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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好绕口 番外篇完本——by事后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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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郝放在吃饭的时候,敖先生上网查了一下送香水的寓意,输入送人香水代表什么,成千上万的词条就出来了,随便点开一条来看,立马敖先生就按捺不住笑了起来,笑得客厅里吃饭的人也听得真真切切。
敖先生合上电脑,笑吟吟的走了出来,一脸玩味样看着郝放,他说:“你可知道送别人香水是什么意思?”赦放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今天有两个女同学给我推销了半天,不买不行。”
“那你怎么偏偏送给我了。”
这话将他给问住了,是啊,怎么就偏偏送给他了。郝放顿了顿,也想不出个好的理由,便说:“不要就还给我。”他敖先生不傻,白给的东西干吗不要,于是又把香水揣进了口袋里。
敖先生打出生起就没用过香水,齐季曾用过几次,每次都会被他鄙视数落半天。不过他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曾不耻于男人喷香水的事儿,第二天一大早,洗漱好后,临出门前不忘用上香水。要说这味道着实不错,浓而不艳,闻着还使人心情愉悦。
一切都照常的进行着,八点半到公司。走马观花似的路过了办公区,不过奇怪的是,众人的目光都尾随他而来。一转头发现同事们都朝着自己这个方向看。敖先生被众人盯着心虚,便不由的对着玻璃窗照了照自己仪容仪表,看了看,也并没有什么失态的地方。
顺手便将宋颜拉了过来,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怎么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盯着他看。怎么都盯着他看。
“你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往自己身上倒了一整瓶香水,你放眼看看四周,都百花争艳鸟语花香了,托你的福,大家这都回归大自然了。”宋颜用小指扶了扶眼镜,眼里流露出无限的鄙视。
敖先生举起胳膊闻了闻,哪儿有他说的那么夸张。实话实说道:“也就喷了那么几下,我闻着还好啊。”
“你这么一个粗野的人,想是也不适合做这些细致的事儿,明儿就别喷了,东施效颦的惹人笑话。”说完便转身走了。
进了自己办公区域,敖先生便立马将西装外套脱了,一天都没敢往身上穿,好在暖气供应的足,不然这一天下来肯定要冻感冒。这一天里,时不时便有人来问他这用的是什么香水,有的是真心来打听牌子的,有的便是来看笑话的。总之这一天闹得很,敖先生心想,来公司这么久,大概就这次做了件失态的事情吧。
后来,那盒香水就静静的躺在抽屉里,再没有拿出来用过。而那件被香水喷过的外套也一直挂了衣柜里没拿出来穿过,可谁曾想这香水的渗透力与持久力太强,不仅味道久久散不掉,而且一整个衣柜的衣服都染上了这香味。幸亏味道再没那么浓,远了闻闻不到,凑近了也就只能闻到气若游丝般的香味。
第18章 我喜欢你
这一年的冬天过得似乎特别快,转眼也就到了年底,离春节也就剩下几天了。敖先生才进公司不到半年,年终奖却极为可观。年会上老板当着众人的面给敖先生升了职加了薪,这么隆重想必他是连拒绝的可能都没有。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往后可就没像刚来时那么清闲了。
也许,会忙得连顿饭都做不上。
学校放了假后,郝放每天重复着画画跑小三轮的生活,何宇偶尔来家串串门,顺便蹭顿便饭,日子也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格子和影子要了他的□□,说是一心要做好售后工作,时不时发来消息,有时候一个问,有时候又是另一个问。若单单只看头像他是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的,但人家的网名就是格子和影子,连备注都省下了。但其实都一样,在郝放眼里,这两人就是一体的。
信息的内容有节日问候的,也有变天了要添衣之类的,而关于香水所赠何人事后又如何这些话倒像是无关紧要的,半是试探半是打量。郝放便如实跟她们说了,自己香水送给了一个快三十岁的人,他用了,但也只用了一次。
为了省去麻烦,便建了个聊天群,里面也就是他们三个人。这群一建起来,倒还原了当日在画室的场景,三人坐成一个等边三角的形状,面对面的交流。但这在□□上聊天和面对面聊天又不一样了,想说什么便直说,不用担心被抢了话头。
两人同时发过来惊叹的表情,接着又说,大几岁也没什么,现在不都流行这个吗,只要感情好,年龄不是问题。说这话不知道是劝慰还开导,总之郝放说的话已经被她俩曲解到再也无法正回来的地步。
一天,郝放正将小三轮停在路旁,等着人来叫车。没事的时候看了看□□空间动态,影子在空间里发表了一篇日志,标题是“测试你是否爱上他/她”。正是无聊的时候,他便点了进去。跟着题目的选项一路往下跳,测试结果也就出来了。当然,在测试前心里肯定是有一个对象的,可赦放二十年来没喜欢过谁,心里突然冒出来的竟然却是敖傲。
于是赦放写了条评论,内容为“太假了”。
然而感情这种事情不是突然便能生成的,从来都是在不经意间慢慢堆积起来,等堆到一定的厚度后,等到反应过来便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了。郝放当时被那测试题吓了一大跳,也被自己吓了一大跳,想想这段时间的相处,内心其实早已潜移默化的发生了变化。
不知道格子与影子算不算得上是他情感上的指路人。这才萌生的情感纯粹的如同一个盛满空气的琉璃瓶,原本被毫不在意的扔在了沙地上,不久便被沙子盖住了。这两个姑娘兴许是无意间走到这沙地,又无意间发现埋在沙地里的瓶子。
郝放有时候也会想,如果不是格影两人,那么这个瓶子是不是就能埋到最后,直到埋到不能再见天日的深度。
春节前两天,老太太拉着敖先生去逛街,说是要给家里人都添些衣服。老太太给他也买了,是一件驼色的长款大衣,光是看到这价钱都不会觉得差到哪儿去。敖先生一口气要了两件,并悄悄告诉服务器另外那件拿小一个码。老太太问他另外那件是给谁买的,敖先生笑了笑说是给齐季的,他眼光和自己差不多,要是见自己穿了保不定要跟自己抢,索性直接给他买了,回去问他要双倍的钱。
老太太被逗乐了,说你这孩子买了就买了,送给他是你一份心意,干嘛非得问人家要钱,你啊你怎么说你才好。敖先生拍了拍老太太的背,连忙说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陪老太太逛完街,顺道回家吃了顿饭,临走时又打包了两饭盒子菜,还顺手拎了根京华火腿,心想老头这次收的礼倒还实在,这一大棒子的肉,就算天天吃也得吃十天半个月了。
除夕夜那天,敖先生回了家。郝放下午也回了母亲那里,吃顿年夜饭总是应该的,任凭他再怎么独立孤僻,也不可能茕茕孑立与这世界上任何人都毫无关联。继父是个好人,一心觉得亏欠了郝放,只是这孩子太倔强,认定的事情旁人劝不了。
饭桌上郝放少言寡语,同母异父的六岁弟弟倒天性活泼,看着这个小小的人儿,郝放在想自己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生的讨人喜欢。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像是个外人,他们三个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不想也没什么,可思绪的阀门一打开,也不管自己想不想继续,他就那样任意的往下走,往最不好最阴暗孤僻的地方走。
吃完饭没有多待一会儿,郝放就说自己困了要回去睡觉了。母亲的表情有些失望,但最终还是没有留他下来,装了些东西让他带回去,临走还往他手里塞了个红包说是压岁钱,郝放这次没办法拒绝,只能收了。头也没回的往下走,下到楼道拐角处才用余光看了一眼上面,他母亲背着光站在门口,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房间里温暖的黄色灯光透出来正好将黑暗的楼道照亮。这样的夜晚,怎该一人独行呢。
心中涌出一股酸楚,眼泪在这样凉风戚戚的夜里竟有了烫人的温度,一抬眼是漫天的烟花,郝放终于敢呜咽出声,只是眼前再也清晰不起来。这时又想起了那个人,眼里心里看得真真切切,是他笑着的模样,是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是他跑过来搂住他脖子时,那有力的臂膀所传送过来的温暖。
这时,手机响了,郝放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你是不是知道我正在想你啊。
“喂郝放,在干吗呢?”敖先生那头依然是愉快的口气,也是,他敖傲什么时候又不开心过了。
郝放醒了醒鼻子,一开口发现声音有些沙哑,也没怎么多想便说了句:“刚在想你,你就打电话过来了。”
敖先生将手机拿到眼前,接电话的是郝放没错,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皱了皱眉,心想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看了看时间才十点多,要这个时候就走非得被老头扒层皮。
“你现在在哪儿。”电话那头有些吵,像是在外面,这孩子除夕夜不在家待着在外面瞎晃什么。
“敖傲。”
“嗯?”
眼前又升起几簇烟火,绚烂过后便是几声巨响,郝放轻声说出藏在心里已久的话,然后便挂了机。耳边的巨响接踵而至,这么吵,他肯定听不见的。
敖先生愣在原地,手机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有窗外断断续续的烟火声在耳边提醒时间并未停止,他想倒退几秒好确认自己是否是听错了,那隐藏在嘈杂声响中的几个字在他脑子里来回激荡着,他正试着用这二十八年的所有知识与见识来正确理解这几个字,就怕一个不小心出了偏差。这不同于去菜场买菜,别人少找你几块几毛,也不同做饭,盐多放少饭也不差多少,更不是一句简单的玩笑话,任是再豁达的人也不可能只是听听就做罢。
我喜欢你,这像是玩笑话嘛!
敖先生回了神,见老头老太太正坐沙发上看春晚,两人时不时说两句话,不一会又该掐起来。这样的老? 剑俪∩掀鹌鹇渎浼甘辏露蛔龆嗌伲磷帕夹牡氖虑楣兰泼簧俑伞K员鹑硕辔耷槔淇岚较壬恢溃杂谧约憾杂谡飧黾宜醋龅搅松砦桓龈盖滓桓稣煞蚋米龅囊磺小;褂欣咸槐沧酉喾蚪套樱鄱犹哿艘槐沧樱恍呐巫潘缭绯杉疑樱桨寥匆雷判宰臃湃蔚搅私袢眨灯鹄椿拐媸怯行┎恍ⅰ?br /> 这些事情便是一下就从脑子里冒出来的。在郝放说出的那四个字后,有些事情就已经在发生改变,这变动的地方使得他不去不考虑一些事情。接下来的一切,都会是码好的多米诺骨牌,开始便要下定决定,因为一旦做了选择便是再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敖先生走了过去,在老太太身旁坐下,看着她,他这时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按照惯例,每年正月初一敖先生一家老小都要下乡。这次也不例外,一家人都起了大早,开着车就往乡下去了。
老敖发觉有些不对,平时在乡下多待一会儿都要闹腾的人这会儿竟主动提议要小住几日,老太太说儿子这是懂事了,没事你就爱瞎琢磨,不好的时候你要嫌东嫌西这会好了又疑神疑鬼,活该是年纪大了。
老头平常就不是老太太的对手,这大年初一就更懒得同她计较了。他是何等的嗅觉,官场上察言观色练了几十年,什么人看不透,更别说他儿子了。老太太粗神经,儿子这是心里搁着事儿,那眉毛拧了一整天,她怎么就愣是看不见。
年拜过了,亲戚也走了,连祖都祭了,到初三实在没理由再住下去了。敖先生便开着车带着老头老太太往回走,一路上却是心事重重。这会连老太太都看出来了,便问他:“儿子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儿,有事你就跟妈说,别自己闷着。”
敖先生对老太太笑了笑说:“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差不多该结婚了,这里同我差不多大的人家孩子都几岁了,我却还单着。”
老太太忽然就眉开眼笑了,可接话的却是老头:“亏你还知道自己老大不小了,既然你提起这事儿了,就让你妈帮着物色物色,别老自己带些不知根底的回来。”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一开口就训,这是你儿子不是你手底下那帮子人。不知根底也被你说出来了,难不成儿子谈个对象你就要去查人家户口,也不知道哪来的臭毛病。结婚那是要讲究感情的,你还当我们那个年代呢,爹妈点了头就行了。我儿子喜欢什么样儿的我就喜欢什么样的,我不强迫他。”
老头摇了摇头,那句妇人之见愣是被憋了回去,只留下两声长长的叹息。
“妈,我现在反正也单着,你要是有资源也可以给我物色物色,我相信你的眼光。”还是敖先生会哄人,老太太一听这话便又恢复之前的神采。
望了望被搁置在一旁的手机,郝放再也没来过电话,这三天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没有敖先生给他做饭也不知道吃的是什么。稍不留神,思绪又飘远了。敖先生将那根飘远的神经用力扯了回来,一心开车。
初四便要上班,任敖先生再有什么理由也是要回去的。
他到家时,郝放正窝在房间里画画,听见响动了便回头看了自己一眼,本以为他会说什么,没想到却是敖先生先开的口,问他吃饭了没。
郝放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像是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先说哪句。他也不傻,敖先生这反常的表现定是听清那天晚上手机里自己说的话了。只是不管他怎么想,也应该说上几句话,回不回答是一回事,但怎么着也该有些想法吧。
“我累了,先睡觉了,你也早点睡。”敖先生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既然相视无言,那就眼不见为净。
脱了外套,准备将衣服挂起,一拉开衣柜门,那香味也不同人商量就自己跑了出来。敖先生这才明白过来,有些话一说出口就不可能当没发生过,有些话听了也不可能一直充耳不闻。这香味他没办法盖住,他也没办法管住郝放的心,但他对自己还是有些办法的。
手里的外套也懒得管了,顺手往床上一扔,便径直往隔壁房间里。
第19章 拒绝
“郝放,你希望我怎么做。”
郝放背对着他,手里画笔停了停,这几天一直在同手里这幅画较劲,本来两天功夫就能完成的东西硬是弄了四五天也没弄出来。一坐下来脑子就不受自己控制的乱转,身后的这个人自己想了几天,不是他做的饭吃起来一点味道都没有。自己在这房子里独自住了好多年,他一住进来便将之前那几年忘记了,就觉得这人本就该在这儿的,一天不在都觉得不自在。
兄弟,朋友,喜欢的人,是什么都好,总之他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就像是硬挤进来的,这人就是有这么霸道的本质,别看他整天一副无害的模样,其实本事大了去。将砍死自己父亲的人送进了监狱,这怎么看都像是狗血剧里的剧情,而自己就是那个被保护着的女主,从这人手里接受到的一点一滴,日积月累的怕是怎么还也还不清了。他也没想把这个人怎么着,像之前那样待在自己身边就不错。只是抱着侥幸的心态,说不定对方也有跟自己一样的心情呢。
郝放起身,转过身去,这人就在自己眼前,一伸手就够得着。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又闪现之前那个如蜻蜓点水般的吻。隔着时空,这会竟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心里这么想着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往前倾了倾,将自己的嘴唇贴上了他的。敖先生近在咫尺的脸上满是严肃,这不多见的表情估计也只能在此时此记得才得以见着。
“这就是我的回答。”郝放直直的看着他,到这会儿脸和脖子倒不烧了。
敖先生今天没戴眼镜,本来也没多深的度数。他微微眯起眼,眉头越发皱得紧,脑子里那根弦怎么都绷不住了,一手扣住了郝放的后脑勺,半啃半咬的亲了下去。也不知道积蓄了多久,可能是从同齐季他们吃过火锅的那天,半醉半清醒的眼睛是满面潮红的郝放,压着他的时候觉得硌人的很,却又想紧紧的搂在怀里。那天他没敢搂,只是摸着他的脑袋,那扎人的脑袋其实也可爱的很。
也可能是从那天KTV里玩游戏输掉的吻开始,起初是有些惊讶,回味过来又觉得他的嘴唇很是柔软。一个男孩子生了张巴掌大小的脸,五官精致的很,从远了看像那身形像根竹竿,近了瞅看见脸了,却又有种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觉。
郝放的嘴唇像极了他小时候吃过的软糖,口感好的咬住了就不想松口。郝放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身体似乎也有些站不住了,敖先生另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使眼前的人同他贴得更紧。然而在最不该停的时刻,敖先生最后的一丝理智占了上风,他睁开眼睛,双手扶住郝放的胳膊,将眼前的人同他隔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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