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人善被鬼骑 番外篇完本——by引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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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楼这才发现白浩手腕仍旧流着血,忙给他愈合了伤口后,便一动不动的蹲守于此。
事情逐渐向之前的形式发展,白以楼全身紧绷,时刻准备冲出去救人。
临近事发,白以楼不等窑田垮塌便冲出去救人,因为穿越的是同一时空,所以白以楼并未消耗多少鬼力,只几个闪身,便冲到了两人面前。
但就在白以楼出手去救两人时,他的手臂却穿过了两人的身体,白以楼大惊,看着毫不知情的两人,又几次试图伸手,却屡试屡败。
几分钟后,窑田轰然垮塌……
而此时的白浩,终于知道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原来他是想改变两人这悲惨的命运。
反观白以楼,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消失在眼前的两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关键时刻却不能出手救助。
而与他们相距无几的自己,却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他失魂落魄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跌跌撞撞走出砖厂。
白浩见状,忙跟上去。
他陪着白以楼坐在满是露水的草地上,漆黑的夜空不见半点星光,四下十分安静,两人都没有交谈,只是静静的坐着。
许久后,白以楼一言不发地拉过白浩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腕。
白浩顿时头皮一紧,咬牙切齿,心想又要他-妈放老子血。
白浩终于知道自己能帮他什么忙了,他就是个移动的阵法发电机!
……
第8章
白浩终于知道自己能帮他什么忙了,他就是个移动的阵法发电机!
……
甲子年壬申月。
距1906年18年后。
放了好几次血后,白浩此时严重贫血,走不稳路,出现在此地后,便被白以楼背着往上寨的小客栈走去。
白以楼给白浩点了几份补血的小菜,守着他吃完,甩出一锭顺来的碎银子,背着白浩出了客栈。
“喂。”白浩趴在白以楼背上,虚弱的说:“你这次又是要去救谁。”
白以楼沉默了许久,才说:“你不必知道。”
白浩哦了一声,不吭气了。
白以楼把白浩带到后山的山洞里,此时后山的植物因无人管理,变得杂乱无章,不复十多年前的模样。
白以楼让白浩自己在洞里休息,他则是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白浩看着他走出山洞,这次没在死皮赖脸的跟上去,他躺在石块上翻了个身,浑身疲惫地睡去。
夜里,白浩被冷醒来,发现敞亮的洞里并没有白以楼的身影。
他呆呆的坐了许久,又倒在石块上睡着了。
如此过了几天,白以楼都未回来,白浩一人在山洞里待了三天,感觉自己浑身软棉,快要饿死的时候,白以楼终于回来了。
洞外月光皎洁,将站在洞外的白以楼的身影拉长。
而他此时简直狼狈不堪,头发脏兮兮的,浑身都是腥臭味,跟鬼一样,哦,不对,他本来就是鬼。
见到此时的白以楼,白浩忍不住这样想。
这次又是发生了什么,才令他搞成这副模样。
然而不等白浩发问,白以楼却抬眼,冷冷的盯着白浩,呼吸粗重,由洞外一步一挪的向他走来。
白浩不知道白以楼想干什么,但他从未见过白以楼这副模样,心中不由恐惧,出于本能的站起来往后退去。
直到背贴到石壁上,退无可退后,白浩才僵直着身体戒备的看着白以楼。
而白以楼并未过去,他收回盯着白浩的视线,翻身躺在石块上,疲惫的闭上了眼。
白浩不敢放松警惕,生怕这喜怒无常的人发疯,只能强撑着虚脱的身体站着。
许久后,白以楼双眼微磕,呼吸逐渐平稳,好像已经睡着了。
白浩又站着等了许久,确定他睡着后,开始蹑手蹑脚的走出山洞,小心翼翼地顺着凹凸不平的山壁往下爬。
不知怎么,白浩竟莫名其妙地想逃跑,估计是白以楼反复无常太过冷血让他害怕,于是他这样想着,就这样做了。
可还未下到山脚,白浩顿时感觉头顶一股冷冽的视线死死的盯着他,白浩顿时头皮发麻,不敢再动。
白浩本就虚弱的身体因为在陡峭的山壁上爬行许久,此时又因为害怕,全身竟然开始微微发抖。
白浩咽了咽口水,不敢抬头往上看,他趴在山壁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过了几分钟,头上传来白以楼冷冷的声音:“去哪里。”
白浩神经一直紧绷着,乍一听白以楼开腔,顿时被这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本能的摇头否定他没想去哪。
白以楼在上面看了他许久,瞬间跃下石壁,一把抓住白浩,将他提了上来。
白浩浑身冷汗,手脚发软,被白以楼拎上石壁,几乎站立不住。
一来是饿的,二来是给吓的。
他心虚的不敢去看白以楼,生怕他一爪捏死自己,但白以楼并未对他做任何事,而是直接转身回了山洞。
白浩没立即跟上去,他在外面站了许久,直到心虚感不再那么强烈,才回到山洞里。
洞内,白以楼正背对着洞口,侧身躺在石块上歇息。
白浩挪进洞里,石块还空出一半的位置,但他可不敢过去,于是只能找个角落蹲着,窝了一整晚。
翌日。
细碎的阳光穿过树林,斑驳的撒在洞口。
洞外鸟鸣阵阵,微风缓缓吹进洞中,十分惬意。
白以楼萎靡了一整晚,醒来后以鬼力将自己身上收拾干净,仍旧躺在石块上,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对于不能改变父母亲命运一事,白以楼无法释怀,然而另一件事更是让他想不明白。
他借助白浩的鲜血来到这个年代,除了对父母之事耿耿于怀外,还有一人让他十分牵挂,但令他想不明白的是,这个年代并没有他要找的人!
白以楼对此十分茫然,为什么会没有这个人,他并没有进错时空,更没有找错地方,但他问遍整个下寨,都被告知,没有这么个人。
不过这并不是他弄得狼狈不堪精疲力尽的原因,在此之后,他又遇上另一件事,遂而证实了他对白氏一族这几百年间发生的一切所做的猜测。
白家会落得一脉无存这般下场,并不是天谴,更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昨日他无意间发现,下寨这个地方有一股非常阴邪的‘气’,这股气将整个村子笼住,若不是他为了找那人而以鬼力细细探之,根本无法察觉。
白以楼循着这股‘气’找了很久,最后竟然在村外两公里的阴阳龙潭里发现了端倪。
说起这阴阳龙潭来,那可是下寨一大奇观。
阴阳龙潭,既是一潭碧水。一潭赤水。
此潭亦被当地人叫做扣环潭,全因它有两个潭口,虽大小不一,但都深不见底,两个龙潭的边界相互交错连接,就好似两个铁环一般扣在一起。
白以楼追踪到这里,就感知到这里的邪气十分强烈,他并未贸然下水,而是在周围观察许久,在确定安全后,才跳入水中。
甫一下水,他便使出鬼力以保持能在水中畅行,然而下一瞬,他却发觉身上的鬼力迅速被吸走。
白以楼大惊,挣扎着出水,却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往水里吸。
潭水顿时变得腥臭不堪,搅起阵阵旋涡。
白以楼毫无反击之力地被吸入水中,正无力抗衡间,心念电转,想到另一种可能,遂急忙撤回周身鬼力,那股吸力顿时消失无影。
他这才得以全身而退。
而由此可以得出,此潭能吞噬鬼力。
若附近出现亡魂或鬼魅,必定会将其吸入其中,从而不断壮大本身。
这么一股阴邪的力量为何会聚于深潭之中,里面潜藏着什么,是否单单吸收鬼力,这些白以楼都无法得知。
但他现在能确定,恐怕自己及父母,甚至乃至整个白家的命局,怕是都与这股力量脱不了干系。
只因白家人的身上,甚至是白浩的身上,都带有这股邪气,之前他并未发觉时还不曾感觉到,但现在他却能肯定,只要是白家人,身上都有这股邪气,即便是自己,也不能幸免,这恐怕也是他为什么能在那诡谲的后山站稳的原因之一。
虽然白以楼不知这邪力来历几何,不过通过种种现象来看,白以楼得出了一个结论。
不管这潭里是何邪祟之物,从只出现在白家人身上的邪力来看,该是有人刻意针对白家人而为。
有人刻意为之,要想破除此法,倒也不难。
事事皆有因果,只要能及时制止因的发生,就不会有果的存在,若要篡改自己与父母的命局,恐怕还得从此事入手。
而现在,问题来了,白以楼并不想与白家扯上任何关系,更别提为白家做任何事,他憎恶白家。
但此事如今关乎自己是否还要继续在后山度日的可能,关乎父母的命数,甚至关乎他牵挂之人的结局,他又该如何选择。
正烦闷不堪间,白以楼翻身向后,却发现白浩正缩在山洞一角,瑟瑟发抖,意识不清的呢喃什么。
白以楼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峰,翻身而起,几步走到白浩身边,两手握住他的手臂将人提起,却感受到隔着布料的手臂烫得要命。
白以楼抬手往他额头上一按,发觉额头更加烫手,白以楼这才意识到白浩发了高烧。
他一把将白浩过到背上,三两步出了山洞,一跃而起升上空中,直接穿过下寨上空,往上寨御风飞去。
等到了简陋的医馆,白以楼将白浩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靠着,遂站到一旁看着,让大夫为其诊治。
上了年纪的大夫翻了翻白浩双眼,又看他舌苔,为他把脉,折腾许久后略带责备地对白以楼说:“烧得如此厉害,为何不提早送来医治。”
白以楼看着白浩不吭声。
大夫脸色不好,说:“把人搬去里面躺着,我给他擦些药酒试试。”
白以楼将白浩一把抱起,发觉白浩轻得很,跟着大夫走近内室,把人放在给病人准备的简易竹床上。
大夫正在打药酒,头也不回地说:“把他衣服脱了。”
白以楼:“……”
白以楼极不适应地冷着脸将白浩身上的长袍褪去,顿时露出他扁平甚至凹下去的腹部和一根根清晰可见的肋骨。
他意识混沌,冷汗涔涔,脸颊则因发烧而一片绯红,全身瘦骨嶙峋的没几块肉,白以楼看着竟然觉得他这模样有些可怜。
白以楼皱了皱眉,他虽然憎恶白家,对白家的人毫无好感,却因白浩像足了十层他所牵挂之人,此时也不禁于心不忍起来。
将一个因为他的缘故而贫血虚弱的人丢在山洞里这么些天,没吃没喝的,他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白以楼抬手摸了把他的腹部,感觉这里只剩一层皮了。
第9章
白以楼抬手摸了把他的腹部,感觉这里只剩一层皮了。
这时大夫端着兑好的药酒过来,没好气地说:“你到一边去,我要给他擦药酒。”
白以楼面色冷漠,起身让大夫坐在床边,看他拿起一块布巾蘸上酒给白浩认真擦拭脖子,腋窝,手心。
如此擦完一边,正要擦第二遍时,有人进得医馆在外间急促地大喊求医,老大夫忙应:“莫慌,我这就来。”
说着起身将布巾递给白以楼,说:“外面有病人,我得去看看,你拿着,按照我刚刚擦过的地方再给他擦一边,然后把人翻过来擦下背心,再给他擦擦脚心跟大腿-根-部,一处都不能漏了。”
说完也不管白以楼答不答应,几步出了内室。
白以楼低头看着手中的布,略显不适,却还是上前坐着,按照大夫说的方式给白浩擦完上身又擦脚心等。
等做完这一切后,便将一旁的薄被拉过来给他盖好。
半个时辰后,大夫忙完进来看了看,说:“倒是退了些,我先给他熬一副药喂他喝下,晚些再给他擦一道,等好得差不多了擦个温水澡就行了。”
白以楼默默听着并不搭言,这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又不关爱病患家属的行为,又惹得大夫满脸不高兴,瞪了几眼白以楼。
两个时辰后,白以楼为白浩擦了一次身子,大夫见烧渐渐退了,没什么大碍后,为白浩开了些药,便将两人打发走了。
白浩病怏怏的趴在白以楼身上,饿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细声地说:“我想吃饭,想喝水。”
白以楼见人醒了,又想吃又想喝,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心中不由松了口气,说:“现在就去吃。”
白浩轻轻点头,趴在白以楼背上又睡着了。
天渐渐暗了,白以楼背着白浩走进客栈,让人给他煮了一碗瘦肉粥,顺便烧了一壶热水送来给白浩喝。
饿了三天又生病的白浩坐都坐不稳,白以楼便带着白浩移到另一张靠墙的桌上,让白浩背靠着墙坐好。
等粥煮好了端上来,白浩闻到香味儿眼都直了,巴巴的看着那碗粥,本就尖削的脸已经没了一丝肉感,看上去简直造孽到极点。
白以楼将碗推到他面前,白浩强撑着坐起来,左手将粥护在面前,整个人趴在粥碗上方,看上去像是怕别人跟他争一样。
其实他是因为没有力气,靠着手臂的力量撑起自己的身体而已。
白浩右手去拿勺子,急切的想吃上一口,谁知却手指无力,拿不住勺子,还没送到嘴边来,勺子却一滑,掉到地上摔成了几块。
白浩迟缓的扭头去看看地上的勺子,才看向白以楼,那模样十分无辜。
白以楼眉头微蹙,让店家再拿来一把勺子,这次却不是给白浩,而是自己拿着,亲自喂他吃饭。
白浩也不扭捏,乖乖的坐着让白以楼喂饭。
白以楼不会喂饭,更不会先吹一吹烫嘴的粥,一勺粥递过去喂得白浩满嘴都是。
不过白浩不介意,即便是这粥有些烫嘴,白浩也没哼哼,反而有些狼吞虎咽,总一口含住勺子,直把勺子舔个干净才肯松口。
一碗热粥下肚,白浩总算精神了些。
白以楼付了钱,见白浩这半死不活的模样,估计得修养一段时间,于是他在上寨找了户人家住下。
将人养好了,再做别的打算。
一间小屋两个人住,一间小床两个人挤,倒也相安无事,没出什么状况。
大概是白以楼将白浩饿了几天饿出病了过意不去,在养病期间白以楼竟然没再对白浩做出任何不利康复的眼神或举动。
十几天后,白浩总算大病初愈,还养出了一点肉。
而在这十多天中,白以楼也做出了决定。
白家虽然不仁义,但他不至于因此就不顾自己在意的事与人,所以白以楼决定,找出幕后黑手,改变白家的命运。
屋里,两人面对面正襟危坐。
白浩对白以楼突来的严肃不明就里,却仍做出一副乖宝宝的姿态,认真看着白以楼,大有任凭吩咐的姿态。
白以楼有些不适应白浩这老实的模样,他挑了挑眉,片刻后才说:“白家的历史,你了解多少。”
白浩不知白以楼为何问这,但他还是认真回想了一番,才坦然地说:“我只知道我们家以前是当地大家族。”
白以楼微微颔首,说:“没错,想必这次来你也看见了,但这一世的白家仍是不能与从前做比较的,你可知道,白家鼎盛时期,院里的屋子堪堪勉强住下,府上的仆人都是住在村里另建的房屋。”
白浩全无概念,似懂非懂的点头,说:“哦,然后呢。”
白以楼继续说:“然后你到你这一辈来却接断子绝孙,你没什么想法?”
白浩闻言沉思起来,若说有想法,那就是他很好奇奶奶到底瞒了他什么,面前的白以楼又是什么玩意。
他母亲怀着他的时候分明一尸两命,他怎么能相安无事的出现在他面前,为什么在后山待了那么久。
他是不是曾指使狗去挖爷爷的坟,为什么要挖,难道也是跟找自己的原因一样,就是让他帮忙而已?
白浩心中疑问不是一星半点,但他知道,白以楼不会告诉他,于是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你别绕我,有什么话你直说得了。”
白以楼一脸嫌弃的斜睨白浩,总算除了冷漠脸后,又开启了另一个表情,他说:“白家的运程被人动了手脚,导致厄运连连,到现在更是连你这唯一的血脉都断了,我打算找出问题所在,打破白家如今的命局。”
白浩闻言有些懵逼,在心中默默把白以楼的话又琢磨了一遍,才恍悟道:“你的意思是白家走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被人害的?你能改变白家的命运?如果能改变,是不是代表我的结局或许会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