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的胡子 番外篇完本——bylyrel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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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每次铂金小混蛋这麽给我写信我都很想抽他,但是我不敢——他会告诉他爸爸让他爸爸揍我屁股,我要告诉我爸爸澍茨先生直接就揍了——可是如果我这麽写信给院长,他倒是不会揍我。
想着墙边架子上的大玻璃罐,我下意识把壁炉烧起一个。
奥尔菲斯鄙视的看着我把那信扔进壁炉烧了,自个儿扑到我的架子上找猫头鹰粮。
这回我言简意赅说明时间别无他话。看着羊皮纸上去掉称谓清清楚楚干干脆脆就一行字,我放下笔来叹了口气。
说得赫奇帕奇一些这叫看人下菜,说得斯莱特林点儿这是见机行事。
奥尔菲斯表示它已经补足弹药结果我就给了它这麽轻飘飘一张纸很不地道,直接把我书桌上的笔记扇乱后趾高气扬的从窗户飞走了。
我看着一扇是黑漆漆湖底一扇是黄昏天空的房间忍不住再次感慨,这奏是神奇滴魔法世界呀!
火柴蛇的声音传进来:“主人,克鲁维先生来访。他身后还有一位穿着一次性隐身衣的客人。”
这孩子不至于蠢到在斯莱特林的集体宿舍惩恶行凶,所以我挥挥魔杖让蛇开了门。
我从书房里走出来,正好看见克鲁维相当自觉地关上门,而托比奥斯正从隐身衣里跳出来。
“级长。”他俩冲我欠身。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贵人踏贱地一定是有指教。”我伸手一抬,“请坐。”
他俩连忙推辞:“不不不。”又忙着解释,“其实本该早点来祝贺迪厄多内先生成为级长的,但是我们——”
老实说,大天.朝人都知道那两句话不是诛心只是单纯场面话而已你们不要想太多。
终于还是坐下来了,我看着他们忐忑又小心的喝了一口热可可:“怎麽样,没毒吧?”
他俩讪讪的笑,就是不说话。
我一挑眉:“托比奥斯小姐,我想你冒着些风险来我这里是有话想说。”
她握着杯子的手慢慢放下:“请允许我们先为之前的一些不礼貌而道歉。”
我看着她抬起头来面色苍白:“托比奥斯小姐,我诚恳的建议你还是先回寝室休息一个晚上再来找我。”
她深吸口气用力摇了摇头:“如果不能解释清楚,恐怕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法安心入睡。”
好姑娘,如果真是个斯莱特林你不会这麽说,不过也许正因为你是个斯莱特林才这麽说。
我摸着下巴:“好吧,请。”
“托比奥斯家算不得甚麽了不起的大世家,但也不是一点名气都没有的普通人。”她骄傲的扬了扬头。
“雷克托·托比奥斯,十六世纪时发现苦杏仁枝第六种药性;玛琪·托比奥斯,培植了巫师界第一株巨型玻璃苣;对,还有克莱姆托尔·托比奥斯,他打开了炼金术在微观构型领域的新分支。”我点着头,“若是德国的巫师谱系介绍不算太失真的话,小姐你应该是你们家第一个进入斯莱特林的学生。”
她苦笑着摇头:“只差没寄吼叫信给我脱离关系。”
我失笑:“若真是那样,你就尽管放肆,横竖没人管你。若有人问,只管回他一句,干卿底事。”
托比奥斯小姐瞪大眼睛看我。
我冲她挤挤眼睛:“反正我们是邪恶的斯莱特林。”等他俩笑够了我才说,“心慌意乱的时候别急着下结论,免得事后后悔。”
克鲁维叹口气:“若列车上遇到的第一个人是拉阳你该多好。”却又连忙低头,“抱歉,迪厄多内级长。”
“没关系,称呼甚麽的随意。”我耸耸肩,“请允许我大胆推测一下,你们遇到的那位高贵大方又善解人意的斯莱特林高年级是位女生。后来你们分到这里她也很照顾你们。”
克鲁维看着我:“如果不是我很确定当天车厢里只有三个人,我会怀疑你当时穿着隐身衣或者施了隐身咒。”
“简单的逆推而已。”我想了想道,“我猜之后她对你们因为分到斯莱特林遭遇的重重冷遇表示亲切慰问,在新生保护期内尽职尽责看顾你们得到信任后隐晦的担忧包括你们在内的所有低年级生的未来。最后含蓄的指出一个风头太盛又根基的不稳的级长不是可放心的好人选。”
托比奥斯懊恼的咬着嘴唇:“如今再想,真受够了那麽蠢的自己。”
我弯弯嘴角:“同时我相信从你们这里所获得的情报并没有给你们带来任何实质的回报。”
克鲁维忍不住握拳:“但她明明是特拉弗斯家的,为甚麽?!”
这也是上辈子我想知道的问题之一。
我摇头:“别着急下结论。”我凝视着他们俩,“看来这几天不单单是睡不好的关系吧?”
托比奥斯低下头来:“她一直追问你详细的受伤情况,这让我很不安,进而起疑。”
“那麽光明正大的展示她仍然怀疑?”我也笑了,“喏,多疑的榜样,咱们可要认真学。”
克鲁维笑笑之后又皱眉:“她几乎追问到你每天几点起床每餐吃甚麽不吃甚麽,如果不是她先前的话,我简直都要怀疑...”
我咳嗽一声:“我对年长的女性没甚麽非分之想。”
托比奥斯弯弯嘴角:“那选择余地还是很大,年幼的女性,年长的男性,以及年幼的男性。”
我翻个白眼:“好了姑娘,咱们没仇。我相信你们今天来找我,还有更重要的话说。”
克鲁维看了眼托比奥斯轻声道:“她曾要我在你做出某些决定后告诉她细节,但很快她又说不必了,我就没再提。”
“是我。”托比奥斯很沮丧的垂下头来,“因为看到用餐时级长们都在说话,我推断多半是这件事。所以当她向我确认时我给了肯定答案,但是没有透露细节。不久后我在走廊里看到她的猫头鹰飞出去。”
我追问了她俩对话的细节后已经证实之前的某些猜测,但为着试探现在这两个孩子我还是笑着摇了头:“这两者之间不一定有因果联系。况且,猫头鹰每天都在飞。”
“不不,那只不一样。”托比奥斯连连摇头,“因为她和我们联系有时候也用猫头鹰,那只猫头鹰太过普通我怕认错误事,特别仔细观察过。”
我点笑笑:“那我倒是相信了一些。毕竟托比奥斯你在神奇生物课上表现很好。”
她脸上微微一红:“也没有级长你那麽厉害。”
“我们暂且不忙着互相吹捧。”我点点咖啡杯的边缘,“你们怀疑她告诉的院长?就为了让我被关禁闭?这不是有些奇怪麽。”
克鲁维点头又摇头:“最开始我们也想不明白,但这几天她追问我们时一直强调要我们看清楚,那到底是不是黑魔法造成的伤害,我们就...”
我慢慢眯起眼睛来,很好。
托比奥斯担忧的看着我:“级长?”
我回过神来笑笑:“叫我名字就行。”
“那好吧,迪厄多内级长。”
我放弃:“如果她以后还来找你们,就说我对你们成见极深,甚麽都不肯讲。”
他俩点点头,克鲁维小心道:“真是,真是校长?”
我笑着摇头:“你怎麽会相信这个?”
“那——”克鲁维张张嘴,“这,这不可能?!”
托比奥斯还有些茫然的看着我俩,悄悄拉了拉克鲁维的袖子。
欺负小孩子总是不太好,于是我轻声道:“第一,院长会突然出现与她的猫头鹰有直接关系,但她不是直接写给院长;第二,她的目的绝不是简单的掌握甚至控制斯莱特林,现在弗林特首席的位置很稳当;第三,她已经六年级,而我们拭目以待明年的女学生会主席。”
托比奥斯还有些晕乎的样子,克鲁?0 芸烀靼琢耍且运成芽础?br /> 我不忍心的垂下眼睛注视着杯子里开始变凉的咖啡:“克鲁维先生,与托比奥斯小姐相比,你应该更懂斯莱特林的一些默认原则。”
克鲁维咬咬牙:“我明白了。”
于是我笑着看托比奥斯穿上隐身衣:“以后想找我不用偷偷摸摸来,光明正大的在休息室和赛尔温吵架就行,反正我总在那儿。”
她噗的一声笑了,然后看见一只灰扑扑的猫头鹰从窗户飞进来:“诶?!”
克鲁维也眨巴眼睛,我转过头去,见外面一片蓝紫色的天空,看得到天文塔的尖端后面一片蛋壳青的云。
“居然不是黑湖底?”她的眼睛张大了怪羡慕的看。
“一个小小的空间置换而已。”我耸耸肩,“所以你们大可放心,在我这里的谈话应该是安全的。另外——”我笑着指指那只猫头鹰,“大概你也认出来了这是谁的。”
克鲁维和她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我眨眨眼睛送他们出去了。
老被你恐吓也不是个事儿,偶尔也让你的学生沾沾光才对嘛教授大人。
第29章
教授大人表示无礼的德国小子让你选你还真敢选,大爷周六没时间奉陪就一三五好了。
当然蛇王的原话绝对不会这麽亲切友善。
于是在周五晚餐后,我直奔地窖蛇王巢穴。
美杜莎看见我欢喜的拨弄满头的蛇发:“亲爱的,你又来看我了?”
不,是看你看守的门后的那一位。
不,这说法更奇怪了。
我面无表情的说:“肉桂皮。”
“今天的你真无趣小子。”美杜莎哼了一声开门放行。
我走进去行个礼:“晚上好院长。”
“虽然没有规定具体时间,但晚餐后短暂的闲暇都不肯放过的级长先生真是求知若渴。”
我晃晃左手:“没办法,世风日下。”
蛇王嗤笑一声,指着一侧开着门的房间:“处理基础材料。”
我看了一眼:“全部?”
“嫌少?”
“不敢。”
叫你多嘴!
过去慢条斯理把水仙根磨成粉末。不是我消极怠工,而是水仙根若不磨成均匀的细粉,效用不止是打折扣那麽小清新。
大概处理了三分之一时,蛇王无声的游弋到我旁边盯着我的动作:“级长先生你卑微的院长似乎没有告诉你是磨成粉。”
“魁地奇季马上就要到了。无论是生骨水还是生死水都将大量需要。”我头都没抬,“说起来要是我故意弄成微小的碎块状,大概可以侧面支援自己的院队?不知道卑微级长的伟大的院长先生觉得这主意怎麽样?”
“...蠢透了。”
“啊,不是说面对敌人首先要最大程度削弱敌人麽?”
“...甚麽人才需要生骨水和生死水?”
我龇牙挑眉:“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没有病人创造——”
蛇王的尾巴,阿不,大手啪的扇在我后脑勺上,理由是:“喋喋不休的迪厄多内先生显然不知道说话带来水分和温度的变化会影响敏感的魔药材质。”
果然,就连呼吸都是错。
我抓了抓头,继续和水仙根斗争。
蛇王盯着我大概四五分钟后,哼了一声回到办公桌前改论文。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一直在恶狠狠的批“d”,夹杂几个“t”,极少极少才会有个“p”或“a”。
“迪厄多内先生,一直盯着你可怜的魔药教师的脸并不能帮助你更快完成材料处理工作。”
“劳逸结合效率高。”我看看还剩下一半,就擅自决定休息一下。
别指望有可口的饮品和茶点,我又不敢擅自取阅蛇王的书籍,就溜到他旁边看他改作业。
当然,假装没看见他的白眼。
赫奇帕奇的低年级还是这麽不靠谱,我看着很多基础性错误忍不住摇头。批到一年级时,我特别看了一下塞德里克的,得了个“a”。不错不错,獾院一年级里唯一的a。
下一份上来就是字迹凌乱,院长大人冷笑着直接给了个“d”。
“别别,万一有奇迹呢?”我探着头快速浏览,“哦第三行那里的错误应当是个笔误,前后的都是正确的...就是表述方式极不严格...名词的使用相当不准确,制作过程的书写规范性太糟糕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居然能得‘d’?!”
说完我就后悔了,蛇王脸上阴惨惨的笑。我立刻自觉地滚过去接着磨我的水仙根。
“来自异国的贵族少爷应当有足够多和足够好的家庭教师负责基础性科目的教学。”蛇王迅速在新一摞作业上批着大写的“t”。
不用想,那一定是格兰芬多的。
“足够多也许,足够好未必。”我耸耸肩,“会做魔药不稀奇,成为一个优秀的魔药大师有点儿天赋愿意花时间和精力还是能行,但顶尖,就很稀罕了。”
蛇王皱着眉头将面前一份直接拿出来单独放:“我以为迪厄多内家拿手的是魔法阵和炼金术。”
“如同无论多复杂的魔药都需要切割,研磨,蒸煮等基本过程。”我叹口气,“您刚才不也说了麽,魔药是基础性科目。”
“可不敢当。”他抬头嘲讽的看我一眼,“智慧如图书馆一样丰富的迪厄多内先生也会虚心受教啊。”
“看别人活一辈子的成就和自己活了一辈子不可同日而语。”看他略一皱眉再松开,我耸了耸肩,“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哇教授。”
院长挑起一边的眉毛冷哼:“十一岁的级长却说出这样的话。”
“为甚麽不能?”我特别灿烂的笑给他看,“所以无论您的打算是甚麽,我都乐意接受,只要它是合理且应当的。”
“多麽宽容的理解啊。”他嘲讽的笑了一声,“行了滚回你的窝里去,免得在外面守着的小崽子们以为你又要被残忍的黑魔法招呼了。”
“说到这个,院长,我有件事还真不明白。”我收拾好工作台去洗手,“为甚麽老蜜蜂还没请我去喝茶吃糖?”
“你很期待这个?”他瞪我一眼,“别以为那是甚麽很光荣的事情,那代表他已经盯上你了。”
我理解的点头:“也就是说,我现在的举动,还很安全?”
蛇王嗤笑一声:“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一直叫嚣着他很信任自己的院长其实心里还是怀疑的。”
“诶呀我亲爱的院长,不是据说蛇类总是反复试探来着麽?”我眨眨眼睛,“不知道我拙劣的魔药处理技巧您还满意不?”
教授直接低头不再看我:“废话多动作慢,不专注还脸皮厚。”
简直神烦对不对?
我笑了笑:“多谢夸奖。您也早点儿休息。”
“快滚!”
绝大数的斯莱特林对“迎新晚会事件”的认知是太过放肆引来了院长的毒液浸泡,少数斯莱特林的认知是有人报告了校长而院长在他出手之前先行惩罚堵住了老蜜蜂的嘴,更稀少的人才能隐约的感觉到这件事后面有两个身份地位魔力水平完全不对等的人过了一招。
当然,绝大多数外院的吃瓜群众表示八卦真好看就是不知道结尾让人遗憾。不过他们也不用遗憾太久,很快十一月初万圣节的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精力。
一大早就能闻到整个学校的南瓜味,大大小小的南瓜堆在准备室里,老实淳朴的一部分小獾正在勤勤恳恳挖空它们。
我挑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捏在手里,熟练的用着切割咒。
塞德里克挤过来惊喜的拍我肩膀:“好家伙,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怎麽会。”我格外灿烂的冲不远处的斯普劳德教授打招呼,“加分的地方都有我。”
塞德里克无奈的接过我手上那个打开了的挖空:“你加的还不够?无利不起的斯莱特林真是够了。”
“喂喂,说好的没有学院歧视呢?”
塞德里克一把勒住我的脖子:“你好歹留点儿给别人啊!”
我再切开一个南瓜放到他头上:“最近魔咒课我都没加分的好麽。”
“那是因为你让给其他斯莱特林的了。”塞德里克松手接住南瓜,“但是每次你的作业都是o。”
我歪着头看他:“你在嫉妒麽塞德?”
他翻个白眼干脆的坐下来挖南瓜,我也坐下来:“老实说,我很喜欢赫奇帕奇。”
“因为傻?”
“因为忠诚。因为宽容。”我特别认真的看了一圈在这里的黄黑色领带们,“我一直认为赫奇帕奇才应该是这个霍格沃茨里人数最少的学院。斯莱特林看重血统和实力,拉文克劳注重知识与智慧,格兰芬多代表着热情与...正义,但真正的忠诚不会因为任何而改变,这对只有十一岁的孩子来说很难。但是格外包容的赫奇帕奇接纳了所有的不完美,所以每年赫奇帕奇人数最多,毕业后他们忠诚于自己,忠诚于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