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好绕口 番外篇完本——by事后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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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先生突然发声,像是有万千感慨:“我曾在三月里去看过西藏林芝的桃花,也去过美国的德克萨斯州看过车矢菊,我常常不远千里万里,就为了身临其境观去看上一看。可今天,最美的景象竟然在我无意撞见了。”
“别说你了,我来了快了一年,这也是第一次看见。”美景尽收于眼底,郝放却觉得这满山遍野的梨花,定是被身旁的人招来的。
他不会画画,当然就不能同郝放一样,将此时所见全部画于纸上。他掏出手机,对着山野就是一阵拍,可拍下的照片没有一丝□□,更是不如网上的照片来得好看,他这会儿便开始有些后悔没将相机带过来了。
画画的时候,孩子们也算安静,偶尔会交头接耳几声。有的画完了,便跑来将画好的让郝放看,可一看到老师正画着的,又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来。那一双双发着光的小眼睛,无一不是惊叹。到这时,敖先生便会用食指抵住嘴唇,示意他们不要打扰他,孩子们竟然一个个都听话的安静起来。他画了多久,敖先生就在旁边看了多久,可他看的不是画是郝放。
心满意足的将画收了起来,孩子们都已经不在自己的小凳子上,而是在山地上玩了起来。郝放起身喊了喊他们,一个个便像训练过的士兵一样,都迅速的跑了过来,他问:“你们都画了什么,拿过来给老师看看好不好?”
孩子们三三两两的声音回答着:“好。”
这景象使得敖先生有些晃神,他直觉得是自己眼花了,此时的郝放竟然有些性感。
一一点评过后,郝放将画都收了起来,夹在自己的本子里。他看了看站在一旁被自己冷落多时的敖先生,心里竟然有些过意不去。这又想起来敖先生唱的歌,突然就又想听了。于是便问:“你们想不想听歌?”
孩子们起初是一愣,接着便有跳起来说要的,最活跃的要算郝放住的那家的那个孩子了。想是因为在他家住的关系,两人相处起来自然是要比其它孩子亲切些。小男孩叫木头,是奶奶给取的小名儿。
扭过头,对着敖先生眨了眨眼,说:“该你了,孩子们都等着听歌呢!”神情是有些调皮,但并非是要捉弄他。敖先生一手揽过他的头,又在那已经柔软的脑袋上揉了揉:“你想听就你想听,还非要找个借口。”
为了保持他在学生们眼中做为老师该有的高大形象,他挣开了敖先生的钳制,并且提了提声调喊到:“快唱。”敖先生将手臂收了回来,并且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可他并没有就打算开唱,反倒让孩子们将凳子围成一个圈坐下,将他与郝放围在里面。
敖先生对孩子们说:“哥哥我呢,不止长得好看,唱歌当然也是好听得很。但是我不能白唱,你们要给我些奖励我才能唱。”听了这话,郝放白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木头站起来,稚声稚气的问:“那你要什么奖励?”像是在思考着很重要的事情一样,敖先生抵着略微沉吟了一会儿,遂又抬起脸来道:“在场的人,也就是听我唱歌的人,都要亲我一下,怎么样?”
听完这话,孩子们顿时面面相觑起来,似乎是用眼神在商量这个交换条件合不合理。其中有个胆大的孩子站起身来说:“我想听你唱歌。”接着便向他走去。这孩子脸上还留着去年冬天冻伤的痕迹,退着皮的小脸红扑扑的,也脏兮兮的,可神情却可爱的很。他撅着嘴,将脸凑上前去,对着敖先生的侧脸“吧唧”就是一下。敖先生笑着,像是阴谋得逞了,倒是把郝放看得有些发愣了。
有了第一个孩子的勇敢示范,其它的孩子也都撅起小嘴一一跑上前来献吻,敖先生的半边脸都要被亲湿掉了。不一会儿,孩子们都又坐了回去,在场的,也就剩郝放没去献吻了。这是自然的,压轴的好戏总是留在最后,敖先生才不着急。
木头这时又站起来了,对着郝放说:“老师,就差你一个了,快些亲哥哥吧,我们想听他唱歌。”接着,其它的孩子也有站起来的,就着木头的话附声应和着。都说小孩子是天使,这话是一点没错。
他看着那张因奸计得逞而忍着笑的脸,既是无奈又是想笑。为了骗个吻还要这么大费周章,私下里他要亲让他亲个够便是了,犯得着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嘛。再看看身边围坐着的孩子,一个个都精光四射,满怀期待。因为只差他们老师最后一个吻,他们便能听敖先生唱歌了。
“服了你了。”郝放说着,便伸过脸去,本想亲他的左脸颊,可敖先生却在最关键的时候转过头来,嘴唇便对上了嘴唇。郝放有些发愣有些怒意的脸,使得那本强忍笑意的嘴角上扬起来。而此次的偷吻计划,算是完美的告终了。
歌声终于响了起来,敖先生感冒尚未痊愈的嗓子唱起歌来又是另一番风味。低哑深沉的歌声,借着徐徐微风悠悠扬扬的飘满整个山坡。他深情的唱着,孩子们也仔细的听着。虽然听不懂他到底唱的是什么,倒像是被他的声音、神情给吸引住了。
“Well I\'d never want to see you unhappy,I thought you\'d want the same for me,Goodbye my almost lover,Goodbye my hopeless dream,I\'m trying not to think about you,Can\'t you just let me be,So long my luckless romance,My back is turned on you,Should\'ve known you\'d bring me heartache
,Almost lovers always do……”
一整首歌下来,郝放能完全听懂的,是一直重复的那句:再见了,我无缘的爱人,再见了,我无望的梦想。
第33章 人参果
敖先生到的第三天就是五一,郝放的假是一个星期。似乎是忘记了自己只有五天假,他向赦放提议这一个星期去附近的市区里玩儿。这一个星期没课上,日子也不好熬,郝放就答应了。至于去哪儿还没决定了,说是出了山边走边看。
说起旅行,敖先生最热衷的是随时来一场即时旅。在澳大利亚那几年,他时常是一个人出行,途中寂寞自然是不用多说,但却非常的自在随意。如今身边有了郝放陪着,寂寞被驱逐出境,只剩满心的欢喜与期待。在没人认识的城市里,他们完全可以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做他们想做的一切。换句话说,他们现在是自由的。
他们去了玉门市,虽说只是个县级市,但他在在历史上也曾风光过。在去玉门的车上时,敖先生便在网上搜索一些关于玉门的旅游攻略,想着要好好的玩一场看一场顺便带着郝放吃遍当地所有美食,然后结果是令人失望的。就网上的一系列资料显示,玉门市正面临着人去城空的危机,当然这说法是有些夸张的。其实在几十年前,这里曾有一口油田,但半个世纪过去了,石油资源慢慢枯竭,人也就越来越少。也就是说,他们两个挑选了一个最不适合玩乐的城市。
其实玉门市有新老两个市区,老市区就是即将人去城空,新市区却还在在逐步的发展当中。两个市区中间隔了差不多一百公里。起先他们并不知道,是去在酒店的出租车上司机师傅告诉他们的。他一边感叹一边介绍着他曾经的故乡,说起曾经眼中有骄傲,谈起此时又有些怅然。说是故乡似乎也没那么遥远,大概是因为今时与往日的差异才由感而发的。师傅这一番声情并茂的叙说,立马便引起了郝放的兴趣,说是明天要去老城区看看,敖先生自然是点了点头说好。
要说这个城市,倒是给了敖先生许多惊喜。在车站打车时,他便告诉过师傅带他们去市中心的酒店,至于去哪个酒店让师傅随便看。下了车,见这酒店倒还不错,于是就打算住这家了。装潢得很豪华,想是也便宜不到哪里去,可谁曾想柜台上今日房价牌上竟然是普通宾馆的价。敖先生扶了扶眼镜,差点就要问收银姑娘他是不是看错了。于是,敖先生豪迈了定了间豪华套房,拿到房卡后就乐滋滋的上楼去了。
所谓的豪华套房,其实就是比普通房要多个客厅,房间要大上一些,床也要大上一些。因为玉门市里有许多少数民族的人居住,装修便略微带些民族特色。整个酒店都铺着地毯,房间里铺的颜色要比走廊上的浅些,桌下又另垫了一块颜色鲜明些的,这倒是让郝放想起了曾在电视上看到过的蒙古人住的蒙古包。
刚一进去,郝放便从包里拿了套换洗的衣服到卫生间洗澡去了。要是没记错,上次洗澡应该是在半月前,当时还去乡里领了敖先生寄过来的快递,可走了半天的山路回去后又是一身的汗,全当白洗了。其实要不出来玩儿,郝放是要一个月不洗澡的。
大西北气候干燥,比不得南方那般潮湿。郝放每次一洗完澡,身上的皮肤便会像干涸的大地一般裂出一道道的口子,虽然不出血,但有些扎人的疼,等过些时日,又会结成一道道的痂,像是毛血管般遍布在身上。他平时连脸部护肤品都不擦,当然就更不会去买擦身上的东西了。可敖先生不一样,平常很是注重保养,这次出门当然也将护肤品带上了。
怕某人会在他洗澡的时候来打扰,便将卫生间的门栓给插上了。中途敖先生敲了几次门,说是要进去上厕所,他就当没听见,依旧仔细搓身上的泥。虽说两人的关系没必要计较这些,但也总不能光着身子去给他开门吧。
一个澡约莫洗了有四十分钟,这四十分钟里面,敖先生都坐在沙发上与电视机遥控器较劲,频道翻来覆去的调,就没一个是想看的。郝放出来后,他立马就扔下摇控器迎了上去,几乎要摆起尾巴。郝放问他不是急着要上厕所嘛,这会怎么又不急了。这想不想上厕所,大概也只有敖先生自己知道了。
算起来敖先生也有三四天没洗过澡,身上的衣服也都没换过,这下有了条件,若是不洗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洗完澡,敖先生在下身包了条浴巾就出来了。房间暖气开得很足,光着身子倒也没觉得多冷。他的头发略微有些长了,加上本身毛发就很旺盛,头发当然也生得多,干起来就当然要慢些,于是他又去拿了干毛巾,认真的擦起头发来。
敖先生不止是脸白,身上也白,要不是身上汗毛多,肯定就是个小白脸了。也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他光着膀子,可郝放的眼神就是无法以自然的落在他身上,想多看几眼怕被发现,想不看,可那人却又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毫不避悔。要换成以前,他哪怕是脱光了,对郝放也是没半点诱惑。可自从有了机场那次亲密的关系之后,郝放像是被下了蛊,时常想起那日他情难自控时的模样。他也就二十出头,理应还是青春年少,此刻敖先生就这么赤条条的在他面前,让他怎么能不多想。
同以往洗过澡一样,郝放身上的皮肤又慢慢的干裂开,又刺又痒的,便忍不住隔着衣服抓了起来。敖先生见了,忙问他这是怎么了。郝放说:“这边气候太干了,一洗完澡,身上又干又痒。”敖先生上前,说:“让我看看。”接着便扯开了郝放的衣领。
背上已经被抓得有些发红,有的皮肤已经干起了皮,轻轻一挠,便有白色的死皮掉下来,也难怪他会说痒了。
敖先生从包里拿出来一瓶东西,对郝放说:“把衣服脱了。”敖先生拿出来的是他的擦脸用的乳液,虽然是很小的一瓶但也便宜不到哪里去,这要拿来当润体乳来用,的确是有些暴殄天物,但当然也要看用在谁身上。给郝放用,他定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你拿的是什么啊?”郝放存着疑问,当然就没敢脱衣服。敖先生将乳液挤了些在手上,回答说:“乳液啊,你皮肤那么干,不痒才怪,把这些乳液擦上,一会也就好了。”
郝放从沙发上站起来,将敖先生手上的东西接过来,凑在鼻尖闻了下,倒也没什么特别的香气。于是便将卫衣脱了,接着又挤了些乳液在手上,说道:“我自己擦。”可接着,敖先生又将瓶子抢了过来,说:“我给你擦。”
“那我不擦了。”说完就要弯腰去拿衣服。
好言相劝不行,便只能拿用暴力。敖先生一手就楼住了郝放的腰,一用力,便将裸着上半身的人拉入自己怀中。相贴在一起的皮肤瞬间就升了温,耳边传来的,又是敖先生加深的呼吸声,郝放挣扎了两下仍旧是动弹不得,这时,耳边又传来敖先生的声音,几乎是咬着他耳垂说:“小放,你以后还是听话一点的好,跟我比力气你永远也占不了上风。现在你乖乖的,别动,到时候把我的□□勾起来,就没那么好玩了。”
郝放这下果然是老实了,任由着被摆弄。宽大的手掌隔着冰凉的乳液在他身上来回摩擦着,又麻又酥的感觉使得血液直往冲,郝放只觉得脸快要烧起来。他似乎没打算放过任何一块肌肤,并要挟着将郝放的裤子脱了。他让郝放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半跪在地毯上,低着头仔仔细细的将乳液抹匀,来回揉擦几下,直到皮肤完全将其吸收为止。
窗外的天,不道什么时候就暗了下来。这时,两人都已经饿了,商量好晚上要吃什么后,便穿戴整齐的出门了。
两人去了一家当地特色餐厅,点了店里的招牌菜,一份羊羔肉,两碗炒拨拉,一份烤羊肚。菜端上桌的空档里,郝放又跑到店门口的小摊上烤了几十串羊肉,拿回来吃着等着。等到店里的东西端上来后,郝放的眼睛瞬时就亮了。手上没吃完的羊肉串当时就失宠的被扔在一旁。其实别说郝放了,就连敖先生也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听老板说这道羊羔肉可是玉门的代表菜,来了玉门没吃上一份羊羔肉那都是不算是来过玉门。
炒拨烂也是一绝,要不是老板告知,他们肯定吃不出来这是用土豆做的,平时不起眼的土豆竟然也能成就这样的美味,着实让敖先生惊叹了一把。还不忘向老板请教做法,说是怕回了南方,以后便吃不到这样的美味了。
据老板说11 ,这炒拨烂其实是山西的特色,几年他曾去太原待过一段时间,当时吃的最多的便是这炒拨烂了,那是天天吃顿顿吃愣是吃了半个月也没吃腻。后来他回家乡开了饭馆,便将这道主食做为店里的招牌菜之一。做法虽然有些复杂,但其实也不难,敖先生听过后心里便有了能做好的把握。
点的东西都吃得干干净净,老板见了也开心的很。临走前敖先生向老板道了谢,并由衷的夸赞了一番。郝放不忘刚才被抛弃的羊肉串,拿在了手上边走边吃起来。敖先生见到着实又惊了一把,刚才还说撑到要吐了人,这会儿怎么还能吃得下去。
两人慢悠悠的往回走,全当消食。路旁偶尔碰见一两个挑着箩筐卖水果的,吆喝着说卖的是人参果。都没见过种人参果,因为好奇所以便上前问了问。敖先生站在一旁,见他问了,不买上两个也说不过去。于是就买了几个,就当是尝鲜了。
卖人参果的小贩问付钱的敖先生要不要洗上一个先吃,郝放立马回答说好,于是小贩就拿起一个来,在身旁的水桶洗了下,接着便递了过来。
“你不是说你已经吃不下了吗?”见他毫不含糊的咬了一口,敖先生已经有些目瞪口呆了。他嚼着清香多汁的人参果,口齿不清的回答:“刚才,吃的都是肉,现在,吃的是水果,水果吃下去都是水,正好将肠子里的缝给灌上。”
这一段话,让敖先生捂着肚子笑了半条街。
第34章 玉门
同郝放相处的时间越久,便越是能发掘到他身上的优点。有时候,他像是个历经沧桑的长者,遇到再大的事情他也是云淡风轻的。有时候,却又率真得像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敖先生觉得,正是因为与郝放的相处比与其它人相处要轻松,才会让他对之如此着迷。他可以卸下心防,做最真实的敖傲,而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不就是做最真实的自己嘛。
羊肉吃多了,自然是要燥热。前半夜,郝放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在床大来回翻滚也不会掉下去。而敖先生呢,本来是想将人搂在怀里的,结果三番两次被他挣脱掉,睡得离他越来越远。敖先生被吵得半天都睡不着,再让他这么来来回回的滚,怕是滚到天亮也不能睡。一心急,就蹿到了郝放那边,伸手又是一搂,说:“你要是再不老实睡觉,我今晚就把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