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的胡子 番外篇完本——bylyrelion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4-21
古罗斯里弗教授踩着铃声进来,一口沙哑的波兰腔:“今天改良速顺滑发剂。”
美发魔药?!
这画风变化也太大了点儿。
大部队去取材料,我暂时没动。
莫洛斯哼着歌回来,我听了一耳朵发现他把材料编成歌词。有创意,小伙子我看好你呦。
古罗斯里弗教授只在黑板上写了个页数,好歹斯内普教授还会把过程也写一写。哦不,这是高级班,背下魔药材料和顺序是应该的。
不过我对美容类魔药还真是呵呵呵。
翻到那一页仔细的将过程写下来黏到工作台上,回忆本课要求,不是做成,而是改良。
一款美发魔药还要怎麽改良。
让头发更顺滑更飘逸带着香味没有头皮屑麽?!
想想卢爹的头发,似乎总是闪闪发亮的。不,有一次不是。那时候是他状态不好,头发也蕴含着巫师的魔力,当然会受魔力循环状况影响。
所以做一款当身体不太好时也能让头发闪闪发亮的魔药?
毋庸置疑,蛇王一定会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并宣称这是“世上最没价值唯一用途就是浪费材料”的魔药。
研究了一下原来的配方,我修改了某些材料的含量,然后加入火蜥蜴的血和石榴汁——出于增强效果的考虑。当然,味道,美容魔药的卖点之一。虽然斯内普教授总是对这一点嗤之以鼻认为魔药就不该添加甚麽改变气味颜色之类,只是想到他就自发在草稿上写下百合花。
将草稿配方再推导几遍,调整不合适的顺序,列出两组可参考的计量。我这才去取材料。
回来后处理完毕按照计划排列好,我点燃了坩埚。
“斯内普的风格。”沙哑的波兰腔在我耳后响起。
还好被蛇王训练过很多次,否则这把材料就要直接掉进锅里去了。
古罗斯里弗教授眯着眼睛站在我身后,环着手臂看我操作。
看就看呗,反正蛇王也喜欢这麽干。但凡我有些许不和他心意之处,毒液立刻喷洒满脸。
每做完一步就划掉羊皮纸上对应的一行,熬煮时习惯性的手指在桌面敲击。到了某个数时再加入下一步骤的材料,直到全部完成。
看着两份颜色和气味很接近的成品,我先检查左边那份。香味足够浓,效果应该比右边那份更明显。
“那麽你交哪一份?”古罗斯里弗教授也看着两个坩埚。
我在检查了右边那份后说:“这份。”
“为甚麽?”他的眼睛终于睁大了些,浅棕色的眸子直直盯着我。
是不是魔药学教授都这毛病,看人都和检查材料似得。
我点点右边这份:“我考虑的是当身体不适或魔力不足等特殊状态下有需要使用的,左边这份会让头发显得太过光亮,会衬得面色更差。当然,脸色之类也可以用魔药调节。但身体不适时会服用其他治疗类魔药,和美容魔药同时服用会影响效果,甚至引发身体的更多问题。”
“而右边这份虽然效果不如左边那份明显,却能在保持效果的同时不增加身体额外负担。”他微微点了一下头,“魔药是要给人吃的,考虑服用者的状况很有必要。”他看了我一眼,“你没给你的先生丢脸。”
我欠欠身。
古罗斯里弗教授转身走到其他人面前去检查和点评了。
其他同学三分之二都改良成功。有的是加强了顺滑的效果,有的是添加了颜色的改变,教授认为这种过于简单,让他们下节课继续改良这个魔药;有的是令使用者的魅力放大,具有迷惑人心的效果,教授直接驳斥为“污秽人心的恶作剧”;有的是改进了口感,教授对此没有点评;莫洛斯的在我个人看来挺有意思,他把美容魔药和这个美发魔药结合在了一起,理由是“反正都很难喝只喝一次就够了”,古罗斯里弗教授给了他后脑勺一下又摸摸他的头,莫洛斯嘿嘿的傻笑起来。
剩下三分之一里绝大多数都是还没完成,只有少数是没想到改良方向。古罗斯里弗教授让他们下节课至少改良两种出来。
没想到学霸也没完成。我不由看了他一眼,他也正好在看我。
晚餐时莫洛斯还在追问我那两个魔药的用量差别,谢尔盖一脸哀怨的看我一眼吃一口香肠,再看一眼再吃一口。
我只得放下叉子:“好了谢尔盖,我后来不是回去找你了麽?”
“你都不陪我去上下午的课!”他愤怒的指责我,“我还给你吃香肠呢!”
别说得我好像很待见你们战斗民族的食物。而且下午我也有课。
“那随你。”低头继续吃我的蔬菜汤和炖肉。
伊万递给我盘抓饭:“我说迪厄多内。”
“嗯?”
“你甚麽时候才叫我万尼亚?”
少年你怎麽还记得这茬儿。
“等克鲁姆当上找球手的那天。”我低头吃饭。
“可是我比较喜欢当追球手。”克鲁姆抓着头,“换一个吧。”
“嘿嘿,迪厄多内比较喜欢我。”谢尔盖又高兴起来,“你叫我谢尔盖,那我叫你拉阳!”
我耸耸肩示意无所谓。
克鲁姆把奥利维药沙拉递给我一份:“喏你比较喜欢吃这个。”却又疑惑道,“按理说我最先认识你的,为甚麽你还叫我克鲁姆?”
“对哦,你也一直叫我莫洛斯,是?3 皇抢裟悴幌不段遥俊蹦逅拐W叛劬次摇?br /> 伊里奇斜了他一眼:“他也只是叫我的姓。”
伊万感慨道:“看来你还挺喜欢我的,伊万就伊万吧。”
莫洛斯扯着我的袖子:“不行不行,我们几个差不多是同一天认识你的,你为甚麽厚此薄彼?”
我咽下一口汤:“短。”
“哈?”他们都看着我。
我用餐巾擦着嘴:“短,你们的名或姓发音都太长。”
伊里奇和伊万一脸被噎到的表情,谢尔盖咂咂嘴开始笑:“哥儿们你真有想法。”
克鲁姆呛了一下:“我名就比姓多一个音!”
莫洛斯眼泪汪汪的看着我:“门沙克和莫洛斯都是三个音!”
我摸摸他的头:“莫洛斯听起来更可爱。”
他又高兴起来欢天喜地的继续吃。
伊万看看他又看看我叹口气:“果然魔药好的家伙都不正常。”
“当面说这种话你不怕我在你汤里加点儿甚麽?”我摸着刀柄笑眯眯的看他。
伊万咳嗽一声:“我喝汤,喝汤。”
谢尔盖笑得停不下来:“中午你和克鲁姆跑了,等会儿和我飞一场!”
我摇头:“晚上约了克鲁姆教我黑魔法。”
“那我也来。”他嘿嘿的笑着,“我要报今早魔咒课的仇!”
所以说战斗民族的彪悍是外露的,斯莱特林要报仇从来不说。
一只英姿飒爽的金雕飞进餐厅停在我面前伸出左腿。
扬起脖子的小角度,斜着眼睛打量周围人的小眼神,抬起腿正好让我最顺手拿信的小弧度。不用想,这绝对是卢爹的鸟儿不是铂金小坏蛋的。
取了信,把小坏蛋给的他家猫头鹰专用粮袋子放桌上打开让它自取。金雕以极佳的姿态取了五颗先放在一边一个干净的空盘里才慢条斯理的吃,吃完后又轻轻啄我的袖子。
我眨眨眼睛拿了个干净的碗倒点儿水给它,它满意的咕咕两声才开始喝。然后安静的在一边等我回信。
谢尔盖啧啧道:“拉阳你的鸟儿真是神了。”
我耸耸肩:“我教父的。”
“那位马尔福先生?”莫洛斯好奇的看着我。
我点一点头,他兴奋的说:“他是不是真的很漂亮啊,我看过《巫师周刊》上把他评为二十世纪女巫最想睡的——”
伊里奇把一块炖牛肉直接塞进他嘴里:“快吃,不然凉了。”
莫洛斯呜呜的抗议,我只笑笑正想把信放进袖子里,谢尔盖已经自来熟的抢过去拆了。
最先掉出来的是一份国际魔法阵与炼金术协会(imao)的与会资格徽章和今年峰会的邀请函。
上面的名字都是我本人。
不是给迪厄多内家族,而是我本人。
别说周围的小伙伴了,连我都真的惊讶了。
且不说我只有十二岁,究竟我是干了甚麽或者卢爹干了甚麽才会有这个?
我把卢爹的信打开仔细看。
先前治好了菲尼亚斯,福利家就把我的治疗过程写成了报告上交imao。当然把我的名字记录为署名者,同时涉及家族隐秘的部分适当隐去。至于魔药的部分也有详细的配方与记录,蛇王的大名和与我的师徒关系早前已经过官方认证不会有人怀疑。
...好吧,卢爹你这脑子转的就是快。
确实这个达不到拿梅林奖章的地步,即使不是会员资格证但是居然能拿到参加资格徽章,恐怕能上个梅林记录了吧——如果有的话。
啊,欠了好大一个人情。
我头疼的放下信来。不过算了,以后对小坏蛋好一点就是了。
“突然觉得身边的同学无法直视了。”伊里奇喃喃道。
谢尔盖把徽章翻来覆去的看,最后还想放进嘴里咬了一下。伊万赶紧抢过来踢他一脚再递给我:“他脑子不好,拉阳你别介意。”
我接过来放在掌心掂了掂:“也不是甚麽值钱的东西,没事儿。”
“你不要给我好啦。”莫洛斯眨着眼睛,“可惜徽章只能个人使用,不然你带我去见识见识呗。”
哦对,年底还有个峰会。
把耽美文库里今天做的两瓶魔药拿出来,此刻不方便写信只能聊表心意。希望铂金教父不要误会甚麽才好。刚用个微型空间袋装好,金雕已经过来叼着就要飞走。
我赶快拦了一下:“明天早上再飞吧。”
金雕咕咕的叫了两声,又蹭了蹭我的脖子还是坚持飞走了。
克鲁姆认真的围观了全程得出结论:“拉阳你果然是只鸟,看这些鸟和你关系多好。对,你飞得也特像只鸟。”
第63章 所谓黑魔法
周三上午克鲁姆他们几乎都没课,只有我背着耽美文库滚去黑魔法及防御课的初级班。
站在教室门口看了看,从身高推断应该是低年级都在,这我就放心了。
毕竟,我的黑魔法真是弱项。
这是相较其他科目而言的结论。但若对比霍格沃茨的欢乐儿童们,我还是有小小信心。
正往第二排的角落走,别尔夫什卡教授叫住我:“迪厄多内。”他指了指第一排的空位,“这里。”
倒没觉得被歧视或是怎样,我坦然的在各样的目光中走到一年级的位置上坐好。
作为一个中二少年早就习惯走哪儿都被围观。
铃响后教授发出的第一个指令是:“魔杖。”
其他同学熟稔的把魔杖收回耽美文库或是抽屉里,我不动声色将黑刺李木魔杖收回袖子。
别尔夫什卡教授扫了眼下面的小崽子们:“鉴于有新同学加入,我重申课堂纪律。”他并没有看我,而是严肃的对全班沉声道,“黑魔法无疑是危险的,诱惑的,极具魅力与情感的。在你没有能力掌控自己的情绪前,不要拿起你的魔杖随意使用它们。”
下面的学生齐声回应:“是,教授!”
我手指无意的点着桌面琢磨这几个词儿,挺有趣。
“伊万诺娃。”他点了一个长卷发的姑娘起来,“解释。”
那姑娘看起来有些紧张:“黑黑魔法,也也可称为黑巫术,是指很邪恶的魔法。它能强有力的或是不知不觉中就伤害别人。嗯,施咒方式也很多,比如咒诅、秘密的仪式以及魔法阵符之类。因此常被用做谋杀、致病、迷惑、役使以及嫁祸等等,所以是非常危险的。同时因为必须怀有强烈的伤害对方的意念才能施咒成功,所以黑魔法也非常具有迷惑性,它挑动人内心深处的负面情绪,所以是充满诱惑和情感的。”
别尔夫什卡教授不置可否:“坐下。安德列维奇。”
一个头发及肩的男生站起来:“黑魔法的迷惑性在于施咒者往往是情感波动剧烈时使用,而它的成功率不算低。施咒者一旦成功后,意志不坚定很容易再度尝试。”
他坐下后别尔夫什卡教授又叫了其他学生以此起来:“黑魔法是否等于黑巫师。”
“使用黑魔法的不一定是黑巫师,黑巫师也不是只使用黑魔法。”
“黑魔法是否一定邪恶。”
“绝大多数是。”
“黑魔法的大致源流。”
“黑魔法的称呼最早出现是——”
我一边听一边随手在草稿上圈了几个关键词。看来初级班更多的是先从理论入手,明确定义与危害性,介绍发展演变,当学生魔力与自控能力达到一定程度后才会进入实践教学。
“迪厄多内。”别尔夫什卡教授看着我站起来,“这是以上一段时间的教学内容,有不明白的现在提出来。”
“好的教授。”我没打算故作谦虚,“第一,个人认为黑魔法并不需要特别强调‘邪恶’这种判定,事实上我以为所谓的白魔法同样可以很邪恶;第二,是否存在只能使用白魔法或黑魔法的情况。”
他看着我缓缓道:“我先回答第二个问题。这涉及到魔力或魔法起源的问题,相信二年级的你至少明白这是个很有争议的话题。我建议你询问你魔咒课以及魔法史的教授。他们会给你更专业更全面的解释。”
我欠欠身表示感谢。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至于第一个问题,解释。”
我摸着下巴:“从常见的黑魔法咒语来看,较大的杀伤力或较广的杀伤面积是共性,但是很多白魔法也能做到。比如火焰熊熊——”我感慨的耸肩,“魔力输出过大的话,同样会烧死人,但这个咒语被归入白魔法中。再如献祭也是判定黑魔法的标准之一,小到一滴血大到很多生命,飞路网的成分里含有大量刺尾猪骨粉却没人认为这是黑魔法。”
别尔夫什卡扫了一眼其他人才望着我:“你提到了魔力输出过大。”
我点头:“是的,所以我赞同那个‘情绪决定说’。但若从这个意义上看,就没有所谓黑魔法或白魔法之分,都是魔法,都一样邪恶。”
教室里响起了窃窃私语声,别尔夫什卡眼角弯了一下,我甚至怀疑他快速的笑了一下:“是的,在十世纪前还没有黑魔法或者白魔法的分类,它们都叫魔法。那时教廷的统一称呼是,魔鬼的邪术。”
我上上辈子看过这麽一种说法,白魔法是好的,黑魔法是坏的。也有另一种说法,魔法就像刀或枪,好人用就是白魔法,坏人用就是黑魔法。
但今天,一个德姆斯特朗的教授告诉我无论甚麽人用,刀枪就是刀枪,都是凶器。
无论为了正义或是邪恶的目的,杀人了就是杀人了。
我倒有点儿喜欢这个教授了,至少他很直接,也很坦白。
“我想你也同样注意到很多黑魔法用于反击黑魔法比白魔法更有效。”他看着我缓缓道,“有些黑魔法在治疗疾病驱邪等方面更甚一筹。”
我必须点头。见过和用过那麽多的魔法阵与炼金术,严格来算它们都属黑魔法范畴,因为都符合“献祭”的定义和表现。差别只在于祭品是否那麽惊悚而已。
“当然有很多人持不同观点,对此我不赞成给定一个说法。你是个巫师,每天都在使用魔法,你自己会判断。”
我再欠欠身表示明白。
别尔夫什卡教授让我坐下:“今天将继续学习黑魔法的演变。”
我抄了整整两个多小时的笔记。
虽然手腕酸痛,但挺有意思。这堂课举例时提到外高加索地区一些著名家族的情况,比如捷克的哈夫利切克家,在瘟疫类咒语上有很响亮的名声。他们有好几种拿手的瘟疫咒,应对这类咒语也有独到的见解。当然具体得是这个家族的成员才有可能知晓,但至少以后遇到这类问题,能知道去哪儿求助。
被黑魔法攻击最可怕的就是完全不明白发生了甚麽。那结果只有一个,洗洗睡吧早点儿去见梅林。
上辈子是拉文克劳,对于这种纯理论的课我接受起来难度不大。反观教室里的其他同学,还能坚持下来的真心不多。毕竟低年级大多活泼好动热情开朗又大方,这麽老实的坐几个小时听教条般的知识,啧啧。
刚走出教室,就被等在外面的谢尔盖揽住肩膀:“怎麽样拉阳,第一堂黑魔法课是不是激动人心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