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脚下,尽是流氓 番外篇完本——by八千楚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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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璟妍花痴脸,“花将军真是难得在家。”
“公主也是难得驾临将府。”花容月一双桃花眼笑得好看。
谁都知道花容月花小将军长着一张妖孽的脸,偏偏战袍加身银盔覆面战无不胜,让人感慨虎父无犬子。这人仗着自己有副好皮囊,欺男霸女无恶不做,咳咳,不对,是欠了一屁股风流债。但百姓纷纷表示对他们这位“战神”的风流史毫不在意,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花容月与夜璟妍在小凉亭里相谈甚欢,不明情况的婢女各个不满,这女人谁呀?为什么和我们少将军唠这么长时间的磕?
在整个花府婢女的怨念中,妍公主在将军府吃了个饭,散了个步,最后还悠哉悠哉地拉着花容月逛街。
据花将军所说,他绝对知道季相最需要的东西。
所以夜璟妍半信半疑地和花容月来到一家,——首饰店。
“哎呦,花公子,你总算来了~”刚一进门,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立马扑到花容月身上,这阵势成功把夜璟妍吓了一跳。
“芸娘,我带朋友到这看看。”花容月把女人从自己身上拽下来。
“朋友?”叫芸娘的女人狐疑地看了夜璟妍一眼。
“芸娘可否拿出那沉沦脂让我看看?”花容月在芸娘耳边低声道。
芸娘又扫了夜璟妍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哼完后施施然飘进屋拿出两个盒子。
夜璟妍打开盒子立刻就明白花容月打的是什么算盘了。果然,容月就是有情调,送什么都不如送这好呀!
事实证明还有人送的更好。季灼哭笑不得地看着精美盒子里的书,封皮上毫不避讳地写着几个大字:龙阳心经。这么无聊一看就知道是他那位闲得没事干的师父送的。书下还压了张皱巴巴的小纸条:爱徒生辰快乐。
季灼:“……”师父你开心就好。
这边还有唐珂羽和季涯送来的两大箱黄金,简单粗暴。还附带着好几个小白瓶,果然,在某种程度上,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送了某方面的东西,一看就知道内心对季灼恨铁不成钢。
虽然季相已三申五令无需破费,但这天季相还是收到了一库房的宝贝。季灼看着堆成山的东西,心想这下李太傅又要狠狠参我一本了。
“丞相这算不算受贿?”一身便衣的夜璟华出现在门口。
“皇上也来贿赂臣?”季灼喜出望外。
“季相想多了,朕来凑凑热闹而已。”夜璟华径直往屋里走去。
“皇上怎么能空手来呢?”季灼边说边眼疾手快拽下夜璟华腰间的吊坠,“谢皇上。”
吊坠还是上次季灼还回去的那个,季相心满意足地把东西塞到怀里,妥妥的定情信物!
夜璟华没理会他,眼睛偷偷撇向那堆礼物,瞧瞧有没有传说中刺绣书画文章什么的。
“皇上喜欢什么尽管拿好了。”察觉到他的目光,季灼慷慨道。
“皇妹送了什么?”夜璟华有点心虚,转移话题。
“公主?”季灼走到桌子上拿起那个檀木盒,边打开边道,“臣还没看——”话音戛然而止,季灼快速关上盒子。
“什么?”夜璟华很好奇。
“点心。”季灼冷静道。
夜璟华不信,那你鬼鬼祟祟干什么。
季灼干笑,拉着某人的袖子就走,“带皇上去个好地方。”
不要拉着朕,以下犯上!夜璟华拽了拽袖子,没拽动,就瘫着脸跟着季相走。
“这就是所谓的好地方?”夜璟华坐在屋顶一下下敲着瓦片。
季灼手枕在头下,“皇上躺着试试。”
夜璟华躺在季灼边上,满眼都是无边无际的深邃和若隐若现的星星,还有天边明得夸张的大月亮
季灼歪头看着某人的侧脸,笑道,“比起皇宫如何?”
“不如何。”夜璟华盯着天空,眼睛一眨不眨。
秋天的夜里呆得时间长了还是有点冷的,两人在屋顶躺了一会儿便回了房。
季灼倒了一杯酒,递给夜璟华,“皇上喝些酒暖暖身子。”
绿蚁山庄酿的?夜璟华眯着眼尝了口,果然是老相好送的酒!
赌气一般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一杯接着一杯,气势汹汹,甚至有撸起袖子的趋势。
季灼哭笑不得,“皇上少喝点。”
“舍不得?”干嘛那么宝贝这酒啊,夜璟华委委屈屈地想。
……是舍不得你,在想什么?季灼揉揉额角,悄悄把剩下的酒藏在桌下。
“季灼。”夜璟华有点迷迷糊糊。
“嗯,臣在。”感觉到人好像醉了,季灼把人扶到床边,“皇上就在这歇着吧。”
“好。”夜璟华坐在床沿,认真地点头。
这表情?季灼失笑。
“朕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季奸相!”夜璟华委屈的撇撇嘴,拉拉季灼的衣角。
“嗯。”季灼摸摸他的头发,坐在他旁边。
“朕才不要他喜欢!”夜璟华垂下眼,含糊不清道,“他才不喜欢朕呢,哼,谁稀罕,那奸相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乱想些什么,”季灼无奈地哄道,“皇上早点歇息,歇好了才有力气拆相府。”
“胡说!相府是无辜的,错在季灼。”夜璟华一本正经,“谁叫他朝三暮四不清不白水性杨花残花败柳弱柳扶风扶摇直上九万里……”
季灼哭笑不得地捏住人的嘴,“别乱背,太傅知道又该上折子了。”
“反正睡不着。”夜璟华把脸凑近季灼,眼睛亮晶晶,“我才不是面瘫呢。你看,我会变脸。”说着就拉了拉季灼的脸。
季灼哭笑不得,喝醉酒后这么换脱?好不容易把人哄得躺下,又给人盖好被子,把被角掖得严严实实。
“皇上好好歇着。”季灼轻轻摸了摸夜璟华有点发红的脸。
“季灼不要走——”夜璟华委屈。
季灼戳戳他的脸,怎么像个孩子?
“朕喜欢季相。”只露出脑袋的夜璟华闷闷道。
季灼楞了楞。
“很早就喜欢了,以前季相经常带朕偷偷溜出宫,把太傅气得要死。还给朕带糕点,比皇宫的好吃多了,还出宫带朕打架……”夜璟华絮絮叨叨,喋喋不休地倒出所有心里话,“还有唔——”
季灼俯身吻住人的唇,温柔而深情。
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得到这人的一句喜欢,就想着能在这人身边陪着他热热闹闹就已足矣,上天垂怜的话,也许还能等到这人开窍,知道自己的心意,运气再好一点,还奢望拉着这人到处乱逛,退位后两人住在小茅屋里种种田……
季灼狠狠抱紧身下的人,想要索取更多,唇舌交际间,像是怎样都不够。
许久,季灼放开人笑道:“皇上会对臣负责的吧。”
也不知道这人明天会不会杀人灭口……
“嗯。”夜璟华笃定点头,然后勾上人脖子闭眼又亲上去。
季灼按住他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吻着吻着,“呼呼”声传来,季灼好笑,怎么就睡着了?
看着睡着的某人,轻轻理了理那人额前的头发,坐在床沿静静握着那人的手,“华儿,我今天很开心呢。”你让我怎舍得放下你?
第二天晌午,夜璟华一醒来就看到季相那张放大的脸。
淡定!
夜璟华冷静道:“爱卿没事就先出去吧。”
“这是相府。”季灼更冷静。
“丞相在相府住得可好?可需要朕给卿换个地方?”夜璟华黑着脸。
“嗯,臣想住在宫里。”季灼幽幽道。
夜璟华头疼想杀人,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某人脸色不好,季灼把桌上的汤端过来,“这是臣一早差人煮的醒酒汤,皇上趁热喝。”
夜璟华瞪过去!
季灼忙道:“皇上在此过夜的事,季府上下没人知道。”
夜璟华这才不情不愿地喝了几口。
季府此时热闹极了,到处议论纷纷。丞相大人和皇上呆了一整夜!皇上今个晌午才起,还被丞相亲密喂汤!哦,发生了什么!
“早朝——”夜璟华放下碗,不经意地道了句。
“皇上放心,今日免早朝。”你不知道可把那帮人乐的。
刚喝完汤的嘴还泛着水光,季灼望着那诱人的颜色不禁失了神,想起昨晚那种美妙的感觉,喉咙一紧。
夜璟华显然被气着了:“季相在想什么?”
自然是在想属于我们两个的回忆了,唉,昨晚还信誓旦旦说着喜欢,现在就这么冷淡,这才过了一个晚上,以后还不得日日住冷宫?季灼哀怨地望着皇上,欲说还休。
夜璟华揉揉太阳穴,冷冷道,“朕不想知道了。”
“唉,真可惜。”季灼坐在床上往夜璟华那边靠了靠,压低声音,“皇上以后少喝些酒。”
“季灼!”夜璟华怒。
“臣等着皇上想起来。”季灼不慌不忙地往外走,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皇上一眼。
夜璟华气冲冲地回了宫,临走时不忘把碗里剩下的汤汁全数倒在床上,并且决定一回宫就下旨拆相府。
季灼看到一片狼藉的床铺,哭笑不得,谁敢惹这人?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端不住了吧,告白了吧,被亲了吧~
接下来季相火力全开,开启速战速决模式。
呃,进度是有点快……
☆、为什么要送被子啊
风刮起帘帐,夜璟华往被窝缩了缩,转了个身后警觉地睁开眼睛。
听脚步声像是两个人,夜璟华想都没想就无语地闭上眼睛,无聊。
个子低的那个戳戳旁边的人,有点失望地说:“一个人。”
夜璟华装作没听见,继续睡。
感觉到有双手像是要掀被子,夜璟华忍无可忍,坐起身冷静道,“父皇母后。”
太后正准备掀被子的手嗖一下收回来,笑得奸诈,叫你装睡。
夜赭把灯点上,拉着她的青儿坐在椅子上。夜璟华郁闷,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华儿好长时间没看过我了。”太后支着脸,看着皇上。
“儿臣明日便去给母后请安。”夜璟华僵硬回答。
“敷衍!”太后明显不相信,华儿这么不可爱,十分有必要再生一个像灼儿那么乖的!
“父皇母后这次打算什么时候出去游玩?”夜璟华冷静道。
“没打算。”太后笑魇如花地继续,“让灼儿明天进宫和哀家唠唠嗑。”
“刚出家。”某皇应对得流畅自然,一看就知道内心的殷殷期盼。
“华儿真调皮。”太后仍没有要走的意思。
夜璟华无语,这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
“母后放心,明日儿臣一定召季灼进宫。”夜璟华无奈地答应,顺便朝父皇使眼色,快把你家皇后拉走!
夜赭无语,这两个人。
夜赭费了好大劲才把他皇后哄去寝宫休息,临走时,太后还是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
第二日,太后如愿所偿拉着季灼,和蔼可亲地递给人一个盒子,称是生日礼物。
季灼接过盒子,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回府后的季灼打开盒子,小册子上镶金的“龙阳手册”触目惊心,季灼头疼,莫非和师父在同一家买的?
太后在宫里闲得很,一会儿到李太傅府里叙叙旧,一会儿又跑到将军府上唠唠嗑,顺便看看花小将军怎么样。
李蠡一见到夜赭和苏青鸾就开始告状:那个季灼太过分,小的时候就带着皇上乱来,现在更是浑浑噩噩、目无王法,最重要的是,竟然送臣十几篮鸡蛋,把臣气得多卧病在床了好几天!现在还没吃完!
终于从太傅喋喋不休中逃离的两人迫切希望能赶紧见到花容月赏心悦目一会儿,也不知道容月有心上人了没?唉,这人呐,年纪大了就喜欢说媒。
花府以格调高雅著称,花3 大将军一介武夫偏偏不走寻常路,隔三差五在府里办个赏花会、品茶会什么的,花小将军更是不差风流,身边一堆莺莺燕燕。因此,太后更加坚信云羿的繁荣多亏了季相的呕心沥血!
而此时这位英明的季相正伸了伸懒腰,准备进宫去看看心上人。
“江湖中人?”正听着花容月禀报审问结果的夜赭皱了皱眉。
于此同时,听到季相说出“琥珀门”的夜璟华也皱了皱眉,“怎么还卷入了江湖中人?”
“皇上刚才为什么不见臣?”季相十分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刚才季相求见被挡在门外,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夜璟华一记杀人目光扫向季相。
季灼讨了个没趣,只得耸拉着头道,“这幕后定有人指使。区区一个江湖帮派,谅它也不敢跟朝廷作对。阡暝国不可能,轩辕诀不会那么蠢,与云羿为敌对他们没好处。至于安弦国,除了那位三皇子,其他人还是挺正常的。”
“会不会是自己人?”夜璟华问道。
季相表情立刻变得沉重,“那最大的嫌疑就是臣了。”说完立刻坐到皇上对面,“不过臣怎么会刺杀皇上呢?还派那么蠢的人行刺。”
夜璟华没理会他,道:“可查出那琥珀门的底细?”
“皇上那日把臣的被铺弄脏了。”季灼提醒道。
夜璟华按捺住内心的怒气,咬牙道:“琥珀门的底细!”
“哦。”季灼垂头丧气地汇报公事,“琥珀门仿佛凭空冒出来的,门主叫齐寇,此人无背景无实力,只擅长忽悠人。琥珀门一向使用下三滥的□□,擅长蛊术,近来经常活动在边境。臣猜测按计划本应找个机会给皇上下蛊,但不知临时出了什么差错导致计划有变。”
“云羿边境可有什么动静?”
“阡瞑国看上去没什么变化,轩辕诀近段时间心情不错,好像是要封后;安弦国的老皇帝知道周鲁的事后气急败坏,把周鲁禁足一年;那个世代守护云羿的西宁宫像是出了什么事,宫主卧病在床,但信息封锁的很严,没几个人知道。”
夜璟华挑挑眉,“朕今天吃了什么?”
“这臣不知道,臣只知道皇上那日把臣的床弄脏了。”季灼幽幽道。
“丞相有意见?”
“嗯。”季相特别认真。
“朕赐你十床被褥,以后不准再提此事。”皇上果然更有钱。
“那臣今晚能不能先在皇上这儿歇息,打地铺也成!”季灼眼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不能!季府穷得连一床多余的被褥也没有?”夜璟华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哪来这么多的耐心跟这位季相胡闹。
“皇上又不是不知道臣清廉……”季灼委屈,“那皇上——”
话还没说完,便被忍无可忍的某皇踢了出去。
门外的季相愤愤地想:怎么这么暴躁!
房里的皇上火大: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隔日皇上便派人往季府送去十几个大箱子,街头巷口又是议论纷纷。
这次竟然送被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要送被子啊,我们根本没有多想!
人民群众脑洞大开,“被子”的谐音不就是“辈子”?什么一生一世一辈子,竟然这样高调秀恩爱!真是的,也不注意影响!
哇哇,太劲爆了,把一个情报卖给闲客居可以免费喝茶呢,实在不行买给书贩子也成。
隔日,王城第二波话本子热袭来。《忆那个不眠之夜》、《棉被劫》、《诛心:红被缘》、良人三部曲之《良人:十月上》、《良人:浓情中》、《良人:锦被下》……
王城小青年纷纷觉得鲜花珠宝帕子点心都弱爆了,是真爱就应该送她被褥。一见钟情送镂空蚕丝被;青梅竹马送鸳鸯蚕丝被;新婚燕尔送超薄纱翼被;老夫老妻送枣红大棉被……
话说什么时候才把丞相接到宫里呢?
进展的这么慢,真虐啊!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我家不是卖被子的……我没有做广告……我是好人……我会努力的……求收藏……蟹蟹……深鞠躬!
☆、自学成才的励志神医
这几日季灼一下朝就找理由赖在御书房不走,而且一点也不难为情,非常好意思。
皇上就当作没看见,批完奏折看《君鉴》。
季灼骚扰道,“皇上这样真是太伤身体了,臣陪皇上说会儿话。”
“黎民百姓才是丞相的职责所在。”也许命人编写本《丞相手册》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丞相难道不应为皇上排忧解难?”季灼不服气。
“那事情查得怎么样?”夜璟华看向丞相。
“轩辕诀这几日心情不怎么好,臣猜应该是皇后跑了;姬九颍病还没好;周鲁还被关着;秋棠好像和琥珀门有关;琥珀门花将军还在查。”季相撇撇嘴,暗道某人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