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完本——by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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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Z酒吧是我道上的一个朋友开的酒吧,那也很乱,每天都有打架闹事,吸毒嫖Ⅰ娼的人。酒吧有一个地下仓库,很独立也很安静,最主要的是地方够大,也够安全。
我在地下仓库墙边的椅子上坐着,不停的抽烟,一根接着一根。其他人也很知趣的没有说话,陪着我静静的等,连灯都没开。
烟在这密闭的空间里无法散去,既呛人又辣眼睛,最后已经有人忍不住,准备打开换气扇通气,可就在这时,仓库的门突然打开,紧接着是阿香的声音:“我操!阿龙你在干嘛!呛死老娘了……咦?怎么不开灯?”
她说话的时候,老五的人正在悄悄接近她,她话音刚落,老五的人便一拥而上,将她身后的人全都拉了进来。
灯打开,我慢慢抬起头。
眼前一共三个人,两男一女,女的是阿香,男的是那天出现在仓库大院中,三个陌生男人中的两个。他们都被老五的人死死的押着,动弹不得。
“你是……”阿香有些怯意。
我看着她的眼睛,良久,轻声问道:“还有一个人呢?”
“……什么人……”
“阿香,你当真不认得我了?”我吸了口烟,复又缓缓吐出去。
“你……我不认得。”
我笑了一下,然后慢慢走近她,我居高临下,很自然的把烟蒂按在她的左眼上。
顿时一声惨叫,凄厉不绝!她骂道:“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你放了我!!狗娘养的!!”
旁边小弟顺手脱了一只袜子把她的嘴堵住,我俯身看她,目光与她平视。我说:“如果伤了人可以不受惩罚,就这么忘了还有血债没还,也可以轻易的忘记了你伤害过谁,就算他到了你面前你都认不出来……那你说,这眼睛还要它有什么用?不如就瞎了吧。”我又柔声道:“阿香,你再用那只眼睛好好看看我,看看我到底是谁?”
我笑的面若春水,周围的人打了个冷颤。阿香努力睁着那只好眼睛看我,因为疼痛所致,她的眼睛变得血红。她用力眨眼眨掉糊在眼睛上的眼泪,想努力看清我的脸……很无助,对不对?
过了会,她的眼睛突然睁得老大,鼻子里发出“嗯……嗯!”的声音,是的,她认出我了。
我转身走向那两个男人,他们见状忙跟我求饶。
……
当初,我也是这个样子的,可是……
我拍拍其中一个的脸蛋,当初在仓库内的时候,就是他问我借的钱。
我对他饶有兴致的一笑,道:“有钱吗?借哥几个花花。”
他恐惧的摇摇头,道:“没有……没有……我没有………大哥,哥!我错了!放过我吧!求你……”
我摇摇头,道:“游戏不应该这样玩。当初你们做的事情,我记忆犹新,包括现在还在没结束。或许……我应该还给你们,你们也试试吧。”
“不要,不要!”
我大笑,笑了好久才缓过气来,你说不要?这怎么行!
“当初……是哪只手打的我?”我装模作样的想了想:“就是我跑出仓库你们把我围住之后,我记得你问我怎么不跑??”我一拳打在他脸上:“是这样,对吗?想起来了没有?”
“哥,哥哥!我错了!爷爷,祖宗!!”
“到底是哪只手。”我继续问。
他一直求饶,不理我的话。
我头痛,道:“你不说,那我可随便了。”我伸手,一个小弟递给我了一把刀,我观察了下他的手道:“右手要写字,要吃饭……那就右手好了。”我指指旁边两个人,道:“过来,帮我按着他右手。”
两人有些犹豫,不敢上前。老五也忍不住了,道:“兄弟,杀人不过头点地……”
我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们,老五一咬牙,一挥手,对他们道:“……还不快去?!”
笑话,既然都是善男信女,那么刚才干嘛要递给我刀?
那人一直在求饶,我也不理会他。我比着他手筋,然后一刀划下去。一阵哀嚎不绝于耳,我对他回眸,展颜一笑,道:“不好意思……我好像划得不深。”在伤口那又划了几遍,我才作罢,这时他早已面色惨白,疼的满头大汗。
我走到下一个人面前,道:“该你了。”
他恐惧无比,眼神闪烁,不停的说:“饶命……”
这个人……李瑾泽的胳膊就是他打断的。
想到这,我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他们之前给我的甩棍,狠狠的往他胳膊上砸去。
“啊!!!!!!!!!”
尖叫声震耳欲聋,我毫不犹豫的又往断处砸了一下,我问他:“疼吗?不过为什么要喊出来?他可是一声没吭……”
李瑾泽……
我闭上眼,又往断处狠狠的砸了一下……
他活活疼晕了过去。
今天我跟典立请了一天假,所以有的是时间,不着急。
下一秒,老五的电话响了,说了几句之后,他告诉我:“老弟,老刀他们醒了。”
“带到这来吧,正好让他们几个聚一聚,之是还有一个人……”我问阿香:“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阿源……”她因为眼睛的疼痛,所以说话一抽一抽的。
我把她的手机翻了出来,问她:“备注是什么。”
“就是阿源……”
我找到了那个人的电话号码,然后给他发了条短信:“QZ酒吧的地下室,我弄到批好货,快来!不来我就和老刀他们玩了。”
信息发出没一会,那边回复:“给我藏点,我马上到。”
几乎是前后脚,老刀他们和那个男人来了。
老刀三人被他们五花大绑,光着身子被他们用床单卷来的,他们开着面包车,故并不引人注目。
床单被掀开后,一个小弟噗嗤一声笑出来,道:“真小!哈哈哈!”周围也都响起了嘲笑的声音,老刀的脸躁的通红。
看样子,人都齐了。
老五知趣道:“老弟,我们出去透透气,不会走远有什么事情你就叫我们。”
“谢谢五哥了。”
“诶,别客气,应该的。”
他们出门后,我看着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七个人。
“真好……人齐了……”我轻轻的笑了一下,心里又突然有点难过。
我说:“不急,我们一个一个来……”
我坐回椅子上,对他们说道:“你们知道吗?这段时间,我过得很恶心……”
“我喜欢的人一直没醒来,他再也不看我了,我跟他说话他也不会回答……他浑身的骨头都断了,特别疼,可是他都不能说出来……住院的费用也总是那么高,每天有做不完的检查,打不完的针,用不完的药和做不完的手术……可是不花这些钱,他就得死。”
“那段时间我过得特别穷,每天只吃泡水的馒头和榨菜,我看垃圾箱的时候眼睛都发蓝,我甚至深更半夜去那刨过烂菜叶吃。”
“我还练过开锁,我看每一个人的包都想抢过来,我太需要钱了……”
“因为缺钱,我借过高利贷,可是我不懂它有多可怕,我也根本还不起,我遭过他们的报复,最10 轻的一次是把我家客厅的玻璃砸了,那时候是冬天,那么大的风口,我只待在卧室里,关紧门,穿着羽绒服裹着棉被都冷的要命,温度计上显示只有几度。那年过年,别人家都挂着红灯笼,只有我家的窗户还用报纸糊着,风一吹,报纸就有响声,可是风不会停。”
“我那个时候特别害怕,因为那个声音实在太像鬼片的情节了,午夜十二点的时候,红衣女鬼出现,周围总是风声呼啸沙沙作响,所以我一到晚上就会做噩梦。可是后来我就不怕了,我安慰我自己,不要怕,大家都是鬼,她是死鬼,我是穷鬼。”
“过年了,我煮了一锅饺子,虽然它后来掉在地上了,粘了点灰和头发,但是我还是吃了。真的特别的好吃,能让人幸福到死掉的那种好吃,你们懂吗?”
“我被人追了好几条街,我不敢回头,只能一直跑,最后还是被他们堵住了。他们揍了我一顿,警告说如果我再还不上钱就要剁我的手,挖我的器官拿出去卖,卖完我的就卖他的……”
“后来,没办法,我出去卖了。我每天都得和自己不喜欢的人一起做,我要搂着一把肥肉,对他们说情话,说,叫她们亲爱的小老鼠,小甜心……你们知道他们有多变态吗?他们的唾液,他们的水都会逼着我喝下去,他们喜欢扇我巴掌,用最难听的话骂我爹娘,还喜欢随手拿一个东西就往我下面塞。我被塞过香蕉,黄瓜,葡萄,草莓,香槟瓶子,筷子,酒杯……其他的都还好,只是新鲜黄瓜的刺都会留在里面,还特别深,我每次都要去医院取出来,大夫看我的眼神满是鄙视,取出来的时候里面已经伤痕累累。偏偏我得对他们笑,我得让他们爽。这是为什么啊?因为我要钱啊!你知道吗?有个位置很高的男人来这玩,他老婆孩子都有了,但是他就喜欢在这穿女装,扮女人。他要我服侍他,他说他把钱藏在袜子里,要我用嘴把他的袜子脱下来,袜子里的钱就是我的小费。这是客人的话,而且他手里还有些权利,所以我不能不听。袜子臭的很,可是我就得跪下用牙齿咬住给他脱下来……是,我看到了钱,夹在他脚趾缝里……你们猜多少??”我自言自语道:“……二十块钱……哈哈哈哈哈!!!”
“我承认,是我错了,我不该和他顶嘴,不该伤他的心……可是,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这并不会成为你们可以伤害他的理由。”
我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而他们听的恐惧万分。
我揉揉有些发酸的眼睛,道:“小龙,趁我还有力气,一定要先收拾你。不为别的,就为你那一棍子,他现在还没醒过来。”
小龙眼中惊恐无比,我多么想像他一样,大喊一声:“俺老孙来也!”,然后再一棍子打在他的脑袋上,这句话多有意思,多轻松啊……可是,我做不到。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太难过了,我太想哭了,可是我在每一个晚上逗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要笑着看他们痛苦,看他们生不如死,可是我……
我想李瑾泽,我特别的想他,我想问问他,他是不是不要我了?为什么四个月了都不醒来看我一眼?
我把棍子狠狠地抡在小龙的脑袋上,而场景重现,两个时空棍子击打头骨的声音重叠,那是在仓库外,我仿佛看见李瑾泽跪在我面前,眼睛睁得大大的……
小龙倒下,李瑾泽倒下……
我失神,走到老刀和阿芬的身边,我说:“你们两个做过,对不对。”
“……”老刀恐惧的看着我,不答话。我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弄得自己掌心都火辣辣的疼,我喝道:“聋了吗?!”
阿芬“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踹了她一脚,道:“你有什么资格哭?我看到你们就觉得恶心,恨不得扒了你们的皮再往你们身上抹盐,眼睛鼻子全都挖去,再让你们做到死。”
室内一阵鬼哭狼嚎,吵的我心烦意乱,我大吼一声:“都他妈给我闭嘴!”
他们顿时不敢再出声,畏畏缩缩的看着我。
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这句话说的真有道理。
我一脚踹在阿芬的腿上,她立刻昏死过去,我又把她断掉的腿轻轻的一掰,她的眼睛猛的睁得老大。另一个场景浮现在我眼前,我缩在他的怀里,阿芬笑嘻嘻的掰着他的断腿,他猛的张开眼,后又缓缓合上……
我心里突然好疼,酸疼酸疼的,疼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老刀说了句话,让我不怒反笑,他说:“江诚,你别这样!你哥哥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我一时无语,问:“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的人?你觉得你配提他的名字么?”我复而苦笑着摇摇头道:“他不会在乎我这个样子的,托你们的福,他看不到了,起码现在看不到了。”
我拿起凳子狠狠地砸在老刀的腿上,我多么想像他一样,兴奋的说:“我身体还行,还是挺有劲的!这么硬的骨头我一脚就踹断了!”可是话到嘴边我又咽了下去,我做不到……
他的下Ⅰ体裸Ⅰ露在外,现在我看到这种东西心里就犯呕,我一脚把它踩的稀巴烂,老刀的惨叫声让我背后都生出了冷汗。我装作无事,然后拉着阿香的头发把她拖过来。我把她的头按在那堆烂肉旁边,我说:“吃了它。”本来是想让阿芬吃的,可惜她晕了。
阿香哭着摇头,尖叫求我放过她。我冷笑一声道:“别做梦了,当初你们若是肯放过我,今日何苦会有这个结局。”
你们当初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暴虐之性,而我,则是为了报仇。报仇这东西,要么不做,要么做绝。而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想报仇。
她依旧不肯吃,我语重心长的对她说:“你得吃。我每天都会吃这个东西,活人的,动物的……”
她闻言呕吐出来。
我问:“很恶心吗?”
她摇头,满脸泪痕和灰尘混着血迹,狼狈的狠,狰狞的很。
“不恶心,就吃掉。”
她还是不肯动嘴,我烦了,直接抓起一块肉就往她嘴里塞。黝黑的,带着几根黑毛的,混着血的烂肉。
我胃里也隐约作呕,可是尽管这样,我也要看着她吃完。
在我地逼迫和灌喂下,她把那些东西吃的干干净净,然后她吐了,我也吐了。
我吐完后又回来逼着她把她吐的东西吃掉,她向我求饶:“江诚,放过我吧……求你了!”
我不语,抓的她的脑袋就往呕吐物那按去……
那么,还剩最后一个了。
我问他:“你做过什么?”
这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他说:“我什么都没做,你放过我吧……”
我噗嗤一声笑了,问他:“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求你了,我跪下给你磕头,你放过我!”
我叹了口气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在我眼里,膝盖并不值钱。”
“那,那你想怎么样……”
我笑了一下,道:“跟他们做吧。”
其实,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没有男人能硬的起来,特别是他胯Ⅰ下的人偏偏都是那副鬼样子——全身被血、灰、汗糊住,头发蓬乱,眼睛失神,嘴唇干裂灰败,这和奸Ⅰ尸没什么两样。
我坐在一把酒吧椅上,双手放在大腿上,头倚着墙,安安静静的看他和他们做。
他下面很软,手哆哆嗦嗦的把下面送到穴内,他时不时的看着我,眼神满是哀惧。
我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有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我也可以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对着一件事情发呆。
若不是手上的肮脏与浑身的疲惫,还有眼前这一幕,我真的会以为回到了小时候。
我突然觉得有些累了,身体和心里都累了。我曾觉得我一夜之间长大,可是我所积累的养料并不足以供我成长,所以我一直都在超负荷的活着,我可能不会成为参天大树,长出无数仙果,我很有可能会长成一片黑森林,里面充满有毒的瘴气和沼泽,别人进去就会迷路甚至死掉。
我变坏了,是吗?这样的我不值得别人喜欢了,是吗?可是我就这个样子了,我准备就这样活下去,除了他能醒来,并且可以好好的生活以外,剩下的于我来说都不重要了。其实我也是人,这样的报仇方式,我承认客观来说是有些夸张。可是你们谁能说,在报仇的时候不会夹杂点私心?谁能没再多点发泄?这就是人性,暗劣又真实地人性。而且我每天都在这种地方,你不可能要求我还像曾经那样如同一张白纸,或者要我以德报怨,大度无疆。那不是我。
我特别累,我想回家,我想我房间里贴的科比海报,想妈妈给我洗好晾在阳台,还有香味的衣服,想吃妈妈做的菜,想吃爸爸蒸的米饭,我已经好久没吃过一顿有家的味道的东西了……我还想,爸爸挂的灯笼。
可是我不敢想,我把这些归咎为没出息,我怕我会放弃,我会坚持不下去。
今年,我忘了我十九岁的生日,过了好久之后才想起来这件事情。我匆匆的说了句:“生日快乐。”然后便穿衣出门准备上班。
我十九岁了……
已经十九岁了么??
原来才十九岁啊……
手上的污秽已干涸,有些定住了手的形状。
我突然想起来,我是要笑着看他们哭的,我是在努力的笑啊!可是怎么流泪了呢?报了仇不开心么?看他们像狗一样瘫在地上,被我折磨的脱了几层皮,是啊……我应该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