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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日月之光 番外篇完本——by木耳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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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扯下他的制服领子,冲着那后颈子就死死的咬上去!
“啊!!”鹿苧疼的大叫,脖子那里很快见了红。向海东咬的一嘴血,还狠狠的吸了几口,才把趴着的鹿苧放开。
鹿苧脑子里一片混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底炸开,一些碎片式的图像一点点从脑海里划过去,不仅割的他脑门子疼,还让他全身上下跟着了火一般。
梦里曾经被人咬过颈子,他记得,梦里那人用红纱裹着他,就是用这个姿势把他咬的血淋淋。鹿苧身体完全软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抖的不成样子。
向海东咬的自己都硬起来了。他用那根东西戳着鹿苧的屁股,随便的抹掉嘴角的血,满足的笑笑:“给你做个记号,免得成天有人惦记你。”
他忍不住低头舔那牙印里渗出的血珠:“你平常都吃的什么,血能这么甜?”向海东的舌头在他那伤口上□□了个够,嘴巴又是吸又是咬的,真是过瘾。
向海东想着要是再搞下去说不定就得在这儿上了他,可是现在鹿苧肯定是不愿意的,他怕他翻脸。
于是他从他身上爬起来,拍拍那鹿苧的屁股:“起来吧,我咬完了。”但是鹿苧却一直面朝下陷在床铺里,他剧烈颤抖,四肢瘫软,完全动弹不得。向海东发现他的不对劲,他一把把鹿苧翻过来,发现他脸上满是泪,脸色通红,嘴唇却被咬的发白。
“喂,鹿苧,你怎么了?”他把他抱起来靠到墙上。鹿苧抽泣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双眼迷蒙,失了焦距,只是死死的夹紧了双腿,还用手捂住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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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海东也累了,他抱起皱着眉头睡过去的鹿苧,将他放到床上。
………………我爱你。
他趴在鹿苧的胸口,那句告白慢慢从他嘴里濡出来。不管说多少次,都会痛到不行的告白。
我爱你………………
——发生了什么?
鹿苧突然睁开眼。
两只眼又肿又干涩的几乎睁不开,嗓子也跟着火了似的要冒烟。他费力的抬起胳膊看了看手,却发现胳膊上遍布淤青。
他想翻一翻身,却疼的叫了一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尤其是屁股那里,完全是被油炸过的感觉!
鹿苧瞄向床内侧,向海东正睡的跟头猪一样,还把胳膊腿搭在他身上。
房间里一股腥膻味令他作呕,而赤身裸`体的向海东更是令他寒毛倒竖。不用问发生了什么,傻子都他妈的知道发生了什么。鹿苧一个翻身掉到床下,也顾不得疼,面色青白的找到自己散落一地的制服,狼狈不堪的打开门跑出去。
他出来时澡也没洗,钱也没带,被揉的乱七八糟的制服还被撕的只剩下两个扣子。他步履凌乱神志恍惚,脑子里面真是一片空白。他甚至还来不及恐慌失措。他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止不住一遍遍问自己,发生了什么呢?
凌晨5点的早上人还很少,只有出早摊的小贩儿在忙活。5月的天还有些凉,穿着短袖的他冻的鸡皮疙瘩颗颗竖起,他也都顾不上,只是在路上乱走。
昨天晚上他跟向海东睡了。而且他YD的简直像条发了春的母狗,不停的要,不停的叫,他甚至自己掰开自己的PG,求向海东把他的东西放进来。
可是昨天晚上不是他!他发誓真的不是他!
但昨天晚上不是他,那又是谁呢?
唯有一种可能性。
——精神分裂。
这四个字像四把尖刀一样戳进他的脑子,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站不住脚,他想定住身体,却眼前一黑,直直扑倒在街上。
☆、再难我陪你
——谁在哭?
鹿苧陷入无尽的黑暗里,他听到有人在哭。他在无边的黑暗里漫无目的的走着,远处似乎有一团光。
还是那个抽泣的声音。
——究竟是谁在哭?
他顺着那光亮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鹿苧倏地睁开眼,眼前是苍白色的天花板和粉红色围帘。他急促的呼吸起来,抬起酸软的手擦掉额头的汗。他费尽的坐起来,却发现穿着老头衫的向海东趴在床头沉沉的睡着了。
鹿苧心底一团乱麻。
他伸手推了推向海东有着扎人头发的脑袋:“嘿,醒醒。”
那人像条猎豹一般猛的清醒过来,睁着还有些惺忪但无比警惕的眼睛看向他:“你醒了?”他挠了挠头:“你低血糖。我追着你出去,刚要叫你你就倒了,吓了我一跳。”
昨天从傍晚做到凌晨2点,两个人连饭都没吃,直至战的精疲力竭。向海东倒是做的酣畅淋漓,鹿苧那体力干脆就完全透支。他凌晨5点多警醒就跑出去,不昏了才怪。
鹿苧支着额头不说话,手上是输液时留下的胶带。
“你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儿东西吃。”向海东亲着他的手背说。
鹿苧厌弃的抽回手,他冷漠的对向海东说:“昨晚的事儿,你就当没发生过。”
还沉浸在找回媳妇儿的幸福里的向海东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他难以置信的看向鹿苧:“你说什么?”
“你耳朵又没聋,别让我重复。”
鹿苧把脸埋进手里,指尖颤抖。
向海东蹭的站起来:“妈的,你睡了我还想不认账?”
鹿苧抬起脸看那怒发冲冠的失了身的向海东:“咱俩到底谁睡的谁啊?”
“你昨天又骚又浪,非让我上你,我可告诉你鹿苧,你这不是强`奸也是诱`奸了!”向海东强词夺理,“我可是处男身,你睡了我别想不认账!”
鹿苧把枕头扔向他:“滚你妈的,滚!”
向海东真的摔门而去。鹿苧在他走了之后崩溃的躺倒在床上。这两年他的强迫症越来越重,暗恋吴越而不得的痛苦更是推波助澜的当了催化剂。他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他努力克制自己想把自己伪装好,但仍旧没办法控制越来越尖锐甚至是钻牛角尖的自己。
他做春`梦,他叫`床,他犯癔症,可是他没想过自己还会精神分裂——也可能是人格分裂——反正不管是什么,昨天晚上的自己绝对是失控的,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另一个人格?可是他清楚的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每一个细节,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那时候就是想要,他就是全身上下都痒,痒的厉害。
不仅痒,他还疼,从心口窝辐射出去的疼简直要把他吞噬掉。
他好疼。他听到自己的心在哭。它说救救我……
但是为什么要哭?我要救你什么?
鹿苧全身发冷,他把自己缩成一团。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门开的声音。是向海东。他粗鲁的把病床上的折叠餐桌收拾好,又把餐盒一层层的打开,里面是饺子和瘦肉粥,还有一碟小咸菜。鹿苧躺在床上正跟个枯萎的花儿一样蔫着,一看到那饺子却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向海东把他扶好,把病床摇起,又扯过他的双手用湿巾仔细的擦拭:“黄瓜虾仁儿的饺子,趁热吃。”
鹿苧一听微微恢复了点神气,他确实最喜欢吃这种馅儿的饺子了。他有气无力的说:“你还挺会买的。”
向海东叹口气,跟你过了三年,还不知道你好哪一口儿,那不是白过了?
“饺子不好消化,你还是克制点儿别吃多了。”向海东一口一个饺子,瞬间就给他吃了大半部分。鹿苧夹着筷子,一看他快要扫荡没了就着急:“你给我留点儿!”
向海东看他塞着饺子鼓鼓囊囊的嘴忍不住笑。鹿苧抬头望他,这个年纪比他小的男人笑的又恶质又迷人,目光里满满的宠爱和深情。
他突然臊红了脸。虽然他是喜欢吴越的,但是美男当前怎么可能没感觉呢?尤其这人长得还跟吴越有那么点儿像……可他毕竟不是吴越,那个他深深爱着的吴越。
鹿苧放下筷子,还是决定跟向海东说明情况,免得再纠缠不清:“其实,昨天晚上真的不是我本意。我……这个人,脑子其实有点儿问题。”
“我知道。”向海东埋头吃着饺子打断她,
“啊?”
“你在吃药。但是你不止是强迫症,强迫症只是一方面。”向海东擦擦嘴,“过两天咱俩去看看医生。”
鹿苧糊涂了,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向海东叹了口气。昨天晚上鹿苧不正常,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但是送上门的肥肉他向海东没有不吃的道理,他这人就这样。当年鹿苧是被他逼疯的,现在的鹿苧出了什么问题他却搞不清楚原因。但是两人既然疯过了清醒了,这些问题就必须要面对。当年他陪着她好不容易熬过去,现在撑死也不过是再一起下一遍油锅。
他握住鹿苧的手放上自己的额头:“你别怕,你这病治得了。再难我也陪着你,你不是一个人。”
鹿苧手一抖。
向海东闭上眼,感受他掌心的温度:“昨天晚上你问我,我是不是喜欢你。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喜欢你。”
“我第一眼就喜欢你。”
那把自己踹翻,还踩上自己脸的冯宁。
“第二眼也喜欢你。”
在酒店里,风吹起额前头发露出伤疤的鹿苧。
“第三眼还喜欢你。”
缠在红纱巾里的鹿苧。
“每一眼都那么喜欢你。”
守在科室门口等他到来的鹿苧。
“中国治不好你,我带你去美国,你总是会恢复正常的,像个正常人那样,正常的生活。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鹿苧突然捂住眼。有眼泪滑出来。
☆、野男人
又是一张明信片。向海东到收发室拿科室的报纸书信时,再次发现了一张寄信人不明的明信片。他来了半个多月,这是第二张。上一次是大英博物馆,这一次西藏纳木错湖,上面只是手写着四个字:幸福安康。收件人是鹿苧。
他把这张明信片给鹿苧时,鹿苧脸上的表情很平淡,随便看了一眼就放进了抽屉。
从九年前开始,鹿苧维持着每半个月就收到一张明信片的频率。这九年他读完了大学,读完了研究生,又参加了工作,但是明信片从来没有落下过,一定会准时寄给他。上面从来只有四个字:幸福安康。
明信片什么内容都有,有时候是哪个景观,有时候是个大笑的孩子,有时候是朵雨后的小花,甚至是条可爱的小狗。有的是在中国,有的是在外国,这些明信片不是商业性质的东西,看得出都是寄信人自己拍了照再做成明信片给他寄过来。
九年。持续不断的九年。
鹿苧从一开始的惊讶、寻找,甚至是惶惶不安,到现在的已成习惯甚至是麻木不仁。他已经习惯了某个从未见过的人给他寄明信片。他怀疑可能是哪个暗恋他的人,不敢跟他表白,就只好用这种方式跟他诉说衷肠。
只要别来烦他,那就继续发他的花痴吧!喜欢他鹿苧的人可以排长队,眼前不就一个趁人之危把他吃干抹净的?爱怎么喜欢怎么喜欢,他鹿苧就是怕喜欢他的找上门来。他跟吴越不一样,不觉得被人追求有什么快感,他只觉得烦。
他瞄了向海东一眼。他也烦向海东。
不过那个寄明信片的人这毅力也是够惊人的,他暗恋吴越这么多年也是因为跟吴越从来没分开过,该死的是吴越还一直撩拨他——真不知道这位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这成天在国外转的样儿明显不是鹿苧身边的人。
“谁寄的?”向海东装作不在意的问。
鹿苧如实告知:“不知道。暗恋我的吧。”向海东真的想炸裂:“你也够自恋的。”
“真的不是哥自恋,是哥的魅力就这么大。”鹿苧一边打字一边冷漠的说。以前明着追他的女孩子就不用提了非常多,男的也有那么三四个,但是都被他非常冷淡的拒绝了。要不是能幻想着吴越打手枪,他真的会怀疑自己是个性冷感。
向海东目光一闪,闭上了嘴不说话。他想,对,你魅力大,魅力大的让我跟宋哲文抢破头,魅力大的让我跟宋哲文逼死你。你要是魅力小点儿还至于这样?向海东心里也不知道是吐槽鹿苧还是吐槽自己,反正他心里是不痛快。
不痛快的还不止这件事。自从上次他跟鹿苧睡了之后,鹿苧就拔……拔菊无情了,立刻跟他划清了界限:晚上鹿苧睡床,向海东睡沙发,可怜他向海东长得人高马大,睡那个又窄又小的沙发简直难受死他了。
最主要的是鹿苧不肯再给他睡了。但是向海东毕竟是向海东,他会开锁,半夜他趁鹿苧睡了就溜进他的房睡他的人,鹿苧骂他打他也没用,只管攻城掠池肆意杀伐,干的他哭叫不休。
向海东知道自己不吃肉会死。而鹿苧也毕竟不是性冷感,再纯0他也是个男人,处男一旦开了戒那就刹不住车。他向海东器大活好又威猛帅气,一身野男人气很对鹿苧胃口,再加上他一口一个我爱你,也让鹿苧心里热乎乎的——毕竟人心都是肉做的,即便鹿苧知道自己心里的人不是他,但是维持这样一个温情又激情的肉`体关系,鹿苧还是不排斥的。
这一点跟那时候遇到宋哲文不一样,宋哲文长得不是他的菜,他长得再斯文再帅气再性`感,鹿苧也紧紧只是觉得这人很斯文很帅气很性`感。鹿苧喜欢吴越那种类型的坏男人,所以宋哲文苦追他他也不心动。他的口味全部都随着吴越长歪了。
这也跟那时候被迫跟了向海东不一样,那时候向海东把他从宋哲文那里买过来,强`奸他殴打他,把他关在笼子里,他永远解不开他的心结。他恨他,恨的要死,即便后来向海东对他再好,他也没办法从一个疯过的鹿苧变成一个正常的鹿苧。
在街上昏倒后鹿苧在向海东的陪伴下去看了医生,又开了药让他回来吃,还建议他做其他治疗。向海东是想直接带他去美国,因为上一次他在美国呆的效果不错,他想趁着他病情还没那么严重时就给他最好的治疗。但是鹿苧显然不信任他——出国这种大事,谁会信任一个炮友?
向海东知道事情急不得,需要慢慢来。
“我说,你干脆给他写封信,告诉他你现在无论精神还是肉`体都已经归别人了,别再让他害相思了。”向海东翘着二郎腿说。
他们科长假还没休完就给借调外地帮忙工作了——这也是够奇怪的——预防科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向海东是完全没有形象,爱翘腿就翘腿,爱趴着就趴着,要不是不能裸奔,他早就跟在家里似的脱得光溜溜在鹿苧眼前晃了。
“我要是能找到那个暗恋我的人,还至于让他破费那么长时间啊?”心疼他的邮费。
“他这么骚扰你,多久了?”向海东转着笔问。
“九年。”鹿苧淡淡的说。
只听啪的一声,向海东手里的笔被折成两半!
“你干嘛!?”鹿苧一惊。只见向海东面色铁青,扔下那折成两半的笔就走出门去。
莫名其妙。鹿苧翻了个白眼。
☆、雨中花
毛毛雨。窗外下着毛毛雨。向海东发现鹿苧的心情不算太好,有些消沉,他问他怎么了,鹿苧也不说话,单是望着车窗外发呆。昨天他莫名其妙的跟鹿苧闹了点别扭,就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明信片。向海东知道是谁寄来的,单是他又不能说,只好跟鹿苧闹别扭,自己捧着醋坛子大口往肚子里灌。鹿苧连自己都哄不过来,怎么可能去哄本来就让自己心烦的向海东。向海东因为他的冷漠还好一顿自怨自艾来着。晚上他偷摸的钻进鹿苧的被窝,给鹿苧咬,舔弄他的PG,啃他的RT,把他撩拨的欲'火焚烧,引吭高歌,却又在关键时刻甩身走人自己睡沙发,鹿苧被他吊在半空中哪受得了,从卧14 室扭扭捏捏的跟条蛇似的钻出来,一PG坐上去就要向海东的东西进来。
向海东正在气头上,一把推开他,正人君子的很。
鹿苧也火了,心想我还不知道你向海东是个什么货色,跟我来这一套!他按着向海东好一顿又捏又掐又咬。向海东怎么忍得住,骂了一句脏话就提枪上阵了。两个人从沙发滚到地上,再从地上干到茶几,从茶几搞到饭桌,那桌子上的花瓶被他俩扫到地上,碎了个稀巴烂。
鹿苧跟他搞完了,瞬间进入贤者时间,一脚踹开他就独自去睡觉。鹿苧自从跟向海东搞上了,晚上睡眠质量高了许多,要么被做的昏过去,要么就累得实在不行了倒头就睡。他脑子没再出现哭泣的声音,也没有出现异常情况,这让他心安,更是愿意跟向海东每天晚上颠鸾倒凤的勾动天雷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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