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血 番外篇完本——by上言

老将军一脸的愁郁，"这，那孩子平日里倒是孝顺。"
蒋苇谷打断他说的话，"父亲，现在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你且准备好便可，府里的事情，我来处理。"
老将军看着死里复生的长子，叹了口气，想起他的遭遇，也是一阵心悸，他老了，最想的莫过于护住一家老小，"嗯，我明白了，你祖母听闻你的消息，不好的厉害，近日里已经病了几场，他老人家通透得狠，你别瞒她，赶紧去看看她吧！"
蒋苇谷一阵心痛，赶紧点了点头。趁着夜色摸到后院，祖母房里还亮着灯，蒋苇谷闪身跳入偏房，把老妈妈还有丫鬟弄晕了才敢推开祖母的房门。
老人家不知怎么的，像是有感应似的，已经醒了，但是身子不好竟做不起来，"云儿？云儿是不是你？"
蒋苇谷赶紧走过去扶起老祖母，"祖母，孙儿回来了！"
老夫人半昏半醒之间摸到了一个温热的人还惊着了，待颤巍巍把来人上上下下摸了个遍，才哭啼啼的问道，"真是我的云儿？"
蒋苇谷猛的点了点头，"是的，祖母，孙儿回来了。"然后拿起枕头下压着的帕子，给老人家把眼泪擦干净。
蒋苇谷细细的把经历都说了一通，当然凶险的事情也没提，府里的事情也没说。"如今，将军府是成了权利争执的牺牲物，祖母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
老夫人摸着他的脸，叹了口气，"我老了，做不得什么了，你父亲忠厚老实，只知道上阵杀敌，朝中无用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你也不要总哄着我，我早就明白得很。不过，有我在一天，圣上不敢动将军府的，只是委屈你这孩子了，早就说不让你父亲带你去沙场！他非得不听！他是戎马一身，倒是把灾祸惹到你身上！"
蒋苇谷静静的听着，祖母是先帝的长姐，和先帝是同胞姐弟，当今圣上的姑母，这是将军府的福祉，她是将军府的依靠，所以蒋苇谷一点也不惊诧老人家的直觉，只是很愧疚，"祖母年事已高，却还要祖母操心这些，是父亲和孙儿不孝，不过父亲在军中也不易，祖母不要责怪父亲。"
老夫人叹了口气，拉着蒋苇谷的手开始念叨，"不操心怎么办呢！都怪你那不长心的爷爷，把你父亲生成这样，一个一个都不让人省心，哎！"
蒋苇谷和老人说了好一会话，直到老人说着说着睡了，才扶着她躺下，一躺下老人又醒了，紧张的抓着他，"怎么的？要走啦？"
蒋苇谷轻声说，"祖母安心休息，我现在还露不得面，再过几日，再过几日事情处理好了，就好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还是没有松手，"那明晚要来啊，祖母要天天看到你才安心，要不然一转眼还以为是做梦了！"
蒋苇谷点了点头，待老人家呼吸顺畅了才抽出被握住的手，正要转身离开又不安心，思考上下从袖子上撕了一小块布塞到祖母手里，才放下心来。
第二日一大早，偏房丫头们就被老夫人的喊声惊醒了。
老夫人躺在床上，天稍稍亮，她迷迷糊糊拿起手里的小块布，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研究好一番才明白过来，高高兴兴把它收了起来，偏房里一直伺候的丫鬟听见声响，赶紧敲了敲门"老夫人，醒了？"
老夫人赶紧精神头好了不少，"醒了。"
第62章 京中相聚
曲岩这天正在处理漠北的事宜，突然的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他惊讶的看着门口站立的人，很是惊讶，猛的站起了身，"你！你怎知道我在这里？"
蒋苇谷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一把抱住曲岩，"想不想我？我都有两个月之余没见到你了！"
曲岩也死死的揪着他的衣衫，"怎能不想，一直没有收到你的书信，想找你也不知何从找起，明明就在一个不大的城里却又见不到，你当我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
蒋苇谷很意外曲岩如此直白毫不遮掩的思念，心里很是满足，"总担心你会挂念，但事情复杂又不想让你担心，哎，我总是做错很多事情！"
曲岩抬头看着他，笑了，"要是能面面俱到，你就不是你了！"
蒋苇谷真是稀罕曲岩稀罕到骨血里了，一把抱起他坐到一边的卧榻上，慢慢的讲着这几个月的事情，曲岩依靠着他细细的听着。
"将军府的事情总是简单的，但是往后却不知道该怎样计划了，祖母老了，我可能不能时常陪着你在江南了。"
曲岩能明白他的意思，他拍了拍蒋苇谷的胸口，"不要记挂我，我们还要很多时间，以前那样本就是不现实的想法，你要是那么个能不顾老人家中的人，我才不会这样记挂你，江南也好京城也罢，以后总可以慢慢计划的。"
蒋苇谷看着竟反过来安慰自己的曲岩，很是意料，她他紧紧的抱住怀里的身子，即突兀又安然的承诺道，"我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该如何尽孝我心里明白得很，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处理好。"
曲岩了点了点头，两人就这样躺着说了好些话，到时间又用了晚膳，曲岩看了看屋外，有些思索，和身边的翠玉交代道，"让厨房把汤熬着。"
蒋苇谷加了一口菜，明白汤是给谁留的，但又忍下不适，用完晚餐把还要去书房的曲岩一把抱住，手指在他腰腹上摩挲，"我明天还要回去，你陪陪我。"
曲岩很是惊讶，但又明白现在怕是要紧的时候，他转过身来埋进蒋苇谷怀里，同意之意很是清楚。
蒋苇谷几乎立刻呼吸一滞，懒腰抱起曲岩快步走进□□，曲岩担心他不知道方向，轻声说着，"我房间在西厢。"
「ps！你们都不知道这里究竟省略了多少个字！！！！」
蒋苇谷抱着怀里温热的身子，看着曲岩脸色绯红，眼眸里还满是情意时刻刺激而出的泪珠，他吮吸掉他眼角的湿润，享受着脉脉的温馨。
曲岩累着了，迷迷糊糊想睡，也没被他惊醒。
蒋苇谷把他湿润的发丝撩到脑后，然后亲了亲他的脸颊，"别睡，等我去打水。"
曲岩睁开眼，点了点头，说道"洗个澡早些休息，你明日不是还有事情要做。"
两人匆匆洗漱一番，就相拥着睡了过去。
曲岩等蒋苇谷睡熟了，又睁开眼来，小睡了一会，轻声下了床，虽然疲惫，可还是放心不下，小心的穿戴好，就退了出去。
高斯半夜才回来，府里动静他知晓，本想直接回自己院子，走过书房却发现灯还亮着，他一时奇怪推开门，就看见曲岩披着个披肩在看什么，见他站在门口很是惊喜，曲岩放下手里的书。
"我就知道你要回来得很晚，厨房还热着汤，喝些再睡。"
高斯看到曲岩，一身的疲惫竟这样消退了，他走过去，"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看什么呢？"
曲岩站起身走近高斯，头靠在他的肩上，"盖云回来了，可又担心你了，怎么都睡不着，索性就起来了。。"
高斯搂住他的腰，"担心我做什么，快点回房间睡去，我会记得喝汤的。"
曲岩摇了摇头，"我今晚睡你那里吧，盖云看起来很累，别又把他吵醒了。"靠在高斯身上，曲岩睡意一下子起来了。
高斯看出来了，一把抱起曲岩，往自己院子走去，曲岩环住他的脖颈，不让自己掉下去，"好重的酒味。"
高斯无奈的说，"商人天天要和这些打交道，等会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好了。"
曲岩又嗅了嗅，"还有揽月阁的香油味。"
高斯赶紧交代，"叫了几个舞姬陪着喝了些酒，不过我谁也没碰。"
曲岩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不许胡来。"
高斯点了点头，两人说了好些话，曲岩伺候他洗漱完就睡了。
蒋苇谷第二天天没亮就起来，怀里空无一人，收拾好自己留了个字就离开了，也没纠结别的。
小心回了将军府，父亲还没有下职，蒋苇谷觉得无事可做，小心闪进了书房，翻看着桌案上的东西。
多是朝中官员投的拜帖，还有一些军中送来的迷信，多是军中要务，，蒋苇谷左右无事，变提笔慢慢处理起来，要紧的便抄写下来，让父亲定夺，不要紧的，就学着父亲的字体回了去。
老将军进书房时，蒋苇谷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老将军看着自己的长子，有欣喜，也有叹惋，见蒋苇谷看过来，便主动说起早朝中的事情。
"别的事情还好，不过老相主张划分地，把年满十五的皇子还有黄氏宗族封王侯爵位，让他们各自为政。"蒋苇谷点了点头，"这是要划诸侯王啊！"
老将军接着说道，"如今木梁变成我国国土，疆域大了起来，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在木梁时，圣上调派的是各地县令前往治理，可这明显不是个长久之道，还有边防，楠军留了一万，我手中留了三万，但终究是异地，圣上也颇为认同。"
蒋苇谷却没有那样简单的想，若老相真有野心，那他这样主张，定有他自己的用意。只是他也猜不准。"那圣上如何安排你的职务的？"
老将军回答说，"还是往常那样，在兵部挂职，然后处理军中事物。"
蒋苇谷放下心来了，早先高斯就提过，绝对不能让将军府失了军权。
蒋苇谷想到什么，接着说道，"父亲，你除了要防范我的副将，别人也不能掉以轻心，军中绝对不止一个内奸。"
老将军点了点头，"我知晓了。"
蒋苇谷站了起来，"军中要务我帮你看了，重要的都写在这里了，旁的我也帮你回了。我先走了。"
老将军见他要走，忍不住叮嘱了一句，"行事小心些。"
蒋苇谷笑了下，"我知道的。"看了看四周，闪身出了将军府。
回了宅子，正是晌午，曲岩和高斯在堂里用饭，曲岩见蒋苇谷出现，忙的放下了碗筷，起身问道，"你可有用过午饭？"
蒋苇谷看了一眼平静吃饭的高斯，坐在曲岩旁边，"还没呢！"
曲岩看了眼一边候着的翠玉，翠玉领会的去添置碗筷，曲岩看了高斯一眼，又对蒋苇谷问道，"你可有什么别的想吃的？"
蒋苇谷看着桌上虽简单但也精致的饭菜，"这样就好，你吃吧！不用计较我。"
曲岩点了点。
三人默默的吃着，蒋苇谷饭量大吃饭速度也快，而高斯和曲岩则是细嚼慢咽的，蒋苇谷有些怪异，平日和曲岩一起吃饭，他吃完了就伺候曲岩吃饭，给他夹菜挑菜，怎么也不无聊，可是现在这样也觉得唐突了，还怕多做了什么，让曲岩不快，于是就坐在那里，显得有些呆滞了。
曲岩见他吃完了，赶紧给他盛了一碗汤，"再喝碗汤，你总是在外面跑，吃喝也要注意些。"
说完又盛了一碗给高斯，不过没有说话。高斯看了他一眼，慢慢吃饭。
蒋苇谷一口把汤干了，然后坐在那里有些煎熬，就干脆站起身来，"我先回去了，高斯，用完午饭，我来找你。"
说完就走了。
曲岩看了眼他的背影，又看了眼正夹鱼的高斯，有些为难，就是在江南的时候，三人也没一桌吃过饭，不过在京中就一处厨房，再分两桌，就是曲岩也是觉得别扭。
高斯却开口阻止了曲岩的胡思乱想，"发什么呆，认真吃饭。"说完端起曲岩给他盛的汤，喝了几口就放下了。
曲岩点了点头，不再乱想，认真吃饭。
高斯把曲岩送到房间，就去了书房，蒋苇谷已经等了好半晌了，见高斯进门就说道，"今日，我父亲下了早朝说，老相提议设立诸侯王，将国土分开而治。"
高斯点了点头，下人端来一壶热茶，高斯端了一杯给蒋苇谷。
蒋苇谷一介武夫，虽然出身世家，可不喜欢这种规矩刻礼的样子，"事情就这样，我先走了。"
高斯却喊住了他，"你等会，我还有事要与你商谈。"
蒋苇谷听见他说的，坐回椅子上，看着高斯。
高斯点着桌子，"你夫人你打算如何处理？"
蒋苇谷被这声夫人，弄得心里不快，瞪了高斯一眼，"想办法让孩子自然而然死了。"
高斯摇了摇头，"这个孩子关系重大，你和你父亲还没办法做到如此的，不过你还是要小心防范，怕这个孩子提早降生。"
蒋苇谷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誓，再也不写H了
被晋江折磨死了
基本上好几章都是改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实在没办法
整个重写
心好累
第63章 君主早产
高斯看着他，提点到，"孩子一旦出事，他们就不会这样静静的看着将军府了，你如何打算的？"
蒋苇谷一愣，"我父亲是大徽唯一的将军，自然不会在京城久待，我父亲至多在京城待满一年就要回西北的。将军府还有我二弟。"
高斯摇了摇头，"一个庶出子，受的利益教诲和你全然不同，若是他有异心呢？"
蒋苇谷想起小时候二弟使坏的事情，突然一下也明白了高斯的意思。
高斯看着他，开口说道，"孩子解决了，将军府应当化被动为主动，你在军中遇袭这件事，只要有心查，自然能查明不少的东西。"
蒋苇谷一愣，摇了摇头，"不行，我答应了曲岩，不再理会那些事情。"
高斯嘲笑着看着他，"你不做你的将军，你要做什么？经商？务农？"
蒋苇谷满身怒气的站直了身体，高斯却不为所动。不过高斯说的又确实如此。
高斯看着他总算认真思考了，就开口提点到，"木梁遭此一劫，成不了气候了，大徽国力强盛，兵强马壮，十年内19 不会再有战乱，你父亲戍守边疆，总要有一个照看家眷，你那二弟成不了气候。"
蒋苇谷直视着他，"照你的意思，让我重新回朝？"
高斯点了点头，"你只有回朝当官，才能免去将军府的灾祸。"
蒋苇谷看着他，"你莫不是想把我支开，好一个人霸占曲岩吧！"
高斯轻笑一声，睥睨着蒋苇谷，"我要真有这个私心，你连曲岩的衣角都看不到。"
蒋苇谷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曲岩一直在想着他们在书房说什么，又担心他们会吵起来，所以躺着也没睡着，蒋苇谷悄声摸进房间，撩开蚊帐，就看到曲岩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
"怎么没睡？"
曲岩也没动，躺着回答说，"睡不着。"
蒋苇谷随手拿了水盆里的毛巾，粗略擦了擦脸和手，就脱了外套跳上床。
曲岩往外挪了挪，给蒋苇谷腾出足够的空间，和高斯睡时，床有些显大，和盖云同榻而眠又会显挤。
蒋苇谷侧躺着，把曲岩搂进怀里，"好了，我搂着你，赶紧睡觉。"
曲岩眨了眨眼睛，闭了起来。之前那场大病，耗了曲岩不少精气神，每日总要睡一下，不然一天精神都不好。
蒋苇谷左右还是听从了高斯的话，严密盯着将军府和外界的联系，然后紧密的准备着。
高益看高斯认真看着蒋苇谷偷出来的的账册，开口说道，"老爷，江南本就搜出了些东西，要不要一起先把江南处理了。"
高斯摇了摇头，"已经计划了十年了，所有的人都逃不掉的，按原计划慢慢来。"
高益点了点头，"高遂来信了，漠北的棉花下来了。"
高斯点了点头，"给他去信吧，年前上京吧！漠北已经不需要他守着了。"
高益听了也愉悦不少，"这下他不会有怨言了。"
高斯看着高益，"宫中如何了？"
高益一愣，没有说话。
高斯也叹了口气，"只需几月了，再熬一下吧！"
高益点了点头。
"我约了工部的人吃饭，晚上你让厨房炖点羊肉，曲岩身子弱，入冬前别伤了。"
高益点了点头。
几日里，高斯总是在外应酬，不怎么在宅子里，蒋苇谷又紧盯着将军府，曲岩多是一个人吃饭，也无聊。
翠玉见曲岩吃了两口又不怎么动了，赶紧劝说道，"公子，你中午就没吃多少，这晚上一定要把这碗饭吃了，老爷交代的。"
曲岩点了点头，却又没有食欲，"我这整日在府里转呀转的，也没做什么，真吃不下这么多东西。"
翠玉愁了起来。
晚间，蒋苇谷没回来，高斯喝了不少酒，在热水里好好清洗一番才上了床，曲岩一下就又醒了，看了看也不清楚是什么时辰，但总归是很晚了，"怎么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