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人善被鬼骑 番外篇完本——by引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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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上这么流弊的大腿,就问还有谁?!
翌日。
有人失踪的事果然被人发现了,三个工头把归自己管的人些全部聚集在一起,经过众人的统计,这才发觉少了四人,然而谁都不知道少了谁,这几人又是去了何处。
这些人全是四面八方被招募来的,彼此之间虽有交流,却不熟络,平时除了干活便是吃喝拉撒,谁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认识谁,即便那是自己旁边睡的人,就算知道人没了,可却连失踪人的名字都叫不上来。
一时间众人猜测纷纷,工头见事有蹊跷,关乎人命,没有主张的能力,于是忙骑马去白府找来主张此事的总管——灵云子道士。
灵云子是个十分年轻的男子,却长得十分丑陋,他脸上坑洼,眼歪嘴斜,让人有种不想再看第二眼的感觉,他甫一到得此地,面上渐渐出现狂喜的表情。
他并未过问劳工失踪一事,而是拿着罗盘在附近走了一圈,随后欣喜若狂的让随从将马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
他让工头遣散众人进洞干活,场地里的人逐渐走了个光,就连工头都不允许在外面观看,白以楼见这人似乎是知道些什么,于是便隐身留了下来,打算看看他要做什么。
只见他摆起神坛,披上一件八卦道袍,焚香点蜡,随后拿出空白黄符,将笔沾上朱砂在符上画了个符咒,喃喃念着咒语,片刻后他手中符纸瞬间燃起,将正在燃烧的符纸拍在一个草扎的龙型身上,开始闭眼念咒。
桌案上的龙型草扎逐渐焚烧殆尽,直至熄灭。
灵云子停下手中动作,满意的看着桌案上的图案,笑了起来。
白以楼上前去看,发现桌案上是一副由灰烬构画出的地图,他眯了眯眼,发现这地图走向竟是苍龙栖息的这座他们正在开凿的山峰,原来这茅山道士是真的要找这条龙,且还有些本事,也不知他找这条龙意欲何为。
那条苍龙一看就颇有道行,且还吃人,可见性情之暴烈,也不知是何原因并未回到海里,竟留在这山峰之中,但区区凡人想要抓龙,实在是太过异想天开。
灵云子叫来随从,说:“去告诉白老爷,就说我已找到他要的东西,让他差人速速带着我养了许久的宝贝来,这场猎龙盛宴,可不能就这么轻易错过。”
随从应了声便驾马而去,祭坛前的灵云子不住打量桌案上的地图,笑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竟然自己跑出来了,也好,倒是省得我开山辟岭。”
白以楼站在一旁听着,心中渐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猎龙?白以楼闻言,面色缓缓凝重起来,白家竟要猎龙?
但猎龙去做何用?此物乃天地圣兽,却不是找到了就能捕杀的,且此事一旦被天道所知,便定会招来灭顶之灾,即便是不为天道所知,猎龙这等缺德之事,却也不是凡人该做的,他区区一个茅山术士,竟是如此自负。
白以楼已隐约猜到,此世的劫应该是与这龙有关了,他暗叹口气,心道这白家人倒是越来越会招灾。
第39章
白以楼已隐约猜到,此世的劫应该是与这龙有关了,他暗叹口气,心道这白家人倒是越来越会招灾。
到得下午,几辆马车浩浩荡荡的来了,灵云子亲自去接,马车中出来一名长相端正的男子,这人便是如今白家的族长白祥止,只见他满面笑容,好一顿拍了灵云子的肩膀以示其赞赏之意,说:“道长,你说找到那物当真?我可是把你院中的那些宝贝都带来了。”
“自然是真的。”灵云子自负地说:“我说的话那可从来都是落地有声,又怎会打诳语,今夜便动手。”
“为何要等到今夜,现在就动手有何不可。”白祥止笑了笑,说:“我怕夜长梦多,早些到手早放心。”
“白老爷有所不知。”灵云子说:“我那些宝贝可都不能见光,它们白日里可是懒得很,不会醒来。”
白祥止闻言,笑道:“那行,我且听道长的。”
灵云子颇为得意的笑了笑,老神在在的说:“嗯,这就叫人去把劳工们都遣散吧,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白祥止说:“我这就让人去安排。”
白以楼在一旁听完两人的对话,便去山洞里找到白浩,给他施了障眼法,两人站得远远的看着。
众名劳工虽不明白这山挖到一半还什么都没有挖到就要停工,但这两天接连失踪人已将大伙弄得人心不安,因此被告知结算工钱回家时也并无异议,众人领了工钱后,纷纷收拾包袱回家。
等一群人全走完后,白祥止便吩咐跟随他而来的其中两名家仆看着此地,另外几人则是抬起马车上的两个黑色大缸,艰难的在灵云子的带领下爬上山峰,往山腰上去。
白以楼抓住白浩胳膊,将人带着飞向高空,打算看这人想做什么。
灵云子按照桌案上的路线将几人带到山峰后的山洞前,白以楼看他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洞口所在,暗暗琢磨这人估计真能把苍龙猎杀了也不一定,思及此,他的心绪不由凝重起来。
若此事的局真与这苍龙有关,他真没多少把握能解开此局。
正思考间,白祥止也跟上爬上了山峰,灵云子过来说:“白兄,咱们先离开此地,现在我这些宝贝不能打开,要是万一恶龙突然出来袭击,我恐怕是无力自保,更遑论保全你了,待得太阳下山了咱们再上来。”
白祥止虽有些气恼自己刚费七-八力的爬上来又得下去,但却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于是说:“得,那咱们这就下去,傍晚再上来。”
几人一前一后的下了山,白以楼却并未离开,而是在想到底要不要破坏几人的计划,看来此缸中之物便是他们猎杀苍龙的法宝,若是现在将那大缸上封口的黑布掀开,那想必他们只得无功而返,但现在已经不是他能左右的局面,如此一来,若是破坏了天道,他们是否就永远无法再来。
想来想去,白以楼还是不敢随意冒这险。
白浩看着白以楼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遂问:“遇上什么难题了?要不要说出来我给你分析分析。”
白以楼说:“只是个选择性的问题罢了,我已做出了选择,你不用知道。”
“原来你还是个选择困难户。”白浩打趣地说:“我教你个法子……哦,这里没有硬币,你下次要是再遇上选择题,就去摘一朵野花来扯花瓣,同时说着选,不选这两个选项,等到花瓣剩下最后一片,你念到哪个就是哪个,这样就可以得出是选还是不选了。”
白以楼侧头去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浩,突然难得的嘲讽道:“适合没脑子的人玩,这种事你估计没少做。”
白浩闻言并未在意,反而诧异的啧啧两声,惊讶的说:“大哥,你居然还会嘲讽人,真是小看你了,我还以为你只会一脸面瘫做高冷男,原来还有那么接地气的一面?罢了,看在你又解锁了一个人物属性的份上,就凭这,我让你嘲讽。”
白以楼倒是没料到白浩会是这个反应,还以为能看到对方炸毛的模样,谁曾想这家伙竟然会这么‘得体’,白以楼一时间竟说不上话来。
两人之间安静了会儿,白浩又突然说;“你一直这么飘在空中不累么,找个地方休息会儿吧。”
白以楼随即打量了附近一圈,找到一颗高处较为粗-壮的大树,两人落在了上面。
白浩挠了挠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已经过肩的头发扎着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好在他本身长得很好看,属于那种看去就很舒服很想看的类型,即便是顶着一头鸡窝也能顶出别样的风采来。
沉默许久后,白浩突然说:“我觉得你还是教我一门本领比较好,到时候要遇上什么事,你无暇管我我也能有一个存活的技能,你说是不。”
“你学不了。”白以楼说:“只要有我在,你性命无忧。”
“你都没教怎么知道我学不了呢。”白浩有些急切,实在是很想跟对方拐个技能傍身,以后就算是只小小的使用一下装个b想想也是挺酸爽的,于是说:“你难道能一直守在我身边吗,万一哪天你要是恰好没在,我突然遇上事那该怎么办。”
白以楼闻言不冷不热的瞟了一眼白浩,说:“如果你不想做回真正的活人,我可以把我身上所有的本事都教给你,你要吗,再者,没有万一,只要你还跟着我一天,我便保你一天,跟一年,我便保你一年。”
“呵呵。”白浩听到前面那句,就不敢再要求了,要他不做回活人那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连个东西都不是,那存活在这世上有什么意义,只好皮笑肉不笑的笑笑,说:“你既然那么有信心保护我,那我还是坐享其成得了。”
白以楼微勾唇角,被他这怂样给逗乐了。
太阳渐渐下山,天黑了下来,过了没多久,山脚下便有火把渐渐往山上移动,想来定是那几人来了。
两人默不作声的坐在树上,看着他们来到洞口前,灵云子说:“你将火把拿走,这里暂时不需要亮光,待我喊你,你再过来。”
被灵云子点名的人将众人手中的火把拿走,跑的远远的候命。
四周顿时暗了下来,好在皓月当空,倒能看得清大概物体。
灵云子指挥另外几名家仆说:“把缸立起来,缸口对着山洞后再打开封条。”
两人一一照做,甫一打开封条,一股恶臭顿时弥漫开来。
离得最近的两命家仆顿时毫无悬念的被熏吐了出来,几欲弃缸而逃,灵云子此时却淡淡的说:“可别松手,否则里面的东西要是溅到身上,可有得你们受。”
家仆们又怕又嫌,却只得憋着一口气忍住。
白浩也忙捂住口鼻,虽然他们藏身之地乃高处风口,但这味道实在是太重,瞬间便在四周弥漫开来。
白祥止亦被这股味儿弄得恶心不已,他忙捂住口鼻,嫌恶地说:“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般臭。”
灵云子丝毫不被影响,说:“这是我用八种通灵之物的尸体特制而成的养分,专养我的那些宝贝,否则怎么又能对付得了苍龙呢。““通灵之物的尸体?你是说这两口大缸中装了八种尸体?那又是什么。”白祥止捂着口鼻瓮声瓮气地问。
“不过是些常见的家畜动物,算不上稀奇。”灵云子说。
白祥止却来了兴致,对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颇是好奇,说:“此时也无事可做,道长不妨说来听听,好让我也开开眼界。”
灵云子就是喜欢别人话里话外夹杂着些对他的推崇以及膜拜之感,于是优哉游哉地说:“公鸡,黑狗,乌鸦,牛犊,黑猫,白狐,猴,黄鼠狼。”
白祥止闻言,不解地说:“那白狐灵猴尚且称得上是通灵之物,但其余的却实在是平凡不过,真能通灵吗。”
灵云子瞟了他一眼,说:“这就是你们凡人所不知的东西,虽平凡常见,但确实是可通灵之物,白兄若是不信,待会儿自见分晓。”
正说话间,第二缸已经缓缓倒了进去,正在此时,山峰突然剧烈的晃动,一阵凄厉的龙吟突然响起,贯穿耳膜,直撼云霄,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众人措不及防,纷纷摔倒在地,忙探手去拉手边的植物稳住身形,白浩则被晃得险些摔下树去,他抱住树干,感觉身下的树要被连根拔起一般剧烈抖动,好几次差点被抖下去。
这波震动久久无法停下,洞里响起一声又一声凄厉的龙吟,听着十分渗人。
在场的几人虽已知道他们此行是来猎龙,但当听到这般凄厉的叫声时都忍不住心惊胆战起来,生怕洞中之物突然冲出来要了他们的命。
白浩转头去看没事人一样坐在树干上的白以楼,心有不忍的问:“这龙怎么叫得这么惨,它会不会死啊。”
白以楼摇了摇头,一手探去将白浩拎到自己身边来坐好,若有所思地说:“猎龙具体指什么,你现在给分析分析?”
白浩抱着白以楼的手臂稳住自己,有些迟疑的说:“孽龙?指它是条作恶多端,残害生灵的龙吧。”
“……”白以楼一时被噎住,片刻后才说:“是猎,狩猎。”
白浩顿时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笑道:“原来是猎啊,那简单啊,狩猎,要么射杀,要么带回家,不过这么大的东西他们估计不会带回家。”
白以楼并未说话,白浩的尴尬症犯了,一时也不再说话。
凄厉的龙吟一声接一声,白浩逐渐被这龙吟声扰得心烦意乱,心中不忍却什么都做不了,只得不爽的说:“这白家的祖先怎么总是做些缺德事,虽然这条龙吃了几个人,但好歹是圣兽,居然要猎杀它,真是群人渣。”
白以楼并未搭言。
渐渐的,山体的震动越来越弱,龙吟声也断了,灵云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整理下衣袍,将远处之前拿火把的仆人召来,打着火把要下洞去。
第40章
渐渐的,山体的震动越来越弱,龙吟声也断了,灵云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整理下衣袍,将远处之前拿火把的仆人召来,打着火把要下洞去。
白祥止急忙拉住他,说:“方才你放进去的东西不碍事吧,会不会连我们也跟着遭殃。”
“无碍。”灵云子说:“它们有更好的目标。”
白祥止这才放下心来,跟着灵云子进山洞。
洞口全是些粘-滑之物,踩起来十分恶心,几人缩着手脚钻进山洞,发现这处是一条通道状的山洞,一直延伸而去。
白以楼两人也跟着下来,吊在一群人的身后往洞里走去。
很快几人便走完了山洞的一半,眼前赫然出现一条巨大的青色龙尾。
龙尾还在间歇性的抽-搐,显然这龙还未断气。
一行人除了灵云子外,纷纷发出惊叹,就连白浩这般近距离的观看都险些惊叹出声,好在及时捂住了嘴。
几人贴着山洞的石壁往里走去,足足走了十丈有余才走到头。
苍龙巨大的头颅匍在地上,喉间仍旧传出微弱的低吟,他灯笼般大小的眼珠微微向上翻动,早已没了白以楼昨夜所见时的炯炯有神,触须软踏踏的垂在地面,整个龙身不停剧烈的抽*搐,显然是受尽了折磨。
一干人等看得热血沸腾,甚至有人伸手去触摸苍龙紧紧闭合的鳞片,有生之年竟能看到如此祥瑞,纷纷觉得简直是积了八辈子的德才能一饱眼福。
白浩却看得眼眶发红,他紧紧咬着牙关,使劲的憋着不时往上蹿的泪意。
龙自古以来便是中国最古老且具有独特文化的象征,从前只在电视剧里小说里出现的神兽如今奄奄一息的趴在眼前,这么伟大神奇的生命,居然被这群人糟蹋成这样,白浩心中愤恨不已,恨不得一个手榴弹丢过去炸飞几人才好。
白浩转过头去看白以楼,哽咽着小声的说:“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我们能不能救救它。”
白以楼显然也于心不忍看不下去,见白浩一副快哭的模样他心中也莫名不好受起来,只得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以做安慰,说:“天意如此,我们救不了它,轻举妄动反而还会让我们身陷囹圄。”
白浩顿时难受的抿着嘴唇,转身去趴在白以楼怀里,将额头抵在白以楼颈边,不愿再多看一眼。
白以楼微微一怔,随后抬起手来轻轻拍打白浩的背。
白祥止叹为观止,忍不住去触摸龙角,使劲扳了扳,问灵云子:“这东西可有价值?”
灵云子打量着苍龙,说:“龙的身上全是宝贝,但你可不能贪心,我怕你福薄命浅无福消受,只得选一样。”
白祥止见他话说得这般直白难听,只得打消了其余念头,说:“我只要龙骨。”
灵云子笑道:“算你识货。”
此话一落,地上的龙顿时悲鸣一声,仿佛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在为自己鸣冤一般,喉间不断发出短促的悲鸣,十分可怜。
白浩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崩溃了,忍不住匐在白以楼肩上无声的哭了起来。
滚烫的泪滴浸湿白以楼的衣服,让他有一种白浩的眼泪触及的地方一阵火辣辣的错觉,心中竟也跟着难受起来。
另一边,灵云子自腰间抽出一把泛着青光的匕首,缓缓在苍龙脖颈上划动,他一刀一刀的挑开紧闭的龙鳞,开始剔骨。
苍龙并未死,只得硬生生的受着剥鳞挑筋之痛,它不停的发出无力的惨烈低吼,巨大的身体不停抽动,十分的痛苦。
一旁的白祥止津津有味的看着,突然问道:“对了,道长养的是何物,为何如此厉害,竟能降服此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