?同性恋者的恋情往往都是藏着掖着的,生怕被周围的人嘲笑,”他苦笑着摇摇头,我几乎都能感受他时过二十多年之久仍无法抹去的不甘与无奈,“所以,我们就开始了将近五年的地下恋情,虽然家里有时候也会催着我结婚,但我都以‘工作很忙,等忙完这一阵再说’为借口进行推脱,倒也一直相安无事。后来,年龄大了,三十来岁了,眼看着周围年龄相仿的同事都一个个结婚生小孩了,父母也终于按捺不住了,就强行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不论我如何劝说他们,他们都不听。我是一个对爱情有信仰和绝对忠贞的人,我不能忍受背叛他而去跟别的女人结婚,而且这对那2 个女人也不公平,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