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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不好当完本——by叱璇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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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祈丢下叶子,将腰侧露出来,随意地绑了个结,又欢快地吃起来,冯琰笑着道:“难得你这么赏脸,一点都不挑嘴。”手下小心翼翼地揭开油布,伤口在水中没有湿,只是并不见好,慕容祈的皮肤还是燥热无比。
慕容祈见他蹙眉,连忙道:“只是发烧,没什么。我经常发烧,都习惯了。”
冯琰将药上上去,叹道:“你也太不当回事了,”突然想到其他事情,“你这一手软剑并不像是段大人的功法,他擅使鞭。”
慕容祈像是想到什么极好笑的事情,眯着眼笑道:“这套剑法是跟沈若黎换来的,有一段时间八姐缠着他非让他尚驸马,他便用这套剑法做交换求我帮他脱身。”
冯琰了然点头,“怪不得,不过区区四年,你的身手进步如此之快。沈大人不愧是两尉第一高手,名不虚传。”
慕容祈垂眼,脸色微沉,干巴巴道:“学得好的明明是我,厉害的也是我,怎么他就名不虚传了。”
冯琰笑了,“沈大人厉害之处,在于慧眼识人,教了这天下绝无仅有聪明的你。”手下利落地将纱布一圈圈缠绕好,“吃饱了漱漱口,夜里有些凉,我将火熨着,你睡里侧,我睡这边。”说着指了指在慕容祈外侧草草铺的一块地方。又将芭蕉叶子堆到墙角,将烤熟的兔肉往外面挪了挪,将石碗捧到慕容祈面前,“水温了,漱漱口。”
慕容祈接过,含了一口水,漱完口吐掉,躺在草铺上看冯琰收拾,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冯琰坐回铺上的时候,他呼吸绵长,睡过去多时了。冯琰无奈笑了笑,将烘干的衣服给他盖上,睡在他侧面,心中仍旧不能平静。
山中寂静,山脚下寂静的山道上,刘煴挪着僵硬地腿倔强地往前走着,从日暮到天黑,他一直背着那人往前走,却不知道要走到什么地方去。
“咳咳咳……”背上的人咳了一声,又极力抑制住,手心里握着潮湿的血沫子,刘煴道:“你忍一忍,马上就到越州了。”
“嗯,”那人认真应了一声,“我不要紧,你歇一歇吧。”
刘煴苦笑了一声,“为什么两次遇见你,你都伤得要死要活的,我们就不能有一次正常的相遇吗?”
背上的人声息一滞,低声道:“下次不会了,我……咳咳咳……”那人咳得蜷成了一团,许久才慢慢平静下来。
刘煴身体颤了一下,勉强止住战栗,背上的人伤得太重,巨弩穿胸而过,伤口太大,血一直没有止住,这样的伤他见过很多,最后存活者十之无一,心底那阵寒凉争先恐后涌上来,他连忙道:“你下次一定要注意,不能再……”
背上的人声息一顿,低声道:“有人来了,你……”
身后马蹄声急,人未至,剑先发。刘煴一个侧翻,堪堪避过锐利的剑锋,背上的人双手一推,从他身上下来。手扣在腰间,还未动作,“呕”的先喷出一口血。
刘煴长剑出鞘,挡住了针对那黑衣人的第一波攻击,对方来了三个人,个个都是精英。黑衣人毫不在意擦掉嘴角刺目的红色,袖中软剑弹出,他的兵器早就在船坞掉了,如今只能暂且屈就软剑,好在沈若黎不在的时候,他也指点过殿下一二,倒也不算太废,只是身上的伤……他琉璃色的眸子映着背对着他的刘煴,嘴角抿了抿,都是妄想罢了。只是一瞬,他便做了决定,将手中握着的红色丹药放入口中,他只要一刻,一刻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曲儿的《双抛桥》,江南诚鸦青的《忆似故人曲》,可以催更哟!
刘煴与连朱小剧场:
那是在连朱退休的第三年里:
连朱:”长郁,我们许久不曾?”
刘煴:(迷糊眼)“王大人说你身体还未大好,于此事上需节制一些,我们之前不是说了?”
连朱:(默了默,翻身过去)
刘煴:(覆身搂住他的后背)“都是为了你的身体,暂且忍一忍?”
连朱:(暗哑声)“和你好的这几年,我一直……你是不是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刘煴:(着急脸,将他翻过来)“你不能这么想,我从未……”
连朱:(放弃脸)“即便你这般注意,我还是……难道注意,我就不用死了?还是说你盼着我死,好摆脱我。对,是我……呜呜呜”
刘煴心里叹了一息,这家伙为了达到目的,已经开始不择手段了。明日还是去问问王大人,身体忍着很累,被他这么无理取闹,更累!
第21章 越州之局
那一晚,雪木林下了一夜的雨,半夜,冯琰起来将火拨开,又将兔子肉烤上。洞门口突然有些响动,冯琰眼神倏然锐利,洞门被一脚踢开,王启浑身湿透冲了进来,却来不及说什么,“快进来!”刘煴背上扛了个人,浑身被血浸湿,慕容祈站起来避到一边。
冯琰连忙将洞口掩上,又将火烧得更旺一些,拿了一件干燥的衫子递给刘煴,“先帮他把湿衣服换了。”
王启探了探他的脉象,脸上一片肃穆,对着草铺上了无声息地人怒道:“你已经身受重伤,还敢用红曼陀,果然是嫌命太长吗!”
那人青白着脸,如果不是胸膛微弱地起伏,说是死人也差不多,只见他微微敛了敛眼睛,目光落在王启身后不远的地方,一动不动。
王启转头看了看呆滞的刘煴,淡淡道:“即使你救了他,他也不见得会感激你,我劝你还是别想了。”
刘煴立刻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快救他啊,你废什么话!医不好他,我东境与你不死不休!”
王启一愣,“你是……”回身认真上下打量了几眼,肯定道:“倒是没看出来,你竟是刘煴,比之刘煜差了一点,”说着也不等他说话,转过头语重心长劝说道:“上将军刘翰是出了名的个榆木疙瘩,家风严谨,刚正不阿。只要他活着一天,你们都绝无可能,你想清楚。”
刘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转头问冯琰,“他谁啊,你认识吗?一个大夫不好好治病,尽说些人听不懂的话,什么意思?”
“他是……”冯琰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王启,又看了看慕容祈,慕容祈走到草铺边上,淡淡问道:“他怎么样?”
王启肃穆,“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他已经和对方玉石俱焚了。我在船坞看到冲天巨弩了,殿下……”他看着慕容祈,咽下了下半句。
慕容祈颔首,眼中锐利的精光闪过,冲天巨弩根本不应该在那里出现,古川仅存的三架冲天巨弩,如今正安安静静躺在那处。他垂眼看了眼草铺上的人,对王启道:“赐药!”
王启惊喜,立时跪地道:“谢殿下恩典!”说着坐回去,小心翼翼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刘煴一愣,惊道:“什么赐药?”
冯琰刚要说话,只见刘煴已经冲了过去,拦在草铺前,质问道:“殿下,他已经重伤如此,即便对殿下没有任何用处。殿下也不能这样处理了他,他对殿下忠心耿耿!”
慕容祈居高临下,静静看着刘煴,半晌,转头看向冯琰,无奈道:“你现在还可以不交他这个朋友吗?我觉得他似乎并不太聪明。”
冯琰忍着笑道:“自然是没有你聪明,不过在我的朋友里算是聪明的了。你去北卫营巡视时,就是他让我去找你的。”
慕容祈梗了梗,“好吧,也不算太笨。”说完转身走到另一边坐在榻上,抬眼定定地看冯琰,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我看看他们有什么要帮忙的,”冯琰解释道。
慕容祈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洞就这么大,他们需要什么会自己拿。你也不是大夫,嗯?”
冯琰无奈一笑,走过去坐到他身侧。刘煴看着他们两人似无旁人的互动,一口气梗在胸口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王启却是平静地很,从瓶子里倒出三颗黑色的药丸,喂给那黑衣人,又为他清洗了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忙完了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道:“连朱,这下死不了了,好好休息吧。”起身出去洗了手,进来擦干了,走到慕容祈面前躬身道:“殿下,容臣为您请脉。”
慕容祈淡淡应道:“我无碍,你先给他看看,他头上这个包有点大,是不是有问题?”说着就要凑上来。
冯琰连忙捂住头上的包,“你先给他看,他的烧一直没退,而且腰间的伤似乎也不好,我这个只是外伤。”
王启深以为然,慕容祈还要说话,冯琰干脆抵住他的口,“先生先给他看。”
王启目不斜视,把了慕容祈的脉,又细细查看了下伤口,给了两颗内服的药,伤口冯琰处理地不错,暂时不用动。至于冯琰的伤更加简单,王启只略略揉了揉,连药都没用。
五个人折腾了半宿,天光微亮,洞中悄无声息,个个睡得东倒西歪。而雪木林旁的越州,却已经进入全城戒备的状态,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越州城外,旁边护了一圈的骑卫,越州守军个个手持兵器,严肃以对,为首的将军肃声道:“请六殿下卸甲!”话刚说完,寒光一闪,喉间突然喷出大量的血,“扑通”一声摔向了地面。
守军立时惊骇一片,挨在那位倒霉将军旁边的副将被血喷了一脸,淡定地抹了把脸,心情甚差道:“这大半夜的,我们都不想搞得太不愉快,门内就是西陵属军。即便殿下入城,不卸甲也过不去,殿下何必为难我们这些当差的。”话音刚落,寒光闪过,这一次这副将仍旧好端端坐在马上,只是对面马车内摔出个人,淋漓着鲜血摔出去很远。
那副将跟没看见似的,又甚好心地提议道:“要不殿下就在此处好好想一想,想清楚了再决定入不入城。如果不入城,刚刚你们经过的雪木林是一条捷径。我呢,就只能帮您到这儿了,这大半夜的,闹腾死了。”
骑卫首领有些犹豫,“殿下……”
慕容疍端坐在车厢后方,艳色的脸颊有些异样地苍白,眼角红色的泪痣尤其显眼。宽大的宫服虚虚地罩在身上,一身的血腥气。听到声音,他缓缓睁眼,艳丽的眼眸蕴着山雨欲来的疯狂,微微扯了下唇角,开口道:“龙大将军,别来无恙,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等无趣。”
那副将微微讶异,停下准备回转的马头,笑道:“殿下记得龙某?龙某却不记得殿下了。”
“怎么,京都一别,将军已经忘了本宫?”一只纤长素手掀开车帘,暗红的身影立在车辕边上,龙胤定睛一看,在看到他眼角红色的泪痣后,脸色大变,“是你!你是六殿下?”
慕容疍露出讥诮的笑容,淡淡道:“本宫还需卸甲吗?”
龙胤脸色数度变化,冷冷道:“放行!”身后越州城大门缓缓打开,慕容疍的笑容却越来越冷。
雪木林中,三天后,就连五个人里面最重的一个病号都能坐起来时,天终于放晴了,刘煴跟着要透气的连朱出来,忍不住问道:“连朱,你能不做殿下的暗卫吗?”
连朱苍白着脸看过来,有些疑惑,“你觉得不好?”
“不是说你做得不好,”刘煴连忙摆手解释道,“暗卫本来就是个高危职业,你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普通人要调养很久,但是你肯定好了就又……长久积累下来,以后身体肯定不行。”
连朱转过头去,深深吸了口气,淡淡道:“我的身体跟普通人本来就不一样,为了练功,服过不少药。殿下待我恩重如山,这是我唯一能报答他的地方。”
“可以用别的方式报答,”刘煴试探道,“比如上阵杀敌,建功立业什么的,总比做暗卫强。”
“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我吗?”连朱抬眼看着远处一望无垠地天空,自嘲一笑,脸上满是落寞,没有再说话。
刘煴挠了挠头,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小心翼翼陪在他身边,也不敢再说些有的没的了。好不容易回了山洞,王启正跟慕容祈说着什么,冯琰坐在一旁抿嘴笑,一见他道:“听说你在挖殿下的墙角,成功了吗?”
连朱脸色一红,立刻跪地道:“殿下,刘将军他并未,只是与属下闲谈。”
慕容祈端坐在草铺上,微微抬了抬右手食指,连朱退到了一边。刘煴有些气闷道:“谁听了壁角,小心遭雷劈。”
王启咳了咳,冯琰只顾笑,刘煴冲他勾了勾手指头,他起身走过去。刘煴拉着他叽里咕噜了几句,冯琰蹙眉听得十分认真,听到中途点了点头,刘煴又说了一些什么话作了总结,最后冯琰郑重点了点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刘煴笑了一下,回拍回去。
王启先忍了忍,又忍了忍,最后忍无可忍道:“其实你俩出去说更好,其实我们都听得到。”
刘煴立时不好意思地看向连朱,连朱微微肃脸,没有看他。王启道:“如果你们想听我的意见,我建议,刘将军还是直接问连朱,他的身世他自己告诉你会更好。”
冯琰见大家都听到了,伸手拍了拍刘煴的肩膀道:“既然先生都这么说了,我也帮不了你了。”
洞内气氛稍稍有些凝滞,突然洞外不远处一声锐利地长啸,连朱肃颜站起身来,看向慕容祈,慕容祈颔首。连朱出了洞,刘煴要跟去,王启道:“ 你别去添乱,外面是殿下的人。”
不一会儿,连朱入洞,行礼道:“回禀殿下,六殿下已经入了越州城,下榻在了龙胤的将军府。”
慕容祈没有开口,浑身一扫刚刚的怡然,溢出冷肃的气息,眼中光芒流转,“即刻将消息传给西陵王,召回所有暗卫。”连朱即刻下去安排。
“殿下,”王启开口要说什么,慕容祈微微抬手,“你有更重要的事情,”王启抿嘴。
冯琰担心道:“以西陵王对龙氏的信任,他也许不会将这个消息放在心上。”
“叶晨曦是君,龙胤是臣,君臣之间不会有绝对的信任,”慕容祈抬眼看着冯琰,顿了顿道:“你我就在这里分别,北境刚刚稳定,你不能耽搁太久。”
冯琰急道:“你,这是要支开我?六殿下是不是准备在越州城……”
“北境与西陵素无争端,”慕容祈微微凛声道,“你刚继位北境,想开这个先河吗?”
冯琰一愣,想说自己独自行事,不会扯上北境,可是他又知道,现在四境应该都知道他继位北境的事情,一旦他在西陵被发现,北境将陷入不可预料的争端中。如今的他,还没有足够的实力站在慕容祈身边,这一点令他烦躁不已。他转身,发现洞里不知何时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洞里静默了一会,慕容祈缓声道:“越州我已经布置妥当了,他想从我手里讨到半点好处绝无可能,你放心回去。”
冯琰没有说话,半晌问道:“一定要从越州走吗?我可以陪你翻过雪木林,避开六殿下。”
慕容祈摇头,“这是最好的时机,我跟六哥,正面一碰,难以避免!”
冯琰陷入了沉默中,接下来慕容祈不再安排任何事情,冯琰知道,他在等自己走,而自己不走,他就不会再继续下去。这是慕容祈的坚持,也是他绝不会改变主意的决定。
冯琰跟刘煴走的时候,慕容祈一直负手立在洞口,冯琰抿嘴一句告别的话都没说,慕容祈张了张嘴,目光闪烁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才静静呢喃道:“别忘了,你我的约定……”
王启匆匆走上来道:“刚刚收到消息,六殿下派人阻击西陵王,扑了个空。”
慕容祈顷刻间肃目,斜长的眸子盛满了冰冷,一身张扬恣意的霸气不可抑制,微微启唇道:“六哥果然发现了,准备进城。”
王启拱手领命而去,越州城外一场屠戮悄无声息地开始了。越州城中,龙大将军府,慕容疍微微睁着艳丽的眸子,任着缠绕在身上的龙胤胡乱施为,眼中无半点情丝。
“我找了你很久,却从未想过,你竟是六殿下,”龙胤喉间压抑着浓烈地思念,京都一别,他从未有一刻忘记怀里的人。
慕容疍扯出些笑意,喉咙暗哑,出口的声音略带些鼻音,有种说不出的魅力,“龙将军倒是长情,只不过那一夜后,本宫已经忘了你长什么样了。”
“你没有忘,”龙胤有些泄愤似的轻轻咬了下他软嫩的耳朵,“越州城外,你已经认出我来了。”
慕容疍讥诮一笑,“是啊,本宫对那些对本宫有用的人,从来都不会忘。”说完揽着龙胤的手不可抑制地曲起,在龙胤背后留下长长的血痕。
“你还是如此……”龙胤微微眯眼,将怀里的人拥得更紧,“你的手真的是被十八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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