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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脚下,尽是流氓 番外篇完本——by八千楚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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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在隔壁房子里。”季灼按住扭来扭去的小狐狸,“小心我华儿嫌弃你。”
你华儿?
“我父皇。”我父皇才不会。
收拾完毕的小狐狸迫不及待往屋外冲去,刚迈开腿便被人叫住。
小狐狸不情愿地停了下来。
“这个。”季灼气定神闲地把纸条塞到小狐狸爪子里,利用儿子这个免费劳动力一点也不过意不去。
小狐狸:“……”
捏着小纸条转身就跑,刚跑到门口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不准偷看。”
谁稀罕!小狐狸蹬着小短腿很快跑的无影无踪。
灵活地翻过墙头,院里东边有悉悉簌簌的说话声,小汤闭眼一嗅,果然有父皇的气味。一路沿着气味终于找到了一个小屋子。小汤喜出望外,用爪子拨开门,径直朝床上的人扑去。
待夜璟华反应过来,毛茸茸的小东西已经缩到自己怀里。
“知道回来了?”夜璟华敲了敲小狐狸的脑袋。
小狐狸在人怀里蹭了蹭。
“这是什么?”夜璟华捏住狐狸的小爪子摇了摇。
小狐狸极不情愿地递过去,然后赌气扭过头,幅度特别大。
哼,我真的不稀罕看!
打开纸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短短几行字,却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一遍,像批阅要事一样看了好长时间,生怕漏了一个字,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直到小狐狸“咳”了一声才回过神。
小狐狸松了一口气,终于拉回了人的注意力。
气还没松完,就见夜璟华提起笔,满眼笑意地展开一张纸。
小狐狸一口气堵在心里头,只觉得爹不疼娘不爱的生无可恋。
夜璟华写了几个字,顿了一下,写写停停,终于写好了回信。
“拿好。”夜璟华把东西塞到小狐狸爪子里。
“……我从来没见你这么笑过。”小狐狸痛心疾首。
“有吗?”夜璟华摸摸自己的脸。
小狐狸愤愤点头,认命了一样准备回家送信。
刚转身,便被叫住。
小狐狸心底燃起了光,这是要挽留我?
只听夜璟华道,“不要偷看。”
小狐狸:“……”呜呜,你们都欺负我!
之后的这几天,小狐狸频繁地在两家之间奔波,为那两口子传小纸条,这个人类史上最早的快递当的相当称职。
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其实小狐狸也好奇过是什么大事能让这两人如此频发的传小纸条,在良心的谴责下偷偷打开后没被气死!
以下摘取季灼的小纸条之一:华儿,中午该吃什么好?
夜璟华回道:自己想!
小狐狸哭,就这,你俩忍心让我跑来跑去?
季灼的小纸条之二:华儿,想抱会儿你。
夜璟华回复:刁民。
小狐狸心堵的慌,这都没有平时劲爆……
季灼的小纸条之三:华儿,叫声阿灼听听。
夜璟华回复:你又听不到!……算了,……阿灼!
小狐狸瘪紧嘴,老子累成这样就为了传个这?
结果看了半天,八卦心里没得到安抚,窥探欲也没得到满足,还比以前更郁闷了,更加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更加迷失在风雨里……
对了,小狐狸某次打开小纸条发现提到了自己,瞬间感觉眼前一亮。
季灼的纸条上写着:季大山挺好听,比小汤好听。
夜璟华回道:嗯,小心他偷看。
你就说,你们无聊不无聊!幼稚不幼稚!
作者有话要说: 据《云羿编年史》记载,季小汤是人类历史上快递的雏形……,地表最强,至今没被申通中通韵达圆通等等超越。
☆、成亲
成亲之日眨眼就到,但对两位当事人来说可算是煎熬了很长时间。
前一天晚上两人心照不宣地翻来覆去睡不着,小狐狸翻了个白眼没理会两人,被子一蒙睡得呼呼,管它发生什么事。
清早,身穿喜服的新郎官就去迎亲,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虽然只有很短的距离,还是围观了不少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里屋内,夜璟华穿着大红喜袍,一双手局促不安不知该放哪儿。
喜婆笑呵呵地推门而进,身后跟着几个端着水的姑娘。
“公子真俊呐。”看到人后,喜婆情不自禁道,旁边的姑娘也红着脸低下头。
夜璟华想了想,开口道,“多谢。”
“来来,”喜婆把人按在椅子上,麻利地拆开人头发,“梳洗完就该上轿喽!”
因为是男子,整个过程就变的特别简单,简单的把头发梳顺绑起来,除干净脸,火红的喜服把平时有点清冷的人衬的俊美柔和。
“不用了。”火红的帕子盖过来时,夜璟华本能地往边上避了避。
“这怎么行?”大妈不由分说把红盖头给人盖上,“按成亲的规矩来。”
夜璟华咬了咬牙,姓季的,别让我见到你。
磕磕绊绊走到门口,迎亲的队伍已经等候多时了。街上人声鼎沸,夜璟华突然庆幸自己被盖头蒙着。在一片起哄声中,季灼走到人面前,伸出手。
夜璟华:“……”咬了咬牙,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周围起哄声更甚,还有人笑道,“新媳妇害羞了!”
季灼轻笑,凑到人耳边低声道,“媳妇~”
声音只够两个人听到,就像是闹市中两人旁若无人地在讲悄悄话。
只是夜璟华一恼,顺手狠狠掐了一下人。
短短的几分钟轿子就被抬到了新郎官家里,吹锣奏鼓声更加起劲,鞭炮啪啪放个不停。
感觉轿帘被挑开,夜璟华只能看到眼前的红布,不禁捏紧了手。
“我背你?”手伸了很长时间还没等到人回应,季灼问道。
夜璟华果断把手交给人,看上去一点也不扭捏。
“新人来了!”一进门便有人大喊。
大堂正中坐的是德高望重的老族长,四周还有一些公认的德隆望尊之辈。小狐狸蹦蹦跳跳来回走动,一点也不安分。门口喧喧闹闹挤了很多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
“吉时已到,拜堂!”知宾的声音响起。
季灼拉了拉两人之间的喜服,示意人开始了。
“一拜天地!”知宾喊道。
季灼弯腰,旁边的人顿了顿,也跟着弯腰。
“二拜——社稷!”幸好知宾机智,即使反应过来。
季灼心里暗笑,两人同时弯腰。
周围一片起哄声中,知宾喊道,“新人对拜!”
两人面对而立,季灼看着对面一身喜服的人,突然特别想挑开帕子看着人的脸确认一下,紧张兴奋害怕期待……,心里是说不清的情愫。
夜璟华等了半天没等到人弯腰,默默拉了下喜条。
季灼笑着弯腰,不知哪个人恶作剧,推了夜璟华一把,正弯腰的两个人头碰头结结实实的撞了一下。
季灼急忙去揉人的脑袋,人群中又是一阵哄笑,夹杂着“头撞头,美美满满到白头”的声音。
夜璟华面红耳赤,再一次庆幸有帕子挡着脸。
“送入洞房!”知宾喊道。
总算逃离了喧闹的环境,夜璟华坐在安静的房间松了一口气,一想到季灼还得在外面应付众人,就忍不住幸灾乐祸。
酒席上,一个接着一个都热情的给季灼敬酒,季灼接了几杯后就一一推拒了。
阿红走过来,大大方方递给人一个盒子,“新婚礼物。”
季灼收下道了声谢,笑着看了眼阿红身后的那个年轻小生。
宾客吵吵闹闹像是有用不完的热情,季灼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退拒道,“喝的太多了。”
一群人又闹哄着要闹洞房,幸好被几个凶悍的大妈吼住,“闹什么洞房?家里的农活也没见你上过心,成天像什么样!”
季灼眼里含笑,趁没人注意时偷偷溜进洞房。
夜璟华正坐的难受,不安分的动来动去,突然听到门“吱”的一响,立马坐得端端正正。
房里安静的很,脚步声越来越近,偶尔还隐约能听到屋外宾客的吵闹声。夜璟华竖着耳朵,秉息凝神,突然脚步声停了下来。
夜璟华撇了撇嘴,稍微动了动身子,一直坐着有点难受。
那人的轻笑声传来。
笑什么笑!夜璟华撇嘴,也不赶紧挑开帘子,小心你家媳妇儿被人掉了包。
“华儿。”季灼没挑开盖头,直接把人抱进怀里,隔着盖头亲了亲人的头发,贪恋着嗅着属于人的气息。
“挑开。”夜璟华终于闷闷道。
感觉到那人放开自己,拿起了桌上的东西,接着就感觉到一直碍眼的盖头被慢慢挑开。
摇曳的烛光下,这人一身红装,面若桃花,抬头看向自己的眼睛带着些许怒意,却又为人添了份生气。季灼一下子看呆了,目光像胶着在人身上似的,久久移不开。
“喂,”夜璟华撇撇嘴,提醒道,“收敛点,朕知道自己好看。”
季灼回过神,揽过人道,“华儿还是太低估自己了,岂止好看?”
油嘴滑舌,夜璟华不屑地从桌上捻了块点心,却被人按住手。
夜璟华挑眉,“什么意思?”刚成亲想找事?
“笨蛋,”季灼忍不住捏了捏人鼻子,“先行和卺礼。”
夜璟华不自然地撇嘴,为什么要做这么肉麻的动作?
斟上酒送到人嘴边,夜璟华正想一饮而尽,又被季灼按住手。
夜璟华:“……找事?”
季灼哭笑不得地挽过人胳膊,把自己手中的酒送到人嘴边,“交杯酒。”
话音刚落,就低头饮尽凑到自己嘴边的酒,余光看到那人也乖乖喝下时,唇角终于抑制不住的勾起。
“事真多。”夜璟华皱了皱眉,用手背揩去嘴角的酒渍。
季灼眸光一暗,按捺不住将人扑到床上,等夜璟华反应过来,身上已压了一个人。
烛光的斑点打落在床帐边缘,床上的喜被柔软舒适,大红喜字反射的光照的人眼睛疼,相贴的喜服宽松柔滑,空气中淡淡的檀香熏得人一阵恍惚。
季灼微微撑起身,目光在人脸上一寸一缕的移动,掩饰不住的贪恋痴迷,好一会儿才把头凑到人颈窝处低低叹息:“幸好没让别人看见你这样子。”
那人粗重的喘息落在自己脖颈处,轻轻痒痒,面对这不正经的调戏,夜璟华竟愣愣地发不出火。
“新媳妇儿……”季灼看着人眼睛,低声唤道。
夜璟华不自然地错开视线。
“你看,”季灼摸摸人的侧脸,追着人视线,“我眼里全是你。”
夜璟华默默摸了下人额头,……没有发烧。
季灼轻笑,“就你会破坏气氛。”
“当时可是你说的,”季灼在人脸上啄了一下,“我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个皇上?”
夜璟华像是触电一般,盯着人气都不敢喘。
“《丞相手册》最是烦人。”季灼从人的额角亲下来,细细密密的吻掠过眼角,鼻尖,含含糊糊的声音从亲吻的间隙漏出来,“小话本子也挺恼人。”
夜璟华拽了拽人头发,声音有点抖,“混蛋。”
季灼轻轻咬了口人的下唇,舌尖细细描绘着那精致的轮廓,任鼻息胡乱的萦绕在一起,“可惜了相府的那些聘礼。”
夜璟华握紧拳头,恨不得给上人几拳,各种情绪撞上心头,恼羞成怒的狠话冲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怎么办?”季灼咬上人锁骨,用舌齿厮磨,“我好像又犯了欺君之罪……”
“嗯……”夜璟华抑制不住漏出了声,又忍着难受,握紧拳头,说的强势霸道,“聘礼是我的。”
“送到皇宫,”夜璟华无力地推了推人,“听到没有?”
“不拆相府了?”勾开喜服,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在红光的映衬下,又泛着一层浅红的光泽。
“也不罚站?”季灼的手一路向下,爱怜地抚摸着手里的躯体。
“季、季灼,”小昏君终于咬紧牙,吼道,“你床品能不能好点!?”
“不能。”季灼说的理直气壮,双手顺便四处点火。
夜璟华猛地倒吸一口气。
“这么想我啊?”季灼恶劣地抱着人蹭了蹭。
“我也想你,”没等人回答,又道,“哪儿都想。”
“流氓,”夜璟华咬牙,“你一个失忆之人也好意思这么说?”
“媳妇儿?”季灼凑近人耳边,咬了咬那微红的耳垂。
“说。”夜璟华扭了扭身子。
“媳妇儿……”季灼仍在斟酌用词,语气里明显有讨好的意思。
“媳妇儿,”季灼的声音粘稠的让人全身都酥软,只是说出来的话让人恨不得斩人,“其实我早就想起来了。”
说完就趁人还没发火一把抓住人身下,显然是蓄谋已久。
季灼捏了捏手里的东西,得意洋洋,但在夜璟华看来,威胁、绝对是威胁!

☆、这日子怎么过
“什、么、时、候?”夜璟华咬着牙,一字一句。
“也没多长时间,”季灼讨好一样的摸了摸小小华,“吐血之后才想起来。”
夜璟华:“……放开。”
“不放。”季灼斩钉截铁,还极赋技巧地揉了揉。
夜璟华冷静道,“这是两回事。”
“嗯,”季灼很同意,“你生气你的,我继续我的。”
“别把……嗯……”夜璟华咬住下唇,誓不妥协。
季灼俯下身,含住人唇瓣一阵猛亲。
夜璟华挣来挣去,费力道,“别把私人情绪带到……床……嗯……”
终于还是断断续续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帮他家皇上解决完,季灼坦坦荡荡地迎上人的目光,不要脸地叹道,“你是有多想我?”
夜璟华好不容易调整好气息,开口道,“继续你骗我的那件事。”
季灼伸手往下,“好。”
夜璟华打掉人手,怒视,“别想敷衍。”
“为夫很认真的,”季灼轻轻舔了下手指,“手都酸了。”
夜璟华见状蒙住被子,……痛心疾手,不忍直视。
“你要不要试试?”季灼拽拽捂着人的被子。
夜璟华捂得更紧了。
季灼笑着把人连被子一同抱住,“借着冲喜把媳妇拐到手,我当然得配合老魔医了。”
被子里的人闷闷道,“明天就休。”
“相府里的聘礼……”季灼幽幽提醒。
“充公。”那人毫不客气。
“媳妇儿,也太狠了吧。”季灼揉了揉被窝里蜷成一团的人。
“华儿,”季灼把那一团全都抱在怀里,怀里被塞得满满的,“我不管,反正已经成亲了……”
堂堂丞相说起这话来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堂也拜了,酒也喝了,洞房也入了……”
夜璟华听到最后一个时身体一僵。
“这么期待?”季灼把被子一层层剥开,才把在里头涨的满脸通红的人解救出来。
“捂得不难受?”季灼无奈地摸了摸人涨红的脸。
夜璟华不说话。
“笨蛋……”季灼用指尖梳理着人头发。
夜璟华垂眼不说话。
事实证明小皇上不说话是在积蓄力量,等待一次爆发。
夜璟华猛地一翻身,稍一用力把人压在身下,“既然想起来了——”
说着捏了捏人下巴,挑眉,“是不是该清账了?”
季灼手从人的背部划下,动作轻柔,眼底带笑,“我听着。”
好不容易攒好气势的人终于还是发不了火,撇了撇嘴闷闷道,“大婚之夜不和你闹。”
季灼捏人的脸,“笨蛋。”
夜璟华低头,黑发松散地垂在胸前,顺势滑到季灼的脸侧,他的声音低到几不可闻,“真是被你吃的死死的。”
季灼眼角眉梢嘴边全是笑,满满的笑。
“白痴。”夜璟华闷闷骂道,话音刚落就被人拉下来趴到胸膛上,季灼捧起人的脸吻过去,丝毫不给人喘息的功夫。
摇曳烛光中,床上的两人死死纠缠,喜服不知什么时候杂乱地散落在地上。
季灼调换了两人的位置,手垫在人后脑勺上,把人紧紧的逼向自己。在泛着水光的唇上轻咬两口,舌尖挑逗着划下,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擦大腿内侧,引得身下人一阵颤抖,季灼在人耳边吹了口气,引诱道,“叫相公。”
“朕……斩了你……”夜璟华难耐地咬住下唇。
“叫相公,”季灼忍得很辛苦,但还是恶劣地蹭蹭人,“叫相公就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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