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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日月之光 番外篇完本——by木耳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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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着脸撒谎。他可不要在单位出柜!
对,他怎么忽略了一个问题,他跟向海东战起来叫的全世界都能听到,这老房子隔音效果这么差,等狗皮膏药回来可怎么办?干脆快点换房子吧,宋哲文做饭再好吃也不行啊!
他苦恼的挠头,自己怎么这么管不住自己的吊,说跟男人搞上就跟男人搞上!他以前不是这样啊!
鹿苧正烦恼着,他的手机铃声就响了,一看,又是那个一天无数电话催命的向海东。他不好意思的冲宋哲文点点头,就跑到隔壁会客室去接电话了,留下因为用力握拳而骨关节发白的宋哲文。
“干嘛?早上不是刚打了电话,现在又打,你不是说你很忙吗?”鹿苧烦他烦的要命。
“是忙,忙也想你。你有没有管住自己的屁股?”
“我管我自己屁股干嘛?”
“管你自己屁股别夹其他男人的鸡`巴!”那边笑,“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夹别的男人,我回去就把你艹上西天。”
“来吧,你来艹,看是你把我艹上西天还是我把你夹上西天!”鹿苧恨恨的甩了电话。
脑子里面就他妈的剩下屁股了,下辈子干脆当屁股去吧!
鹿苧再回科室时没有见到宋哲文。宋哲文正躲在吸烟室抽烟。上一世他本来没有烟瘾,鹿苧死后他就开始抽烟,一天可以抽两包。重生之后他压力太大时也会抽,但次数不多,偶尔吸上一两根。
刚才鹿苧的话让宋哲文的心口好像被戳了刀子。
他到底还是来晚了。来之前他还挺雀跃,因为各方面的情报都显示向海东还在沈阳。他光顾着盯着沈阳那边,一直以为鹿苧还跟上一世一样还在苦恋吴越!马失前蹄!竟然只是差了两个月!向海东那个混蛋竟然放的都是烟雾弹!
他弹了弹烟灰。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曾经跟向海东一起合伙做脏活儿的那段时间,他俩还是臭味相投的,后来便因为鹿苧翻了脸。其实他俩还有一次合作,就是鹿苧把证据偷偷发往警察局的那次。
不堪回首。
向海东在警察局的保护伞把材料还给了他。非常巧,那人不止跟向海东暗度陈仓,跟宋哲文也有利益往来——当年还是他帮着宋哲文设局将向海东困在警察局。得知了消息的宋哲文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沈阳,他还把鹿苧跟吴越的那段往事都扯了出来,他暗示鹿苧可能是有退路,不然不会这么决绝——他当时只是想刺激向海东,没想到鹿苧真的跟吴越还有联系。
宋哲文和向海东意识到,他俩谁都得不到鹿苧。无论他俩怎么争他,鹿苧也不会为他俩转身。鹿苧心中所爱的人永远是吴越。这个真相让宋哲文和向海东失去了理智。
宋哲文看着崩溃的向海东说,如果他疯了,是不是就不会恨我们了?
向海东哈哈大笑,对,疯了就不会恨我们了。
宋哲文和向海东知道他最害怕什么,他有洁癖,他会因为宋哲文迷奸他吐血,也会为向海东强`奸他发疯,他骨子里极其恶心这两个人带给他的“性”,即便他被这两个人调教到极致,也无法改变他内心深处的厌恶。
鹿苧觉得自己脏。肮脏可以毁了他。
宋哲文不会忘记那个下午,他强硬的掰开鹿苧的双腿,无情的进入了他。他三年没有碰过他,他被他绞的几乎要发疯。把鹿苧抱在腿间的向海东一手箍住了他的双手,一手捂住了他求饶的嘴。他只剩下哽咽和收缩的瞳孔,他的眼泪顺着向海东的手背淌下来,滑过他的指缝,落在床单上。
宋哲文和向海东把他们最肮脏的一面通通发泄在鹿苧身上。他们甚至一起进入他,令他下`身严重撕裂。他满身精斑和伤痕,他还被向海东打的口吐鲜血。但是他始终没有疯。
最后他俩把他放上了一只有着可怕性`器的木马。
鹿苧从一开始的惨叫到后来的啜泣,再到最后的惨笑,笑的令人毛骨悚然。木马上满是他的血。
他还是没有疯。他求他们放了他。
最终熬不过去的是宋哲文和向海东。向海东抱着头坐在一角失神。
后来鹿苧从那只木马上倒下来,爬了一路,爬向他的双肩包,地上拖了很长很长,很粗很粗的血痕。
他只是为了给吴越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可以去找他了。
宋哲文看到自己被绝望撕裂的样子。
宋哲文知道他和向海东谁都赢不了吴越。
但那是曾经,现在不一样。宋哲文没有那么害怕吴越,因为吴越终将伤鹿苧伤的彻底,但向海东不会,向海东和他都是因为强烈的执念而重新活过来的人,他们谁都不会再放弃鹿苧。
宋哲文害怕向海东。向海东也害怕宋哲文。他俩不知道谁最终会赢得这场战役,但过程必将惨烈无比。
宋哲文在渺渺烟雾的冥想中失了神。直到听见鹿苧在门外叫他:
“宋科长,你在里面吗?”
宋哲文夹着烟轻轻的拉开门,他整理好情绪:“在。”
鹿苧看他夹着烟的样子,愣了一下。
这男人本来就是极为帅气的,现在他夹着烟的样子,把那丝孩子气掩了去,显得成熟里夹了一丝脆弱,文艺的像一张小清新海报。
——雾草,好帅!
鹿苧捂着胸口想。
☆、男神宋哲文
宋哲文恨向海东恨的咬牙切齿,还要对鹿苧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笑着问:“不好意思,烟瘾犯了。有事?”
鹿苧说:“等一下院里开会,检察长让您做个自我介绍。”
宋哲文把烟熄灭:“要在全院人面前做自我介绍?我有些紧张。”
鹿苧安慰她:“别紧张,上去随便说几句就行。”
“你今天不是说要罩我吗?”宋哲文情深意切的看着他。
鹿苧脸一红:“开、开玩笑的。”人家是领导,我去罩他?谁能想到这人一来了就当领导,还以为年纪轻轻只是个小兵呢!
“你帮我想想上去要怎么说。”
“啊?”鹿苧为难,“要、要怎么说……”他挠挠头,跟在宋哲文屁股后面回到课室。他坐在桌子前对着电脑发呆。
宋哲文走过来,一抬腿坐到鹿苧面前的桌子上:“这会全得靠你帮我想,不然我上去一看到那么多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就丢人了。”
他上身穿了白衬衫,下`身配了一条浅驼色的硬质西裤,衬的他双腿修长有力。鹿苧看着他交握着双手姿势优雅又随性的坐在自己的桌子上。他袖口挽起,臂膀肌肉线条优美结实,那腕间的手表都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这男人离着他很近,膝盖碰到了他的胳膊肘。淡淡而冷冽的海洋香气扑到他鼻子里。
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从心底爬上来,一层一层晕染到他的心尖儿。或许真的上辈子见过。
指环。
他眼前突然掠过一丝银色的幻影。
鹿苧打了个冷战。他稳稳心神咽了口唾沫:“上去要先跟领导同事们问好,然后再说说自己的经历,以前在哪儿工作,为什么调过来,将来打算怎么办,最后再说几句感谢的话,就差不多了。”
宋哲文用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他,却完全没有居高临下的态度。他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额后,眼神温柔的可以杀人。
鹿苧想,他可真温柔。
他不知道这人温柔的外表下有一颗多么残忍的心。他曾经在他被向海东施暴的时候对他说,不要缠着我。而现在宋哲文跟向海东一样,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别有用心的接近她,诱惑他,还想俘虏他。
从未经历过那些肮脏事情的鹿苧还单纯的像块儿水晶,他抬头仰视着宋哲文,目光纯净如水。宋哲文想要跳进他目光的深潭。
他表扬他:“你说的很对,上去我会按照你说的来讲。”
鹿苧知道其实他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也没说,但是科长的表扬还是让他心花怒放。鹿苧是一个在工作上很要求上进的人。
在全员大会上,宋哲文果然是按照他说的那个庸俗的套路来讲,但同样是命题作文,有人写的无聊透顶,有人写的引人入胜。宋哲文只是在台上讲了十分钟,台下已经笑了三四次,最后还鼓起掌来。
宋哲文走到哪里都魅力四射,他斯文有内涵,还有一股领导人的派头。以前是,现在更甚。向海东跟他不一样,他又狂又野,浑身上下散发着“快,来跟我交配”的荷尔蒙气息。
鹿苧用一种仰视男神的眼光看着从好似从圣坛上走下来的全身笼光圈的宋哲文向他走来。
宋哲文拉开椅子坐到他身边,唇角带笑的贴近他耳朵:“我说的,还行吧?”
鹿苧白嫩的耳朵后有软软的毛发,宋哲文真想啃一口。
“好好好,说的真好。”鹿苧点头如捣蒜,“科长你好厉害。”
“其实我还有更厉害的,以后露给你看。”宋哲文笑得意味深长。绝对厉害的你哭爹喊娘。
单纯的鹿苧崇拜的点点头:“好!”
鹿苧怀疑自己得了一种不挨男人艹会死的病。当他被宋哲文艹的醒过来,因为太累而抱着马桶吐的时候,他是这样想的。当时宋哲文连着干他干了两天两夜,不管他怎么求饶宋哲文都不肯放过他。他射到最后,精`液里都带了血,此时宋哲文才放过他。他累的吐了,本来肚子里没多少东西,吐的他只剩下苦胆水儿。
他趴在马桶上,被锁上的门外是宋哲文紧张的声音。
他终于明白了宋哲文那句还有更厉害的指的是什么。他跪在地上,心如乱麻,脑子里满满的恐惧,他不知道为什么又会跟宋哲文上床,他跟他认识压根没几天。
他又犯病了。
这件事必须得从周五那个晚上开始说。
宋哲文到单位报道那天正好是个周五。鹿苧一方面想着要感谢他做了早晚餐,一方面还觉得应该跟新科长处好关系,他主动提出晚饭他请。
宋哲文答应了。
鹿苧请他撸串儿——年轻人嘛,哪有不爱撸串的,宋哲文就算再男神也是年轻人。
宋哲文果然喜欢撸串,他点起串儿来熟门熟路,喝起扎啤也是英雄本色。两个人从国内谈到国外,从经济谈到军事,扯的不亦乐乎,鹿苧跟他相处起来有好哥们儿般的痛快敞亮。
鹿苧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他真的觉得跟他相逢恨晚。但是此时的鹿苧对宋哲文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但是鹿苧一见向海东就害怕,那个男人对他有一种威慑力。他见他第一眼就觉得自己要跟那个人发生点儿什么,后来果真就发生了点儿什么。
他会觉得宋哲文好帅,宋哲文好牛`逼,但是光靠这些他对宋哲文燃不起来。这一点宋哲文自己也知道,上一世他如果他没用那么下作的手段得到鹿苧,鹿苧连一眼都不会多看他。
这一世的宋哲文心中也有迷茫,他离着鹿苧很近,但是他有点怀疑自己能不能胜过向海东。他只好倾尽他的温柔,一点一点感化他,就好像上一世他曾经让鹿苧爱上自己。这需要慢慢来。
宋哲文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但意外打得他措手不及,他跟鹿苧还没来得及好好温柔,两个人就意外上垒了。
他俩吃完串儿,宋哲文就带他去听昆曲。在听昆曲的过程中,鹿苧犯病了。
☆、我愿做那祝英台
宋哲文带他去听昆曲的地方,鹿苧从来没听说过。一开始他想自己开着他那辆香槟色的迈腾去,但鹿苧坚持不能酒驾,他便只好打的。弯弯绕绕的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等下了车才发现是个建在山脚下的神秘会所。
夜深林静,风吹过枝叶窸窣,虫鸣低吟。顺着山石搭建的,染上绿茵苔的,湿漉漉的台阶,鹿苧跟着宋哲文进了那扇从外面看窄小而古朴的大门。
进去之后却豁然开朗,里面别有洞天。庭院中古木林立,花树错落,地上铺满了落地的花瓣,风一吹便似雪般扬起。
“不是说要听昆曲吗?”感叹这美景的鹿苧小声的跟着宋哲文穿过庭院,走进古香古色的长廊。长庭曲折,燃灯焚香,一股檀木味儿散在空气里,好似随时会有小沙弥从门中探出头来。
宋哲文但笑不语,他只让鹿苧随着他,直至进了一个开阔的内部庭院——那庭院前方是舞台,十几米远的地方是一方非常宽的屏风,上面是一副高山流水图。鹿苧正纳闷为什么会有屏风的时候,宋哲文带他到了屏风后面坐。
“诶?”鹿苧发现从屏风后面可以看到舞台,“单面玻璃啊?”
宋哲文盘腿坐榻榻米上,挥退所有服务员:“对,等一下演员就会上来唱昆曲。梁祝。喜欢吗?”他开始给鹿苧沏茶。上好的庐山云雾,味道浓郁,清香扑鼻。
鹿苧不好意思的坐到他旁边:“不太懂这么高雅的艺术。”
宋哲文笑:“不用那么懂,昆曲的扮相和唱腔都很美,即便从未听过也会觉得赏心悦目。”他推了一杯茶到鹿苧面前,“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常带你来听。”
鹿苧不好意思了:“科长,那怎么好意思,听一场不少钱吧?”
宋哲文一愣,他想起那次带他去吃日料,他也这么问过。他忍不住笑笑,这个小财迷精。
“钱就是花来让人高兴的,不用心疼。”
你不疼我疼。看来又是个富二代。他想起第一次遇见宋哲文时他上了一辆豪车。你们这些有钱人当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我涨了两百块的工资都能高兴的跳起来吗?
还没等鹿苧在内心谴责够,灯光却突然后暗了下来,四周一片寂静。
鹿苧紧张了一下:“开始了?其他观众呢?”
宋哲文月亮下亮晶晶的眼睛弯起来:“今晚,只为咱俩唱。”
鹿苧一愣。
舞台上灯光一亮,古筝响起,无数只各色蝴蝶从四周飞了出来,翩翩的绕在鹿苧周围。
“蝴蝶!”鹿苧惊的站了起来,“这么多蝴蝶!”他伸出手,一只湛蓝色,在夜空中发着荧光的蝴蝶立在他的指尖。
鹿苧那双深不见底的丹凤眼垂下来,像个天真的孩子:“科长,你快看啊,它站在我手上,我都不敢动了……”
宋哲文倚在茶几上,端着茶杯心醉神迷的看着他。他喝了一点酒,却像喝了太多酒一般,被月光下鹿苧丛林小鹿似的身影迷醉了。
那只小鹿的头顶停了一只颤抖着翅膀的蓝蝴蝶。
真美啊,他的鹿苧真美啊,为什么曾经还要那么伤他?
宋哲文眯着眼喝了一口茶。
琴瑟和鸣里,昆曲演员扮相极美的登场了,一开口便是婉约柔漫,浓到化不开的缠绵动人。那梁祝在台上眉目传情,舞姿里耳鬓厮磨。
鹿苧听的都要痴了,他喃喃的说:“我愿做那祝英台。”
宋哲文也是痴痴的看他,说,我也愿做那梁山伯。但是音乐声音太大,鹿苧没有听到。
鹿苧心不在焉的伸手去拿茶杯,那杯子却陡然滑落,碎了一地。鹿苧一皱眉,赶紧收拾碎片——
“啊!”太不小心了,他被一片尖角刺破了左手无名指的指腹。
宋哲文抓过他的手,仔细的看了看,冒了点血珠,不打紧:“没事,我给你吸一吸就好……”
他把鹿苧的无名指放进嘴里,甘甜的血马上化开,往他的喉咙里钻去。
舔完了那指头,宋哲文暧昧的笑笑,抬起弯弯的眼去看他的鹿苧。
那鹿苧有些不对劲,他脸色绯红,呼吸急促,像个女王般伸出手任宋哲文亲吻他的手指。
宋哲文看到眼神迷离的鹿苧,也恍惚了神智,他低低的唤他:“小鹿……”
鹿苧偏过头,张开嘴,那声音在昆曲里显得缥缈不定,似冬日里呵出的一口气,散了去:
“宋哲文,你是不是喜欢我?”————那梁山伯唱:“郊原里,东君暖送,看林木,依然纵横。花间蛱蝶双双拥,并蒂莲同心相奉。”
宋哲文心跳加快,他颤着声音说:“小鹿……我……”
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拥有你,我想从头至尾的占有你,我恋了你二十三年,不管经历了多少世事沉浮,我这种心意都没有改变过。
但是这种话要怎么跟你说呢?
我会说那么多情话,为什么却不敢把那句我喜欢你说出口呢?
“救救我,宋哲文,救救我……”
有眼泪突然落到宋哲文的手背上,他惊的抬起头,却见鹿苧满脸的泪,绝望的看着他:
“救救我,救救我……我要你……”鹿苧哽咽着说,他的瞳孔扩的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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