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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好绕口 番外篇完本——by事后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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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说,何宇,要不你跟着我吧,别再去夜店上班了。这话刚出口我便有些后悔,对于刚认识一夜的人这话未免有些唐突。何宇笑了笑,问我这是要包养他吗?我拍了拍他的头说,我也就二十六七,又不是老头子,说什么包养。
可他答应了,就像当时我问他要不要跟我出台一样轻易的答应了。
相处久了之后,我发觉何宇完全就是照着我喜欢的类型而生的,偶尔上来的那股疯劲总能使我跌入谷底的生活有所起伏。自从出柜后,我和家里的关系一直都没缓和过来,说不寂寞是假的,没人关心没人在意这难得的自由竟然也成了折磨。
他从来没有主动问我要过什么,我给他什么他也都不拒绝,心情好的时候会撒娇,心情不好的就发发疯,他所有的一切我都愿意包容,这中间没有半点的迁就在里面,不论他是什么样子,对我而言都是难得的。可能是太久没有人会在我面前如此放纵自己,如此真实的做着自己,他毫不做作,我便也全身心投入。
当然,我俩也分过几次手,每次都是他单方面的提,我厚脸皮的哄,并且每次都能被我哄回来。我一直以为是自己的一片赤诚让他无法抗拒,直到后来杨墨的再次出现才使得真切的体会到,小打小闹只不过是因为我从未真正伤到他过,一旦他觉得真受伤,便会彻底的离我而去。
十年之后的杨墨,于我而言就如曾风行一时的好歌,听多了会厌烦,可隔上一段时间再听,又会激荡起心里那些逐渐埋藏起的情感。当他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时,曾埋在深土地里的种子迅速的复苏了,当年我几乎花去了年少时所有能用到的热情付于他,所以这一萌芽便势不可挡。
何宇再同我提分手,我便没去哄,也是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哄。我无视了老齐曾说过用二十万从我身边买走了杨墨,我所能看到了只有杨墨眼中满满的深情与自责,时间沉淀在他身上,他也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杨墨,也比当年更加有杀伤力。
敖傲说我是个太念旧的人,这样也不是不好,但要看在什么事情上,明知道杨墨是什么样的人,却还要一如既往的向前凑。我说当年那事不能全怪他,再者杨墨也说了,当时我们都太单薄,没有抵抗世俗与家人的能力,现在我们羽翼都已经丰满,再也没有人能阻拦我们了。
凭心而论,我是完全信任他的,十年前烧得最旺的那把火被凭空切断,十年后又再次热烈的燃烧了起来。直到我与杨墨旧情复燃的几个月后,我发现他在外面竟然有人,那是我第一次尝到背叛的滋味,这比当年离开我更让我难受。
将脸撕破的那天,他说我这些年一点没变,他再接近我也只不过是怀旧罢了。他也说在这个圈子里很少有真心,也许十年前他是有真心的,但十年过后的我们,除了依靠当年未烧烬的柴梗,哪还能有力气再去爱一场。
那天,我竟释然的笑了,我同他,又有哪里不一样呢?
敖傲难得真心一次,竟就遇见了郝放,我真心了两次,却也换不回一个杨墨。
冷静下来想想,杨墨更加看重的不是旧情,而是我这些年来积攒的事业。当时脑子不清醒,以为只是互惠互利,但受益最多的无非还是初回国时毫无人肪的他。其实我还是不如他,至少杨墨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戏演得也相当到位。当然,我告诉他买卖不成仁义在,他想要什么我给他就是了,但就是别再骗我,我还不至于可怜得需要他施舍感情给我。
没脸再去找何宇,我也任由着自己胡闹,生活又回到了原先的模样。老齐这会竟开始担心起我来,放下身段要我再将何宇带回家,只要不是杨墨谁都可以。都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他怕是早就认清了杨墨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如果说我也曾有过爱情,那便是全给了杨墨。而现在我想要的,就是能有一个可以让我安心守着他,可以一直让我照顾他的人。可命运就是这样,非得等你将一切弄丢了才恍然大悟,原来最好的已经错过。
一次朋友们的聚会上,我又遇见了何宇,我想这应该是郝放安排的。当初我同何宇分手时,要不是敖傲拉着郝放肯定会将我揍得半死,他说何宇也不是什么玩不起的人,既然一开始要玩就摆出玩的姿态,何必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将何宇的心拿走了又给扔回来,办得那是人事儿嘛!
看在敖傲的面子上,我没还手也没还嘴,任由他骂着。那会儿我无论说什么,都会被认为是狡辩,可我还是怀着侥幸希望何宇能理解我,不要恨我。直到聚会上他用红得像兔子的眼睛愤怒的看着我时,我才知道自己是大错特错。
我知道自己很浑蛋,但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该这么对何宇,即便知道他再不能原谅我,我也不能就此罢手。
我说过我一向不爱主动,也不喜欢强求,但我还是将喝醉的何宇带回了自己家,他醒来后自然是要走的。我拦住他,问他能不能原谅我一次。何宇给了我一拳,那小小的拳头打起人来也疼得很,他说你做梦去吧,被扬墨甩了这才想到他,就算当初他是卖的那他也是古代秦淮河上的名妓,就我现在这个丧家犬的样谁能看得上。何宇说的这些话不仅没打击掉我的信心,反而让我觉得更加有可能将他追回来。
于是我去请教了郝放,郝放是他一直以来最好的朋友,我也就只能找他求救了。想来是跟何宇待得太久,郝放骂起人也是不含糊,我那半辈子的兄弟在边上就只是静静的看着,也不帮我说一句好话。我自知理亏,早就做好了挨打的准备,这几声骂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
郝放问我究竟是想明白了还是因为身边没人了才想到了何宇,我拍着胸脯说我是抱着要跟何宇过一辈子的想法来的。说到这儿,敖傲才开始为我说好话,并且保证会在一旁监督,要是我有半点其它的心思,不用郝放动手,他亲手就将我解决了。郝放终于松了口,开始为我如何挽回何宇的心而出谋划策。
郝放说敖傲当年半夜偷摸进他家这个法子就不错,他给了我一把何宇家的钥匙,让我从现在开始每晚一过十二点就溜进何宇家,什么也不能干,只抱着他睡觉就行了。郝放说何宇的心肠没他软,让我一定要养精蓄锐,不然这接下来的打骂没个好体力也经不住。
正如郝放所预料的一样,头几天我没少挨打,但我就是死赖在他家不走,不让我抱着我就睡床边上,等他睡着了再搂,总之第二天他一定是在我怀里醒过来的。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不但不打我,连骂都不骂我一句,直接将我当成了空气,这情况也不知道是往好的发展还是往坏的发展。
何宇将门锁给换了,我再也进不去。赶巧碰上了冬天,我便直接在他家门口坐了一宿,何宇第二天大早开门见我就在他家门口,脸上的表情有了些波动,这时我要是再发场烧晕倒在他家门口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可惜身体太好,除了觉得困也没半点不适。
敖傲说该下剂猛药了,于是那天他扒了我的外套,让我只穿了件单衣就去了。那晚我连个盹儿都没打,被冻得来回跳脚,上下楼的人用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就是没个好心的人为我送件衣裳。
连着两夜,我终于感觉到自己在发烧,并且这烧来得过于猛烈,天还没亮我就已经倒在何宇家门口。隔壁邻居终于善心大发,为我敲开了何宇的门,说有人死在了他家门口要不要管。迷迷糊糊的我看见何宇穿着睡衣就出来了,在我脸上狠狠的拍了两下,愣是没将的拍醒。看到何宇终于理我,我心里的石头一落下意志也更薄弱,眼皮再也抬不起来了。
我这病看起来吓人,但其实也就是普通的伤寒发烧。唐诗扬听说我这病是怎么来的后,便不停的数落这点子出得有多烂,还不如一棍子下去将胳膊打折来得痛快,做为一个骨科医生,他能做到这般敬业那还真是没什么可说的。我原本是输完液就可以滚蛋的,但唐诗扬在中间做了些手脚,医生说我需要留院观察三天。
何宇白天送我过来便回去了,郝放稍微将我的病情说重了些,说是这几天生活不能自理,得留人陪夜。晚上,何宇果然来了,什么也没带,只给我倒了杯水,并说要是想上厕所支一声,接着便在旁边的看护床上睡了。
可惜这会儿没输液,要是有我能一咬牙给拨了。下半夜,我轻手轻脚的爬上了那张窄小的看护床,半个身子都悬在床沿。好在何宇一晚上没翻身,不然我准得掉地上去。第二天醒来我只觉得喉咙着了火,查房的医生给我量过体温后直纳闷我为什么发起了高烧。后来又去验了个血,竟是肺炎。
唐诗扬告诉何宇,他要再不原谅我明天就该烧出脑膜炎了,到时候我有个什么好歹哭的还是他。还没等到我有什么好歹,何宇便哭上了,病房里看热闹的几人很是识趣,走时还不忘记将门带上。我终于也做了件昨天晚上想做却没机会做的事,一手就扯掉了针头,揽过何宇的脖子就是一通乱啃。
我尝到了何宇的眼泪,很咸很烫,烫得我整颗心都像是刀子在剜。今日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要是我能早点醒悟过来,一向要强的何宇也不至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流泪。我知道他这时已经原谅了我,可我却无法原谅自己,而我所能做的,无非就是在今后的日子尽量补偿他。
你们问我后来怎么样了?身为一个当局者,我无法描述出别人眼中的我们,但我觉得比起敖傲和郝放,我和何宇也不差什么。他不喜欢上班,那我就养着他,他不愿意做家务,那么就都让我来做,必竟是我欠他的。
爱情这种东西,不能深究细问,置身其中的时候你感觉不到,跳出来后你又会觉得那只是个美丽的假象。我会对何宇说我爱他,说的时候心里没有波澜,他却每一次都笑得山花烂漫。与其说我和他之间是爱情,倒不是说是两只遍体鳞伤野兽间的腥腥相惜,我们都愿意抛开倔强向彼此展露伤口,这种相知又能比相爱差多少。
我三十二岁这年,受敖傲的相约,我们四人去荷兰举行了一场婚礼,连戒指都是组团买的。因为离得太远,还以为参加婚礼的人会没几个,不曾想唐诗扬和宋颜撑出一个大横符游街,说是愿意的人都可以前来观礼,也托了他俩的福,我们的婚礼竟然上了当地的头条。
我的故事讲到这儿,再说下去便啰嗦了。我们都已经圆满,唐诗扬却还在求爱的路上。
第49章 番外
所谓的一见钟情,那一定是由身体某部份的冲动驱使而来的,等到欲望得到发泄,初见时的激动便会消褪。我对宋颜是一见钟情,但他有些特别,等我俩将该干的事情都干过后,本以为这冲动该消停下去了,可我不仅低估了他的爆发发力,更是没预见到他的持久力。
这一持久,就到了现在。
我的自我意识觉醒得较早,初中那会儿我便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人,言情小说里的套路我早就走了个遍。我的情感生涯也是尤为精彩,说能编著成书也不为过。我的初恋发生在初二,只不过没等到我们相约上高中上大学便劳燕分飞了。上高中那会儿,同宿舍有个和我一样的,还有一个未来跟我一样的,我虽不是个兔子,但一直秉承着不吃窝草的观念。齐季再好再优秀我都没动过他的念头,也可能是他没动过我的念头,反倒在我看来他同敖傲极有可能会成为一对。
我一再强调自己是同性恋,可身边的人一直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想是我平日就没个正形,又生得一副地痞无赖的相貌,说的话没可信度也在情理之内。我的生活虽然与他们有诸多不同,但在学习上却与他们一样认真,因为我知道像我们这类人,如是未来没有稳固的生活基础,生活一定会很艰辛。
听齐季说敖傲弯了后,我也没多惊讶,只是我一直以为就算敖傲要弯那也应当是弯在齐季身上。就高中那三年,他俩几乎是同进同出,睡一张床也是常有的事情,想来齐季也是没能耐,在敖傲身边待了二十几年,愣是没能发掘出他的潜在性。
各自念完大学后,我们都回到了自己的城市发展,繁华的都市待惯了,就不再可能会去那三四线的小城市。敖傲被他爹逼去从政,一向无欲无求的他竟然拼死反抗起来,跑去大洋洲一待就是六年,幸亏我们这些高中室友都是些长情的人,不然早就疏远了。
我与宋颜的相识也是托了敖傲的福,也不管他当初是怀着怎么样的居心介绍我俩认识,但他的目的应该是达成了。自宋颜出现后,我的生活被搅得一团乱,竟然还捡起当年丢进太平洋的爱情手册,想查出个所以然来,我觉得我可能是真的爱上宋颜了。
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的我表面功夫还算做的到位,依旧摆出一副游戏人生的姿态与他周旋。齐季曾说我是禽兽与衣冠禽兽之外的品种,称之为禽兽不如,对于这个称号我是很满意的。多年来我也一直保持着这个本质,更是对宋颜做了禽兽不如的事。
和宋颜见面的第一天,我就将他给办了。在他挣扎喊叫的挣扎中我完全没去理会他的那句“老子也是上面的”,一次性的做够了本,直到他晕了过去。
按理说就他这个年纪也能算得上是这方面的老手了,他能送上门来想必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将算盘打在我的头上,就我那黄金屁股十几年来都没人碰过,更何况是才认识一天的他。得知他的想法后,我在他的饮料里加了些料,别问我究竟加了什么,我是个医生,不该说的我也绝对不说。
宋颜是那种徘徊在攻与受之间的那种类型,西装革履的时候还算有些攻样,可一脱衣服就暴露了本质,身上的皮肤比脸上的还要好些,手感也是上乘。其实当天我也就想逗他玩玩儿,以示他打我屁股主意的惩戒,可谁曾想一上手就不受控制的做了全套,他棉花般无力的拳头打在我身上更显情趣,哭骂声里还带着□□。我禽兽不如的本性在那天夜里也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不说,我也知道他是第一次,虽然极尽温柔的对待,第二天他还是发起了高烧。我请了一天假在家照顾他,一边要防着他偷袭我一边要担心他后面的伤势,以为他恢复过来会同我干上一架,可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看起来像是默然接受了,可实际上是这次的事件对他而言太过震撼,不过一时想不到怎么对付我罢了。
我抱着负责到底的态度隔三岔五的给他打电话,一方面以医生的立场询问病情,一方面以肇事者的身份表示慰问。他电话也接,问什么答什么,来往之间我竟然开始觉得我俩这是在正式交往了,可没想到暴风雨还在后面。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可我这次是直接躺进了河里,同时也让我懂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道理。他用我对他使过的手段来对付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药,在我放下戒备后放进了酒里,等我感觉到这酒有问题时已经晚了,那天夜里我就像个木偶娃娃任他摆弄。
当然我没太激烈的反抗,因为我知道一切挣扎都于是无补,既然不能拒绝那就学会享受。想是带着报复来的,没半点对待处子的温柔,直到床单上染上了血他才意识的事态的严重性,一边问我该怎么办一边还指责我不该当时将他给强行上了。
我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忍着疼痛还要安抚他,我让同事给我开了药,幸亏医治及时我才不至于第二天下不来床。自那天起,我俩再也不提谁对谁错,就同朋友般相处着,我去逛夜店也会叫上他,他玩他的我玩我的,一人手里搂一个谁也不碍着谁。
但我没想过就这么同他算了,他不主动我就上前,可每次一到床上就因为谁上谁下的问题而僵持住,他发起狠来不是吃素的,他虽打不过我可我也制不住他,长时间下来,我深刻的体会到了那种看得着吃不到的煎熬感。可这种事有一便有二,妥协一次就意味着往后一直妥协下去。床上问题得不到解决,日子就不能过得顺畅,就这么同他耗着,这一耗就耗到了齐季他们结婚。
说起他们四个人的婚礼,大牌导演怕是也难拍出那种效果。光是那四人的相貌就足够惹人眼了,老敖老齐强强联手更是将婚礼办得规模宏大,感觉像是将养老本都掏了出来。也不知道齐季和敖傲哪来那么大的能耐,能让那两个老顽固做到这个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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