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全能挂逼完本——by酌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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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宜臻笑了:“我怎样的人?你们在背后随意评说他人,非但不知悔改,还有理了?好,我不与殿下告状,但总有一日,我要你们赤身负薪,跪在帐前求我原谅!”
“那你可记住了!我是王英才,他是孟丰羽,你且看我俩会不会去跪着求你原谅!”
那两人大笑一番,意味不明地瞥他几眼,然后交头接耳地走出去了。
阿福气道:“公子,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现在战况紧张,能不多事就不多事,一切等战局稳定了再说。”
方宜臻走出灶房,想起刚刚王英才和孟丰羽的污言秽语,从心底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嫌恶之感。
按理说,他们只是言辞不敬而已,但楚徵却是实实在在地动手动脚又搂又抱,怎么在他们5 这儿,就觉得这么恶心,这么难以接受呢?
他摇摇头,不再想了。喝了碗清水粥,跟没喝一样,方宜臻揉着肚子回帐里去了。
现在他觉得,可能还是中军帐最安全。军中多是血性男儿,根据这游戏的坑爹程度,他要是去住那种全是人的地方,就谢清和的相貌,不等于羊入虎口么。而楚徵,至少他生气拒绝了,他就不会再得寸进尺了。
……卧槽,为什么老子一个直男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考虑这个问题?!救命,这游戏有毒!!
深夜,方宜臻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楚徵怎么还没回来?去哪儿了?
他披上外袍,走出帐门,站在外面吹了会儿冷风,突地,一滴凉水滴在他的鼻尖。
方宜臻抬手一摸,然后似有所感,抬头望天。
一丝一点的雨滴从空中飘落而下,转眼间,就变成了倾盆大雨。
这场期盼已久的大雨让军中将士激动地全都跑了出来,纵情在大雨中大声喊叫,方宜臻站在淋不到雨的地方,隔着雨帘看到一道身影越来越近,直到站在他面前。
楚徵甩干了手上的雨水,这才伸手替方宜臻裹紧了外袍:“在等我?”
方宜臻白眼一翻:“我在看雨!”
楚徵低笑一声:“清和,你怎么知道今日会下雨?在这之前,揽云关已经有一年多没下雨过了。”
方宜臻轻哼道:“我就是知道。”就他这个运气好到爆棚的体质,那还不是要什么来什么?说不定明天就传来从厌军集体腹泻,大兴军不战而胜的消息了。
楚徵眼含笑意,看着方宜臻露出一点得意的小表情,心底越发瘙痒难耐。百般纠结后,还是控制不住那疯狂生长的渴望,又朝方宜臻伸出了咸猪手,想要更靠近一点。方宜臻警惕地瞪他一眼,转身就进帐去了。
楚徵摇摇头,无奈地低叹了口气,跟着进去了。
初春时节,揽云关又地处北方,一到夜晚便寒意入骨,方宜臻裹着被子也抖个不停。他露出两只眼睛,悄无声息地看着楚徵,身体时时刻刻都做好了防守抵御的准备。
楚徵看他谨慎的模样,啼笑皆非:“你安心睡吧,我睡地上。”
说罢,他就搬出一床新棉被,随意往地上一铺,然后开始脱衣服。
水滴淅淅沥沥地从他的衣服上滴下来,很快,地上就潮湿一片了。
因为条件不好,所以营帐都是就地搭建的,里面没铺地毯,全是泥土地。方宜臻看楚徵就躺在那又潮又冷的地上,心里忍不住打起了鼓:我会不会太过分了啊,他好歹也是个王爷,要是这么睡一晚,明天冻出毛病来怎么办?呃……这床这么大,两个男人睡,好像也不挤?
妈的,都是男人,扭捏什么?楚徵要是敢毛手毛脚的,他直接把他踢下去就得了。
“楚徵,你上来睡吧。”
方宜臻往里挤,靠着壁,然后拍拍空出来的位置。
楚徵一挑眉:“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心软了?”
“爱睡不睡。”
楚徵马上把被子往床上一扔,然后在床上躺下来。
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方宜臻还是能感觉到楚徵身上的寒气,冻得他睡意尽失。
睡不着,方宜臻干脆就睁着眼看帐顶发呆,过了许久,他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朦胧间好像被抱进了一个火热的怀抱里。
他实在太困了,就懒得挣扎了。
模糊间一个念头闪过:这人难道是特地等身体变热了之后才来抱他的么……
第二天一大早,方宜臻一睁眼,就面对了跟楚徵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处境。
楚徵一只手被他枕着,一只手则是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而两人身体相贴,只隔着薄薄一层里衣。
方宜臻已经被他锻炼出一颗无敌金刚心了,他淡定道:“请放开我,王爷殿下。”
楚徵一挑眉,轻笑道:“如果我说不呢?”
方宜臻眯眼:“你是不是还想尝尝昨天的滋味?”
说着,他伸出手,故意做了个五指成爪的手势。
楚徵一愣,然后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随即他哑声道:“既然你也有这个想法,那我就不客气了?”
……然后方宜臻就感觉到楚徵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有意无意蹭过他的大腿。
方宜臻简直要疯了,腾地坐了起来:“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楚徵哈哈大笑,不再为难他了。
两人穿好衣物,一前一后出了营帐,外面雨还没停,只不过没昨晚那么大了。
这时,林勇兴高采烈地从远处跑来:“王爷!王爷!好消息啊!”
楚徵恢复在外人面前淡漠的样子:“慢慢说。”
林勇喘了几口气,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昨天雨势大,山贼的山头跨山了,整个山寨都被埋了,大家伙一大早去搜山,发现了他们藏在半山腰洞穴里的粮草物资,全是从羽炎军那里抢来的,比我们的好上太多了,我们就全搬回营地了!这回我们至少有七八天可以撑!”
听到这样的好消息,楚徵也是喜上眉梢,忍不住搂住方宜臻的肩膀:“清和,你连这个也猜到了?”
方宜臻点头:“昨日去观察地形,我就发现那山头山体陡峭,高低不平,土石也松散,在暴雨冲刷下,很容易跨山。不过光是七八天的粮草还不够,你让军中将士假扮山贼,占住山头,看到有羽炎军的粮草就全都拦截下来,直到战争结束。”
楚徵马上就去指派人了。
林勇站在原地,方脸憋得通红,最后还是单膝跪地,拱手道:“昨日是林某有眼不识泰山,谢公子果真神人,短短两日,困扰我军已久的粮水问题俱已解决,林某愿赌服输,从今日开始,定听从王爷和谢公子的调派。”
方宜臻抬头看楚徵,楚徵含笑点点头。
他扶起林勇:“自今日起,我们便忘了先前所有的不愉快,共同抗敌。”
“遵命!”
“林勇,你去通知各位将军前来中军帐,我们该好好计划一下后续的战事了。”
“是!”
第21章 二十二
七日后,从厌族军挥兵曲庄,路经谷口,突地听闻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喊杀声,响彻天际,却只问其音不见其人。声势震天响,兵队不由人心惶惶,四处查看,领兵的将军很快稳定了军心,继续挥兵前进,就在这时,两面陡峭的山壁上突然滚下重逾千斤的大石,很快将兵队冲散。
将军大吼:“不是说谷口没有埋伏吗!?斥候在哪?!所有人立刻离开谷口,往前挺进!不要停下来!”
兵队迅速往前冲,而前方射来箭雨,即使竖起盾牌,也挡不住如此密集的箭雨,从厌军只得撤退,另找路前往曲庄。
离开谷口,将军怒发冲冠,马鞭重重地抽在斥候的身上:“你是怎么侦察敌情的?不是说近日大兴军没有调兵吗?怎么会有埋伏!”而且对方还没露一兵一卒,就已将己方打得落花流水,伤亡惨重了。
斥候兵道:“将军,这几日来大兴军真的没有调兵!谷口也没有任何动静!”
将军怒道:“全军往前冲,过水路,去曲庄!”
方宜臻站在山顶,遥遥地看着在谷口发生的一切。很顺利,完全在计划之中。
事实上,两千精兵早已在三日前就已埋伏在此地,他们不吃不喝三日,等的就是出其不意的这一刻。方宜臻远远地看着从厌大军绕路过河,转身下山,阿福在后面跟着他:“公子,咱们现在去哪儿?王爷说了,不能让你看到血腥的场面,不能让你到处乱跑,就在这里待着,否则他回来就要好好教训你……”
方宜臻转头瞪他:“阿福,你是我的小厮还是他的?你现在很听他的话嘛。”
阿福委屈闭嘴。
方宜臻自言自语道:“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呢!”
两人下山,回了营地,留守营地的士兵看到他就急忙迎了上来:“公子,前线来报,从厌东西两军已挥兵揽云关,最多半个时辰就能在揽云关回合。”
自从粮水一事在军中传开,方宜臻只是个吃软饭的男宠的传言不攻自破,再加上古人本就迷信,方宜臻在他们眼中登时就像高高在上的神明一样,对他充满了盲目的信任和崇拜。就像此刻,军中将士皆已出兵曲庄,留守营地的都是伤兵弱兵,他们也有种直觉,只要方宜臻在,就不会出事。
“不急,按我先前说的,除了必须要带的,所有东西都留在此地,举营离开,退避三里,伤兵先行。”
“是!”
方宜臻站上高台,遥望曲庄方向,那里有硝烟扬起,算算时间,两军应该已经交战了。虽然心知此役不会败,但是方宜臻还是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烦意乱。楚徵那不详之命,如果自己没在他身边,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他要是嗝屁了……不过就是串变异了的数据,又不是真人,哪会有什么后果?方宜臻摇摇头,深深吸了口气,转身下台,领着营兵前往三里外驻扎。
在安全之地安营扎寨后,方宜臻站在高处,旧营地一览无余。
果然与他所料相同,东西两军在揽云关回合,打算围困在曲庄的大兴军。看着他们毫无防备地进了揽云关,方宜臻取出信号弹,点燃,红烟一冲而上,下一刻,埋伏在旧营地的士兵们纷纷取出火箭,射向大军。箭如骤雨,从厌军匆忙拿起盾牌格挡,然而火箭却只放了一波,放完,士兵就全都遁走了,从厌军还未反应过来,烈焰突地冲天而起!
“地上埋了火草!快点躲开!啊——”
“啊——!!!”
“大门关了,逃不出来!!”
大火以燎原之势将全军围困在揽云关内,浓烟四起,隔得老远,营兵们也能听到从厌军鬼哭狼嚎的惨叫,不由拍手称快。这些不知好歹的外族人,大兴国从未侵占过他们一亩土地,甚至在从厌族有难之时出手相助,而从厌族的回报就是肆意屠杀大兴百姓,抢占大兴土地!他们早已对这个穷山恶水里出来的刁民族十分不满,再加上这次大战,大兴士兵被压着打了两次败阵,险些全军覆灭,所有人心里都憋着口咽不下吐不出的气,对从厌更是恨之入骨,恨不得赶尽杀绝。
只是火烧全军的场景还是有些过于惨烈了,尽管明白这只是虚拟的现实,方宜臻还是觉得有点不适,于是没有再看,而是走下山头,与山下营兵回合。
“公子!”
“公子!”
伤兵们个个眼含热泪,紧紧攥着方宜臻的衣角,无声地表达着他们的激动和感激。
方宜臻安慰道:“你们只需要好好养身体就行,战役结束后,要一个不落地一起回家。”
士兵们闻言,不由痛哭流涕,对于他们来说,是方宜臻的到来给予了他们生的希望,和与家人团聚的盼望,没有什么比穷途末路之时有人相助脱离困境更令人心潮澎湃的了。
“这场大火只能烧半个时辰,难保不会有遗漏,还有战力的士兵立刻回到营地,将幸存的从厌兵关押到一个地方,不降的就地斩杀。至于伤兵和其他闲杂人等就全在这里等候消息,不得随意乱走。”
由于放火箭的两队士兵一直守在高处有利位置射杀侥幸脱离围困的人,所以等他们回到营地,烈火渐歇,战场一片硝烟,已经很少见到活口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皮肉焦味,令人作呕,方宜臻掩鼻,快速穿过尸堆,上了高台。
“公子,一共俘虏了八十二人,俱已降服。”
“好,搜身后关押起来。”
“是。”
方宜臻在高台上看了近一个时辰,阿福欲语还休数次,终于轻声说道:“公子,王爷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方宜臻斜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在担心他?”
“你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殿下,你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啊?”
方宜臻:“……走开!”
就算他在担心楚徵,也是担心他翘了之后,任务要怎么继续好不好?
阿福轻咳了声:“王爷还说,如果他不幸遇难,你一定要从良……”
“什么?!”
“哦不是,不是从良,是重新找个良人……”
方宜臻静默片刻,咬牙切齿地想:这算怎么回事?这种嘱托遗孀的即视感?就算他是不详之命,但也是这个世界的主导者,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上天,肯定是故意说这种话来动摇老子的直男心的,操,差点就上当了!
他一拂袖下了高台,眼不见心不烦。
一直到日下西山,暮阳垂黄,出征的军队才回到营地,留守营地的人纷纷出关迎接,欢欣鼓舞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方宜臻坐在帐中也听得清楚,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看来是没出事。
累了一天,方宜臻几乎是倒头就能睡了,迷迷糊糊间,有人走了进来,呼吸很重,空气中也有丝丝缕缕粘稠的血腥气。方宜臻一惊,倏地睁开眼,一片昏暗中,一道暗影突然朝他压了下来,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面上,不停颤抖的滚烫双手死死地搂抱住了他的身体,下一瞬,有些干燥,但却带着高温的嘴唇不容置喙地落在他的唇上,一经接触,就亟不可待地开始攻城略地。
方宜臻浑身僵硬,面容一瞬间扭曲了。
妈蛋,别、吻、老、子、啊!!我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啊!!!!我能榨干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身体在诚实地榨干小攻,心里却不要不要的,哈哈哈我的萌点好奇怪_(:зゝ∠)_
打仗部分就别纠结逻辑了,我最不会应付考据党了qwq。
第22章 二十三
粘稠的血腥气缠绕在紧紧相依的唇齿之间,铁锈味好像某种催化剂一样,一下子点燃了黑暗中隐秘的火热激情。
方宜臻抬手,紧紧地搂住楚徵的脖子,将他压了下来,同时自己迎上去,热情地张开嘴,迎接对方的侵略,甚至还不满足地把楚徵拉到床上,自己一个翻身压上去,对着楚徵的脸就是一顿猛亲。楚徵一愣,面色突然阴沉下来,下一秒,一掌就破风而来,拍在方宜臻胸口,硬生生把他拍的在床上滚了两圈。
方宜臻懵了,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胸口的闷痛,捂着胸,差点吐出口心头血来。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他一跳而起,指着楚徵骂道:“天杀的楚徵,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了!我到底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一言不发亲过来的是谁!!我都还没说什么,你倒是先打起我来了?!”
楚徵倏地站了起来,整个人僵了一会儿,然后抖着手点灯,烛光晃晃悠悠地亮了起来,也照明了床榻上边捂着胸口边恶狠狠瞪他的人。楚徵似乎有点不敢置信:“清和……是你?”
方宜臻咬牙切齿:“不然还能是谁?别给我转移视线,今天这事儿咱们没完!”
楚徵好像被点了穴道一样呆在原地,然后抬手摸摸自己的嘴唇,脸上的表情很纠结复杂,似喜似悲,自言自语道:“可是你怎么会亲我……”
方宜臻内心抓狂:你以为我想啊!我比你更想不开,更想打人啊!!
楚徵懵了一会儿,然后马上跳上了床,两手紧握住方宜臻的肩膀,紧张地上下查看,道:“刚刚有没有打痛你?我以为是哪个没眼色的人送来的乐营女,所以一时失手……”
方宜臻甩开他的手,捂着胸,一脸阴寒沉郁(了无生趣)地下床穿鞋。
楚徵的大脑还被“清和竟然主动亲我,还那么热情,他一定也很爱我,只是不好意思说”这种诡异且自恋的想法充斥着,下意识地就把方宜臻意欲离开的行为当做了被发现心意后的别扭羞赧,于是为了不让他恼羞成怒,楚徵努力克制着笑意,蹲在他边上,轻声柔气地问:“清和……我们能不能重新来一次?这次我一定配合你,我一动都不会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