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全能挂逼完本——by酌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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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把目光慢慢移向方宜臻那粉红水嫩的唇瓣。也许是少年的小习惯,在专注之时上牙一直轻咬着下唇,片刻后,他松开了牙齿,湿润的下唇解放了,在阳光下微微闪着水光。
等邵季泽回过神时,他已经这样专注出神地盯着方宜臻看了很久了,他勉力按捺下内心不可名状的隐约躁动,为了转移注意力,把目光移向了方宜臻那正在啊奋笔疾书的手。
手掌不大,骨肉匀停,手指纤长,白皙的肌肤覆盖在上,淡青色的血管游移其下。这是双令人忍不住心生遐想的手。
邵季泽再一次看出了神,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副虚渺的景象——那只纤瘦的手缓缓顺着他胸膛起伏的曲线往下移动,圆润的指尖仿若信手弹拨琴弦一般点着他的肌肤——
惊觉过来自己在遐想什么,邵季泽微微蹙眉。
他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种荒谬的念头?难道是今天下了飞机就直接来学校,太累了么?
他闭上眼,撑着手缓缓按揉着太阳穴,不再看了。
没过多久,方宜臻就写完了。
他放下笔,站起来,把纸张递给严老头。
严老头一脸狐疑地接过去,一字一字仔仔细细地开始看。期间,他的目光从最开始的质疑慢慢转变成了惊讶,最后甚至震惊地微微张开了嘴,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
方宜臻语气一如平时一般谦恭温和:“老师,我想如果按照常规解题方式,您可能还是会觉得我记下了同学的过程照搬过来的,所以我每道题都多写了两种方法。两种都是高三才会学到的,班上应该没有同学会弃简单的选困难的,所以,这可以证明这份卷子,我是靠着自己的能力订正的了吗?”
严老头脸都快贴到纸上去了,满脸的不敢置信,三观坍塌。
邵季泽抬起手看了看腕表:“严老师,时间不早了,顾谨还饿着肚子,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带他走了。以后有什么需要跟我交流的,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我会赶来学校的。”
严老头半天没能说出话。
方宜臻恭恭敬敬地跟严老头说了再见,然后被邵季泽牵着离开了办公室。
一直走出了教学楼,方宜臻才觉得两个大男人牵着手走在校园里实在有够奇怪的,于是将手抽了出来,同时道:“三叔,如果你忙的话,不用来学校也行的。严老师很喜欢叫家长的,到时候你可能要三天两头来学校了。”
手心落空,邵季泽不知为何,心底划过一丝遗憾失落,他顺势将手插进了裤袋之中,淡道:“没关系,我不忙。走吧,带你去吃饭。”
两人走到停车位边上,却看到邵南晴正靠着车门,四下张望。
看到了邵季泽后,她立马咧开一个笑容,正抬手招呼的时候,那笑容却在看到方宜臻的一刹那凝固了。
方宜臻暗地里耸耸肩,这姑娘大概又气上了。
果不其然,邵南晴眼里升起毫不掩饰的怒火,她抬手指着方宜臻,声音没有以往的甜美,反倒添了一丝尖利:“三叔,你、你真的要收养顾谨?”
邵季泽微微蹙眉,语气却还算平和:“已经快七点了,南晴,早点回家吧。”
邵南晴忿忿地瞪了方宜臻一眼,委屈地看着邵季泽:“三叔,你好几年没回来了,不回家吃饭吗?”
“不了,我带顾谨去吃火锅。”
邵南晴眼底的不甘愈发浓重:“为什么?他到底有什么好的,你才刚回国第一天,就要带他回家?”随即,她尖锐的目光又移向方宜臻:“顾谨,怎么说你也在我家白住了一年,你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了,你把我们家人当什么?要是被爷爷知道你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肯定后悔死收留你了!”
狼心狗肺。方宜臻慢慢地咀嚼着这四个字,然后定定地看向她,声音不轻不重平缓柔和:“我的吃喝都是靠自己兼职赚的钱解决的,住处是你们邵家给佣人的房间,上下学是靠自己的两条腿,说起来我并不欠你和你父母什么,唯一欠的,是邵爷爷把我送进帝音的恩情。但是,邵南晴,也许你选择性忘记了,当初如果不是我祖父帮助了走投无路的邵爷爷,也许现在就没有你们邵家,没有你大小姐的生活。当然我不是想用老一辈的交情要挟你什么,我欠邵爷爷的恩情会还的,但是我真不欠你。相反,你肆意在学校内散播我的谣言,处处恶意打压排挤我,我该怎么算?”
听他将自己不了解的过去慢慢道来,邵季泽眸中色彩渐转深沉。
他已经了解过了邵顾两家老一辈的事情了,当年他爸的公司刚注册就遇到了困难,是真的无路可走处处碰壁,原本都已经打算回老家种田了,临行前一晚去找好友顾爷爷喝酒告别,当晚,顾老就咬牙拿出了多年的一半积蓄,借给他爸继续办公司了。公司上了正轨后,他爸想将公司股份转让一部分到顾老名下,被顾老婉拒了。虽然现如今顾老早已离世,但是他爸心里一直记着这份情,否则也不会在顾家出事的第一时间就得到消息,并找到了顾谨。
后来邵老因身体不好去了国外疗养,临走前把顾谨交托给了邵英博夫妻,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了他,不能委屈了一星半点。邵季泽知道邵英博夫妻定不会好好待他,却也不知竟会漠视到这种程度。
当听到邵南晴在学校里刻意为难方宜臻时,邵季泽终于沉声道:“南晴,这是真的?”
邵南晴看着邵季泽略微有些阴沉森寒的面庞,忍不住微微打了个颤。邵季泽平时一直温和待人,但一旦他动了怒火,那慑人的气场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一样,紧紧地攥着人的脖颈,令人无法呼吸。
邵南晴下意识慌张辩驳:“不是的!三叔,是顾谨在瞎编乱造,故意博取你的同情!他根本没有地方值得我去为难!”
方宜臻不禁笑了,状似单纯无害地看着她:“对了,南晴,如果我没记错,今天在课上跟严老师说我父母去世来不了学校的是你的男友吧?好奇怪啊,按理说邵爷爷数次跟校方强调过不要将我的过去告诉任何人,那你的男友是怎么知道的?我们班知道的同学好像也蛮多的……”
邵南晴手心开始发汗,她无助而惶然地看着邵季泽,然而邵季泽只是最后漠然地扫了她一眼,就绕到副驾驶座外,替方宜臻打开了门:“小谨,去吃饭吧。”
小谨?这么亲密的昵称,三叔从来没对她用过!从小到大,三叔都是叫她南晴,甚至有时连名带姓的叫,为什么才跟顾谨认识了一天,就跟他这么亲密?!三叔难道真的这么喜欢顾谨?
邵南晴一时难以接受,面色有些发白。她从小到大最倾慕敬佩的就是邵季泽,做梦也想成为邵季泽那样出色的人物,然而现在,她最敬爱的三叔竟然对顾谨另眼相看,对她则是冷脸待之!
而那边的方宜臻内心也是十分怪异。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这么亲昵起来了?
他乖乖地走过去,然后坐进车内,邵季泽关上车门,绕过车头,进了驾驶座。
全程将讷讷地站在原地的邵南晴当做了空气。
直到车子开走了,邵南晴才愤恨不甘地狠跺着脚,眼里的嫉妒怨愤快要化成实质。
车内一片静谧。
方宜臻实在忍不住了,主动开口:“我的成绩前后变化这么大,你不好奇?”
邵季泽平淡回道:“不好奇,你高兴就好。”
方宜臻噗嗤一声笑了:“三叔,你一定是国外待久了,教育思想跟国内完全不一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和不擅长的,没有必要强求。”
方宜臻笑道:“如果天底下父母都像你这么想的就好了。”他眼珠子一转,接着问道:“今天在后台,你肯定听到我跟朋友说的话了吧?这个你也不好奇?”
邵季泽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我需要好奇什么?”
“比如原来我是个心口不一的人啊、暗地里算计人啊之类的,对啊,你都还不了解我,就这么轻易地当我监护人,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正好前面红灯,车子停了下来。
邵季泽偏过目光,声音低低:“你后悔了?”
“不,我没有啊,”方宜臻嘿嘿一笑,双眸明亮,“相反,我很高兴能认识你,也很高兴你愿意收养我。”
不知为何,明明才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方宜臻却总是能从邵季泽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而安心的感觉,就好像已经跟他认识了很久很久一样,这让他倍感舒心,也设不起半点防备。
方宜臻的话成功地取悦了邵季泽,他目光柔和下来,慢慢道:“我也很高兴能遇到你。”他顿了顿,回答他之前的问题:“我跟你说过,在我这里,你有绝对的自由,我不会干涉你做什么,因为我相信你有独立的思想,健全的人格。遇到麻烦,你想怎么处理那是你的事情,只要你在处理不了的时候能想到我就行了。”
他含着笑意抬手揉了揉方宜臻的头发。
与此同时,熟悉的提示音响起:“叮——熟识度系统对玩家从‘陌生’到‘熟悉’。”
邵季泽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导者?怎么每个世界都恰好在他身边?一次两次可以解释成意外,那第三次呢?这几个模糊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方宜臻并未深究,他在诧异之余,一丝一缕的欣喜缠绕上了心间。
可能这就是他觉得邵季泽熟悉的原因吧。
他忍不住主动去蹭了蹭邵季泽的手掌,邵季泽低笑了一声,一大一小就这样幼稚地玩闹了一会儿,红灯跳绿了好久,后面的车都鸣喇叭了,邵季泽才恋恋不舍地把手从方宜臻头上拿下来,搭上了方向盘。
第33章 三八
邵季泽带着方宜臻去了川香居吃火锅,已经过了饭点,所以食客少了点,他们马上就轮到了一间两人包厢。方宜臻已经饿得不行了,眼巴巴地看着还没开的火锅汤,邵季泽见状不由笑了笑,然后动作优雅地夹了一块口水鸡放到他碗里:“先吃点凉菜垫垫肚子。”
“好。”
方宜臻啃了好几块鸡肉,火锅终于开了,翻滚的白色热气袅袅而上,汤面浮着的一层厚厚的辣油鲜红发亮,看起来十分诱人。辣气迎面扑来,方宜臻嘴里反射性地分泌出了口水,他舔舔嘴,飞快地把菜都下了。这个小动作没能逃出一直看着他的邵季泽的眼,当看到那被粉色舌尖掠过的唇角变得濡湿,他的瞳眸变深了些许,直到方宜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的目光才忽闪了一下。
“你要吃什么?我帮你下了?”
因为知道了邵季泽就是主导者,方宜臻很快就变得熟稔起来了,甚至连称呼也自动省略了。
邵季泽面色如常,温和笑道:“帮我下点蔬菜吧。”
“好。”方宜臻从架子上拿起碟子,夹了些生菜放进汤内:“你会吃辣吗?这汤底会不会太辣了?”
“没关系,我会吃。”
“那就好。”
方宜臻是个无辣不欢的人,每每都会被辣的满面通红眼泪横流,但是还是爱吃,尤其是火锅,他一直觉得火锅要是不吃辣简直就跟夏天不冰的西瓜一样,失去了灵魂!
不过这家川香居的火锅实在太辣了,方宜臻吃到一半就已经去洗手间洗了两次脸了,回来的时候那张平时白白净净的面孔变得艳红,一双眼睛里也水雾迷蒙,氤氲在热气之中,平白添了一分昳丽魅惑。邵季泽看了一眼就马上收回了目光,递了张湿巾给他擦脸,顺便挡挡那让他胸腔内的心脏突然开始躁动的面容。
他表面一直维持着平静淡然的表情,内心却已经泛起了些微的波澜,甚至隐有向壮阔波涛发展的趋势。
吃完火锅,方宜臻摊在椅子上,拍拍微鼓的肚子,感叹道:“吃的好爽!”
邵季泽看到他一脸餍足地眯起眼睛,眼底笑意一掠而过,不经意间带上一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纵容。下一瞬,他的目光微微顿住了,还没有仔细思考这么做是否合适,他已经起身,弯腰伸手过去,轻轻地揩去了方宜臻嘴角边的一点酱汁。
邵季泽的指腹有薄茧,按在嘴角上有些粗粝的感觉。不知是不是方宜臻的错觉,邵季泽的指尖似乎从他的嘴角边移到了唇瓣上,不轻不重地揉按了一下他被辣地又红又肿的嘴唇,随后才移开。
“有酱沾在嘴上了。”邵季泽平静地解释。
“哦。”方宜臻又抹了把嘴唇,没有放在心上。如果在知道邵季泽是主导者之前,他或许还会下意识地躲一下,不过现在嘛,也无所谓了。
邵季泽转身,在无人可见的角度中,他抬起手,舌尖轻轻地将手指上的酱汁卷入口中,同时微眯起眼,回味着方宜臻嘴唇柔软湿润的触感。一种不可言喻的满足感从心脏里满溢而出,包绕住了他整副心魂,随后那一直被他按捺下去的渴望之情愈发澎湃,几乎充斥侵占了他的大脑和思维。
……想要,更多。
好想。
吃完晚饭,邵季泽带方宜臻去了市中心的商场。
不得不说,邵季泽的审美眼光绝对比方宜臻这个IT男要好上不知道多少个层次,方宜臻还眼花缭乱不知从哪下手,他就已经挑了好几套衣服,全都塞给了方宜臻让他去试。
方宜臻就这样昏头昏脑地去试衣服了。
邵季泽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本杂志心不在焉地翻阅着,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看向试衣间,好似全然看不见那几个边偷瞄他边兴奋地交头接耳的店员。
很快,方宜臻就出来了。
他穿着一件白衬衫,走到了试衣镜之前,左看右看,还是看不出这件四位数的白衬衫跟校服衬衫有什么区别。正想转头问问邵季泽觉得怎么样,邵季泽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目光仔仔细细地从方宜臻的脸移到胸口、腰部以及匀称修长的双腿,邵季泽嗓音有些微的喑哑:“还没穿好。”
他伸手,替方宜臻整理衣领和袖口,抚平了皱褶,最后单膝跪地,想帮他拉直皱起的裤腿。
目睹这一幕的店员们纷纷诧异不已,方宜臻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缩腿,邵季泽眼疾手快地握住了他的脚踝:“别动。”
方宜臻僵了僵,很快放松下来。
邵季泽帮方宜臻拉直了裤脚后就站了起来。他站在方宜臻身后,双手搭在方宜臻的肩膀上,两人一起看向试衣镜。
镜中的少年发如泼墨,眸如星子。唇红齿白,色如春晓。版型流畅的衬衫和长裤衬得他腰细腿长,修长而挺拔,干净清冽的气质令人眼前一亮,不光是站在一旁的店员,连他自己也看呆了。
随后暗喜不已,谁会讨厌自己长得好看呢。
邵季泽眼眸深深,低声在他耳边说:“很好看。”
方宜臻点头:“嗯,超好看。”
邵季泽嘴角微微上扬,很快,他就察觉到了店员们出神的目光,眼里的笑意冻结了些许:“去换下一套吧。”
“好。”方宜臻恋恋不舍地又看了眼镜子,然后走进了试衣间。
他的身影一消失,邵季泽眼里的暖色就消逝了,他平和地对店员说:“这里我看着就行了,你们去忙其他客人吧。”
一派儒雅,然而却有种不容置喙的强硬。
店员们马上散了。
邵季泽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脑海中描绘出刚刚少年的修长身影,几不可察地轻轻叹了口气。
不可否认,他在看到方宜臻走出试衣间的一瞬间,就生出了想要把他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偷窥的念头,即使马上就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变态,而且来的莫名其妙,但是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想着——只有我能看到他,能摸到他……能占有他。
近乎扭曲的渴求。
邵季泽忍不住揉起了眉头,低喃道:“邵季泽,你在想什么?”
顾谨只是个十七岁的半大孩子,而你是他的监护人,能在他身边照顾他陪伴他就已经很好了,你还想干什么?
他的瞳眸逐渐变深,黯沉一片。
方宜臻后来最起码试了十套衣服,真的不想换了才跟邵季泽提出想回家。邵季泽似乎很是遗憾,看了看手上还没来得及试的数套衣服,干脆利落地全买回家了,反正方宜臻是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方宜臻看到他刷卡时眼都不眨一下的样子,差点跪下叫爸爸了,油然而生一种被包养了的酸爽感。
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
邵季泽带他进房子参观了一下。他的住宅宽敞明亮,整洁干净,装修的也很大方简洁,比邵家的奢华风更让人觉得舒心,方宜臻一下子就觉得心情都变好了:“我睡哪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