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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来的先生完本——by白云诗诗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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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窝在座椅上:“怎么可能,你以为你的小宝贝是人民币啊大家都喜欢。片约是伪造的,半真半假吧,我只是跟臧导达成了投资协议,至于这个片约意向,是我让他助理昨天晚上临时弄了传真过来的,给了二十万。”
这才合乎情理,世安点点头,“那么到底能不能进组?”
李念点上烟:“可以,我不做没把握的事,他们两个也不是你想的那么没用,可以出来奔奔大场面了。”
已近黄昏。四个人坐在公司的排练室里。
平时这些事情李念只和金世安单独商量,今天钟越和白杨第一次作为主角,两个人乖乖坐在地板上。世安靠在沙发上旁听。
李念用幻灯把资料投影在白板上:“臧援朝,不介绍了。咱们都是看着他电影长大的,去年天龙奖也是他的。以前秦浓,就是从这个奖拿了影后一飞冲天。”他夹着烟敲敲白板:“甘肃连环杀人案。去年刚破,这个剧本有多难得,不用我说。”
甘肃连环杀人案,这个案圌件相当有名,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此案被作为无头乱案始终未能破获。去年年底,凶手终于被抓捕归案,落网后即对罪行供认不讳。
十年悬案一朝破,无数冤圌魂得见天日。
臧援朝行动神速,将这个案子改编成了电影。剧本以老刑警房正军为原型,剧本里化名为洪勋,讲述他十年里奔波西北,孤胆擒凶的惊险故事。
剧本初定名为《缉凶西北荒》。
弘扬正义,又有推理打斗枪战巷战等等的各种惊险元素,是臧援朝一贯的风格。臧援朝对影片质量要求从来苛刻——圈子里有句笑话,说臧导一泡屎能憋两年。笑话虽然粗俗,但是说得非常贴切,臧援朝筹备电影,往往需要很长时间,三四年才出一部作品,但部部都是精品。
他尤其爱拍硬汉戏,圈中人称影圌帝制造机。
今年情况特殊,想必臧导是为了抢先拿到这个难得的剧本,打破了一贯的慢工出细活原则,去年刚拍了一部最佳影片,今年立刻又开工了。
因着时间紧迫,臧援朝直接找了老搭档合作,由影圌帝周宁山来扮演老干警洪勋。主角影圌帝担纲,没得好说,新人们要争夺的,是电影的大配。
——杀人魔,卢士刚。
剧本化名为卢刚。
这是个身材枯瘦的男人,有一双空洞的大眼。单看外貌,很难想象他在十年潜伏的时间里,残害了数十条人命。从外表看,和白杨倒有一二分相似,看眼神,钟越也能凑得上边。
滚滚浓烟从李念鼻孔里喷出来:“竞争很激烈,你们两个都去,姜睿昀肯定也会去,一二线小生谁不想啃这口肥肉。选角龙争虎斗,我们几乎没有什么优势,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你们俩能够超常发挥,凭实力说服臧导。”
钟越和白杨都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肩,压力太大了。
世安在旁道:“不是说跟臧导那边签了投资合作?”
李念点点头:“对,我直接投了五千万。这个投资你不要担心,臧援朝的电影是稳赚不赔的,投五千万能给你捞回来五个亿,少了我拿人头给你赔。”
白杨和钟越都赞同地点头。
世安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这个臧导是有多厉害了,他沉思了一下,“既然有投资在,难道臧导不能通融一二,多给他们俩一点机会。”
三个人都用看傻圌逼的眼光看他们的金总。
臧援朝通融?臧援朝是圈子里出了名的铁面铁腕,从来不吃走后门这一套。自从几年前跟影后萧盈公开翻脸,臧援朝就更加严厉无情,凡是想搞资本干涉艺术的,统统拉进黑名单。
“你跟臧援朝谈买角,还不如直接吃点屎冷静一下。”李念含圌着烟笑。
白杨和钟越都鄙视地看金世安,太卑鄙了,怎么能用金钱玷污他们伟大的臧导演呢?
世安感觉自己有点儿冤,他选择闭嘴。
李念收敛了笑容,“你们俩过去的演技,没少挨导演的骂,也没少挨我的骂,但是我现在把你们送过去——我说可以,就是可以。你们两个摔摔打打了这么久,吃的苦不比别人少,不要畏畏缩缩觉得自己不行,不行的人我不会让他上的。”
白杨和钟越都精神一振,李念过去可从来没这么夸过他们。
李念盯着两个新人的眼睛,“卢士刚的资料,能找到的都在你们面前了,时间紧迫,两天后我们出发去北京。这两天别干其他事,就专心揣摩角色。臧援朝喜欢朴素的本色表演,别想拿花里胡哨的演技敷衍他。”他指指金世安:“你们要清楚,现在海龙的股东,都在质疑你们,我冒了砍头的险,伪造了片约,说你们俩一定能入选。如果这次失败,你们金爸爸就没脸去见郑总,也没脸见股东了,安龙娱乐是死是活,就看你们的了。”
世安在一旁不满:“何必这样说话,选不上就选不上,机会多的是,不要担心我这里。”
白杨和钟越哪有心思听他说什么。
两个人都有些恍惚——臧援朝的电影,他们从小看着长大,影坛一代宗师,现在他们居然有机会去争取跟他合作。
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说什么都要拼一拼,为了自己,为了安龙,也为给他们砸了无数钱的金世安。
作者有话要说: 案件确实灵感来自你们猜的那个案子,但是案情方面完全是杜撰。大纲早就拟好了,前几天看到这个案子真被拍成电影我也好吃惊。
导演原型并不是那个导演,案件剧情也和真实案件十万八千里,如有雷同实属巧合_(:з」∠)_

第42章 玉汝于成
李念送了钟越回家,进门又给钟越做了饭,眼看着钟越埋头吃起来。
“口吃的事情是不可能瞒住臧援朝的,你也不用怕,这个反而是优势,杀人魔一般都有先天缺陷,你这个口吃搞不好反而能让臧援朝对你另眼相看。”
钟越从碗里抬起头,“白杨……怎么办。”
他很清楚,自己比白杨的优势强得多。
李念微笑起来,“我有我的办法,让你们俩都选上。这些不是你操心的事。”
钟越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半信半疑地看他。
李念就有些不耐烦,“本来是不想让你去,但是现在安龙被针对得厉害,我必须上个双保险。”他伸手擦了擦钟越的唇角,“说到底,我只能靠你。”
钟越为白杨担忧起来。李念说他只能靠他,钟越又觉得心里微微地甜。
李念看他吃得差不多,“碗自己洗了吧,我回去了。”
走到门口,钟越把他拦住了,李念开了门,钟越又把门关上。
李念回过头来看他。
钟越想吻他。
他要的不多,只要嘴唇碰到嘴唇,很轻一下就可以。
李念避开了他的脸。
“小钟,我现在没有心情做那些事。”
钟越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李念把烟投进旁边的鱼缸:“你是不是很急?”
钟越才发现自己下’身已经顶起来了。他感到难堪,向后退了一步。
李念了然地笑笑,突然跪下’身,拉开了钟越的裤子,顺带把他的内裤也扯下来了。
钟越隆起的下’体急不可耐地弹跳出来,暴露的感觉让他浑身哆嗦了一下。
李念拥住他,就保持着那样跪伏的姿态,毫不犹豫地含住了眼前这条粗大的肉根,熟练地服务起来。
两个人站在凌乱的玄关,灯光昏暗,姿势耻不堪言。
李念的舌头很灵巧,是真正的巧舌如簧,粗糙的舌苔带着长年被尼古丁熏陶的毒,令人麻痹地扫过去,他舔得很细,连后面的阴囊也都舔到。
钟越清楚地感受到李念的喉头在他马眼上收缩又放松。
实在太过于刺激,钟越已经情不自禁想叫出来。羞耻和快感同时控制了他的官能,他低头去看李念,李念却并不看他,李念专注地盯着他勃’起的性`器,用手指抚摸,用嘴唇亲吻,用舌头舔舐,又整个包裹进口腔。
“不要这样。”钟越艰难地说。
李念对他的抵抗不屑一顾。他越是说,李念就舔得越是色`情而放`荡,好像嘴里含着的不是男人的凶器,而是他最喜欢的烟。
李念跪在他面前,姿态十分虔诚,钟越想看清他的脸,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只看到自己的东西在李念嘴里吞吞吐吐。
钟越的意识又陷入空白。
对李念来说,他也许和一根烟没有什么区别,在李念嘴里翻滚着,燃烧着,喷薄着,慢慢变成灰烬。
总有一天会被丢进鱼缸,或者垃圾桶。
钟越感到绝望,无法言说的耻辱,以及强烈的痛楚,在他心里无所顾忌地来回穿刺。
而他的身体显然不听从他的意志,他的身体在膨胀,在亢奋,在李念嘴里爽到颤抖。
他真的不愿意从自己嘴里听到类似高`潮的声音,钟越想要压制这种声音,越是克制,李念就越是在挑`逗他,忽紧忽慢,李念的手在他腰臀上抚摸着,拍打着。
形同玩物。是建立在无上快感之上的痛苦。
钟越被他刺激得弓起腰来。
李念停住口,“很舒服?舒服就叫出来,反正没人。”
这些话应该带着爱意去说,而不是带着嘲讽似的宽容。
李念重新含住他,微微勾起唇角:“想射就射吧。”
钟越又觉得非常愤怒。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急躁地抓起李念的头发,向他嘴里用力抽送起来。
顶得很深,李念被他插得向后倒仰,发出短暂的闷哼。
钟越觉得难过,同时又感到快意。是的,他是很舒服,爽到想要融化。李念跪在他面前,像个膜拜的信徒,而他站在这里,抓着李念的头发,把自己膨胀的分身捅进李念喉咙里。
自暴自弃真的让人很开心。
眼泪从钟越脸上无法控制地向下淌。他强迫李念抬起头来,李念居然在对他笑,仿佛是鼓励,又像是赞赏。
钟越不明白李念为什么喜欢他这样粗暴,他爱他,愿意温柔地对他,哪怕被他进入也能够忍耐。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这样去对李念,可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真的太舒服了。好像原来人放弃了感情、理智、良知,是这样野蛮的舒适。李念干燥的喉咙被他插得痉挛起来,舌头还在他的根处卖力地揉搓,口水顺着他的大腿缓慢地、粘稠地流动。
他在一片混乱的情绪里射了,射在李念喉头深处。他感到自己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李念平静地咽下他的精`液,又仔细地舔过他性`器和大腿上的每一处,然后站起身来,重新点上烟。
“爽了就去睡吧,时间不多,抓紧看剧本。”
钟越死寂地看着他,看他慢慢走出房间,而他的烟雾还留在这个房间里。
杀人魔的绝望的孤寂,只有杀戮才能排遣的愤怒,他想他已经懂了。
若是照往常,世安是一定去送白杨,送到北京。
但是现在不行。狗仔还在盯着他们,一个是金融巨子,一个是当红新人。多少摄像头等着拍他们。
他们不敢回紫金花苑,偷情似地搬去栖霞别墅住着。临走前到底还是缠圌绵了一整夜,两个人都做到精疲力尽。
白杨在世安怀里怔怔地问:“我是不是给你惹了很多麻烦。”
世安不便跟他解释许多,更怕他临阵分心,只不停地吻他:“从来没有。”
“我不会给你丢脸。”白杨小声说。
世安的东西还在他里面,闻言又硬圌起来,世安低声笑,“刚才说我不圌要圌脸的也是你。”
抵死缠圌绵,第二天还是要出发上路。
由南向北,两方帝都,都存着他们明明灭灭的希望。
臧援朝的工作室很大,说是工作室,规模并不比安龙小。臧援朝专门安排了一整层楼接待试镜的演员,其中不乏当红小生。白杨看到了姜睿昀,姜睿昀还是那副死鱼眼,白杨跟他招手,姜睿昀不肯理他,闭眼装睡。
拽什么啊,不傲娇能死吗?
他们提前一天到达了北京。之前这一夜,白杨和钟越不敢不睡,又睡不着,两个人睡一会起来讨论一会儿。
李念在隔壁也睡不好,两小时过来查房一次,每次查房都现场抓获两个不睡觉的作死党,李念被他们烦死了:“你们俩明天顶着熊猫眼去试镜吧!临时抱佛脚,一晚上不睡能研究出个屁?”
李念不想管他们了,黑眼圈就黑眼圈吧,黑眼圈更像杀人犯。
白杨和钟越的试镜被安排在下午,钟越先进去,李念交代白杨好好等着,自己跑去厕所抽烟了。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他也感到紧张,但是他不能让这种情绪影响到艺人。
洗手间里看上去里没有人,李念刚点上烟,就听见隔间里有人在低声笑。
是李今。
李念知道李今也会来,李今的试镜安排在上午,按理说早该回去了。他不想看见这个人,丢下烟就朝外走。
李今一把揪住他,把他按进厕所的隔间里。
又是厕所,又是隔间,又是他们两个人。
不得不说李今保养得真是好,身材精悍,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李念被他抓在手里,像抓一只草鸡。
李念知道自己在抖。他不想示弱,也懒得喊人,更不想说话。他单手掏出烟想点,火机从他手里掉下去。
李念直勾勾看着自己落地的火机,他不想看李今的眼睛,这双眼睛让他感到发自肺腑的恶心。
他的态度冷漠,李今的态度却很亲热,李今把他按在马桶上坐下:“怎么,好久不见招呼都不打一个,说不过去吧。”
李念任由他揪着自己的领口,嘴里叼着没点燃的烟。
李今长久地盯着他,终于阴测测地笑起来:“你最近过得好不好?我听说你签了两个废物,有一个还被我睡过。”
李念依然不说话。
李今并不在意,“去给你圌妈上坟了吗?你这么多年不回去,你圌妈圌的坟头草都能放羊了。”
李念本能地想挣开他,奈何李今高大,挣扎只是无济于事。
“横店你也躲着我,你是不是很怕我?可是我很想你——哥,我圌干了那么多人,哪个都没有你夹得舒服夹得爽。”
李念的脸色青白起来。
李今对他神色的变化显然志得意满。
“干圌你的时候真比什么都爽,见你就想圌操圌死你,要不要在这儿再搞一次?哥?”
他话没说完,有人从他背后一脚踹进来。
钟越一把将李念拖出来,李念被他摔在地上。钟越不去看他,挥拳又向隔间里的李今打过去。
李今脸上吃了一拳,在隔间里癫狂地笑:“这就是你新找的男人啊?小白脸吗?你们天天搞?”
钟越还想再打,李念爬起来,按住了他的手:“走。”
钟越不肯动,怒视着李今。李今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大笑着抹掉嘴角的血,“哥,你这辈子,只配被男人草来草去,自己连伸手打我的本事也没有——海龙总裁是不是也上过你?”
李念并不回顾,也不生气,只拉起钟越:“走。”
好像他现在只会说一个字,走。
走。
走。
走得越远越好。离开这个让他感到恶心和恐怖的男人。
钟越被他拖着走了一路。李念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直走到走廊尽头,李念才回头来问他:“试镜怎么样?”
钟越茫然地看他,李念为什么能这样平静。刚才那些话连他听了都受不了,这样禽兽不如的人为什么不能打。
火机丢在厕所里,李念想点烟又没有火,更加烦躁:“到底怎么样,你的心思到底在什么上面,我在问你话!”
钟越看他良久,低下头去。
“我尽力了。白杨,在里面。我也……不知道臧导,到底,满意不满意。”
李念缓和了脸色:“尽力就行,能不能成也不是我们说了算。”
两人沉默相对,都在等白杨出来。他们站立的这个走廊的尽头,全是玻璃,外面是六月天里刺眼的阳光,和一望无际的阔大的北京城,映着少见的湛蓝天空。
城市的庞大,阳光的迫人,都显得阴影中的他们格外渺小。
“如果……现在让我进去,”钟越说,“我一定会很像。”
“像什么?”李念看他,“杀人魔吗?”
钟越无所谓地点点头。
李念冷笑一声,“这点事你就想杀人,杀得过来吗?婊圌子和畜生千千万,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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