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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见王3部全集 番外篇完本——by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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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书找了个平缓的地方趴好,探头看向别墅,就见里面一片漆黑,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知道是房里没人,还是有人却已经歇下了。
他看看手表,同一时间苏唯也看了下自己的怀表,拿出望远镜,调整焦距观察房子里的情况。
“准备挺齐全的啊。”
“是啊,好在这里没有监视器,省了不少麻烦。”
“没有什么?”
“呃,那是我们那边的方言,就是说这里没有家丁巡逻,方便我们做事。”
“如果真是钱赫所为,他一定不敢叫自家的保镖来帮忙,也不敢报警,他会自己解决问题的。”
“哇塞,这么胆大过人?”
“……”
沈玉书不由自主地歪了下头,苏唯表达感情的家乡话时常让他感到困惑。
“他学过功夫,对付几个普通人不在话下。”
沈玉书甚至想过假如钱赫今晚真的在别墅的话,他将会做出什么样的应对措施,不过为了不影响苏唯的情绪,他没有讲出来。
苏唯没注意到沈玉书的表情变化,调整着望远镜,随口说:“可惜我不是普通人,你也不是。”
两人攀在墙上大约等了半个多小时,子时已经过了,苏唯却依旧安之若素,完全没有出击的意思,沈玉书也不催他,陪他一起等候。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小时,别墅里突然亮起了灯光,透过窗帘,他们看到一道身影穿过走廊,去了某个房间,苏唯精神一振,低声说:“这家伙上钩了,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沉不住气的!”
那道身影在房间里停留了没多久,就匆匆出来,沿着原路返回,很快,灯光被关掉了,四周再次陷入黑暗。
等一切都回归平静后,苏唯给沈玉书使了个眼色,两人用黑布蒙住脸,从墙上跃下,借着月光,穿过院落来到走廊的落地窗前。
今晚的月光很配合,苏唯做事时连照明都不需要了,他从口袋里取出铁丝,插进钥匙孔里,沈玉书在旁边看着,在他数到第六秒时,锁被打开了,苏唯将门轻轻拉开,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沈玉书紧随其后,两人进了房间,顺着刚才人影的移动方向走过去,就见走廊尽头是楼梯,而拐角的旁边则是房间。
苏唯伸手按住门把,慢慢往下压,一直压到底部才推开门,再将门把徐缓地转回到原位。
他的动作谨慎,一切都在悄无声息的状态中进行的,即使沈玉书就在他身边,也几乎听不到声响,不由暗暗佩服他的冷静。
房间里没有窗户,两人进去后,沈玉书在苏唯的暗示下将房门重新关上,随即一道细细的光束在苏唯的手中亮了起来,那是他最后一次盗宝时带的洛逍遥ED袖珍手电筒,会这么快在旧上海再度用上,是他始料未及的。
在这个四周黑暗的空间里,即使是一束微光也显得明亮无比,苏唯用手指遮住手电筒的前端,尽量减少光亮的外泄,然后以顺时针方向移动手电筒。
袖珍手电筒握在苏唯的手掌中,沈玉书看不清它的全貌,低声说:“好奇怪的光。”
苏唯借着光亮观察着房间摆设,随口说:“这是我们偷门一行爱用的物品,你没见过很正常。”
跟随着光线,他们看清了这是间书房。
门旁靠墙是书架,架子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玉器古玩,还有一些应用医学书籍跟常用物品,另一边墙上挂着两幅水墨画,水墨画下方是一张红木茶几,茶具器皿一应俱全,墙角还有个小小的香炉,书桌旁边则摆着一个青铜色保险柜。
整体看来,房间里没有特别显眼的物品,光线的关系,乍看去也很难辨别书架上的玉器是不是真的。
苏唯的目光直接略过那些玉器,落在了保险柜上,苏唯给沈玉书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跟上。
如果这个房间里藏有宝贝的话,保险柜的可能性最大。
苏唯蹲下身,用嘴叼住袖珍手电筒,检查保险柜。
它不是罗盘密码式的,而是普通的锁扣,开这种锁对苏唯来说实在是太轻松了,掏出万能铁丝,插进锁眼里,来回转动了几下,啪嗒一声,就把锁打开了。
大概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感觉穿越到九十年前,也不是一点便利性都没有的。
苏唯将保险柜门打开,用手电筒照了照,里面上下两层,但遗憾的是什么都没有。
他转头看看沈玉书,沈玉书一脸平静,像是这个结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苏唯冲他挑挑眉,正想交代接下来的计划,轰隆一声响,房门突然被人踢开,有人站在门口,大喝:“不许动!”
借着手电筒的灯光,他们看到了对方手里的枪,苏唯正想站起来,枪声响起,子弹擦着他射到了对面墙上,男人喝道:“看清楚了,我这是真枪,随时会走火的。”
他背光站着,看不清容貌,但是听声音可以判断他就是钱赫,苏唯看到沈玉书举起了双手,他也做出相同的动作——再好的身手也无法跟子弹拼,先投降再说。
见轻易制住了他们,钱赫很得意,一手持枪,另一只手按开电源开关,走了进来。
他跟平时一样穿着西装,头发打着厚厚的发蜡,在灯光的映照下油光锃亮,一看就是个小白脸,不过他手上的那把枪却是货真价实的家伙。
“弄了半天玄虚,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沈家少爷。”
苏唯看向沈玉书,他们俩都蒙了面,他很惊讶钱赫是怎么认出他的。
“身高。”
钱赫的嘴角微微上翘,像极了坏人诡计得逞后自得的样子,他好心地为苏唯解了惑。
“在我认识的人中,长这么高的只有沈玉书一个人了,喔,你也勉强算一个。”
什么叫勉强算一个?
苏唯很不服气,拉下脸上的黑布,转头目测他跟沈玉书的身高差。
沈玉书也拿下了三角黑布,冷静地对钱赫说:“你比我想的要聪明。”
“孔子也说过了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大家看我的外表,都以为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其实我比你们所有人都聪明。”
你想多了,你这打扮根本就是败絮其外还外加败絮其中——苏唯在嘴里嘟囔。
沈玉书说:“所以你一开始就识破了我们敲山震虎的计策,却装作中计,故意在子时来到书房转一圈,引我们上钩?”
“不错,刚才我已经打电话通知巡捕房了,他们很快就会赶过来,单凭私闯民宅、无功偷取钱财古董的罪名,就够判你们几年了。”
“可是你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们本来不知道观音在哪里,现在你告诉我们了。”
钱赫挑挑眉,像是在说怎么可能。
沈玉书伸手指指他身旁的木架,那上边放着几件装饰器皿跟书籍,另外还有一个大夫出诊时随身携带的药箱。
“刚才我检查房间时,架子上并没有药箱,显然它是你刚才闯入时,偷偷放下的,你为什么要在捉贼时特意拿药箱?那是因为观音就藏在药箱里面,你不随身携带的话,担心被别人拿走。”
“胡说八道!”
经沈玉书这么一说,苏唯也注意到了药箱的存在,他点点头,对沈玉书说:“声音大幅度提高,脸颊肌肉抽动,眼神游离不定,这些反应都证明了这家伙在撒谎,观音一定就在箱子里。”
“是的,在傅山跟陈雅云私奔那晚,钱赫就是拿着药箱跟他们会合的,他杀了傅山后,将观音藏进药箱离开。他是大夫,深夜出诊是很平常的事,就算有人看到,也不会在意,从药箱的高度来看,我猜里面一定有夹层,而观音就放在夹层里。”
“哈哈,那我们检查一下药箱,就知道你的判断对不对了。”
听着他们旁若无人的对话,钱赫的表情变得很难看,苏唯走过来想取药箱,他立刻向苏唯扣下扳机。
苏唯早有防备,就地一滚躲开了,钱赫不等他站起来,又再度开枪,冷笑道:“本来只是想关你们几年,是你们自己找死!”
苏唯继续躲避,子弹射在玉器摆设上,不断发出震响。
一个茶杯向钱赫迎头摔过来,却是沈玉书发现情况危急,向他回击。
钱赫身手不错,侧头及时躲了过去,枪口却失去了准头,其中一颗子弹射中灯盏,房间顿时陷入黑暗。
苏唯关掉手电筒,把它丢了出去,哗啦声响传来,钱赫急忙朝那边开枪,在射到第二发时,枪膛里传来机械撞击声——子弹射完了。
沈玉书趁机冲了过去,飞起一脚踹向钱赫,钱赫也不示弱,闪身避开,又挥拳攻击。
两人拳来脚往,下手招式都分外凌厉,就听黑暗中不断传来茶碗玉器落下的声音,没多久,不大的书房就一片狼藉。
趁着他们恶斗,苏唯跑过去拿到药箱——如果沈玉书判断无误的话,观音玉像应该就在药箱里,这可是价值五千大洋的东西,可要看护好。
他把药箱放到安全的地方,又迅速从背包里掏出夜视镜观察情况——夜视镜也是他常用的道具之一,今晚要不是跟沈玉书搭档,他早就拿出来戴了。
苏唯戴好夜视镜看过去,就见那两人还在激烈搏斗,屋子里大部分的玉器都摔成了碎片,红木茶几的一条腿也被踢断了,看着这一幕,他忍不住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希望这些东西不是真货,否则五千大洋还不够赔的,阿门。
就在苏唯祈祷的时候,那边的搏斗更激烈了,手枪在打斗中落在了地上,钱赫几次想去捡枪,都被沈玉书拦住。
两人很快打到了墙角,钱赫用脚勾起香炉,朝沈玉书甩过来,顿时香灰四溢,沈玉书不得不闭上眼,用手捂住口鼻往后退。
钱赫趁机捡起手枪,掏出备用的弹匣插进枪膛,将枪口指向沈玉书。
“小心!”
危急关头,苏唯来不及多想,一个跃身,扑过去抱住沈玉书,就地一滚翻到了书桌后,与此同时,枪声响起,还好厚实的书桌帮他们挡住了子弹。
“闭上眼睛,屏住呼吸!”
苏唯低声对沈玉书下指令,又飞快地从背包里掏出闪光弹,拉开顶端的扣环丢了出去。下一秒,房间里顿时亮如白昼,像是爆发出了巨大的烟花。
钱赫猝不及防,慌慌张张地捂着眼睛往后退,苏唯不给他逃跑的机会,冲过去,先是一脚将他的手枪踹飞,接着挥拳狠狠地击打在他的下巴上。
钱赫失去反击的能力,任由苏唯踢打,最后小腹被踢中,他抱住肚子跪倒在地,苏唯扳着他的手拧到背后,成功地制服了他。
情势瞬间逆转,钱赫的视觉暂时失去了正常功能,口鼻又吸入了过多的烟雾,被刺激得连连咳嗽,只能含糊不清地叫:“饶命饶命!”
“闭嘴!否则只会让我更想打人!”
苏唯踹了他一脚,又问沈玉书,“你怎么样?”
“还好。”沈玉书用黑布捂住了口鼻,问道:“我可以睁眼了吗?”
“最好先不要,再等等。”
钱赫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苏唯丢下他,跑去走廊,将门窗都打开。
夜风吹进来,让充斥着镁粉的空间多了一些新鲜空气,烟雾很快就消散了,钱赫勉强可以看到周围的状况,不过鼻腔跟口腔里依旧存留了刺激性物质,导致他不断发出咳嗽声。
苏唯趁着混乱将夜视镜收起来,等沈玉书睁开眼睛时,他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样子。
空气里虽然还有烟雾,但已经不影响说话跟视物,沈玉书走到苏唯身边,皱眉问:“你刚才用了什么?”
“业务机密,恕难奉告。”
沈玉书还要再问,苏唯伸手指指趴在地上的俘虏。
“员警……呃不,巡捕快来了,我们先把这个麻烦解决了再说。”
在苏唯的指点下,沈玉书取来药箱,将里面的药品拿出来,找到底下的活动木板,正要把木板取出,钱赫突然大叫起来。
“不要动啊!不要动!”
苏唯一脚踹过去。
“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今晚是月圆之夜,窥视圆月观音的话,会被诅咒的!”
这话既是警告,也是坦白,证明观音正是在药箱里,钱赫自己怕死,所以不得不供出了真相。
苏唯看向沈玉书。
“你怕被诅咒吗?”
“我是唯物主义者,不信神明与诅咒。”
“如果你不信诅咒的话,那就不能信那些什么观音治病延命的传言。”
“我当然不信,如果我信观音治病,那还学医做什么?你呢?”
“我相信我的运气,就算有诅咒,也影响不到我的。”
苏唯沾沾自喜地说完,给沈玉书打了个手势,沈玉书将木板取出,于是那尊传说中神秘的观音像便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沈玉书双手握住玉像的底台,将它小心取出来。
月光斜照进来,映在观音大士身上,大士面含微笑,手中平托一轮圆月,明月生辉,在无形中感染了他的情绪,所有的急躁焦虑仿佛在这一瞬间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灵的宁静。
至少在注视观音的时候,沈玉书是这样感觉的。
看到沈玉书的反应,苏唯也凑过去一起观察玉像,很快他咦了一声,跑去找到他的袖珍手电筒,又对着玉像一通查看,越看表情越奇怪。
“快把它藏起来,否则我们都会受到它的诅咒的,你们疯了!你们都是疯子!”
无视钱赫声嘶力竭的吼叫,沈玉书问苏唯,“是赝品吗?”
“那倒不是,只不过它并没有传说的那么贵重。”
“但就是有人为了一尊并不贵重的东西,不惜盗物杀人。”
“是啊,就比如我们眼前这位仁兄。”
“你们凭什么说那些事是我做的?”
随着烟雾消散,钱赫逐渐缓了过来,听到他们的对话,他叫嚣道:“我是被陷害的,我根本不知道陈家把观音放在哪里,怎么可能去偷窃?肯定是陈涉做的,还为了陷害我,把观音偷偷藏在我的药箱里!”
“你的确不知道陈家的观音放在哪里,你也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利用傅山骗取陈雅云的信任,把观音取出来就行了。你拿到观音后,杀了傅山,又因为赵小四发现你跟傅山的秘密,来要挟你,也被你杀掉了,同理,你又杀了方平,除了灭口外,也让圆月观音的存在更加神秘化,提高了它的价值,方便你日后出手,所以你的话恰恰相反,不是陈涉诬陷你,而是你诬陷陈涉。”
“开什么玩笑?我跟陈涉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诬陷他?”
“因为陈世元很信任陈涉,大有将家业都交给他的趋势,你在钱家不得志,就想到利用表亲联姻吞掉陈家的财产,所以圆月观音只是你的第一步棋,你更大的目的是想借这个机会打击陈家,再趁陈家内部混乱而人财两得,所以对你来说,陈涉就是眼中钉,你一定要铲除。”
“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陷害陈涉的?”
“鼻烟壶。”
“啊?”
“那天我们去拜访陈世元,你也去了,还找借口滋事,趁着混乱,你偷了陈涉的鼻烟壶,那时我们还不知道方平这条线,由此证明你不是发现方平被跟踪才杀他的,你在一开始就没想干掉他,并利用鼻烟壶嫁祸陈涉。”
沈玉书继续侃侃而谈:“但人算不如天算,你在偷袭苏唯时弄丢了鼻烟壶,导致鼻烟洒在他身上,只要我们把这两种鼻烟做化验对比,就会知道在方平被杀之前,陈涉的鼻烟壶就被盗了,而你偷袭苏唯的时候,陈涉还在陈家药铺,并且收到了方平约他见面的字条,这一点很多人都可以作证,所以偷袭者不可能是他。”
朗朗一席话,说得钱赫哑口无言,半晌,他忽然叫道:“就算陈涉不是凶手好了,那也不能证明凶手就是我,说我杀了人,你有证据吗?”
“说得这么有底气,看来你是将所有证据都毁掉了,笃定我们抓不到你的罪证,只可惜有句话说得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钱赫瞪大眼睛看沈玉书,显然无法想通自己哪里出了纰漏,苏唯也很好奇,把目光从观音像移到沈玉书身上。
“就是它。”
沈玉书从口袋里取出凯旋门大酒店的收据,亮到钱赫面前,钱赫还是不明白。
“这个有什么问题?”
“方平受你的指使,先是用字条约陈涉,再找借口跟陈涉吵架,并让人看到,你答应在事成之后付钱给他,却趁他不留意,将他弄晕,并给他注射了氯化钾,导致他的死亡。在布置好现场后,你将针管跟针头用手帕或者其他布料包住,放在口袋里,匆忙赶回凯旋门酒店,准备在酒宴过后处理掉。结账时你要了收据,随手放在放针管的口袋里,事后你把针管跟手帕甚至外衣都销毁了,可是却单单没有销毁收据,二十个大洋对你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你要凭它报销才能拿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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