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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收服一只怼天怼地的小藏獒 番外篇完本——by小野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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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瑞文无奈:“我也是被压着写字帖啊,而且还是用右手写,握笔都觉得别捏,我多可怜啊。”
祁朦笑了起来,说:“你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左撇子了吧,我记得小学的时候,一开始你拿筷子都用左手的,后来才用右手的。”
花瑞文悲从中来:“其实在家里一直用右手的,在学校才解放天性用左手,结果有次被老师无意中说到了,结果我在学校也得用右手了。”
祁朦被乐坏了,说:“难怪我感觉你吃饭的时候都特别不高兴,都不敢惹你。”
花瑞文冷笑道:“你小时候多乖啊,什么时候都不敢惹我,不像现在。”
祁朦挑了挑眉毛,说:“我现在怎么了?”
花瑞文看了祁朦一眼,就跟只小狮子一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怎么,挺好的。”反正我都喜欢。
祁朦又说起活动的事:“好期待啊,好多活动,感觉很好玩的样子。”
花瑞文嫌弃道:“这个垃圾学校,就是一天事儿多,从上到下都爱玩儿。”
祁朦看花瑞文的模样,有些诧异:“你不期待吗?”
花瑞文扫了祁朦一眼,笑道:“你期待的,我也期待。”
祁朦不满:“你都没主见的吗?”
“反正都是玩儿,要什么主见啊?”花瑞文抬起手伸了个懒腰,问祁朦:“对了,从下周开始要上晚自习了,不过是自愿的,你要上吗?”
祁朦摇了摇头,说:“不上,我要回家给我妈做饭,不能让她吃三年外卖,高三再上吧。”
花瑞文点头:“那我也不上。”
祁朦叹了口气:“没主见。”
花瑞文看了祁朦一眼,没有争辩。
不是没主见,而是你就是我的主见。
☆、第 17 话
走在迎新大道上,迎新大道两边都是各个社团招新的宣传画,祁朦难掩语气中的兴奋,问花瑞文:“你初中的时候加入的什么社团?”
花瑞文想也没想就答道:“没加。”
祁朦愣了一下,眨了眨眼:“那每周三下午最后两节课,都怎么过的?”
花瑞文转过头看祁朦,语气有些不耐烦:“回家啊,干嘛和一群弱智玩什么社团游戏。”
祁朦看着花瑞文,突然有些词穷,只是说了个“哦”字,两个人就陷入了沉默,过了一阵,花瑞文才说:“你有想加入的社团我可以陪你,我没意见。”
祁朦小声地对花瑞文说:“今天有人跟我说,你初中三年,都不参加集体活动。”
花瑞文扫了祁朦一眼,不爽道:“又是哪个嚼舌根东西闲了?方寰宇吗?”
祁朦无语:“方寰宇初中又不是三中的……所以,为什么不参加集体活动啊,我记得,小学的时候你挺积极的啊。”
每次祁朦和花瑞文提到小学时候的事情,花瑞文脸上都带着好看的笑,一听到祁朦说这话,花瑞文又笑了起来:“小学的时候,比较想要证明自己吧,想表现。”
居然是这样的理由,祁朦也笑了,逗他:“想表现给谁看?”
“你啊。”花瑞文拉开车门,明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却让祁朦莫名有些尴尬,赶紧缩进车里,花瑞文也坐上车关上门,说:“运动会跑了第一名,你就会很崇拜地看着我,我好像蛮享受那个目光的。”
“啧啧啧,你任何时候跑了第一名都会有人那么崇拜地看着你的,毕竟你很受欢迎。”
花瑞文转过头看祁朦,说:“可我不需要啊,我就想你崇拜我。”
祁朦嘴硬:“我才不崇拜你呢。”
花瑞文顺势回道:“对啊,所以就没有表现的必要嘛。”
祁朦不想和花瑞文谈这个,突然想起方寰宇脸上的伤,问花瑞文:“方寰宇脸上的伤,是你弄的吧?”
花瑞文转过头看祁朦,一脸意料之中:“看吧,他果然给你告状了吧!你还说你不跟他说话!”
祁朦哭笑不得:“我们真没有说话,你不知道有多尴尬!你又是为什么要打人家?”
“我给过他机会放手了,但是他还抱着你……”花瑞文越说越没有底气,最后才用祁朦勉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我讨厌别人碰你……”
这个时候应该生气的吧,却完全没法生他的气,他的错无非是任性了一点、霸道了一点、暴力了一点,可是,他说“我讨厌别人碰你”,就好像他一直讨厌别人碰他一样,稍微可以幻想一下吧,用代换的思想去考虑,他把自己当做他的,所以才会讨厌别人的触碰。
只是这样自己胡思乱想就可以脸红心跳,甚至在心底暗喜——自己怎么会这么扭曲啊。
不可以这么扭曲,也不可以给自己这样的幻想。
祁朦看着花瑞文垂下眼,小声地说:“花瑞文,我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我了,你不用这样过度保护我,这三年没有你,我也好好的,没被人欺负。”
祁朦这话一说出口,花瑞文的心就沉了一下,呼吸都沉重了起来,对啊,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对于彼此而言都空白的三年里,两个人都过着对方无法想象的生活,随着时间流逝,长大的不只是身体,心智、为人处世的态度、三观,都已经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已经,没法像小时候那样单纯地相处了啊。
花瑞文昨天答应了韦昱纾要回家吃饭,把祁朦送到他家楼下,看着的他上了楼才依依不舍地让司机回家。
回到家里,果然韦昱纾让阿姨准备了一大桌菜,花瑞文太了解韦昱纾了,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傲娇,嘴上说着“巴不得你们俩都不回来吃饭”,自己和花唯要真都不回来吃饭,鬼知道他又要闹多大的别扭,嘴上说着“随便你们”,却让阿姨准备了自己和花唯喜欢吃的菜,难怪花唯那么爱他,是真的很可爱啊。
花唯也已经回家了,看了下时间,自然知道花瑞文不是放学直接回家的,朝花瑞文挑了挑眉毛,花瑞文懒得理他的调戏,走过去抱住韦昱纾,撒娇道:“我回来了。”
韦昱纾心情很好,抬起手来摸花瑞文的头,声音里满是宠溺:“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啊,一回家就撒娇。”
花瑞文在韦昱纾耳边蹭了蹭,说:“我才没撒娇呢,这是礼节。”
花唯不乐意了:“差不多得了啊你,趁我生气前把手放了啊。”
花瑞文却变本加厉,搂着韦昱纾的腰,顺势就把他抱了起来,嘚瑟道:“我不呢!”韦昱纾被花瑞文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花唯从沙发上蹭起来气势汹汹就要来收拾花瑞文了,花瑞文快速地换了个姿势,把韦昱纾横抱起来,转动上半身,借着惯性用韦昱纾的腿去踢花唯,韦昱纾乐坏了,在花瑞文怀里笑了起来,抬起拳头轻轻捶花瑞文的胸口:“好了,快放我下来,你把你爸惹生气了,他一会儿揍你,我可不会帮你哦!”
花瑞文懂事地见好就收,把韦昱纾郑重地交到花唯手里,做作地朝花唯点了点头,花唯接过韦昱纾,还不忘踢了花瑞文一脚,骂他:“逆子!”
花瑞文撒了手自己转身去卫生间洗手准备吃饭了,花唯抱着韦昱纾却也没有把他放下来,韦昱纾在花唯怀里乐了一阵,有些不好意思:“你快把我放下来啊,老胳膊老腿儿的,你抱着不累啊。”
花唯不高兴:“你才几斤几两啊,我80岁了抱你都不会累,现在累什么累。”
韦昱纾赶紧哄他:“好好好,不累不累,你先放我下来吃饭了。”
花唯撅着嘴问韦昱纾:“花瑞文抱你你不怎不让他放你下来,他抱你你是不是特高兴啊?”
韦昱纾难以置信,好笑道:“不是吧花唯唯,你儿子的醋你也吃啊。”
花唯不以为然:“他都要16了,你不能还把他当孩子看。”
韦昱纾噗嗤一声笑出来:“他能一下就把我抱起来,也不能再当孩子看了吧。”
花唯更生气了:“看看看!满脸掩饰不住的喜悦,你是不是特享受啊!被他抱着是不是特舒服啊!”
韦昱纾叹了口气,不能再继续激怒这个大孩子了,于是抬起手搂住他的脖子,探起头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哄道:“没你抱着舒服,我老公的怀抱才是最好的。”
这招很受用,花唯瞬间就开心了,低下头吻住韦昱纾的嘴唇,还有些戏谑地伸出舌头,就着这个姿势接吻有些害羞,而且一会儿花瑞文就洗了手出来了,让他看到了影响多不好啊,韦昱纾顺从地吻了两秒,看花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韦昱纾只好挣扎着想要退缩,花唯却更加强势地搅动着自己在韦昱纾嘴里的舌头,韦昱纾从喉咙里发出呜咽声求饶,花唯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哎呀,你们俩可不可以在未成年人面前收敛一点啊!”果然花瑞文一出来就看到两个大男人抱在屋子中间接吻,抬起手来挡住眼睛。花唯这才停了下来,却没有把韦昱纾放下来,而是炫耀道:“他刚才说,我抱着比你抱着舒服!”
花瑞文敷衍着嘲笑道:“是是是,你厉害,你棒棒,现在你奖励也领过了,我们可以吃晚饭了吗?”
吃过晚饭上楼,花瑞文给祁朦发了条短信,祁朦没有立刻回复,看了下时间,该不会是睡了吧?
花瑞文看了一会儿《希修斯之船》,还是没有祁朦的回复,花瑞文有些等不及了,给他打电话,祁朦没有接。
花瑞文去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就迫不及待地按亮手机屏幕,没有祁朦的回信,也没有回电。花瑞文有点坐不住了,又给祁朦打了个电话,响铃快结束的时候,祁朦接通了,声音有些疲惫:“你好。”
花瑞文不爽:“你干嘛去了啊?给你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也不接!”
祁朦顿了一下,听出来是花瑞文了,语气变得客气起来:“抱歉,我有些事……”
花瑞文不依:“什么事回个短信接个电话都不行!”
过了好一阵,祁朦才弱弱地说:“我在医院。”
花瑞文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紧张地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怎么回事?刚不还好好的吗?”
祁朦安抚道:“不是我,我没事,是我妈啦,刚送她来医院,要办一些手续,所以没有及时回复你。”
花瑞文紧张仍然不减:“阿姨怎么了?需不需要我来医院?在哪个医院?”
祁朦沉默了一阵,才故作轻松地说:“没事,老毛病,都是她早些年作息不规律,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作的呗。”祁朦刚说完,就听到有护士在叫他,祁朦回答那边:“好,我马上来。”说着又对花瑞文说:“好了,我先挂了,明天见……晚安。”
花瑞文有些迟疑地说完“晚安”,祁朦就挂断了电话。
花瑞文握着手机的手垂了下来,心跳却一直没有平复下来,又把刚才自己和祁朦的对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不是能够独当一面了,他说自己在医院的时候犹豫了,他说“没事”的时候也犹豫了,他,给自己留缝隙了——他在向自己求救。
花瑞文从床上蹭了起来,跑下楼,还在楼梯上,就急匆匆地对花唯说:“爸,朦朦的妈妈住院了,可他没有告诉我在哪个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你们不想看小朋友秀恩爱?
那看老年组秀恩爱好了
☆、第 18 话
花瑞文赶到医院,在前台问了苏曼娴的病房,赶去病房的时候祁朦正坐在苏曼娴床边的座位上发呆,看到花瑞文愣了一下,半天也没做出反应。
花瑞文来的路上一直在催司机开快点,到了医院也是风风火火,要不是楼层高,他连电梯都懒得等,可是到了病房门口看到了祁朦,浑身的力量仿佛都被抽走了,心脏就像被人捏在手里一样难受。
病房是三人间,除了苏曼娴,还有另一个病人,电视正放着新闻,苏曼娴正在输液,已经睡着了。
花瑞文咬着下嘴唇,有些艰难地开口叫祁朦:“朦朦……”
祁朦惊了一下回过神来,目光有些闪烁,猛地站起来,花瑞文也走进病房,走到苏曼娴的床前,问祁朦:“阿姨怎么样?”
祁朦看着病床上的苏曼娴,吸了吸鼻子,说:“嗯,已经睡着了。”
花瑞文心都碎了,声音更温柔了:“别怕,朦朦。”
祁朦抬眼看了花瑞文一眼,勉强扯出一个笑来:“你不用担心我啦,也不是第一次,我第一次的时候的确是被吓死了……”
祁朦说了一半停了下来,第一次是怎样的情况呢,放学回到家发现苏曼娴晕倒在客厅里,当时浑身的血液都要倒流了,打完120在家里等救护车的时候,握着手机浑身都在发抖,手机里的号码除了苏曼娴只有花瑞文家的座机,想要打电话给他,想要向他求救,想念他抱着自己对自己说“别怕”的时候那种安心感。
可是,没立场吧,这是自己的人生啊,自己到底要懦弱到什么程度、要依靠别人到什么程度?怎么可以,以那么弱小的姿态去涉足他的生活,况且,他没有主动联系自己,就是不想和自己有联系的意思吧,自己还要去麻烦他,只会让他更讨厌吧。
那时候,是这样想的吧。
错了啊,一开始就错了。
祁朦看着花瑞文的眼睛,这个人是不会讨厌自己的,自己那些自卑又懦弱、却强撑着逞强的小心思,也太度君子之腹了。
花瑞文问道:“阿姨怎么回事,身体哪里不好?”
祁朦故作轻松地答道:“胰腺炎,饮食作息不规律,疯狂透支自己的身体,大概是身体在敲警钟吧。”
花瑞文深吸一口气,他对这些病症并不了解,也不敢胡乱地安慰祁朦,只是点了一下头,问祁朦:“所以阿姨要住院吗?”
祁朦也点头,说:“嗯,要留院观察几天——你怎么来了?”
花瑞文实话实说:“我放心不下你,怕你一个人处理不好——不过看来是我多虑了。”花瑞文刚说完,苏曼娴就醒了,迷迷糊糊地给花瑞文打招呼:“诶,瑞文怎么来啦?”
花瑞文赶紧低下头关切地问道:“阿姨,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苏曼娴意识逐渐清醒,可怜兮兮地说:“有,我好饿啊。”
祁朦苦笑道:“你把晚饭都吐了,当然饿啦,我一会儿去问问医生你现在能不能吃东西。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曼娴乖乖地摇头,弱弱地说:“对不起朦朦,又让你担心了……”
祁朦抬起手理了理苏曼娴的头发,像个小大人一样教育她:“你不要背着我乱吃东西就好啦。”说着又替苏曼娴理了理杯被子,说:“那我先去问问医生——花瑞文,麻烦你看着她一会儿。”
花瑞文有些不放心祁朦,但是当下也不能放着苏曼娴不管,于是自告奋勇:“你看着阿姨吧,我去问医生,问了能吃的,我就去买。”
祁朦愣了一下摇头说:“不用,我去就好。”
花瑞文急了:“大晚上的,你一个人想去哪儿啊!”
苏曼娴叹了口气,说:“好了好了,你们俩一块儿去吧……”说着仰起头看了一下挂在头顶的药,“完了我会让护士来换的,不用担心。”
和祁朦一起问了值班的医生,现在苏曼娴可以吃一些流质食物,最好不要吃荤腥,可以吃蒸蛋羹和藕粉,现在也不早了,粥店肯定早就关门了,回家给苏曼娴做也比较费时间,24小时便利店里或许有藕粉。
一路上祁朦几乎没有说话,花瑞文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祁朦有点陌生,在花瑞文的记忆中,祁朦还是个优柔寡断的孩子,总是犹豫不决,自己要是摆两颗糖在他面前仿佛都是生与死的抉择,可这个时候他却能够快速地从医生列举的一系列食物中选出一个,并且付诸行动,这些他都没有像小时候那样询问过自己。
对啊,不是第一次了,他之前也遇到过,一个人把苏曼娴送到医院,一个人照顾她,经历才会让一个人成长,那个一直被自己保护着的孩子,最终还是被迫一个人去承受生活给他的重担。
花瑞文突然伸出手抓住祁朦的手腕,祁朦被吓了一跳,浑身一抖,停下来转过身望向花瑞文,神色总算透露出了惶恐。
“干、干嘛呀……”祁朦颤抖着问花瑞文。
花瑞文咬了咬牙,说:“有什么需要我? 龅模伎梢愿宜担灰桓鋈吮镌谛睦铮褂形摇!?br /> 祁朦扯出一个笑来:“好,谢谢。”说着一边抽回了手,说:“也没什么事啦,还麻烦你专程跑那么远,很晚了,你回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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