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难言完本——by霄河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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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干一杯。”陈均平举起高脚杯,里面的液体轻轻晃动着,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让人沉沦的光。
“行,为了……”乔惜之也举起杯,低头想了一下说:“为了友谊天长地久2 。”
友谊天长地久!?这句话犹如锁链一样紧扣住了陈均平即将冲出喉咙的声音,满心的悸动被苦涩所取代,他们终究是朋友。
即使再难受也要笑,而且要笑的若无其事,笑的灿烂如花,所以他扬了扬好看的眉眼,说:“为了友谊天长地久。”
杯子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心也跟着嘣了,醇香的酒意外的有了苦的味道。告白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来。酒是个神奇的东西,开心的时候想它,伤心的时候想它,它能让你开心,也能让你伤心。陈均平不知道自己是在喝伤心的酒还是在喝开心的酒,对面坐着心爱的人应该开心,心爱的人却不知道自己喜欢他这是不开心的。乔惜之还是那般单纯美好,依然当自己是最好的兄弟,这该开心还是不开心?
陈均平不仅穿着不一样了,今天的言行似乎也不一样了,总感觉他不开心,但又笑的那么好看,乔惜之的疑惑在脑海里滚大了。
“均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
“你好像不大开心,感觉你在借酒消愁。”
“你想多了,我不是挺好的吗,借什么酒消什么愁啊,我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吗?”
“不是。”
“来来来,别说那么多了,你也喝,为了幸福,将来的幸福。”陈均平说这话的时候差点红了眼,幸福?乔惜之的幸福一定会在别的地方,而自己的幸福一定会随着他的幸福而埋葬。心中更多了苦涩,却始终不想让乔惜之知道。他知道自己很矛盾,一边渴望着告诉他,一边恐惧着告诉他,他觉得自己懦弱极了,第一步都不敢迈出去。相较于贾启新自己活得太累,每每这时他都有点羡慕贾启新。
“好,干杯。”乔惜之虽然还是有点疑惑但也没有太在意,他认为以自己跟陈均平这么多年的铁哥们关系,陈均平不会有什么事情隐瞒他的。
从餐厅出来两人都带了点醉意,面颊红润光泽,被夜风一吹有点犯晕起来。没有开车,两人并肩步行。路灯下陈均平搂过了乔惜之的肩,他也只能这么搂,即使头有点晕他也知道不能越矩。
乔惜之也十分自然的靠在他身上,两人的酒气混在了一处,伸手也搭了他的肩。依偎的影子被夜灯拖长,但谁也看不见,没人转身。
路过花店的时候陈均平停了下来,转头对乔惜之说:“我给你买束花吧。”
“买花?为什么?我又不是女人,我不要。”乔惜之拒绝。
“就买,回去我给你拍照,就跟我床头挂的那个一样,但这回得有我。”借着醉意陈均平说话的语气也强硬了,说完就跌跌撞撞的往花店里走。
乔惜之站在外面,他不想进去,总感觉今天好怪,一起去类似情侣的餐厅吃饭,这会儿陈均平又要给自己买花,如果自己是女的,他一定认为陈均平爱上自己了。在花店外等了许久才见陈均平抱着一大束红玫瑰出来,笑嘻嘻的将花塞到乔惜之怀里。乔惜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接,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这艳如火的红玫瑰,而且各个都带着水珠,娇艳欲滴。
“喜欢吗,一生一世。”陈均平指了指他怀里的玫瑰说。
乔惜之有点哭笑不得,还真是十一朵,而且包装的非常精美,肯定又血了不少钱。他拿花砸了一下陈均平,说:“陈老板的甜品店怎么打算上市啦,今天够招摇的,又是请我吃饭又是送花的,怎么,看上我了?”
“嗯,看上了,这么个画中仙我岂能放过。”酒壮三分胆,陈均平痴痴的看着乔惜之不自觉的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少贫。你这话我都听腻了,要不是现在夜黑风高我才不要你这花,招摇的很。”
“要不是夜黑风高我也不送你花,招摇的很。”
两人对视了一下双双忍不住爆笑起来。
陈均平拉着乔惜之:“走,我们再买点酒回家喝去,今天非喝个痛快不可。”心里苦闷唯有酒是知音。
乔惜之也正有此意,喝酒喝不痛快对喝酒的人来说是件不爽心的事。
两人到了小区附近的超市里买了两打灌装啤酒又在夜市上买了下酒菜回家继续喝。
09.接吻鱼在打架
将自己整个的埋进被子里,然后缩在床沿上,空洞的看着前方,前方什么也没有,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大片凋零的玫瑰,那样红,那样艳,生生的刺进空洞的双眼里。
乔惜之使劲的眨了眨眼,前方什么都没有。他很累,什么都不想动,酸痛的身体,身体的记忆慢慢的变成图像在脑海里播放,让他不敢置信那是自己。
……
一进门乔惜之就将花扔在了一边,陈均平从书房里取出相机看见花被丢弃在一边很不乐意,他将花拿起来硬塞到乔惜之手里,乔惜之无奈只得接着。陈均平将相机架摆好又不断的调试着角度,而乔惜之则无聊的在一边喝酒。等陈均平终于调好角度跑过来时他已经喝掉了一罐啤酒,还满足的打了个酒嗝。
陈均平跑到乔惜之身后一手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身,一手覆在他捧玫瑰的手上,紧密的相贴着,心跳的异常的厉害。这样的拥抱让乔惜之很不自在,他扭了扭身体想挣开,陈均平在他腰上的手加重了力道,说:“别动,等一下就好了。看前面。”
他说话时的气息吐在乔惜之的脖子和耳后敏感的地带,乔惜之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也没有再去细想什么。做模特做惯了,镜头感就会好,就这样略显别扭的依偎在陈均平身前,脸被酒晕染的红红的,唇上带着水汽,浅浅一笑就被定格在了胶片上。
照片也拍完了,两人打开啤酒和食物又开始吃起来。
客厅里摆着一个大鱼缸,那是陈均平喜爱的鱼,它们游动起来特别好看,又配上精致的假山和灯光的渲染非常有欣赏价值。两人靠在沙发上看着鱼儿游动,就好像看最精彩的节目一样。陈均平对鱼有些研究,乔惜之被浸染的也略懂一二。
“均平,你看,它们又在打架了,这种鱼怎么那么喜欢打架。”乔惜之爬到鱼缸前指着里面两条接吻鱼说。
陈均平也从沙发上爬了下来,四周都是空酒罐子爬过的时候被弄的咕噜噜的四处滚动。他挨着乔惜之看着里面的鱼,“它们在接吻。”
“接吻?可你上次说它们在打架啊。”乔惜之也喝的醉醉的,歪着头看陈均平。
陈均平看着他迷蒙的双眼,真好看,这样的人看多少遍都看不腻。他的手触到他的脸,手很烫,脸很热,却舍不得移开。伸手将人搂过来,那人竟意外的顺从,双手搭在他的肩上,醉眼看着醉眼,醉眼看着他轻咬的红唇。陈均平只感到全身跟着了火一般燃烧起来,他知道只有乔惜之才能将火扑灭。
试探性的吻住那两片红润的唇,然后放开,看着他的神情。
乔惜之迷惘的看着他,没有过的感觉,一点也不讨厌,当对方离开自己的唇时他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的失落。两人的距离是那么近,两人的呼吸交缠着,吐出的浓浓的酒气相互博弈着,好像在斗争看哪一方先将对方熏倒一样。不知为何呼吸变的急促起来。他抓着他的衣领,身体微微的扭动了一下,说出的话意外的软了:“均平。”
只两个字陈均平再也克制不了,扣住他的后脑再度拉近两人的距离,温柔的舔舐着。另一只手隔着衣服摩擦着他的后背,手过的地方点起火种。这一刻是他梦寐以求的,多少个日夜他渴求着亲吻他,拥抱他,抚摸他,带他走进自己的世界,告诉他“我爱你”。以为这一天不会来临,前一分钟之前他都不曾奢望过,可现在,乔惜之就这么温顺的依在他怀里任由自己亲吻。
“咬我一下。”陈均平怕这还是个梦,梦里的乔惜之也曾这么乖顺过,梦里难以抗拒的占有他甚至真实的让他辫不出梦境与现实,直到被濡湿的底裤给弄醒,黏黏的十分不舒服。梦醒后又极度空虚的想乔惜之,多么希望梦永远不要醒。
乔惜之神智已经不知去了哪里,他想放纵一下,他想知道欢爱是什么感觉,书上说那是能让人神魂颠倒的快乐事。心里有点害怕,更多的是渴求。他不知道那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才使他这般的放纵,他的感官比平日里被放大了几倍,轻轻的一个碰触就让他颤栗。恍惚间听到陈均平的声音,他听话的在对方的肩膀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陈均平吃痛,酒醒了大半,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乔惜之,他终于知道这次不再是梦了,渴求了多年的梦今天意外的顺利的实现了。他不希望乔惜之醒来,他怕乔惜之醒来自己的梦就碎了,但又怕乔惜之酒醒后怨恨自己,矛盾极了。
脖子上传来一片舔舐和湿热,竟是乔惜之伸出舌头在舔舐自己,乔惜之真的醉了吗?应该是的,不然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最终生理的渴求战胜了理智。
捧过乔惜之精巧的脸,用自己火热的大手轻轻的摩擦着他的脸,与自己的手相比他的脸是那么的小,小到让人心疼。再度含住对方的唇,沿着柔软的唇畔勾画着线条。用齿轻轻的咬着,用唇狠狠的吸撮着,让唇变的更红更润更有光泽,饱满立体。对方轻启的红唇在邀请自己进去,他不再犹豫灵活的探入,在他每一个贝齿上弹奏着欢乐的乐章。
乔惜之学着他的样子将舌伸了出来,一与他的舌碰触就惊慌的逃开了,脸更红了。陈均平在他灵舌逃离的一刻就将它捕捉了,不容抗拒的拖进自己的巢穴。
大脑被深深的刺激着,辨不出方向,但喜欢这样被抱着的感觉,原来这就是接吻,真的跟打架似的,舌都被缠的发麻了。呼吸早就紊乱,跟对方交织在一起。身体逐渐的软下来,想得到更多的抚触,所以扭动着身体,不是想逃离而是想得到更多。
陈均平抱着他躺在了地上,火热的背部接触到凉凉的地板让乔惜之非常舒服,发出了第一声嘤咛,那样细那样糯。陈均平抚摸着他浓黑的发将它们全数往后拨去,这猫一样的低吟让他愈发的加深这个吻。
乔惜之本能的回应,青涩,没有章法。陈均平喜欢这种感觉,这说明乔惜之是自己的,没有人碰触过,一想到这浴火便腾了上来,抵在乔惜之的两腿间隔着彼此的布料缓慢的摩擦着。
他们好像在跟接吻鱼比赛一样,谁也不放开对方,紧紧的连在一起。接吻鱼边亲吻边游动,它们游动的十分缓慢,雍容华贵,体态万千。地上的两人边亲吻边翻滚,空酒瓶也跟着滚动,碰撞着,发出锡箔之间清脆的声响。
乔惜之感觉自己要死了,肺腑里最后一丝空气都没了,像个溺水的人,他水性极佳此时也受不住这狂热的索求,扭动着头抗议着,喉咙里呜呜的。
陈均平终于放开了他,再下去他也要窒息了,两人相叠着气喘如牛,火热的气息喷在彼此的脖子耳后,带起阵阵酥麻。陈均平更加用力的抱住了身下的人,因为太用力胸骨紧紧的抵压着传来轻微的痛感,即使这样依旧舍不得放手,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与自己合为一体。
乔惜之失神的看着鱼缸里的接吻鱼,它们赢了,优雅的游动着似乎在为胜利庆贺着。
“乔惜之,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好吗?”稍带缓过气来,陈均平舔吻着他嘴角的透明津液,带着哀求的语气,声音朦胧又性感。
乔惜之也不知有没有理解清楚,他红透的脸因陈均平的舔咬微微躲避着,闭上眼又享受着这样的抚触,沙哑着声说:“好。”
陈均平快乐极了,露出漂亮的大白牙,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不管明天会怎样,他只想享受现在,迷醉的乔惜之是属于他的。心里某个微弱的声音在跟他说不能趁他醉了就趁虚而入这样是不对的,但事到如今又如何叫他停下来。
“乔惜之,我想要你。”陈均平看着他的眼,醉了的桃花眼里带着薄薄的水雾,里面闪动着名为“情欲”的东西。
乔惜之点了点头:“嗯。”
“可我怕你醒了后悔,离开我,你知道,那样我会更痛苦的。”亲吻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它们颤巍巍的接受着他虔诚的热吻,等它们湿哒哒的粘着一起才放开来。
“我不离开。”那时的乔惜之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他只觉得身体燥热,想得到眼前人更多的慰藉,双手交叠勾住对方的脖颈。
“我是谁?”
“均平,陈均平。”虽然醉了却也认的人。
一阵风从开着的窗口吹了进来,带了点水汽,白色的窗帘被吹的飞了起来,更多的水汽刮进了两人的衣领里,乔惜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冷吗?我们去房里,外面好像下雨了。”陈均平从他身上爬了下来,跌跌撞撞的去关窗户。
乔惜之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没走几步就踩在了啤酒瓶上,脚下一滑摔在了沙发上。沙发上的玫瑰被他倒下的身体压碎,片片花瓣洒落下来,铺展在沙发和地上。
陈均平好不容易将窗户关好,转身看到乔惜之嘴里叼着一片红玫瑰,步履不稳的走过来跪在地上,上半身就这么压了上来。
“好吃吗,给我也尝尝。”俯身叼住半片玫瑰,入口一丝涩意,这又不是食用的怎么可能好吃,陈均平微微皱起了眉,吐掉口里的玫瑰转而进攻乔惜之嫣红的唇。花毕竟是带有香气的东西,如此亲吻乔惜之的唇自然闻到了那股淡淡的花香,更让他头脑发胀狠狠的索取。
一边亲吻一边探手去解开乔惜之的衬衣扣子,沿着紧身背心的边缘探到里面,用指尖轻轻的勾弄着一侧的茱萸。当奇异的酥麻传入脑子的时候乔惜之难耐的动了一下,从来没有谁这么碰触过,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的敏感,躲闪与迎合矛盾着,微弱的轻吟被吞噬在陈均平的口腔里。
乔惜之无意识的仰起脖子将最脆弱的部位展露在陈均平面前,如果对方是敌人这样做无疑是致命的。躺在软软的沙发上身体更是软的起不来,混沌的感觉希翼着渴求着,想要的更多,却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终究是什么,本能的迎合着,双腿难耐的交叉着。
陈均平含住他滚动的喉结,打湿它,追逐它。乔惜之身上有散落的玫瑰,红艳艳的贴在精致的锁骨上,落在胸口,万般旖旎。
陈均平用舌去勾勒锁骨的线条,碰触到花瓣的灵舌一卷带出一丝湿哒哒的声响,咬了几下吐掉了,用沾满花香的唇齿去勾弄颤栗的锁骨。
10.水火相溶,共赴极乐
雨打在窗玻璃上,噼噼啪啪的跟豆子一样,今夜的雨真大。耳边传来遥远的爆炸声,浓烟冲进了雨雾,随之燃烧起来。在雨夜里它竟烧的那么旺,滔天大雨都浇不灭它,消防员也无可奈何,只能等着它自己燃烧殆尽。他们能做的只有抢救出被困人员,哭声痛呼声响成一片。他们很远,远的在陈均平的窗口只看到不断上涌的烟,那边的声音一点也听不见。
鱼儿欢快的游动着,它们今夜也异常兴奋,兴奋的追逐着,交织着。接吻鱼总还那么好斗,吸食着缸壁上的青苔,将鱼缸打扫的干干净净。为了食物它们争夺着,用厚厚的鱼唇去撕咬对方,唇又再度牢牢的接上。它们是粉红色的,就连它们吐出的泡泡都带了粉色的气息。情侣们喜欢戴着它们,认为它们是恩爱的象征,然而它们却是在斗争,为领地,为伴侣,还为食物而斗。
陈均平将瘫软的乔惜之抱到了房间里,他要在这张床上烙下两人的痕迹。费了点力气才将乔惜之的紧身背心脱下来,又将他的牛仔裤给扒下来扔到地上。暴露在空气里的身体因为湿冷而微微抖动,自动扯过红艳的被子将自己盖住。这被子红艳的就跟婚房一样,当初陈均平买的时候乔惜之还取笑过,这么想结婚赶紧找一个呀。陈均平笑了毫不在他的揶揄取笑。现在,他要跟他在这红艳的床上做最渴望的事了,这是他们的新房。
……
……
每一处都烙上对方的印记,两具身体纠缠着,到天荒,到地老。一夕欢愉几度绽放,两人精疲力尽双双倒在凌乱的床上,被子早已被火热的身体踢到了床下。
陈均平将乔惜之虚软的身体紧紧的抱在怀里,今生都不愿放开。乔惜之喜欢干净整洁,抱了一会陈均平便起来去浴室里放水,待水温适宜又折回来将陷入昏睡的乔惜之给抱了过去。轻轻的放在浴缸里,自己则随意清洗一番又匆匆回到卧室,将脏乱的被单换了,干净香甜的被单印着白玉兰,朵朵素白,犹如乔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