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压到我触角了!完本——by落樱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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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海玉珠里沁着飘渺的雾气,翻滚如海浪,得到了云隙的原谅,整颗珠都兴奋起来。
闪电般钻进被子里,贴着云隙的腿根朝他梦寐以求的穴口钻去。
云隙,“……”
他咬牙忍了一忍,在那东西快要将一粒推进自己身子里时抬手揪出墨海玉珠,用力扔出窗外。
不~要~脸~!
床上的牧染啧啧小嘴,握着拳头,含糊不清的梦呓,“债~见~跌~跌~”
云隙,“……”
第二日云隙醒来时外面已经天色大亮,有些吵闹,他听了一会儿,听见喀嘣喀嘣磕黄豆的声音。
屋门吱呀一声开了,墨海玉珠托着一盆热水飘了进来。
云隙洗了脸,玉珠贴心的将毛巾烘干给他擦脸。
“单~儿~”
玉珠将毛巾当手绢转成个花,哎!是不是很能干!
云隙想了想,道了句,“这~样~也~挺~好~的~”
当个珠子,省吃省喝省布料。
毛巾啪落在了地上,玉珠在半空摆出个圈,呆呆的望着云隙。
你看我的眼,瞪得这么老大!
什么叫挺好!
云隙唇角含笑叫醒牧染给擦擦小脸,带着出门用早膳了。
万象街上重新繁荣了起来,卖豆浆的山羊精,吹糖人的大白兔妖,每个走到八角雕楼都朝里面看上两眼,送上一碗豆浆,一只猪八戒糖人。
云隙身前做了个上了年纪一把胡须的狼妖,正等着云隙回话。
妖界此时刚临大劫,正处于百废待兴之际,天界给的援助不会持续多久,总有一日会放任他们自生自灭,国不可无君,妖界也不可一日无主,云隙盛名在外,总是要挑一挑这担子。
大白兔妖是个瘦小的年轻人,哆哆嗦嗦趴在门口一双毛绒绒的耳朵搭在门边,小声和身后的妖说,“云公子要是怒了,会不会将我们都丢出去,我听说他脾气不太好啊啊!”
他耳朵被揪住,吓得猛地叫了起来,扭过头瞧见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瞧着他,揪着他的耳朵给云隙瞧。
好看!
云隙朝白兔妖笑了下,救出染儿手里的耳朵,看了看手边趴着的墨海玉珠,见青瀛走进来,道,“这~次~回~来~,哪~里~都~不~去~了~”
留在妖界,占山为王,发扬妖界,称霸天下。
最后四个字云隙在心里想了一遍,得意的勾起唇角。
那只狼妖见云隙态度坚决,心里跟着欢喜起来,但看着他那丝笑容,总觉得毛骨悚然。
等送狼妖离开,在一旁磕了一桌子黄豆的青瀛又抓了一把西瓜子吃起来,“我来传天君指令,天君欲将妄罗境封死在青西海中,青西海介于天界与妖界的时域,天君让他来问一问妖族现任统领可否愿意。我还本想着是不是要煽动妖族同胞来来一场大选举,并暗中做些手脚,给你凑几张选票,没料到你这蜗牛倒在妖界颇有妖气。”
云隙皱了皱眉,“若~封~海~,可~否~留~我~些~时~日~迁~出~师~父~的~墓~”
青瀛应下,摊开一张羊皮纸,上面画了不少他所知晓的青西海入口,拿与云隙商量。
墨海玉珠原本正趴在云隙怀里占便宜,不知道扫到了什么,便顺着云隙的腿滑了出去。
客栈外传来卖江米粽糕的叫喊声,青瀛朝门外喊道,“来两碗,多放糖和枣!”
刚喊完,方尺寒抱剑冲了过来。
青瀛挑眉,“你转行了?”
方尺寒看着云隙,“我刚追着红炎进到了这里,符邺死后,那妖就逃了,如果没猜错,他是要来杀你的。”
他话音落下,后院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众妖冲进院中,只见红炎狰狞的站在原地,身上殷红的袍子脏污的几乎看不出颜色,他脸色惨白,双目圆睁,额头上箍着一圈漂亮的墨色珠子。
墨海玉珠瞧见云隙,便欢喜浮了起来朝他飘去,身后的妖应声倒在地上,额头上被生生灼烧出几枚红艳的圆圈印子,印子里血肉模糊,深可见骨,黑红的血水噗的洒了一地。
噗通一声。
墨海玉珠跳进冰水井里,将自己洗了干净,慢吞吞趴在井沿边上,一整串打起颤来,咣咣铛铛清脆的很。
众妖目光望去,那串玉珠更加嘚瑟起来,湿漉的朝云隙装可怜。
要奖励,亲亲抱抱举高高。
青瀛惊叹,问,“你是如何能让一串珠子做出这么多表情来的?”
玉珠嫌弃的泛过一道光泽。
青瀛摸摸鼻子,戳云隙,“他鄙视我,我看出来了。”
云隙抱着牧染低低说了句,“真~可~爱~”
众妖,“……”
哪里?
将青西海的事交待完毕,青瀛从万象街上搜刮来一堆奶豆糯米糕风干小牛肉糖葫芦兜着往天界回。
刚走到渊源宫前,就被晃了一下眼。
比月明珠还要耀眼的脑袋朝他走过来。
青瀛揉了揉眼,“归隐佛?你怎么上天了?”
归隐和尚阿弥陀佛一句,道,“鬼佛即将重回地域第十殿,我等自然要来送的。”
青瀛一怔,看见那人走了出来。
青衣袈|裟,金线绣纹,皓白手腕,狭长眸子,以及额心的一抹淡淡金光。
他手里兜的奶豆糯米糕小牛肉糖葫芦洒了一地,快步走上前说,“你应了天君的旨意?你要回鬼界当那劳什子鬼王?你答应过我的!”
寒舟看着他,“不管是妖界还是鬼界,百废俱兴之时,理当有人来主持大局,我乃出家人,又是鬼佛转世,自然是不二人选。”
天边浮着五彩霞光,不知道是霞光还是寒舟额心的鎏金,晃得青瀛眼睛发疼,他嗓音哑了三分,弯腰捡地上的小零食,寒舟也蹲了下来。
手腕碰到一起,一只手攥住了另一只。
寒舟抽了抽,没抽出来。
青瀛艰涩道,“你晓得吧,我……天上其实允许谈情说爱的,从认识你到现在,我……我喜欢你。”
寒舟与他对视。
半晌后笑了下,“谢谢。”
说罢,他站了起来,转身。
青瀛蹲在地上僵住。
直到寒舟走出一段距离后,他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化出个小包袱将妖界万象街上买的零食都包了起来塞进寒舟怀里,“给你吃的,路上会饿。”
他眼中有几分慌乱,不敢看向寒舟,“我还能去找你?云隙说万象街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戏文也很多,咿咿呀呀唱的很好听,那里有个针织婆,织出来的袍子十分漂亮,我本来预约了十天以后,那、那你现在要走,我可以改时间,等鬼界不忙了,你、我带你,你去吗,你看认识了这么久,我都没送过你什么……”
寒舟抿起唇,“去。”
“好。”
青瀛握了握拳头,“你走吧。”
寒舟点点头,转身离开。
青瀛觉得自己的眼有些发干,心有点泛疼
寒舟走了五六步,转过头,说,“青瀛,来日方长。”
青瀛一愣,回神时眼前的人影已经模糊消失不见,他蹲在地上,拾起刚刚没捡完的奶豆丢进嘴里,舌尖尝到甜丝丝的味道,顿时咯咯咯咯笑了出来。
渊源宫里,正新建温泉池子的瓦匠工戳了戳另一个,“上仙宫里养鸡子了?”
那人摇头,说,“不过我有蘑菇,你吃吗?”他说着抓了抓裤子。
瓦匠工低头看去,鼓鼓囊囊,
作者有话要说: 他大叫一声,“啊变态!”然后嘤嘤嘤跑掉了。
那人莫名其妙,从兜里抓出一大把后院刚摘的褐色小菇,“我真的有蘑菇啊——”
青瀛回宫,看见自家院中的跑的飞快满脸通红的瓦匠工,感慨起来,骚动的春日当真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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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还有两三章完结,下一本开虫族的哒。
☆、第105章 壳碎了
牧单还是允下了川芎, 前去孽火谷寻找炽火玲珑草,原因是他想在云隙身上吸出个吻痕, 但他现在做不到, 很忧郁。
听到这个理由时云隙正在给牧染洗澡, 一个手颤,碰到了染儿的小叽叽。
墨海玉珠趴在水里保持水温,忿忿不平的露出脑袋,把一颗珠子往水外面推。
给, 摸我的, 全都给你摸。
云隙,“……”
云隙凝眉, “当~真~想~去~?”
玉珠摇头, 不想去, 但想抱抱你亲亲你给你举高高。
云隙想了想趴在牧单肩膀上看风景抖触角的潇洒自在,也有点想念起来, “多~久~回~来~?”
玉珠在水底划来出波纹荡荡, 半年。
云隙托着腮帮子,将巾帕扔给玉珠, 蹲在木桶边看着奋力给牧染洗澡的一串玉珠, 思索起来。
玉珠一边上下飞舞给染儿搓澡, 一边忐忑的瞄着云隙。
云隙瞥眼过去,玉珠连忙转了个圈。
“好~,只~给~你~半~年~,若~是~不~成~, 你~快~些~回~来~”,他说完哀了一怨,慢吞吞道,“想~你~亲~眼~见~到~吞~儿~破~壳~”
玉珠亲昵的凑过去亲亲云隙,云隙张嘴,含住一颗珠子。
玉珠,“……”
云隙打个嗝。
饿了。
牧染和苍穹走的那一日,万象街上的妖才晓得这串珠子里装的便是妖神大人钦封的转世,于是一路长街,不论走到哪里,都会有婶婶婆婆递过去些瓜果蔬菜糖果肉干来。
云隙拿了袋子跟在后面,将一把芹菜和四五个鸡蛋塞进了袋中。
玉珠,“……”
这也要?
云隙点头,带着上路,总能吃到的。
妖界入口,墨海玉珠扛着一袋子沉甸甸的东西在半空中艰难的漂浮,回头吻了吻云隙,又亲过胖胖的牧染和还是蛋的云吞,依依不舍同川穹消失在了云海。
云隙望着被包袱压的看不见的玉珠,心想,要~想~我~哦~
又想,也~要~想~染~儿~和~吞~儿~哦~
还想,其~实~当~个~珠~子~也~挺~好~
自动发热,省了很多柴火唉。
飞在云端中的玉珠突然趔趄朝下面掉去,幸好川穹及时抓住了,“怎么了?”
玉珠划拉道,打了个喷嚏。
美美道,他家云隙刚走都想他了嚯!
妖界氏族很多,媚人的狐族淫|荡的蛇族,云隙在向来公正的狼族里提拔上来几个忠心的手下替他打理妖界公务,若有谁不服,他便出去打架,打到服。
但他直到现在,三个月过去,都没妖不服,这让云隙有点郁闷,幸好阿团总会带着木果子来妖界坐坐,送几筐子颜色缭乱的蝴蝶结聊以安慰。
妖界在他的管治下飞升了三名小神仙,天君送下来了些奖励,百十来筐的蟠桃,听说吃一个就能白一层,日日都有妖排队聊天等吃桃。
这一日凡界到了春季,百花盛开,莺飞草长。
云隙闲来无事,带着大蛋蛋和牧染去了祁源国,来到王城脚下。
回到这里,他才晓得自上一次鬼煞帝而亡到新皇继任,人间已经过了两年了。
还贴着红对联的小摊上,牧染抱着一碗米线吃的欢天喜地,眼睛瞄来瞄去,突然一笑,指着爹爹说,“蜗~蜗~”
云隙定睛一看,才发现对联上一头站着傲娇的大红公鸡,另一头是一只白壳长触角的蜗牛。
煮米线的老伯喜欢虎头虎脑的染儿,便随意拉起家常,悄悄说起了对联上的蜗牛。
他有个儿子,是花匠,先前在宫中当差,在那皇家花园中见过先皇养的一只蜗,可白可漂亮了,还会化成人呢,跟公子一样又白又漂亮,一看就是仙子,他不敢说出去,只记得年轻时候听说皇宫中来过许多仙子道士,而这一只蜗极有可能便是留下来的仙子,所以他偷偷画了蜗仙人,贡拜起来,没想到现在生意可好了。
听他说完,另个桌子上立刻有人咋呼起来,“生意好是米线好吃,关那只爱臭美的蜗牛有什么事,老伯你——”
云隙抬头看去。
竹子精声音戛然而止。
小茶铺里,云隙蹲着给牧染剥糖炒栗子吃,竹子精看着他们吃完了栗子吃花糕,吃完了花糕又剥出一把橘子来,好不容易橘子吃光了,云隙从兜里摸出几粒奶糖塞进牧染的嘴里。
牧染张着小嘴,嚼。
竹子精看的目瞪口呆,当真是亲生的吗,怎么这般能吃。
他捧着岫玉盒,看着带着蝴蝶结的大蛋蛋,这才是亲生的吧!
他闲扯着,问云隙住在哪里能不能借住一晚,今日相见这般有缘,不彻夜促壳长谈吃花子剥花生谈经论道喝小酒简直对不起这相遇的缘。
云隙眼睛扫着他,把怀中兜着的金叶子严实的藏了起来。
竹子精,“……”
竹子精摸着脑袋上藏起来的小竹笋,这才唉唉叹气说了实话,“我本来住在西城外的竹林里,但昨夜那林子里不知道进了什么东西,窸窸窣窣,邪乎的很,我琢磨着要出大事,便出来,你要……”
云隙扭头看他。
竹子精张了张嘴,“这话我说的有些熟。”
云隙点头,他听着也很耳熟。
是夜,春风吹遍王城,西城近郊的客栈里没几个人,外面风呼呼啸啸刮的林子直响。
岫玉盒中的蛋蛋不安的朝云隙身边蹭了蹭,让他给扶好了蝴蝶结。
害怕也要美美的。
云隙看着蛋上的缝,后悔了,让符邺死的太干脆了。
他撑着腮帮子,胡乱的想,还能补救吗,不劈开了,关在笼子里每天都抽上几十鞭子才好。
他想了想,觉得他这个爹也做的不好,也该抽上几鞭子才行。
但他向来细皮嫩肉,怕疼怕苦,娇纵自己,这鞭子自然是抽不下去的,只好想着,改日再见着腌臜的采花贼坏心的狠婆子贪婪的地主爷,都抽给他好了。
云隙想的昏昏欲睡,想到竹子精那番话,看外面天色黑透,约莫着这次当真不是单儿了吧。
于是翻身拉过被子埋住了头。
薄蓝色月夜,一股淡淡的香味渗透进屋子。
盖着铜钱般尺寸的小被子的大蛋蛋抖掉了蝴蝶结,从蛋上那道长长的裂纹里探出了一只头发丝细的触角。
窗户发出细微的声响,接着打开一条缝,缝里悄悄塞进来半颗圆溜溜的珠子。
蛋壳里的触角飘啊飘啊又伸长了一点。
一颗珠子被推了进来,接着两颗三颗相互拉扯着都爬了进来。
触角微微勾起来,想看仔细那是个什么。
就见黑暗之中,一串玉珠转眼便化出了高大的身形。
蛋壳里小米粒大小的嘴巴惊成一个O
圆的和那玉珠一般。
肩宽背阔的身形鬼鬼祟祟扑了过来,撩开云隙的被子,轻柔的拂掉他唇角的头发丝。
云隙睡得有些沉,前几日来王城时赶了路,夜里舒服睡下后就困得厉害了,飘进屋子的清香带了些安神的作用,让他一睡下便不想睁眼了。
他感觉到有人在摸他,摸他的那双手有他熟悉的力度和温度,啧啧嘴,翻个身滚进那双手的怀抱中,迷迷糊糊说,“儿~?”
牧单道,“……”
不能少说一个字啊乖,意思差远了。
云隙紧闭着眼,不满的哼哼。
牧单的手在他肩头游走,落下湿热的吻。
他瞥了眼睡着的染儿,丢过去个静音决,然后亲的更加卖力起来,剥掉肩头的衣裳,舔吻上云隙的后背。
云隙困死,以为又做了什么旖旎的梦,梦里浑身发热的被牧单抱在怀里,他舒服的躺着,轻哼起来。
牧单虚压上他,一寸一寸吻过他心心念念的肌肤,细窄柔软的腰,挺翘的屁股,分开的臀|瓣里又热又|紧。
三个月不见,相思像火一般从头烧到脚。
被欲|火焚|身的牧单没注意到云隙枕边的蛋,更别提蛋缝里伸出的两根极细的触角。
那两根触角被眼前发生的事惊了一呆。
他是识得云隙的,有时候这人为他扎上蝴蝶结时他就将触角贴着那道缝,偷偷的瞧着他,瞧得次数多了,他就认识他了。
“嗯……嘶……”黏腻的喘息声传了出来。
云吞眯着触角瞅了好一会儿交叠的二妖。
云隙发出闷哼声,抬手搂住牧单的脖子,将他带向自己,忽然之间,云吞觉得,他大概真的应该破壳了。
他是灵物之蜗,虽然出壳是慢了些,但也生出来许久,从那道蛋缝里学着了不少的事,比如他晓得他第一眼瞧着的这个人就是他娘。
现在他娘好像被欺负了!
云吞将自己软软的肉挤出蛋上的缝,奋力朝外面爬要去救他娘时,发现自己的小壳被挤在了里面,他凭着本能扭过去用小小的牙一点点啃在那道缝上,啃了好一会儿,啃出个完美的小窟窿,他试着抖了抖绿豆大小的壳,没料到小壳这般的重,在他滑下自己的蛋后一头栽进了云隙如瀑的长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