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脚下,尽是流氓 番外篇完本——by八千楚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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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墨点点头,“全堡一个月的茅房都归他们。”
竟然掳回这么个棘手人物!
☆、珍藏版实体书
考虑到这人惹不起,夙墨小心翼翼地把仍晕着的人安置到古登堡最豪华的客房里。
姬浅纳闷,至于吗?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到这,姬浅毫不犹豫地掐住人脖子,“本少爷废了你!”
正苦想对策的夙墨捂住人的嘴,“别把人吵醒……”
姬浅掐着脖子的手稍稍使劲。
夙墨无奈地一把扛起人,把人抱到边上的房间,“猜猜他为什么会来这?”
姬浅扭头不看他,找你?
夙墨把人的头扳正,“是去找我那师侄。”
丧尽天良,居然和自己师侄抢媳妇,不要脸!姬浅愤怒瞪眼。
“在乱想什么?”夙墨捏捏人的脸,“怎么不说话了?”
姬浅赌气地闭紧嘴。
夙墨失笑,“那人可是要去西宁宫的。”
“看来小颍那儿真的出大事了,不然风琰也不会让我们回去,”夙墨又拉拉人头发,“竟然还去云羿王城搬了救兵。”
说起大事,姬浅也顾不上使小性子,“我们明日便出发。”
“合解了?”夙墨欣喜若狂。
姬浅淡淡道,“今晚去睡书房。”
“小白占着书房。”夙墨决定,一会就把小白赶去书房。
“那睡牛棚。”
“地板,地板好不好?”夙墨讨价还价。
“鸡舍。”
“……还是书房吧。”夙墨叹了口气,很是沮丧。
正在书房偷偷看小话本的夙白听到慢慢接近的脚步声,立刻把书藏起来,大声念道,“捭阖者,天地之道,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代万物……”
陈大推门而进,“二当家,有好消息——”
夙白合上书,不可思议道,“我哥和嫂子要去云游?”
“不是,是我和李四给您掳回来个媳妇。”张三满脸期待。
夙白内心无力。
然后笑笑,“我哥好像要把你许配给李四。”
“那不行!”张三了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我要娶的是大姑娘!”钱都攒好了。
“别这么激动,我会给你说情的。”夙白拍拍他,暗想嫂子这招真是屡试不爽,“把人家姑娘送回家吧。”
“不是姑娘……”陈大弱弱解释。
这下可激起夙白兴趣,“哦?”
陈大猥琐地笑笑,“家在王城,是个大美人。”
夙白想起那日见到的梨花带雨的美人,瞬间胃口大开。
客房门口,夙白朝陈大使了个眼色,好好在门口把风。
陈大报之以疯狂点头。
推门而进,床上果然躺着个白衣人。
夙白蹑手蹑脚朝床的方向靠近,我倒要看看王城的人是不是都那么好看!
毫无戒心地挪过去,刚到床边,床上的人就快速点上他的穴,眼神冰冷,“这里是什么地方?”
“古登堡。”张三李四眼光竟然这么好,夙白觉得自己快要流口水。
古登堡?夜璟华翻身下床,四下打量着房间。
“你是何人?”夜璟华眯眼看着人。
“公子我不嫌弃你是男的。”虽然我更中意那位梨花公子吧。
夜璟华上下打量了一下人,“古登堡二当家夙白。”
夙白不可置信地张大嘴,你怎么知道。
夜璟华不屑地冷哼一声,看上去特别拽。这人年龄不过十五左右,衣服气度又不像下人,对古登堡稍有点了解的人就能推出这人是古登堡二当家,夙墨的弟弟夙白。
门这时被推开,夜璟华回头,与一身黑衣的人四目相对。
夙墨笑道,“江湖之中,草民就不多礼了。”
被定住的夙白瞪大眼睛,那人是云羿……皇上……
夜璟华随手解开夙白的穴道。
“家弟多有得罪——”
夙墨话还没说完,夙白就激动地问道,“真是皇上?”
然后兴奋地跑到他嫂子跟前,“我今天终于见到偶像了!?”
“季相呢,季相怎么没来?小皇子怎么也不在?”夙白转头看向夜璟华。
夙墨敏锐地从他弟弟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话本子,在人面前挥一挥,“这就是你每天看的书?”
夜璟华满头黑线,终于看到了实本书,没想到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皇上不要见怪。”夙墨也觉得自己弟弟有些丢人。
夜璟华违心点头,眼睛一直盯着那本书。
夙墨把书递过去,从善如流,“交给皇上处置。”
夙白咬紧牙,珍藏版,好心疼!
“山下人家的婴孩失踪案堡主可有耳闻?”夜璟华问道。
夙墨点头,“古登堡一直在调查。”
“朕是如何到堡里的?”当然正追着黑衣人,就莫名其妙晕倒了,醒来后就听到夙白鬼鬼祟祟的脚步声。
夙墨艰难解释,“皇上当时是晕倒了——”
夜璟华抬头看他,示意他继续说。
夙墨噎住,难道说是我们的人把他迷晕的?
夙白敏锐地捕捉到“晕倒”这两个字,脱口而出,“皇上刚生完小皇子自然身体虚弱。”说晕就晕!
“咳咳!”夙墨默默地在心里把他弟弟揍了一顿,对夜璟华道,“我和小浅正要去西宁宫,不如一起?”
说完又看向夙白,“小白就呆在山上留意着村子动静。”
夙白不情愿地点头,凭什么?
三人次日就出发去往西宁,路途并不算远,但两人为照顾夜璟华的身体都没有拼命赶路,毕竟人家刚生完小皇子。
姬浅喝了口水,眼睛不经意的一瞥,瞬间呆住,对边上的人低语,“那边有只金色小狐狸……”
夜璟华也看向不远处,果然一只熟悉的小狐狸正摇着尾巴走几步停几步。
忍不住靠近些想看看怎么回事,三人放低脚步声,离小狐狸越来越近。
然后就看到惨不忍睹的一幕——
一个老头在前面撒些肉干,后面一只眯着眼的小狐狸吃得欢。老头隔一小段路放一个肉干,小狐狸嚼嚼吞下,然后蹦蹦跳跳往前吃下一个肉干……
夜璟华满头黑线,真想装作不认识这货。
老头回头看看支着的火炉,再看着小狐狸,笑的像朵菊花。
夜璟华看到火炉后再次黑脸,谁告诉你狐狸能吃了?这老头和季灼什么关系!
小狐狸正专心至致地品尝肉干,突然感觉到主人的气息,又叼起一个肉干朝夜璟华跑去,还有好几米就跳进人怀里,在人身上蹭来蹭去。功亏一溃的老头气极败坏冲过来,“是哪位兔崽子!!”
冲到一半突然刹住,老头揉揉眼睛,谗媚地笑,“是皇上啊。”
一旁的姬浅翻了翻白眼,“死老头!”
死老头吃吃地笑,伸手试图去捏姬浅的脸,“小浅儿~”
夙墨打掉他的手,“死老头!”
老头跳起来,“谁是死老头,我是你师兄!”
夙墨摸摸鼻子看天,“这么老了,不害臊。”
老头哼了一声,没跟他计较,转身去摸小狐狸的爪子,“我还有肉干……”
小狐狸把脸藏在父皇怀里舒服的不想动。
惨遭嫌弃的老头默默收回了手里的肉干。
夜璟华摸摸小狐狸的金毛,希望花容月那儿不要太不离谱。
云羿城里正兢兢业业的花将军听说皇上在古登堡后,为了不惊动其他人,带了花府十几个训练有素的暗卫直逼古登堡。
夙白正打着瞌睡呢,突然听到张三报堡外有人向古登? ぬ粜疲偈庇辛司瘢靡环嵯春蟛湃ビφ健?br /> 花容月在古登堡门前等得不耐烦,正想带人硬闯,这时门缓缓而开,夙白欢快地蹦哒出来。
花容月瞬间转过身去,冤家呀。
夙白则是惊喜万分,“梨花带雨公子?”
花容月泪流满面,迈腿就走,皇上,恕臣不忠!
“公子留步,”夙白道,“公子是在怪我骗了你吗?”
“我们并不熟,何来的骗?”最终对皇上的忠心战胜了个人情感,花容月停下脚步转过身。
“花公子?”
花容月试图解释,“在下并不认识公子,不过在下有个双胞胎弟弟——”
“那公子不是过来找我的?”夙白显然没听进去。
“……是来找皇上的。”
“花公子,你果然还在生我的气。”夙白还没从自己的情绪里走出来,“不过不要紧,我重新自我介绍一次,本人姓夙,单名一个白字,这是我哥的古登堡……”
“还有,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你偷偷哭的事的。”夙墨信誓旦旦。
“你的那事解决了吗?还有人欺负你吗?来来,来堡里坐坐。”夙白热情地把人往里拉。
大厅里,花容月费了好大劲才使絮絮叨叨的人停下来,心力交瘁地喝了口茶问道,“皇上是不是来过这儿?”
夙白眉开眼笑,“是呀,不过他和我哥嫂去西宁宫里了。”
花容月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同时心里涌出一股淡淡的失落,话说自己很长时间没耍过帅了。
“那个,我想公子误会了什么,那日在下并没有哭,只是眼睛进了沙子。”花容月决定作最后一搏。
姬浅特别认真道,“我相信我相信。”然后偷偷附到花容月耳边,“没事,我懂。”
懂什么!?花容月内心崩溃。
这边不被待见的老头蔫蔫地回到孤峰山上,刚踏进自己的小屋,突然觉得怪怪的。老头刚想漫天撒药,胳膊就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捆住动弹不得,嘴里也被塞上棉花,接着一个麻袋从天而降,老头顿时气极败坏,他娘,又是哪个兔崽子!
☆、小别胜新婚
终于把麻袋搬回了西宁,黑衣人齐齐松了一口气。唉,没见过这么能闹腾的老头!
麻袋里的人还在不死心地蠕来蠕去,季灼无语,蹲下去小心翼翼把麻袋口松开。
老头气呼呼地从麻袋里钻出来,一看到面前的乖徒弟就明白了□□分,二话不说就指着人鼻子大骂,“孽徒!”
季灼淡定地把对着自己的食指弯回去,“师父,好巧。”
巧个屁!南无极被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又有什么事!?”南无极一屁股坐在地上,一看就极有修养。
季灼挨着人坐下,拿出根草在人眼前晃晃,“喏,西宁宫的赔罪礼——”
南无极眼睛一亮,双手颤颤乎乎接过草,恨不得把草供起来。季灼嘴一撇,至于吗,一根小破草而已~
南无极一个爆栗敲在季灼脑袋上,“撇什么嘴!有种把我的那些药丸还回来 !”
“没撇嘴,师父您最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季灼孝顺道,“师娘怎么样了?”
“很好。”南无极很满意地摸了摸胡子。
还装!一看就知道又被赶出来了。
摸完胡子的老头又凶道,“你这臭小子问这干什么!?”
“关心师父而已。”季灼真诚道,不要再让师娘乱写了。
南无极不相信地哼了一声,问道,“对为师送你的生日礼物可还满意?”
“……满意。”
“可有认真看?”
“……嗯。”季灼觉得还是转移话题比较好,“姬九颍中了蛊毒,都说没得救了——”
“哪有什么解不了的蛊?”老头果然胡子一翘。
“五彩蛛。”季灼轻描淡写。
老头闻言一惊,问道,“多长时间了?”
“一个月左右。”
南无极脸色一变,“怕是已经被控制了。”
季灼笑笑,“师父您尽管研究解药,其余事不用担心。”
“唉,天下苍生的命运都在我手中了。”南无极缓缓站起来,深情地看着前方。
季灼忍住笑,一看就是看多了师母写的话本子。
“对了,你那心上人——”应该也马上就到西宁了,南无极说了一半突然停下。
“怎么?”季灼果然很感兴趣。
“没什么,西宁宫里头热闹吗?”让你戳我痛处,让你不尊师重道,我就不告诉你!
“……嗯。”就是女的太多,呛鼻子。
那边的碧绿重重打了个喷嚏,一定是季相在念叨我,为什么总想带我回云羿,人家舍不得西宁宫呀~
又到了午膳时间,季相那么废寝忘食,呕心沥血,一定又没吃饭,唉,真心疼!
想到这,碧绿毅然决然地跑去季相住处。
季灼那里很是尴尬,每天一到这个点,就会有很多羞涩的宫女送来各种吃的,还有手帕,没等他说话,又低着头跑走。
南无极幸灾乐祸地拿起一个绿豆糕放进嘴里,“味道不错。”
小皇帝看到这些就有意思了,南无极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又往嘴里塞了个绿豆糕。
季灼正对着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哭笑不得,敲门声传来。
南无极热情地跑去开门,一定又有什么好吃的。
门口的碧绿看到老头先是一愣,没走错呀。
“这位公公,季相在吗?”碧绿问道。
……公公,南无极黑脸,有没有搞错,本神医这么有男人味!
见“公公”没说话,碧绿自顾自地推开人,往屋里看。
“奴婢参见季相。”看到走过来的季灼,碧绿低头行了个礼。
“可有事?”季灼堵住门口,并没有请人进去。
“这是奴婢给丞相送来的。”碧绿头低得更低了,把手里的篮子往前推。
南无极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着热闹,看你怎么解决。
“是王上让你送来的?”季灼问道。
碧绿连忙摇头,“不是,是奴婢自己——”
季灼正想说吃过了,谢姑娘的好意。碧绿接着道,“奴婢会记得丞相的好,丞相不用总挂念奴婢,奴婢会照顾好自己的。”
说完放下篮子一溜淹就跑了。
南无极别有深意地看向徒弟。
季灼轻咳一声,“我和那女子真的不熟——”
南无极慈祥地拍拍徒弟的肩,“没关系,皇上又不会知道。”
这么多年,终于扬眉吐气一回了,南无极满意地看了眼满桌的五彩帕子,哎,小皇帝到底什么时候到?
姬浅一行三人次日晌午就到达了西宁宫,小狐狸钻在包袱里睡得呼呼。看到空荡荡的宫门,姬浅握紧拳头,“连个欢迎的人都没有!”
夙墨摸摸鼻子,点头应和,“小妹真不是个东西。”当初娶小浅时可没少刁难我!
“七哥!”一个雄浑的声音传来。
姬浅闻声就想往夙墨身后躲,可还是慢了一步——
姬荆激动地扑到人怀里,鼻涕眼泪往人身上抹,“七哥,你总算回来了!你不知道你走后我有多想你——”
你不知道你嫁了以后我有多忙!
夙墨黑脸把人从他家小浅身上拉下来,总往人身上扑是什么坏习惯!搂这么紧是要干什么?
姬浅默默藏在夙墨身后,决定暂时让他弟弟冷静一会,太可怕。
“七嫂——”姬荆正想和夙墨套近乎,眼睛一撇看到旁边的夜璟华,顿时喜笑颜开,“这位是——”
“古登堡的人。”夙墨看了眼夜璟华。
夜璟华点头。
“原来是亲戚!”姬荆亲热地拉过夜璟华胳膊,“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姓夜。”夜璟华不自然地动了动胳膊。
“夜兄!如果夜兄不嫌弃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姬荆把胸膛拍得响当当。
夜璟华看向姬浅,你们西宁人真好客。
姬浅抬头看天,边粗暴地把前面的夙墨推过去。
夙墨只得把人从姬荆爪子下解救出来,信誓旦旦道,“并不是所有西宁人都是这样。”
说完看了眼姬浅,是他让我说的,我是被迫说谎的。
皇宫里,姬荆在前面屁颠屁颠地领路,三人默默地跟在后面,不知为什么,总感觉皇宫里洋溢着一股欢乐的气氛。
看到一群宫女纷纷往一个方向快速走去,夜璟华不禁好奇,“那是女王寝宫方向?”
“想必是季兄此时在那里,”姬荆神神秘秘道,“我看相府的门槛就要被说媒的给踩破了。”
夜璟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夙墨在心里给他师侄点了根蜡。
刚转过一个弯,众人就看到戏剧性的一幕。一个浓妆艳抹的宫女走到紫衣人身边,突然身子一软,紫衣人见状,下意识扶住人的胳膊。
姬荆啧啧,这宫女演技真烂。
被扶住的宫女脸涨得通红,把手里的帕子塞给季灼,声音细如蚊呐,“多谢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