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姐姐惹的祸 番外篇完本——by炒饭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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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家里出事了,你和邓叔叔快回来!”薛菲待手机一接通,就立即大喊。
传过来的却是邓哲的声音:“薛菲?你妈洗手去了。家里出什么事了?你姐姐呢?”
薛菲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眼泪才哗啦啦滚下来,哽咽道:“叔叔,你快回来,有个女魔头把我姐姐抢走了。”
“……什么?”邓哲急了,“怎么回事?”
薛菲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邓哲沉默了一会儿,朗声道:“你别担心。既然是她妈妈,不会害她的。”
薛菲一腔怒火无处宣泄,现在总算找到了出口,立时把矛头对准了邓哲,朝着电话咆哮:“叔叔,您是不是赚钱把脑子赚傻了?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多恐怖?姐姐被她扇了一巴掌,嘴里都见血了!看样子小时候还没少挨打。你是不是个活死人?你口口声声疼爱我姐姐,你到底知不知道她一直水深火热啊?”
邓哲哑了半天,声音矮了几分:“你别急,我立刻和你妈订机票回来。”
薛菲擦了一把眼泪:“你快点。你要是晚了,她把姐姐拐到荒无人烟的小岛囚禁起来,我们就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邓哲再难堪还是笑出来:“你想象力挺丰富的。宁馨儿人是严厉了些,这和她自己的家教出身有关,倒不至于做出你说的那些变态事。”
“你快点订机票啊!!”薛菲气得一把挂了电话。
知道邓叔叔回来,自己这边有了可以说得上话的力量,心里安定了几分。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簇新的大衣,给揉成皱巴巴的。薛菲脱下来,心里又是抽痛。想起买衣服那一节,姐姐多么温柔善良,体贴人意。这样的妙人啊。
陈姨敲了敲房门,一脸公式化的道别:“妹妹,我做了饭,夫人和小姐都没吃,你好歹吃点,我先走了。”
好啊,方才忘了这货了!薛菲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拉了她问道:“我问你,你们这个宁夫人,到底是个什么鬼?”
陈姨脸色不好看:“妹妹怎么说话呢?鬼?我们夫人,原来是我的小姐,她可是X军区宁部长的女儿,当年是江南有名的大美人。仙女差不多,鬼?你看她管教小姐手段严厉了些,你不知道,她自己小时候受的管教,那才叫一个…”
薛菲不感兴趣,摆手制止:“她现在是做什么的?”
陈姨冷笑了下:“我们夫人离婚以后,无牵无挂,又做洋学生去了。现在是读酒店管理。”拉开薛菲钳制自己的手,“像妹妹你妈妈那样的女人,整天嘻嘻哈哈,恐怕是理解不了,我们夫人的。”
“不稀罕,谢谢。”薛菲叹口气,“再见。”
陈姨觉得自己受到了怠慢,有点忿忿的,摘了围裙,自言自语似的笑道:“小姐以后估计也不会来这里了,我啊,当然也就不来了。”
薛菲心上又中了一刀。神特么全员补刀。
她需要做点事情来平息纷乱的情绪。对了,回礼。
刚刚看到大衣,心里有个想法。
姐姐的零花钱,其实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她送了这么贵的礼物,来而不往非礼也,自己也要懂得回报才是。心里已经有谱了,去网上搜个图纸。
然而一打开手机,差点泪目。
竟然有姐姐的消息……薛菲手足无措,先变态地吻了一下?1 只聊弧?br />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搞到的联络工具。竟然录了一小段歌发过来。还是那首两人第一天入住这房子听得那首,不要忘记我爱你。只些微唱了两句,她那甜而糯,软而弱的嗓音,就支持不住了,末尾还咳了几声。
跟着就是文字消息:“小呆子,明天就是你生日了。生日快乐。”
薛菲在这边狂点头,忘了对方根本看不到。噼里啪啦打字:“姐姐,我想你!你要为我好好保重!”
这边的灵珊刚把消息发出去。宁馨儿就从洗手间出来了,淡漠看了女儿一眼,从她手里把手机缴过来,一看,抬起一双淡棕色的眸子,“你果然?”
灵珊坐在床上,两只手都攥着洁白的床单。
宁馨儿坐下来,打开一罐酒类饮料,朝灵珊递过去:“喝一口?”
灵珊抿着嘴唇,半晌说了句:“妈妈,我是未成年人,不能喝酒。”
“未成年?”宁馨儿淡淡一笑,饮了一口,抬起修长的几根手指扫了扫唇角,“你还有什么是没做过的吗?”话音落地,一罐饮料也泼了女儿满脸满身。
灵珊不为所动,就那样仰着一张湿漉漉的脸,甚至露出一个带些轻蔑的笑来:“妈妈是从哪里听了什么谣言了?”
“我啊,好容易跟导师请了几天假去尼泊尔逛逛,拍点照片。”抬手又开了一罐,饮一口,“竟然收到你未来丈夫的邮件。说你可能被个别居心不良的人带入了歧途。”
灵珊并不意外,笑一笑:“这个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既然条条大道通罗马,也谈不上什么正路歧途,无非都是世人的偏见而已。”
“啧啧,好能说啊。”宁馨儿放下酒罐子,慢条斯理解开身上的毛巾,袒露着身体,就用那毛巾给女儿擦拭脸上的酒渍,“还说没被带坏,这伶牙俐齿的毛病,难道不是你那相好过给你的?妈妈教导你多少次,女子善辩无德,沉稳安静是最重要的。”以手当梳一下一下梳理灵珊被酒打湿的头发,平平淡淡的语气:“瞧你,我的宝贝,你现在变成了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灵珊浑身一个激灵。
宁馨儿唇角挑了一挑,捉住女儿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笑道:“怎么样,我这副躯体,可是很多人都疯狂渴求的。你…有感觉吗?…喜欢吗?…想要吗?”
灵珊眼泪夺眶而出,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
“哎呀,你还委屈了。”笑一笑,脸色一变,“可真是,让我恶心。”
风驰电掣般的,脸上又挨了一下。灵珊麻木了,感觉不到痛,唇角的腥咸不去擦,只是呆呆愣愣地看着前方。
宁馨儿放开她的手,转身拿了件浴袍裹上,施施然走过来,“是我一直不在你身边,没有带你。所以你才会觉得,女人好像更带劲。写个检查,我就不追究了。就写‘从此不与薛’…”愣了一下,“薛什么来着?”
灵珊抬了抬眼皮,眼睛里有了一丝生气,嘴唇动了动,“薛菲。”
“好。就写‘我邓灵珊从此不与薛菲往来。’”宁馨儿打开柜子,纸笔现成,拿出来放在灵珊眼前,“写一万遍。写完,才可以睡觉。”
薛菲没有睡觉,睁眼到天明。
振华在假期上头一向抠门儿,为了给参赛的几个人以方便,算是下了血本。这个周末是当作金子一样的月假来放的。薛菲本来计划,要带姐姐去逛公园,看电影,做尽一切俗事。可是,现在,连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下午去精品店买了十字绣的工具。
薛菲身为手工白痴,繁复的图样她不会。
倒是最艳俗的心形,还是会的。
姐姐长得太不接地气了,薛菲觉得,要送东西给她,就得送最最俗不可耐的,才能压得住,要给她冲冲喜!哈哈。
买了原材料回来,打开门,听得见自己脚步的回声,难过了几秒,在客厅的木椅子上落座,默默开始下针,绣。
一路鬼叫连连,嗷嗷嗷嗷的,双手被扎了不下数十次,血珠子鼓出来,她便吸干净,继续。用一种蠢爆了的手势,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终于绣好了一个丑出天际的手机收纳袋。
姐姐不喜欢用市面上那些手机套,但是手机裸奔的话,又很容易沾灰。偏她那个人还有轻微洁癖。薛菲见了很多次,她在那儿拿细布擦手机。有了这个丑出新世界的小袋子,姐姐不嫌弃的话,手机能干净些,也就没那么麻烦,不必一天擦拭三五十次了。
那个女魔头人再坏,总不会不许姐姐上学吧?明天星期一,能在学校见到灵珊,到时候,就把礼物和手机一起拿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大人用宝贵的时间赏光看这个故事。
在此说明,作者君是个hin别扭的人。总觉得一味甜宠,不够深刻,得来容易不会珍惜,人性如此。若要修成正果,必然经历磨炼。所以,剧情走向估计还要虐几章。介意的大人请多包涵了。然而在下深信真金不怕火炼…本文是绝对的HE,HE啦!!请放心食用(围笑)。
作为虐姐姐的补偿,完结后会多写几个番外。
第32章 奖赏
第二天薛菲怀揣那个颜丑文良的小袋子去上学。
整个学校的早读声一如既往声震云霄。薛菲班上还有这么一拨人:最开始还是为了大声记诵,后来便纯粹为了比谁的音浪盖过谁的音浪,十分凄厉地此起彼伏,算是清苦求学生涯中不可多得的自娱自乐。
薛菲捂着耳朵,骂声幼稚,偷偷从教室后边溜出去,爬了两楼,去往灵珊他们班。
事情总是出乎意料。
姐姐的座位是空着的。
心情往下沉,迎头却遇上灵珊的班主任钟振声。
钟老师年近半百,尚且把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苍蝇都爬不上去半只,更可恶的是,还戴着一副半框眼镜卖萌。此人的萌点在于,从来只用右手的中指扶眼镜,导致和他说话的人总是搞不懂,他到底是单纯扶眼镜呢,还是已经开始朝自己比中指了。
薛菲打个招呼:“钟老师好。”
钟老师上下打量她一眼:“你不是二年级的那个谁吗,跑上来做什么?早读时间不知道学习?”
薛菲摇头:“我来找我姐姐。”
“你姐姐?”钟老师竖起中指扶了扶眼镜,“我们班谁是你姐?”
“邓灵珊。”
“哦,灵珊是你姐姐啊!”钟老师原本苦大仇深的脸舒展开来,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有好消息,昨天出了成绩,你姐姐得一等奖了,和阳成悦并列的名次,你们家准备庆祝吧!只是,”皱了皱眉头,“今天你姐姐身体不舒服请假了,你是她妹妹,难道不知道?”
薛菲心里暗喜,为姐姐高兴,咳嗽一声,“那个,其实不是亲姐,是,”再咳嗽一声,“干姐姐。”
“哦。”钟老师嫌弃地打量她一眼,“你找她什么事?”
薛菲抬起头来:“钟老师,我姐姐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感冒还没好?”
“据说是手受伤了,腱鞘炎。”钟振声有点厌烦,已经自顾自往教室里边走,“你是叫薛菲吧?你干姐姐已经成功拿到保送名额了,你也要努力,别大清早起跑来干姐姐干妹妹的,不务正业。”
薛菲脸一红:“是,知道了,老师。”
带着雀跃的心情三步蹦作一步下楼,隔着校服握着兜里的那个小手机袋,看来这东西还是个福袋,送给姐姐准没错的。
教室里边的喧嚣终于结束,大清早的就开考语文。周铮捕捉到她脸上的喜色,低声问:“小菲菲捡到宝啦?”
薛菲露出虎牙:“嗯。”
周铮来了兴趣:“什么东西,让我也看一看?”
“还没恭喜你体育比赛获奖。”薛菲决定为姐姐和自己的未来攒人品,从此要爱护路上的花花草草,一草一木都不轻易践踏,哪怕是从前自己轻若草芥的周铮同学,从今以后也要加倍地平等以待,“然后,我姐姐也获奖了。我好开心啊。”
周铮抓抓头发:“我那个,和你姐姐那个,不可同日而语的啦。我那个只是小打小闹,顶多算刷日常副本。你姐杀的,可是终极boss。”
薛菲愣一愣:“你知道了?”还以为自己得到的是第一手资料。
周铮嘿了一声:“还有谁不知道啊?你今早上进校门的时候没看见?那么大的红色公告栏,咱们学校输出六位选手,拿回一等奖的有两位,就是你姐和一个姓阳的,得三等奖的三位,不能保送,但是高考可以加分儿。然后,你姐姐明天要上咱们学校电视台啦。”
薛菲翻了个白眼:“咱们学校电视台就是个辣鸡,有什么好上的。”
周铮把铅笔夹在耳朵上,“这你就不懂了吧。你姐姐是已经功德圆满修成正果了,可是咱们这么多学弟学妹还在苦海之中挣扎啊,嗷嗷待哺着呢,让她和那姓阳的,给咱们传授点经验,怎么学好英语啊,什么心态面对竞赛啊,也好让咱们早点回头是岸啊,你说对不。”
薛菲点点头,赞许地看他一眼,“周铮,看不出来啊,你小子,懂的套路还挺多。”
周铮委屈地皱了皱鼻子,“小菲菲,你能不能别叫我小子小子了,听着好像我是你拜把子兄弟似的,本来你把一头美丽的长发剪了哥就不开心,还叫我小子,更不对味了!!来,你要是真觉得我懂得多,说得对,就叫声哥哥来听一下,哥哥还可以教你更多。”
薛菲掰了掰手腕,笑一笑:“哦?”
周铮背上一寒,摆了摆双手:“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周一早上,尽管没有见到姐姐,薛菲的心情却也还是不错的。只是,姐姐的手,怎么会受伤呢?
到了中午,已经脑补了一万个坏结果了。其中最多的就是,女魔头人为导致姐姐受伤。如果真是这样,她发誓,即使姐姐拦着,她也要找机会在那女魔头身上开几个窟窿,让她褪层皮。
挨到晚间,一边写试卷,一边摸鱼,把手机刷新了一万遍,也刷不出姐姐的回信。兴味索然给自己煮了碗面,却想到,兴许姐姐连水都没得喝,立刻食难下咽,直接端去垃圾桶倒掉。
“宝宝想吃,姐姐做的炸酱面。”她躺在沙发上摸着瘪瘪的肚子,流了几滴眼泪,又怕这屋子的四面墙看笑话,偷偷在自己肩膀上蹭干净了。
又是睁眼到天明。
天刚亮的时候,收到老妈一通电话,接起来,她老人家先是一句:“菲菲宝贝,生日快乐啊。”
薛菲扶额:“宝贝你个头,妈,我都无力吐槽了,我生日是昨天好吗。”
“昨天今天,不都一个样。”王可不以为意,“你应该庆幸你妈还能记得,你左不过就是这两天生的。等我老了,得了阿尔兹海默症,连你姓甚名谁都不晓得,到时候还有谁来给你说一句生日快乐?”
薛菲一怔,“……好,谢谢妈。”
“昨天你邓叔叔都和我说了。我们已经买机票回来了,今天下午就到家。”王可叹口气,“我只听说他以前那老婆,冷得跟冰山似的,偏迷死了一个排的军官,后来不知道怎么中了邪选的你邓叔叔,你叔叔的原话是‘结婚证领到手了还是怀疑自己在做梦。’菲菲,你见过她,你觉得我和她,谁更好看?”
薛菲心里挂怀的是另外的事,对于妈妈的小心思,想要守护也心有余而力不逮,因而实话实说:“没有可比性,妈,都漂亮,不一样的美,但邓叔叔和你在一起肯定更开心。”
王可笑了笑:“那还用讲。”顿一顿,“灵珊走了,你别要死要活的,你那些害人的小心思,也给我收严实了。你得明白,即使你们姊妹现在感情好,终归她以后还是会结婚成家,她不可能永远在家陪着你,做两个老姑娘。”
薛菲觉得话不投机,敷衍道:“妈,不说了,我要上课去了,回聊。”
收了线,从沙发上跳起来,去洗脸台梳洗。
镜子前边还有灵珊用来擦脸的一小罐宝宝霜。
薛菲愣了一愣,看着镜子。
镜子里映出不久前某个早晨。
两人并排站在这里洗漱,你挤我我挤你,故意推搡了一阵,终于肩并肩站定了,刷牙的动作却越来越同步,在镜子里对视的时候都在傻笑。刷完牙,洗了脸,灵珊要把手上的宝宝霜分一点抹在薛菲脸上,吓得她立马跳开半米远:“我不要抹这些东西,这些东西,都是娇滴滴的小姑娘用的。”
灵珊笑眯眯地诱惑她:“过来,你听话,娇滴滴的小姑娘就让你亲一下。”
薛菲咽了咽口水:“真的吗?”
灵珊斜睨她一眼,傲娇地:“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薛菲笑嘻嘻凑上前,半蹲着把脸伸出去,任凭姐姐抬起一双手轻柔地在脸上抹了些香膏,嘴里一边责备:“这呆子的诨名你是跑不掉了,都被秋风吹得快起皮了,也不知道保养一下。”
薛菲不管那些,只觉得她的手柔柔的,像云朵朵一样,摸在脸上好好苏湖哇。等她一结束动作,立即猴上身去,揽腰抱着,要求她兑现诺言。
灵珊把右脸颊偏过来给她:“诺,你亲啊。”
薛菲哼了一声,“这个地方不能满足我。”
一把把人家灵珊推得靠在墙上,一个壁咚就吻上去,势如破竹地攻城略池,身体力行演绎“需索无度”、“如狼似虎”等等四字成语,手还不规矩地从衣服下边潜进去,让一旁的仙人掌小盆栽都捂着眼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