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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日月之光 番外篇完本——by木耳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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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苧想杀了他!得亏向海东回来救了他,不然屁股非开花不可。
“鹿哥,行装科老头儿让咱俩下去一趟那设备。”向海东的三白眼刀戳向宋哲文。
等到鹿苧脱了身跟他往外走时,向海东一把又将他推进了休息室。
他把鹿苧按到沙发上,恶狠狠的说:“你跟他睡了几次?”
鹿苧疯了,他没头没脸的打向海东:“爱睡几次睡几次,管你屁事!?”
“怎么不管我屁事?上次我就给你说了,你敢夹其他男人我就艹死你!”一边说一边脱他裤子。
鹿苧给激出了泪花,这两个男人怎么都这么混蛋!
“向海东。”门外宋哲文温文尔雅的声音。“上班期间注意影响。”他说。
鹿苧想,还好意思说,你们谁注意影响过?
鹿苧整理好裤子就往外走。门外的宋哲文趁走廊上没人还摸了一把他的屁股。
鹿苧受够了。
他推开宋哲文没头没脑的跑出去。
本来前些日子他俩的深情告白让鹿苧挺感动的,更别说两人这段时间对他简直是无比的殷勤——当然以前就殷勤。宋哲文是事事都惯着他,向海东则是事事都管着他,做饭洗衣打扫家务,推拿倒水按摩脚,从头至尾的对他好。他一方面受宠若惊,一方面又嫌弃他俩缠人。他俩明明看彼此斗得凶狠,但配合却默契十足,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培养的,把他拿的死死的。表面看上去他事实说了算,但实质上事事被他俩牵着鼻子走。
好比他要换房子,自己搬出去住,但两个人一个装可怜一个装凶恶,又是哄又是吓的,让他不敢再动搬出去的念头,因为两个人说了,他搬出去行,他搬哪儿他俩就去哪儿。
关键是两个人还总是对他性-骚扰。鹿苧不排斥跟这两个上-床,他俩器大活好长得帅,做-爱手段又多又刺激,像鹿苧这样的小光棍儿怎么会不喜欢?他喜欢的紧啊!破了处尝了甜头,那肯定是欲罢不能啊!
关键是,关键是他俩每次有人撩拨自己,就会有另一个跑出来坏他好事儿啊!
被吊在半空中的感觉简直想死好不好?我硬成那样儿,你们甩吊走人?还有人性吗?
鹿苧觉得自己要吐血了。
他垂头丧气的走在单位的走廊,正想着绕个几圈去郭敏那儿躲一躲,却突然撞进一个硬邦邦的身体。
鹿苧被撞得倒退几步,却被对方抓住了。
鹿苧抬起眼睛看向他,只见那人穿着一身英挺的警服,嘴角勾着痞痞儿的笑容。
他扶稳了鹿苧,把警帽摘下来放到臂弯夹住,再用食指刮了一下鹿苧挺挺的鼻子:
“鹿苧,想我没?”
☆、厌弃
吴越总是无时无刻的撩拨他,用动作,用眼神,还会用语言。他似乎在暗示,又似乎毫无那方面的意思。他会问你想我没,他会说我也想你,但是他会在集训的将近四个月的时间里从不主动联系你。
本来昏头晕脑的鹿苧被他带了淡淡烟草味儿的气息扑的回过神来。面前站着的,是他苦恋七年的吴越。
在过去的七年中,鹿苧始终想明白自己喜欢他哪里。或许是他英俊面庞上多情的眼睛,或许是他不羁笑容下正直的心,或许是他始终对自己的无比关心,也或许是他看似温柔实则无情的拒绝。他22岁时与他相见,在列车上与他肩并肩的相坐,这人不停的与他搭讪,还不停的说笑话逗自己发笑。他那颗冰冷冷却寂寞的心很容易被融化。他喜欢他,但是吴越却不会跟男人交往。
过去的七年他俩分开的时间不多,念大学时吴越总是来找他,他当然也喜欢吴越来找他。他跟他喝酒吃饭,他跟他聊天看球,他跟他晚上睡一张床,却从不碰触彼此,只有呼吸打在对方的身上。后来吴越回了T城当警察,他在北京读研究生。鹿苧一毕业就回来了,他不是不喜欢北京,他只是不喜欢没有吴越的北京。
鹿苧抬着头呆愣愣的望着他,四个月没见,却仿若四年未见。
“……吴越?”他叫出他的名字。
那男人笑的爽朗,他挑着眉毛逗弄他:“小鹿,我就走了四个月,你怎么跟不认识我似的?”
鹿苧看到他心里确实是高兴的,但他现在让宋哲文和向海东搞的他一个头两个大,面对突然出现的吴越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你怎么会去了那么久?不是说只去一个月……”
吴越一把搂住他肩膀:“集训一个月,出任务三个月,一切行动保密,所以也不能联系你。”
鹿苧心中一暖,原来他不联系自己是因为要出任务。他心扑扑乱跳,既感动又激动,原先对他的些许不满烟消云散。
吴越结实的臂膀搭在他的肩头,让鹿苧长长的睫毛忍不住微微颤抖:“现在任务结束了?”
“当然啦,这不一回来我就过来看你嘛!”吴越冲他笑,“说,想没想我?”
鹿苧点点头,甜甜的说:“想。”
“这还差不多,走,去你办公室坐坐。我跟你王科长好长时间没见了,打个招呼!”吴越揽着他就要往他科里走。
鹿苧头发炸起来:“等,等等……”他定住脚。
“怎么了?”吴越的脸上写满文号。
“王、王科长调、调其他科了……”然后来了一个睡我的宋科长。以及一个睡我的法警。
鹿苧心慌慌。
为什么有种捉奸在床的感觉?
吴越挠挠头:“你们单位调动这么频繁啊?没关系,你带我上去认识认识你们的新科长呗!”他父亲是组织部部长,从小就淫浸在那种政界的氛围里,不仅充满自信,跟领导干部打交道的方式更可谓是熟门熟路。
天性腼腆畏惧上司的鹿苧很崇拜他。
鹿苧从小没有父亲,后来的继父是个酒鬼也是个赌徒,他从小又只知道学习,直到见到吴越才发觉这个世上竟然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其实吴越并不完美,但是鹿苧有着先入为主的错觉,以至于他眼中除了吴越再也没有别人,所有人都被他盲目的排除了,即便后来出现的宋哲文和向海东都耀眼的光芒四射,他也蜷缩在吴越的影子里仰视着这个不可触摸的男人。
鹿苧现在不敢让他眼中完美的男人去他的办公室:
“他他他他他现在不在!”
虽然那两个人不认识吴越,也不知道他跟吴越什么关系,但现在他俩阴阳怪气的氛围实在不正常,更何况鹿苧无法正视暗恋对象与两个炮友见面的情景。
他不仅羞耻,他还自责。他出轨了,即便他跟吴越没关系,但他感到自己背叛了对吴越的爱。
这一会儿鹿苧终于清醒了起来。
还沉浸的欲海的自己令他觉得不堪。好似一盆冷水把他从头浇到尾。
他紧张起来,一把拉住吴越的胳膊往单位门口走:“以后再认识吧,我送你出去。”
吴越不解的说:“这刚来就赶我走,我这儿还没喝口茶解解渴呢!”
“大热天的喝什么热茶,我出去给你买脉动,你不是就喜欢喝蜜桃儿味的吗?”
鹿苧推着他往外走,吴越莫名其妙的就被他赶出了单位大门。
吴越在他那辆老旧却包养的很好的吉普车上咕咚咕咚喝脉动。鹿苧心绪复杂的绞手指。
“晚上没事儿,跟我出去吃火锅吧?”
吴越擦擦嘴,拧上瓶盖:“新开的一家,正宗川味,特好吃。”
只要是吴越叫他去,那他肯定去。家里那两个缠人精早已经被他抛在脑后。
“那你下了班来接我?”鹿苧笑。
“不接你,难道还要让你坐公交去接我啊?连个车都没有。”
吴越嫌弃的说。
鹿苧的丹凤眼微微挑起。
就是喜欢你来接我。
鹿苧春`心荡漾的往办公室走,面上都扬着一股桃花粉气。四个月没见吴越,不是不想他,只是因为最近纷乱的事情来不及想他。现在见了他本人,搅的鹿苧五脏六腑都颤了起来。
鹿苧想,我是真的喜欢他。可我现在做了错事。
他推开门见了宋哲文和向海东,不仅不想跟他俩睡觉,连看一眼都觉得厌弃。
他都想不明白刚才为什么还会觉得欲求不满,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跟两个人发癫。
他又恢复到以前那冷冷孤傲的神态,不再似最近欲拒还迎的妩媚。
向海东心粗还没发现他的异常,但宋哲文心思细腻察觉了一丝怪异。他试探着问鹿苧:“刚才去哪儿了?”
鹿苧不说话,他低头看着桌子上的讲稿,把两只手合在一起插进紧闭的腿间。
“晚上吃什么?”向海东肚子饿了。
“晚上我不在家吃。”鹿苧说。他也不去看他俩。
他突然对喜欢跟他俩上床的自己产生了一种厌恶感。
这让他的口气变得愈发冰冷:“你们自己解决,不用等我。”
宋哲文心中一冽:看来有事儿。
向海东眼睛一竖:“你晚上干嘛?去哪儿吃?跟谁?”
鹿苧撇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行了,不要管我。”他合上文件,头也不回的走出办公室。
☆、位置问题
宋哲文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把夹了烟的手放回车窗外。整个迈腾里都烟雾缭绕,掩盖了车内那股淡淡的梅花香水气。
他左手无名指根那圈淡淡的疤痕在一缕细烟中更加醒目。
坐在他副驾驶座位的向海东冲他伸出手:“喂,给我一根。”
宋哲文将烟盒扔给他:“我还以为你戒烟了。”他盯着那火锅店的大门,那里人来人往。
向海东眯着眼,跟条饿了很久的野狗一样点着了烟。
饥渴的吸了一口,又缓了好久才吐出去:
“在他跟前不敢抽。”
曾经的鹿苧讨厌他身上的烟味。他只要一靠近,鹿苧就会扭过头去,说,有烟味。
他的烟味会让他想起吴越,他忍受不住那样的相思煎熬。只是向海东不知道,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讨厌别人抽烟。
“你以前不是不抽烟?”向海东斜着看他。
宋哲文勾起唇角:“人是会变的。”
两只烟枪默然无语,只是在车中吞云吐雾。像这样平和的情景发生在二人身上并不多,以往都是剑拔弩张你死我活。
鹿苧走出办公室之后宋哲文没有跟出去,向海东本来因为他那句话还想收拾收拾他,结果一看鹿苧语气相当绝情,便马上闭了嘴。他回过头去看宋哲文,那意思是:是不是你把他惹火了?
宋哲文没理他,站起来转身看窗外,有辆老式的吉普车绝尘而去。
他总觉得那辆车在哪儿见过,面熟。他一时半刻想不起来。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宋哲文的记忆力再好,对过往的记忆也会模糊。然而他的记忆很快清晰了起来。
下班的时候,鹿苧像只飞奔的小鹿抓着他那个双肩包蹿下楼梯,上了那辆吉普车。那吉普车旁站着一个着警服的男子,他见鹿苧跑过去,还揉了鹿苧的脑袋。
吴越。
在窗边盯着鹿苧一举一动的宋哲文抓起车钥匙就要飞奔下楼,结果向海东一把将他抓住,厉声问他:
“你干嘛去?”向海东知道宋哲文这人心眼多,看他一直按捺不发声,现在却一反沉稳的要跑,就明白这人肚子里肯定装着花花料。
宋哲文弯眼笑:“想不想看看鹿苧心里的那人长什么样?”
向海东一愣。他知道他说的是吴越。
吴越是向海东心里的一条疤。在跟鹿苧厮守的三年里,他一直以为鹿苧心里的人是宋哲文,他用力的想要抹去宋哲文在他心底的痕迹,他甚至以为自己成功了,但直到东窗事发他才惊觉,原来以前想要置之死地的情敌根本就是被打错的靶子。
他一厢情愿的跟宋哲文斗,又一厢情愿的以为鹿苧的顺从是对他动了心。
当宋哲文在他本就因为鹿苧举报他而伤痕累累的心上捅了一把名叫吴越的尖刀后,向海东彻底失去了理智。
向海东畏惧那个叫吴越的人,鹿苧甚至为了吴越要活活烧死他。所以当宋哲文说出这句话后,向海东打了一个冷颤。
他俩一路谁也没说话,跟着那辆吉普车跑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在一家火锅店门口停下。他俩也不敢进去,只敢在车里远远的看着鹿苧笑靥如花的跟着吴越进了大门。
鹿苧笑的真好看,他俩都没见过鹿苧这么冲他们笑过。因为那笑里还带着中意和痴情。
二人神色有些颓败。
相较向海东对吴越的畏惧,宋哲文本是对吴越有些不以为意的,因为曾经吴越伤他很深,鹿苧始终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向海东身上。但当他看到鹿苧对吴越那种痴痴的表情,便开始有了危机感。
他想,如果不把吴越解决掉,那他和向海东谁都别想得到鹿苧。
他瞄了一眼向海东,他正暗沉着一张脸靠在椅子上。宋哲文知道他和向海东虽然表面上各有各的性格,但骨子里却是同一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偏执狂,不然也不会因为那得不到的执念而重新活过来。
他有点儿想跟他心平气和的谈谈。
“在这儿守着也没意思,你不是肚子饿吗?找地儿吃饭去。”宋哲文对他说。
“我怕他俩吃完饭去开房。”向海东直言不讳。
宋哲文嗤笑:“不会的,你放心。他俩没睡过。”吴越这种彻头彻尾的直男,鹿苧就算脱光了在他跟前,他也不会跟鹿苧睡——宋哲文和向海东并不知道曾经的吴越跟鹿苧表白过。
“你又知道了。”向海东冷哼。
宋哲文丢掉烟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去哪儿吃?”
“不想吃。”向海东叹口气,气他妈的都气饱了。
宋哲文稍微一掂量,便带他去了个地方。
曾经一下班就跟着鹿苧坐公交车回家的宋哲文,一直心心念念着那个跟他表白的小广场,他俩坐在秋千上,诉说着彼此的过往。现在的宋哲文没能把鹿苧再带过来,却把情敌向海东带了过来。他俩喝着从车上搬下来的啤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以前他俩从来没有心平气和的说过话,哪怕在鹿苧出现之前他俩合作干脏活的时候。其实他俩性格彼此很合得来,一个虚伪阴毒一个心狠手辣,完完全全的臭味相投物以类聚,颇有点儿彼此赏识的意思。曾经他俩怕引起别人注意不敢常见面,后来因为争鹿苧又撕破脸。鹿苧死后他俩又没有说话的力气,见了面也只是随便说两句罢了。
现在,两个受过情伤的情敌,因为最大的情敌出现而有了一丝抱团取暖的情怀。
向海东很久没有这样烟烟酒酒的放肆过,在那失意的痛楚中竟有了丝痛快:“爽!喝酒!”
他喊。
宋哲文倚在秋千的铁链上,面淡如水:“干杯。”
他举着酒罐跟向海东碰了杯。
“……你说他俩现在在干嘛?”向海东有点喝高了。
“吃着火锅唱着歌。”宋哲文嘟囔道。
“我给你说宋哲文,我从沈阳回来一看见你,就想到这句台词。你这个麻匪真的是,打得我措手不及。”
“我也没想到你动作比我快。”
“我说,老贱人,你是怎么死的?”
“…………吞、枪、自、杀。”宋哲文也有点儿醉了。
“你胆儿还挺大的。他们给我注射的时候我还挺害怕的呢。”
“我当时一点儿也不怕,现在想想,觉得有点儿怕。”
“要是没重新活过来,你说咱俩现在在哪儿?”
“下油锅吧?”
“你下油锅,我上刀山。”
“油锅刀山有没有鹿苧?”
“肯定没有,他去天堂。”
“对,对,对,他去天堂,他应该去天堂……来来来,干杯……”
两个醉汉无言乱语着。空的易拉罐散了一地。
“老贱人,我给你说,我是真的不明白,我他妈哪儿比不上吴越了?”向海东红着脸打着酒嗝,“以前咱就不提了,你说我长这么帅,还把他伺候的这么好,他怎么还跟那个吴越勾三搭四的?”向海东捏碎了一个易拉罐。
“疯狗,咱俩先别打了,还是把吴越收拾了再说吧。不然咱俩再好,鹿苧也不识货。”宋哲文又啜了一口酒。
“怎么收拾?”向海东开始有点儿说不清话了。
“走、走一步,看一步吧……”宋哲文脑子发昏。
“………………宋哲文,我说真的,要是咱俩追不上鹿苧,干脆咱俩一块儿过得了,还有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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