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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泛之辈完本——by颂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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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犄角旮旯里我能卖得出个屁!我不管,这个位置是我的!”
屈战尧无奈的叹了口气,“先来后到啊大哥,我六点就撤走,到时候你再来,行吗。”
关河转头冷冷的看着他。
那人不服气又不敢造次,离开的时候连推带搡的往屈战尧那边撞过去,屈战尧一天都没吃饭,饿得头晕眼花,身形晃荡了两下,被关河一把拽住。
晕眩来得快去得也快,屈战尧睁开眼,看见关河打开本子将那人的车牌执照记了上去。
这算是徇私舞弊吧。屈战尧有点无语的看着他。
关河略有些尴尬,握拳咳了一声,将本子放进去,偏头看了屈战尧一眼。
他俩就这么目中无人的注视了一会,还是屈战尧先别开了眼,他恍然想起来,他现在是在摆摊,样子很狼狈,而关河穿着一身警服,模样周正,干干净净。
关河格格不入的混在了人群里,而且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半个小时后,关河还站着,屈战尧感到太阳穴一阵狂跳,对面有辆献血车,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屈战尧收了摊子,往前走去。
献完血会有免费的面包和牛奶,屈战尧以前上顿不接下顿的时候,也干过这事儿。
记得那会是红豆味的面包,屈战尧舔舔嘴唇,不想还好,一想就饿得两眼发昏。
护士看了他一眼,“小哥,你今天脸色不太好啊,要不改天?”
屈战尧笑了笑,“就今天想吃红豆味的面包。”
护士说,“现在我们改成黄油包了。”
屈战尧已经撸起了袖子,“黄油也成,我不挑。”
护士很为难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屈战尧漫不经心的调笑道,“姐姐,你别看我脸白,我天生的,我身体可好了,我给你抗……”
个麻袋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他身边又多出了一只手,关河卷起了袖子,露出白皙好看的小臂,“抽我的吧。”
护士看向关河,挺健康的脸色和唇色,也就没多考虑,从里面拿出针管和手套。
“你有病吧。”屈战尧压低声音说。
关河神经有点紧绷,“我想吃黄油面包。”
“你……”屈战尧看着护士清洗完毕,拔掉针套后,关河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屈战尧知道关河是害怕打针的,之前学校体检那种针头他都紧张地如临大敌,现在粗了一倍,结果可想而知。
针管刺入皮肤的时候,屈战尧看见关河犟着头,黑色碎发里露出又细又白的脖颈,紧紧咬着嘴唇,放在大腿上的另一只手也握紧了拳头。
喉结因为紧张滚动了一下,有轻微的吞咽声。
尽管关河掩饰的很好,但屈战尧还是看见了他抽完血后松怔一口气的模样。
黄油面包和光明牛奶被送到了他面前,关河好像不太舒服,紧紧闭着眼。
屈战尧觉得再待下去也没意思,于是便下了车,准备坐车回家的时候,关河白着一张脸从后面跟了出来,将11 黄油面包和牛奶递给他,然后转身走了。
屈战尧手里握着暖暖的牛奶,盯着关河还在渗小血珠的手臂,半天没说话。
关河安全帽戴了三次还没戴好,手臂上传来的酸痛让他一时间有些无力,他今天一天都在外面出警,压根没怎么吃过东西,一下抽掉400cc,身体不太吃得消。
正当他从地上捡起安全帽戴第四回 的时候,有另一只手按住了他,俩人都明显地僵硬了一下。
“我来吧。”屈战尧松开手去拿安全帽,在关河下巴那儿扣上了扣子。
关河微微一愣,凝神注视他。
微微垂下的睫毛在他脸上勾勒出一片细细密密的阴影,屈战尧抬头的时候,心被狠狠晃了一下。
“咳……谢谢你的面包和牛奶。”屈战尧搓了搓手,“还有药。”
关河没说话,手臂撑着车子,屈战尧摸了摸鼻尖,打断了尴尬的沉默,“你要回警局吗?”
“我下班了。”路灯的光照在关河身上,他微微皱着眉头好像是要吐,“我不太舒服。”
屈战尧赶紧上前扶住他,关河的下巴蹭了蹭屈战尧的衣服,狠狠往下一压,屈战尧下意识的搂住了关河的腰。
电光火石间,屈战尧感觉心里被猫爪很轻的挠了一下,关河面对着他,温热的鼻息近在咫尺,潜藏在神经末梢的记忆被忽的唤回,屈战尧对上了关河黑漆漆的眼睛。
他忽然觉得刚才的挣扎是毫无意义的,不经意的就脱口而出。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关河面露无奈,“有点远,我租了个房子在城东。”
他手臂还在渗血,一滴血珠子落了下来,屈战尧用纸巾按住了,“棉絮给我。”
“嗯?”
将棉絮按在针眼上,屈战尧说,“还能开车吗?”
关河点点头。
“你开吧,我帮你按着。”
俩人跨上了车,屈战尧伸手按住他的手臂,费了老大劲儿才捋顺舌头,嘴里那句话在舌尖压了很久,从一声轻叹中飘出。
“去我家,先……休息一下。”
“好。”
自从重逢以来,关河头一回不需要沉吟,一秒以内回答了屈战尧的问题。
盯着他按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关河很想覆上去,再让对方环住自己的腰。
就像高中那会儿,屈战尧总是开着摩托带他到处乱转,他将脸贴在他背上,环住他的腰,屈战尧紧张地歪了车头,然后红着脸大声斥责他别闹。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屈战尧看着关河熟悉的侧脸,他眼睛一酸,偏头将眼里的湿气眨掉。
第31章
屈战尧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他睡不着。
头顶的吊扇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吵得他脑仁疼。
关河就坐在外面,跟屈小元一块看动画片,屈战尧下床推开门缝瞥了一眼,屈小元吃里扒外的坐在关河腿上,一只手还紧紧拉着关河的胳膊,怕他跑了似的。
出息。
屈战尧摇摇头,扯了扯汗湿的背心。
关河正襟危坐,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T恤,领口湿了一片,他非但没表现出热,还任由屈小元紧贴着他坐,跟买一送一似的。
俩人一同盯着电视,屈小元发出清脆的笑声,关河用胳膊支着脑袋,身边随时都放着一把糖,哄得屈小元服服帖帖,屈战尧看了一会儿,有点吃味。
“屈小元,十点了,该去睡觉了。”
屈战尧走过去强行将屈小元抱走,屈小元眼睛盯着电视,一双手扑腾着往关河那儿伸,叛变叛得如此轻而易举。
关河把她抱住,一手托着,一手剥了颗糖塞进她嘴里,将屈小元注意力引向电视机。
屈战尧:“……”
“你回去该没车了。”
关河低头看了他一眼,“已经没车了。”
说着挺惋惜的补了一句,“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停。”
动画结束,晚间新闻插播了一则气象预报,强台风“杜芒”于今日8时在我市沿海地区登录,预计一周有强降水,今天夜里到明天白天受台风影响,大到暴雨,风力4——5级。
屈战尧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头跟关河“我能怎么办啊,台风又不是我叫来的”的目光对上了,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屈小元搂着关河的脖子,摸他的脸,关河被她弄得挺无奈,屈战尧看见他手臂的针孔周围一片骇人的青紫色,皱了皱眉把屈小元抱过来。
“该去睡觉了。”
“哥哥……”
“睡觉,十点不睡觉,明天头疼了。”
屈战尧严肃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关河从他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里察觉到了那么一点点惊人的改变,在某些时刻,他真的褪去了青涩少年的模样,变得成熟且值得依靠。
安顿了好了屈小元,屈战尧从里屋走出来,背着他点上了烟,吞吞吐吐了一番,才语速飞快的说,“你要留下就留下。”
“啊?”关河是真的没听清。
屈战尧从里面给他丢了块干净的毛巾,“不懂就快滚。”
他暴躁的摔上了门,关河拿着那块干净的毛巾怔了一会儿,无声的勾了勾嘴角。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屈战尧的预料,他原本只是想让关河去他家休息一会儿的,没想到下雨了,没想到屈小元赖上他了,没想到他得留下来过夜了。
他们家统共就两个屋,他怕屈小元晚上翻下来,大床是留给她的。屈战尧房间的床很小,他一个人都施展不开,何况挤两个一八几的大老爷们。
屈战尧烦躁的扯了下被单,一头栽向床,勒令自己不要多想。
没一会,关河进来了,他走得很轻,可屈战尧没睡着,每个步伐都听得很清楚,心里莫名咕噜咕噜地冒起了泡,他翻了个身,狠狠闭上眼睛。
关河带着薄荷香气在他身边躺下了。
那种熟悉的味道通过空气的介质飘到屈战尧鼻子里,令他心神一悸。
不由得想起很多年前,关河第一次来他家睡觉,他也是这么翻来覆去,死都睡不着,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的绮丽画面。
关河看着已经快缩到墙角的屈战尧,好心提醒了句,“过来点吧,这儿挺宽的。”
“不用了。”屈战尧顺着光回过头去,看不清楚他的脸,又转头贴着墙壁不动了,“睡吧。”
关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屈战尧,很轻的喟叹了一声。
屈战尧觉得对方大概是生气了,因为自己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排斥感,要不是外面下暴雨,他又脱了衣服躺下了,他大概会立刻头也不回的走掉。
外头一片灰蒙蒙,电闪雷鸣,风声响的近在耳边,呼啦了一阵后,窗口被掀开了一个口子,屈战尧感觉头发都要被掀掉了,他爬起来将砖头压好,又从屋里拿出几个锤子和榔头压在另一边,总算消停了。
他摸了一把脸,将飘到的雨丝擦干净,躺下去的时候听见关河一阵细碎的嘟囔,跟兔子似的一缩脖子,又沉沉睡过去了。
屈战尧心里莫名闪过一丝柔软,这都没醒,睡得那么死猪他们领导知道么!
明明累得浑身酸痛,可屈战尧真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开始数羊,数到一百只的时候,他打了个哈欠,翻身看着关河弓着的背。
他已经做好了关河质问他这些年种种变故的准备,可关河居然一个字都没有问。
他的腰,他的背,他长而笔直的腿,他细长白皙的脖颈,这些好像都没怎么变。
可又分明变了一点什么。
第二天,屈战尧醒来的时候,身边没人。
他琢磨着关河应该去上班了,可一看闹钟才六点不到,屈小元六点半得起来喝奶,他顶着睡意摸索着出去,屈小元趴在桌子上,看着关河俩大长腿伸着,靠在桌上睡得很不舒服的样子。
想起自己醒来时四仰八叉横在床上的样子,屈战尧内心有一点点懊悔。
“小元过来,哥哥带你去刷牙。”
“哥……哥!”
“嘘。”
屈战尧过去把屈小元扛在肩上,踢踏着拖鞋出门了,外面还在下雨,屈战尧推了推屈小元伸过来的伞,“自己撑好。”
屈小元指了指屈战尧的肩头,“湿……湿了。”
“没事儿,哥哥不怕湿。”屈战尧把她放下,“自己能刷不?”
屈小元踮起脚,执意把伞交给屈战尧,才开始慢慢刷起牙来。
关河是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给吹醒的,醒来的时候身上披了条毯子,微光从窗缝透进来,洒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感觉挺舒服的。
虽然脖子和腿酸麻得非常糟心,但比他从一片黑暗里醒过来,浑身空荡迷茫的感觉好太多了。
屈战尧牵着屈小元进屋的时候,破桌凳上已经没有关河的身影了,那人窝在狭窄矮小的厨房里弯着腰煮粥。
没一会儿就端了三个鸡蛋和一碗白粥出来了。
“你……一下煮掉了我们三个鸡蛋?!”屈战尧刚闻到香味的感动瞬间烟消云散了,他有点肉疼。
关河侧了侧脸,声音平静,“下回还你们。”
屈小元嘴里呜呜哇哇的说着话,把蛋剥得支离破碎的,关河看不下去,摘了她衣领上的碎蛋壳,把自己剥好的递给她。
“别惯着她,她自己会。”屈战尧在一旁说。
关河吃饭讲究食不语,没吭声,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把屈小元手里的蛋又拿回来自己吃了,屈战尧望向憋着嘴的屈小元,有点无语,也有点想笑。
甭管关河如今怎么天翻地覆的变化,情商低这一点,始终没变过。
屈战尧感觉自己憋了好多年的笑突然冒出了头,且有愈演愈烈的形势,他捂着嘴咳了一声,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俩人从再见面到现在,第一次这么和谐的一块儿吃早饭。
关河看着外面的雨,问屈战尧借了把伞,屈战尧从破烂的伞里找出一把比较不破烂的递给他,关河岿然不动的表情裂了一下。
“算了,我戴安全帽。”
“哦。”屈战尧收回伞,“我送你出去吧,门口有个大水坑,车子待会儿卡里面,你推不动。”
关河点点头,率先走出了门。
一路无话,屈战尧忽然开口说,“你现在居然也会做饭了。”
关河皱着眉,抿着唇,目视前方。
“在警校那几年里,更辛苦的事都做过了。”
“也是,警校很辛苦的,训练特残暴,啧,还好我没受那折磨。”
“你呢?”
“什么?”
关河想问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但看向那人笑得毫无所谓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没事。”
“照理说,以你的学历和成绩,该在重案组创造丰功伟绩,怎么到这儿来了?”
关河的脚步顿住了,回头看着他。
屈战尧恍惚了一下,自知问得有些过了,他挠了挠头发,“私人问题,不用回答我,随便问问,喏,走吧,我回去了。”
关河浮起一点淡淡的笑容,轻轻叹气,“你女朋友在哪儿工作?”
“哈?”屈战尧满脸的黑人问号,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问那张小广告,靠,这下怎么圆?
“咳……前女友而已,不联系了。”屈战尧摸摸鼻尖。
“哦。”关河推着车,偏头打量了一番屈战尧,少顷道,“我的也是前女友。”
屈战尧:“……”
愣愣的盯着他的侧影好半天,屈战尧才转身走了,不知道自己在尴尬什么,害怕什么。
关河这两天被派到外省支援了,据说什么市长来巡查,他们几个警局的被分布在各种闹市区,站了足足两天,一分钟都没合过眼。
坐车回来的时候,他才有空打开市长偷偷塞他警服口袋里的小纸条,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他爸安排的,关河将纸团揉搓了一会儿,转身丢给在身后嗷嗷待哺的小糖球。
小糖球这只老猫已经七岁了,越老越不乖,以前特别懂得察言观色,黏人又可爱,自从关河挑了它带回H市后,它深刻的将恃宠而骄四个字刻在脑袋上,现在活脱脱一猫大爷,猫粮忘了买能让它记仇三天,关河望着手上被抓破的三道痕,往它尾巴上弹了一下。
“喵呜!”小糖球竖着毛,趾高气昂的拍着纸团走了。
关河去房间洗了个澡,热水冲到身上带来了短暂的舒适感,他呼了口气,回房间倒头就睡。
第32章
屈战尧这两天为屈小元的学费操碎了心,马上就要开学了,培智学校的学费虽然不比普通学校多,但也是捉襟见肘的一笔了。
他现在拿不出多余的钱,下个月他爸的案子就要重审了,屈战尧得尽快凑钱奋力一搏,最好能一下把他爸捞出来。
屈战尧把屈小元带到陈奶奶家,往她手里塞了最后的五百块,然后回家随便扒了几口饭,进浴室冲了个澡,就出门工作了。
他呆的ktv现在缺人,屈战尧从下午开始做,做到凌晨的话,能算他加班,晚上四个小时的工资可以翻倍,这么好的差事,不做是傻蛋。
这雨连续下了四天,台风还未过境,淅淅沥沥片刻不停歇,仿佛要把整个城市淹没了。
夜晚,街边很安静,他们这片区小,能灯红酒绿的地方也只有这家KTV和对面那家高级娱乐会所,屈战尧站在天台上,忙里偷闲的抽了根烟。
天空灰暗,大家都睡了,他揉着酸胀的眼,一遍一遍抽着令自己清醒的烟,直到嗓子痛得受不了,才踩灭了烟头,驾轻就熟的从天台跑回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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