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脚下,尽是流氓 番外篇完本——by八千楚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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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灼忙拦住人,“这就不用了。”
“竟然瞧不起朕!”夜璟华报复性地往纸上连盖三下才满意地放下。
季灼:“……”
“现在该生小皇子了。”夜璟华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人扑到御榻上,伸手就去扒人衣服。
季灼好笑地摸摸人头发,小醉鬼能成什么气候?
夜璟华软软的唇贴在季灼脖子上,弄得人痒痒的。
“还有——”夜璟华不知道哪来那么多问题,“李蠡那老东西为什么不喜欢你?”
……老东西。季灼很满意对李太傅的这个称呼,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手从人脸上划过。
“大概是,皇上十三岁的时候在午休,臣忍不住亲了皇上一下,然后被太傅看到了……”季灼支起身子看着这个从小喜欢到大的人。
“十三岁?”夜璟华扳着手指头,想了想,“我那时候好像也喜欢你。”
“嗯,我知道。”季灼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朕决定明天再生小皇子。”夜璟华把头左右乱转,“今天头有点疼,好像喝醉了。”
你也知道?季灼捏捏人鼻子,帮人盖好被子。
“千万别告诉他我喜欢他哦,”夜璟华拉拉人手,“咦,你怎么还在梦里?”
夜璟华想了好长一会儿,突然想起季灼说最喜欢他,开心得不得了,拉着人的手就睡了过去。
宿醉醒来,阳光已经照进御书房。夜璟华揉揉额头,……误了早朝。
“早安。”季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夜璟华在被吓了一跳后,迅速冷静下来。没事没事,反正昨晚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某皇安慰自己。
季灼舀了一勺醒酒汤送到人嘴边,目光温柔。
夜璟华不爽,和你和好了?
不情不愿地喝完汤后就想打发季灼出去。
“昨晚我们和好了。”季灼提醒。
“真抱歉,朕忘了。”夜璟华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很愧疚的样子。
“那臣帮皇上回忆一下。”季灼把人圈在怀里,死死困住。
为什么要用这种姿势回忆?夜璟华拿手肘狠狠往后一击。
果然还是喝醉后可爱,季灼拿出一张纸,胸有成竹,“白纸黑字玉玺印。”
“卑鄙,竟然算计朕。”夜璟华咬牙。
“我最最最喜欢你了,怎么会算计你?”季灼亲亲人脸,“比你喜欢我还喜欢你。”
“不要说话!”某皇很暴躁地命令。
季灼乖乖闭嘴,心情很好地看着某皇从耳朵红到脖子。
什么小皇子,还有什么“结发为夫夫,恩爱两不疑”,这满纸的玉玺印又是怎么回事?
“丧心病狂。”夜璟华越看脸越黑,竟然逼自己用玉玺盖印,那代表的可是整个云羿。
“不准那样说自己。”季灼抱紧人。
夜璟华咬牙,“朕是在说你。”
季灼顺顺人炸起来的毛,特别没追求,“我就我吧,反正我们已经和好了。”
小皇上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勉强愿意和他和好,毕竟自己这么高贵冷艳,他那么丧心病狂。
轩辕诀很快就奔到云羿皇宫找他皇后了,浑身散发着高冷霸道的气质,就差脸上写着“我很拽”。
季灼悠闲地抱着媳妇嗑瓜子,心想皇上怎么都这副鬼样子。
这几日苏珞躲在房间了不敢出门,王小黑也尽量低着头不敢见人。
夜璟妍非常不爽,揪着人耳朵问,“你不会是那个皇后吧?”
王小黑立刻一脸“开什么玩笑”的表情,虽然因为耳朵疼,表情有点不到位。
夜璟妍拍拍手,“我想轩辕诀口味也不会这么重。”
“那公主口味呢?”王小黑顺口一问。
“本公主从不吃辣,你说呢?”夜璟华说得底气十足,心里却有种说不出来地感觉,自己总归还要回到那个世界。
“完了,不会是我家珞珞吧?”夜璟妍越想越觉得害怕。
王小黑在心里默默地点头,他皇兄那货就好这口。
苏珞把被子蒙在脸上,内心复杂。果然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总会来,我不管,苏珞脚在被子上来回乱蹬,小爷我不嫁!不做皇后!
不想嫁可以,但并不代表云羿那群人不会把人卖掉。
为了减轻罪责,王小黑,或者叫轩辕宸主动到皇兄住的地方门口,正酝酿着感情,里面冷冷的声音传来,“进来。”
一进来就被哥哥狠狠揍了一顿,让你泡妞不顾任务,不务正业!
你来云羿谈情说爱就务正业了?轩辕宸打不过人,只能在心里无声地抗议。
出完气,轩辕诀拍拍手,“说吧。”
“皇嫂住在皇宫南侧,御花园北边,出了这个门左拐便是。”亲爱的弟弟双眼含泪,把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十分坦诚。
轩辕诀摸摸下巴,思考是把人抢回去还是偷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没虐成,我再努力虐虐……
话说,皇上喝醉后真萌~every time ……
☆、朕如此高贵
天色灰沉,雪花稀稀疏疏飘落下来,皇宫内万籁俱寂,宁静而美好。
“唉,”季灼看着窗外飞舞的雪花,内心狂喜,却假惺惺道,“天公不作美,风雪交加,不便赶路,实在遗憾。”
留在御书房似乎合情合理,甚至连留宿寝宫也情有可原。
别以为朕不舍得撵你走,夜璟华捂住耳朵,翻了翻花容月送来的话本子。
季灼见状欣慰地往人嘴里塞了块点心。
“这个胖成球的人是谁?”夜璟华嫌弃地指了指插画。
季灼瞥了一眼,哦,穿的龙袍,忍了半天才忍住笑,严肃道,“我们和他不熟。”
拙劣的演技成功使皇上明白了七七八八,夜璟华脸一黑,直接把咬了一半的点心塞到季灼嘴里,凭什么、话本子里、把朕画的这么胖!?
太缺德了,朕要把这些全烧了。夜璟华完全没意识到此书有毒,恶狠狠又翻了几页,然后就看到两具躯体以高难度的、几乎不可能的姿势纠缠在一起……
“啪——”小皇帝冷静地合上书。
季灼眼神纯洁无辜,“怎么了?”
夜璟华硬是把这句纯洁的询问理解成调戏,二话不说气冲冲地拿书砸过去。
季灼:“……”关我什么事?
夜璟华挑眉,“丞相整天在乱想着什么?”
“想知道?”季灼把人拉入怀里,一眼就撇见书上的姿势各异的小人,眼里一亮,热情提议道,“一起看?”
三十秒后,季大丞相不出所料地坐在门口台阶上,手拿小黄书,撑脸看天空,明媚而忧伤……
小陈子眼勤手快给人搬了个小板凳,十分有眼色。
五分钟后,夜璟华不情愿地把看雪景的人请了进来。
季灼:“阿嚏!”
夜璟华头都不抬。
季灼吸吸鼻子,更响亮的:“阿嚏!”
夜璟华:“……活该。”
不能这么绝情吧,季灼试图抱住人蹭蹭,被人无情推开。
又一个五分钟,御医殷勤地送来药汤。
皇上面无表情地翻着奏折。
季灼端着碗挪到皇上边上,张大嘴巴,“啊——”
皇上眯起眼睛,考虑要不要把人鼻子捏住直接把药灌进人嘴里。
最后,季灼感动地喝着送到嘴边的药。
夜璟华脸色铁青,快要把手里的勺子掰断。
侍从左右有眼色地悄悄退下去,亲自喂汤果然很恩爱啊,灯泡什么的会为万夫所指啊。
“苦——”季灼眨眨眼睛。
夜璟华快速在人嘴角亲了一下,“不苦了就退——”
话还没说完便被人的嘴堵住,交换了一个长长的湿吻后方才放开。
夜璟华握拳,“朕给足你脸了吧!”
季灼不好意思,“所以臣要是再不主动不就让皇上失了颜面?”
强词夺理!小皇帝眯起眼睛,捏住季灼的下巴,“得了伤寒还敢亲朕?”
“刚才不是喝了药?”季灼笑得无辜。
“演什么演,”夜璟华手稍稍使劲,“没病就不要乱喝药!”
“您让喝的。”季灼委屈。
夜璟华被气得哭笑不得,怎么到头来还是自己的错?
“皇上您不必自责,”季灼从背后环住皇上,声音粘糊糊的,“无聊么?”
“不无聊。”夜璟华实话实说,同时心中警铃大作。
“但臣无聊,”季灼自顾自地亲亲人耳垂,“无妨,您尽管继续手中的事。”
舌尖沿着耳的轮廓轻轻挑逗,夜璟华身体一僵,受到鼓励的某人把手伸进人衣服里,抚上结实细腻的皮肤,毫不掩饰自己的留恋。
夜璟华被人摸得晕晕乎乎,半天才断断续续说出句,“御……御书房……”
“嗯。”季灼答应着,手继续往下。
“滚!你知不知道……”感觉到季灼的手越来越不规矩,夜璟华顺手想拿砖头厚的书砸人。
“我知道,”季灼按住人的手,语气特别浑,能把人气死,“御书房而已。”
半响,季灼亲亲人微红的唇,戏谑道,“皇上白日喧淫。”
夜璟华还沉浸在余韵中,脑中一片空白。
季灼掐掐人的脸,小傻子,这么呆不适应啊。
被掐清醒的人瞪了他一眼,又羞又恼,“要不要朕派人送你回相府?”
“用完就撵人?”季灼在人耳边幽幽道,“手都酸了,就换来一道逐客令。”
“那朕说声多谢。”夜璟华颠了颠桌上的书,心想刚才真是鬼迷心窍了,竟然没有拍死人。
“起码让臣洗个手。”季灼瞄了眼皇上某个地方,似笑非笑,半二分赞赏八分调戏,“皇上真是威武。”
……夜璟华愤然拿砖头厚的书朝人头砸去。
这件事的后续结果就是丞相在寝宫里洗了个手,顺便得寸进尺洗了个澡,并得到附加优惠留宿寝宫。
小狐狸在窝里睡得呼呼,季灼拿着大毛巾轻轻擦着人的湿发,气氛温暖,时光温柔,一时间,夜璟华竟有点恍惚。
“在想什么?”季灼笑着和人碰了碰头。
夜璟华拽了拽人的头发,懒懒道,“乖乖听话,冷宫特别难熬。”
“嗯,”季灼拖住人后脑勺,满眼含笑,“臣一定好好侍寝。”
夜璟华勾住人脖子,主动把唇送过去。
殿外雪花飘飘扬扬,殿内烛光摇曳,两人不知何时已滚至榻上纠缠在一起,季灼目光炙热,像头野兽一样在人身上添咬啃嗜,暗哑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情、欲。
夜璟华难耐地扬起头,眼神早已不复清明。
“华儿,”手有意无意地轻轻蹭着人大腿内侧,季灼低沉地声音响起,“看看我。”
“嗯……”夜璟华脑里混沌一片,看着上方人唇角带着笑,一脸流氓地盯着自己,竟发不出火。
季灼一用力,让人趴在自己身上,指了指床头,“东西在里头,还有话本子。”
夜璟华脸刷地一下以惊人的速度红透,刚恢复元气的人拿枕头狠狠闷住人,凶巴巴道,“你想的美,吃力不讨好的事朕才不会做!”
季灼挣开枕头,刮刮人的脸,“……笨蛋。”
到底懂不懂啊。
夜璟华狠狠地拍人头,“少废话——”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压在身下。
季灼捏捏人的屁股,坏笑,“嗯?”
小皇帝咬着牙嘴硬,“侍寝!”
言语中全是虚张声势的威胁。
季灼把人的腿折至胸前,小皇帝闭眼安慰自己什么也没发生。不知什么时候季灼的手已向人后处探去,夜璟华一僵,脑里乱成一片,无措中胡乱说道,“……岐山洪灾可有好转?”
大冬天哪来的洪灾?知道这人在转移注意力,季灼好笑地嗯了一声,带着膏药的手指探了进去,夜璟华猛地一颤。
“难受?”季灼边问边继续。
夜璟华实在很想骂人,表面却佯装淡定,表现得一本正经,云淡风轻,一看就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国之繁饶,重在……民富……人和……”
笨蛋,难受就叫出来,季灼无奈地吻住那一张一合的唇,很快就转移了人的注意。
膏药是上好的膏药,夜璟华很快就难耐地扭了扭身子。
季灼本就忍得难受,被人这么一勾,直接挺身直入。
夜璟华本安慰着自己随便想想政事,忍一会儿就过去了,小不忍则乱大谋,朕如此高贵如此威严如此圣洁,怎么会跟季灼做这种事?不能发出声音,不能主动,不能……
“嗯……”夜璟华轻哼。
季灼安慰一般地轻吻人脸,放缓动作,却是毫不迟疑地继续。
脖颈处侵城略地、细细密密的吻,更是挑逗着人的神经。
一个时辰后,夜璟华迷迷糊糊地安慰自己,再忍一柱香,忍了一柱香后,夜璟华哼哼唧唧地握拳,再忍一盏茶,终于在自己被翻过来时,夜璟华握拳,季灼你个神经病,老子拆了你!
室内全是萎靡的味道,床头凌乱地散放着几幅图画,夜璟华刚醒就觉得浑身酸疼,不觉皱眉,憋了一肚子气看了眼旁边仍心安理得补眠的罪魁祸首,不禁把牙咬的咯吱响,全然不顾形象,搜肠刮肚就想咒骂人。
“流氓。”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已醒的恶人抢先一步,勾起嘴角。
“混——”夜璟华刚开口便觉得嗓子干痛,连发出的声音都是嘶哑的。
不等人反应过来,季灼便用嘴堵上人的唇,夜璟华怒不可炽地瞪着眼睛,正想着大不了鱼死网破,突然感觉嘴里多了颗药丸,微苦却有些清凉。
“低点声,我挨近些。”季灼心疼死了,恨不得把耳朵贴到人嘴边让人出气。
行啊,好好算!夜璟华可不领情,毫不客气地扯了扯人耳朵,“能用手喂的药丸为什么要用嘴?”
季灼老老实实,“情趣。”
感觉嗓子的确好多了,夜璟华暂且不计较这茬事。
“那抗旨不遵呢?”夜璟华继续兴师问罪,话刚说出口就后悔问了,但只得硬着头皮说得理直气壮,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
季灼的手轻轻揉捏着人酸痛的腰,蹭了蹭人脸坏笑道,“昨晚皇上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别乱动——再说华儿很热情——”
“闭嘴。”某皇面红耳赤,拿头凶巴巴地朝人脑袋顶去,无奈全身酸痛,稍动一下便觉得难受,昨天那人像疯了一样,平时没让你少占便宜吧,怎么还是一副饿着了的样子。
季灼轻揉着人的腰,“好些了没?”
“什么?朕听不懂。”某皇还是气势汹汹,装作“朕很好你在乱意、淫什么”的样子,却不自然地扭头不看人。
季灼叹了口气,真是那人没办法。
夜璟华不爽地冷哼,“现在装什么深沉叹什么气?到了冷宫后再叹也不迟……”
季灼含笑亲亲人的脸。
滚,夜璟华怒了,到底有没有去冷宫的自觉!?别以为朕不会贬你……
“小心朕哪天龙颜大怒做了你!”这台词倒是霸气十足,可惜略带嘶哑的声音让主人的气势弱了一截。
季灼把人抱在怀里,顺着人哄到,“好好,如皇上所愿。”
☆、平时面瘫的勾引起人来真可怕
御书房的气氛很诡异。
若是往常,被季相得罪了或看季相不顺眼,皇上定会威胁加武力、软硬兼施地跟丞相过不去。但现在却跟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批着奏折,只是被摊得乱七八糟的御桌出卖了自己的冷静。宫女太监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季相的样子,也都识趣地齐齐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季灼可怜兮兮地在角落里罚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面无表情批奏折的人。
王冒这个刺史当腻了!?“啪”的一声,夜璟华重重合上折子,随手扔在一边。
宫女太监被吓得抖了抖。
琅山不是一向富得流油?这才几年的功夫!?夜璟华不自然地挪了下身体,顿时皱起眉,虽然皱得不动声色。
季灼看在眼里,向小陈子使了个眼色,小陈子立刻会意带着人退了下去。
“华儿,难受不难受啊?”季灼挪到人跟前。
夜璟华挤出一个充满杀气的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门的方向。
“是我不对。”季灼不由非说,把人搂在怀里。
“别动——”夜璟华猛地皱眉,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季灼双手环住人,让人坐在自己怀里。心里直自责,早知道这人执意要来御书房,自己昨天就该收敛一点。
夜璟华倒也乐的有这么个人肉垫子,懒得反驳,舒舒服服地靠着人继续批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