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外来客!完本——by蔷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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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爹娘,又往后看了看安静的媳妇!也看不真切她长啥样,但是从她的眼睛我看得出她哭了!
☆、老婆孩子热炕头
上章写到我看见媳妇儿安静的站在爹娘身后,眼里存着泪花。
她见我看她,温柔的笑了,她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很安心,很踏实。她应该就是‘我’的娘子吧!就那么直直的盯着人家看,都没注意到其他人在偷笑我。
“我说哥!哪有你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媳妇的,要看,回家再看。也不怕让人笑话。你看俺多有定力!”小风竟然嘲笑我!!
“ 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呆着去!”我没好气的哄他,可再也没敢看媳妇一眼。
在路上他已经给我介绍了村里人的大概,他爹是我的族大爷,这时叫族伯,安排行我该叫他二伯。
“二伯,二婶您二老还是那么硬朗!我给您二老带了些路上买的特产,都装在小风的马背上了,也不知你们喜不喜欢。”我笑着给长辈请按。
“呦!怎么还给我们花银子啊!真是不好意思啊!小风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都是自家人,怎么能让你石头哥破费呢!”说话的是二伯母!
“我说了不要,可我哥他非给,唉!我也没办法啊!”这小子被我惯坏了!
“没事伯母,我立了功,上面赏了银子,再说,也没花多少钱!多少就是个心意!您不必介怀!”
“是啊,石头出息啦!二伯也跟着借个光!呵呵!二伯就不跟你客气了,怪冷的天,老六啊,咱们赶快回去吧!从村口往家走也得一会儿呢!”二伯对爹说。
“是啊!咱回吧!”老爹对我们说。
我和小风牵着马,走到他们身边时!老人们都新奇的摸着马,左看看右看看,喜欢的不行!
“石头啊,这是军马吗?这马可真壮,真好,这辈子还是头回见这么好的吗!”娘上前摸着马对我说!
“你瞎摸个啥,再把马给摸惊了!”老爹摁住娘摸着马的手!嘿嘿 !这老爷子可真有意思!
我忙上前说“爹,没事儿的,这马训练有素,很温和,不会惊的!娘,要不你上马,我牵着马带您遛一会儿!”
“啊?算了吧!我不敢坐!要不你带着樱娘遛会儿吧!娘老了,身子骨不行了,上不去了!”
“没事娘!我抱您上去!这马啊是李将军送个我的,以后日子长着呢!等到家了,让你们挨个骑!”
娘犹豫了,娘想坐,可这么多人看着又不好意思!
“弟妹啊,别不好意思!嫂子也想骑嘞!我陪你,你也给我做个伴儿!来儿子,扶娘上马!”二伯母果然不是盖的!够豪爽!爷们儿!
“你这婆娘,真是给老子丢人!”二伯笑骂她。
“咋啦?骑个马,就给你丢人啦!哼!”他老两口是在秀恩爱么?这小嗑唠的!
我跟小风牵着马,两位老娘坐在马上,一会儿兴奋的笑着,一会儿又害怕的叫着,反正这一路是没消停!
走了一小会儿,娘说:“儿啊!放娘下来吧!娘新鲜够了,让你爹骑吧!天冷,你爹腿脚又不好。本来不让他出来接你的,可这个老顽固,非要跟着出来!”
“你跟孩子说这些干什么!骑你的吧!我没事!这点路都走不了?叫你说还得了?!”爹很要强啊!
“你这倔老头,儿子快放娘下来!把你爹弄上去!”
老爹上了马!看得出他很兴奋!马鬃是摸了又摸,最后叹了一句:“真是好马啊!”
古代男人对一匹好马的渴望,就像现代男生对哈雷摩托的渴望是一样一样的。
古代农村里谁家要是有头毛驴,就了不起了!这要是有匹马,那可是大户了!
娘走在马的右边跟爹说话,我在马的左边牵着缰绳,樱娘默默地跟在我身后。我觉得她好像被冷落了,有些过意不去,就好像一群人出去玩,其他人都互相有说有笑的,只有你插不上话,被落在后面,真的很失落的!很尴尬!于是我打算打破这种尴尬!但是说点什么好呢?听见小风在跟他家娘子聊孩子的事儿,才想起来,这个李慕白还有一儿一女呢!作为父亲是不是应该问问这一年来孩子好不好!对就聊孩子!于是我对她抛出了橄榄枝!
“额!内个,樱娘啊!”“嗯?哎!我在呢相公!”听声音她是很惊喜!可这一声相公,让我打了一个激灵!
“孩子还好么?”
“嗯!都很好!你呢?还好吗?”她的声音很轻,很柔!
“我?呵呵!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老走在后面干什么?这样聊天很费劲的!来,到我旁边来!”我对他招手。
她走了上来,与我并肩同行。
“一年多没见了,孩子们还会认得我吧!”我侧低着头看着她。
她笑着说:“冬儿大些还好,小妹就不一定了,你走时她还不到两岁,还没记事儿呢!”说到孩子,她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母爱!
一刻钟后,我们到了家门口,与二伯一家分了手,进了自家的小院。屋里亮着灯,有孩子嬉闹的声音,屋里的人好像听见院子里有动静,从屋里走出来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她一脸喜气,很合眼缘。看见我们笑着说:“哎呀!你们回来啦!石头兄弟回来啦!你大哥天天念叨你,外面冷吧,快回屋,我都把地炕烧好了,屋里可热呼啦!”
“根他媳妇啊!麻烦你啦啊!让你帮着照看孩子和家里。”娘说。
“六婶您说哪儿的话啊!这不都是顺带手的事儿啊!”
“都进屋说话吧!树根家的,去吧你你丈夫叫来,一会儿咱们一起吃晚饭!”老爹发话了!
把马拴好之后,我们拿着我买的东西进屋了,唐朝没有椅子,只有座榻,屋里的门是拉门,进屋之后是地炕,地炕上面铺着竹席,有条件的人家会在竹席上铺毛毯,一般人家就铺被褥。
脱了鞋进了屋,屋里可真暖和,三个孩子坐在毯子上看着我们,毯子应该是李震派人送的。
大的那个是树根家的儿子,那两个,应该是我家的了,将东西放下,我跪坐在地炕上,感觉到地炕传送上来的温暖,朝着两个孩子伸开臂:“来!到这来。”
四岁的冬儿先是看看我,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忽然向我怀里奔来:“爹爹~!”
“哎呀呀!撞了个满怀,怎么样,想爹爹了?”我打算做一位慈祥的父亲。孩子是可爱的,没父亲的孩子,是可怜的,我要补给他们缺失的父爱!
“嗯!爹爹,你走了好长时间哦!我可想你了,我天天晚上都在想你。”
“哦?为什么,只有晚上才想我?”
“因为白天我在玩啊!”
“这理由可真是!呵呵”我无语了。
我抬头看着贴着墙边站着的小丫头,这孩子好像在纠结什么,她是在害羞吧,被我帅到了吗?“来!到爹爹这来,爹爹这有糖吃。”小丫头咬了咬嘴唇,抠着小手指,扭扭捏捏的挪了过来。我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悠着两个孩子,他们两个嘻哈的笑着。老人们看着欣慰的慈祥得笑着。樱娘看着满眼的爱!满眼的幸福!她打心底里爱着这个她要依靠一辈子的男人。
吃过饭后,已经亥时初了,送走了树根一家三口。爹说:“石头啊,这一年多累坏了吧!好好歇着吧!早点睡啊!我跟你娘也去休息了。东儿,领着妹妹跟爷爷去睡觉!”两个孩子,说什么都不走,非要留下来听爹爹讲故事,谁拿她俩都没辙!
此时西屋里就剩我们一家四口了,两个孩子很兴奋,缠着我要听打仗的故事。我给他们讲着故事,樱娘收拾屋子,铺被褥。一边忙着她还一边幸福的笑着。她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她的丈夫还活着!
她铺了两床被褥,孩子们听着故事睡着了,我想要嘘嘘,她将我带到外屋的一个隔间,那里面有个马桶。
等我回来之后,她已经把两个孩子放进一个被窝里了,那么另一个被窝?!!是啊!夫妻俩哪有分床睡的!可是!怎么感觉那么别扭呢?虽然我也跟姐妹们睡过一张床,可是现在的我....生理上应该不会有反应的吧!
甩了甩脑袋~唉耶!我都想了些神马?啊!我快疯了!
睡觉就得脱衣服,这里是古代娘子要帮夫君更衣,我站直了伸平双臂,她为我解腰带,宽衣!心里直跳,想想还有点儿小激动呢!也不知道,瞎激动个甚?
我穿着顺来的‘睡衣’钻进被窝里,咽了咽口水,瞪着两只大眼睛,眨了眨,就那么仰着保持立正姿势躺着。一动都不敢动,她也脱了衣服,只穿着亵衣,钻进了被窝。我不动,她也没动。过了一会我听见了均匀的呼吸声。她睡着了!太好了,我终于放下心了!我真担心她想干的啥!
我转过头看着她,从回来到现在,还从未仔细观察过她。皮肤不错!白白嫩嫩,吹弹可破!长长的柳叶眉好看的长在额头上,闭着的长长地眼睛
,翘翘的睫毛微微的动了两下,翘挺的鼻子,圆润的鼻头,红红的嘴唇鹅蛋型的脸蛋!元宝形的粉嫩的耳朵!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呢?!
就在我看的入神的时候 ,她忽然睁开了眼睛。
我的妈呀,吓我一跳,我赶忙转过头,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心里想,真~丢~人!阿西吧!哎呀!我听见了偷笑的声音,她在笑话我!
这一夜,我失眠了!是因为懊恼,和其他的乱七八糟的复杂的心情!我只睡了三四个小时,该死的公鸡就叫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瘫在被窝儿里!突然两个孩子拱了进来,在我身上嬉闹着!我逗他们玩儿一会儿起了床!屋里依然很暖和,樱娘为两个孩子洗漱,也为我准备好了洗漱用品!梳洗过后到堂屋吃早饭!
“爹娘早安!”我们俩异口同声对爹娘点头道早安!“爷爷奶奶早安!”两个孩子教的很好,很懂规矩!
“石头,你昨晚没睡好啊?怎么看上去没精打采!”我这个娘还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啊!
“那个,咳嗯嗯~昂,没有啊!睡得挺好的!”我打起精神掩饰着。
樱娘抿嘴笑不出声!她好像知道什么!有什么呀?根本就没什么嘛!
“咳咳!吃你的饭!管那么宽干什么!你们过来坐,吃饭!”老爹我的恩人呐!为我解除了尴尬!
☆、做男人真难!
早饭是白面馒头,和辣椒炒腊肠。腊肠是我昨天带回来的。还有一小盆的鸡蛋汤。
吃过早饭之后,我本来想把带回来的东西分一分。可两个孩子非要骑大马,“樱娘,咱们出去溜一圈吧”之所以带着樱娘是怕遇见不认识的人,好让她给我挡一挡。
“石头啊!你带着东西到你丈人家去一趟!正好樱娘也好久没回娘家看看了,顺便带着孩子们遛遛马!”老爹说。
“嗯好,还是爹想的周到。”
我将樱娘她们娘仨扶上马,樱娘搂着两个孩子,我牵着马,马一动她们有些坐不稳:“哎呀呀!”樱娘紧急的搂着两个孩子,惊叫着。
“吁!樱娘,你的两条腿要用力加紧马腹,呐,缰绳给你,勒着缰绳会好些。”我把缰绳递给她。
“如果勒着缰绳,就没有手保护孩子了。”樱娘为难的说。
我想了一会儿,看着孩子们渴望的小眼神儿!又看看马背剩余的地方说:“樱娘你们坐稳了!然后翻身上马!坐稳之后我的手搂过她们娘仨扯着缰绳,樱娘抱紧两个孩子。“坐稳了啊!驾!”骑着马出了院子在乡间小路上遛着马。
“相公!你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
“额!三个月了吧!伤好之后学的!”
“伤的很重吗?刚听说时,吓的我半死!相公~”她的声音哽咽了。
“答应我,以后不要在受伤了,好么?也不要去打仗了,咱们就在这乡下好好过日,我不图你大富大贵,高官厚禄。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我们一起奉养爹娘。看着我们的孩子健康的长大,看着他们成家立业,将来再给她们看孩子,享受天伦之乐。那该多好啊。”她靠在了我的胸前,憧憬着未来。林间小路上,马儿慢悠悠的走着,一位美丽的少妇靠在英俊挺拔的丈夫胸前,怀里还搂着一双儿女。。。真是羡煞旁人啊!
我没有回答她,因为我怕承诺了之后,无法做到而辜负了她!
“相公,答应我吧!知道你受伤之后,我连一个好觉都没睡过,我做的每一个梦里都是你身中箭羽,倒在血泊里呼喊着救命!我想要去救你,可是怎么也抓不到你!梦醒之后,惊出一身冷汗,每一个夜晚,我都害怕的要死,我怕天一亮就会传来不幸的消息。我不想再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相公。我怕了!答应我吧!”她哭了!
“唉!(我长叹一声!)。。。。嗯。。。。!”我不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情不自禁的点头答应了。
我低头看着她,叹了口气!心想‘樱娘~你还不知道,你的丈夫已经死了吧~!如果没有我的突如其来,你现在会怎么样?“樱娘,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战死了,你会怎么样?如果我战死了,你也要坚强的活着,知道么?找个好男人再嫁!不要委屈自己!”
“不,我不许你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如果你死了,我也不可能好好的活下去!”
“那你?”
“我不会再嫁!我会将爹娘养老送终,将孩子养大,为他们成家。等到这个家不再没有我不行时,我就一头碰死在你的墓前,随你去了。我白莟樱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若敢死,我就敢守着你一辈子!”
“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爹~娘~你们都不要死!冬儿不想变成孤儿~!”冬儿委屈的说。
“好好好,谁不不死!咱们都好好的活着,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出来遛马,怎么竟说些死啊死的!”我安抚着孩子,笑着缓和气氛。
前面迎面来了一位骑着毛驴的妇女,她嘴里还叼着个长烟袋!:“呦!这不是石头嘛听说你昨天晚上就回来啦!这是带着娘子和孩子去哪啊?”
这谁啊?。一说话露出一口大黄牙
“林婶子啊!您这么早就去说媒啦!”樱娘,我带你出来是对了!
原来是媒婆啊!
“林婶子早啊!我们这是要去我丈人家!”我自来熟道。
“哎呦呦!这白秀才可选了个好女婿呦!这刚回来就去看老丈人,这样的女婿哪里去找呦!”林媒婆挥烟袋杆子。
“呵呵。。。这不是应该的嘛!”我干笑两声。
“要不婶子,您先忙,我们就不耽误您赶路了!”我客气的说!
“那行,你们也赶快走吧!记着,要是想纳妾就找俺!俺这儿可有好多个漂亮姑娘呢!”她呲着一口大黄牙说。
“额.....多谢您的好意!我看应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我尴尬无比。这有个老婆就够我头疼的了!这要是再来几个小的还让不让我活了!
“唉~话别说死了!你现在可是名人,立了功,得了李将军的赏识,名利双收!纳个小有什么的?是不是怕樱娘生气?樱娘知书达理,不会生气的对吧樱娘!”
“额……”樱娘很是无语!气的满脸通红,又不好说什么!
“行了婶子!这事您就甭抄心了,我不纳小!您还有事就不打扰了!我们要要赶路了!回见啊!”我实在是不爱听她胡说八道!
接下来的一段路我们都选择了沉默!最终还是她先沉不住气!
“相公。。。”
“嗯?”
“你有这个想法吗?”
“什么想法?”我明知故问!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你没说我怎么知道”我继续装傻。
“你!”
“我?”我都想笑了。
“你欺负人!呜呜呜!你早就有这种想法了是吧!”她委屈的大哭起来!
“我天!你怎么说哭就哭啊!哎呀!快别哭了!一会儿再把狼招来!我没要纳妾!”我竟然在哄她!进入角色还挺快的!谁叫我把人家弄哭了呢!
“哼!真的?真的没那个心思?”
“嗯!真的!我真的没那心思!你可别哭了,再把孩子吓着!你看看孩子们惊恐的眼神!你放心!我有你一个就够了!”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连你都不要有!可这话我却不敢说出口!
看着孩子们害怕的样子,她赶忙擦掉了眼泪!哄着? 这女人可真厉害,说哭就哭,说笑就笑!
我不由仰天长叹!内心呐喊‘做男人可真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