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神对抗的执着/剪不断的红线完本——by红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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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翟悦叹了口气,真是太毫无防备了吧。放下酒杯,他架着彦冬至来到了自己在酒店的房间。
将彦冬至放在床上,他原本什么都没打算做,但是那个一直很吵的手机又开始响了。翟悦心中猛然升起一阵不悦,他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翟悦用慵懒的声音说。
“唉?这个是……”听到了别人的声音,谷雨不自觉的把电话拿离耳边,确认着屏幕上的号码。
“没错,这个就是小冬的手机。他睡着了,你哪位?”翟悦有些故意的明知故问。
“睡着了?哦,给您添麻烦了,我现在就去接他,能告诉我地址吗?”
“他在我酒店的床上睡着,你为什么来接?哦,你是那个已经分手的男友吧。他说我比你好多了,别像个怨妇似得,总是打电话过来。”翟悦说完就想结束这次通话。
谷雨早就认出这个跟他对话的声音属于谁,但他没有说破,也没有激动的失去理智,他见对方要挂断,于是马上说:“你要不要跟我打个赌,如果我赢了,就把他还给我。”
翟悦在电话这边,皱着眉头听着这有点莫名其妙的提议。他怎么也想不到彦冬至口中的小男友是那个跟自己有着一面之缘的穷小子。
翟悦本应该觉得可疑,但他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让他疏忽大意了。大概是自认比对方大了一伦还要多吧。
“说吧,怎么赌?”
“如果我一个小时之内来到你的房间门口,请把他还给我。君子协定。”谷雨故意压低着声音,不让对方能够辨认。
“一个小时?时间太短了吧,不需要提示吗?”
“我想你不会给的吧。”
“我们都睡在床上了,你还过来自讨没趣吗?”
“如果真的睡在床上了,你会这么有时间的接我的电话吗?”
“……,君子协定,如果一个小时后,你没能找到。这个夜晚就是我的了。不能反悔!”
“不反悔!”
谷雨和翟悦都挂上了电话。
☆、较量
翟悦放下电话就感觉不对劲,因为对方似乎太过自信了。他再看手机时发现了问题,手机的待机画面是谷雨和冬至的合影。
“哦吼,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不过这样的话,我就赢定了。”翟悦放下手机后,来到了酒店的大厅。
翟悦得意地想‘赌约是一个小时之内到达我的房间门口,这位小哥压低了声音,不让我认出来,他一定想不到我会在大厅等他。’
果然,不一会儿,跑的大汗漓淋的谷雨出现在酒店大厅。他本来的计划是,到了酒店前台,就询问同事翟悦的房号。
让他顿住脚步的正是站在前台边上对着他微微笑的翟悦。谷雨反应很快,立刻就想通了泄密的地方。
看见翟悦衣冠楚楚的出现在这里,就证明之前翟悦所说的“睡在一起”都是胡说八道,想到这里,谷雨安心的舒了口气。
从撂下电话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分钟,首先他要确认自己是不是还有足够多的时间来攻略这个赌局。谷雨来到翟悦面前,也不卖关子,说些废话了,开口就问:“这一小时,到什么时候结束。”
翟悦看了看表,又看了看大厅的钟,很是信心满满的说:“你说吧,多个几分钟无所谓。”
“好,就算是还有四十分钟,到十点四十为止。”谷雨笃定的说。
然后他又说:“估计现在前台不会告诉我您的房号了,我可以把领班叫来吗?”
翟悦耸耸肩,无所谓的样子。
谷雨就叫来了客房部的领班郑欣欣。
翟悦心想‘我是客人,不想让人知道我的房间,难道还有酒店的员工会告诉你我的房号?别天真了,小鬼!’
不一会儿郑欣欣就过来了,对于谷雨和翟悦之间有些奇怪的对立气氛,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谷雨只跟郑欣欣说:“我和翟老师在打赌,需要有个见证人。领班能帮我们做吗?”
“哦。”郑欣欣奇怪的看着翟悦,他为什么也露出了刚刚了解到真相的表情。
“然后规则是,我在不能问任何人翟老师房间号码的情况下,自己找到他的房间号。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谷雨小心的确认着规则。
他的这些话里有着小小的陷阱,需要翟悦自己跳进去。
翟悦的智商还是比谷雨差了一点,没有听出话里的玄机,就直接点头认可了。
翟悦的致命错误就是忽略了谷雨是这个酒店员工的事实。他虽然不可能记得所有人的房间号,但他知道的信息量是翟悦这个外来的客人不能比的。
谷雨所说的规则就是“不能问任何人翟老师房间号码。”除了“不能问房间号码,别的什么都可以问不是吗?”
郑欣欣依旧是处于混乱状态,但她也点头答应了。
谷雨是客房服务部的员工,而且是负责高级客房的,知道那里边所有客户的名字。高级客房首先被排除了,因为他所知晓的名字里没有翟悦。
翟悦从十天前就开始办画展,因此他可能十天前就已经在酒店入住了。于是他开始问郑欣欣第一个问题,“翟老师从入住到现在没有换过房吧。”
郑欣欣看了看翟悦,不知道这个问题可不可以回答。
翟悦轻松的点了点头。
郑欣欣得到翟悦的首肯,回答说“没有。”
谷雨瞟了一眼时间,他不能在问答环节拖太久,不然一会儿如果出现不得不一个一个敲门的情况,他根本没有时间把所有房间跑一遍。
谷雨搜索脑中所知道的信息,猛然想起之前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同事小刘说过“租用会议室可以得到免费赠送的房间。而且房间还不是最普通的那种单人间,而是豪华双人套房。翟老师就是这个优惠政策的第一个受益者。”
这么说翟悦应该是住在某一间豪华双人套房。豪华双人套房一共十间,四楼一部分,五楼一部分。
谷雨在拼命回忆着公司的培训资料和最近一段时间获得的信息。
但是,最近五天他请了休假,信息量不足,不过,终究排除了一部分。现在还剩下三间无法排除的房间,四楼两间,五楼一间。他瞥了一眼时间,时间已经就剩下不到二十分钟,如果三个房间都跑的话,估计最后一间可能来不及。
“翟老师的房间应该在四楼吧。”谷雨试探性的问。
翟悦隐隐的感觉出眼前这位年轻人的与众不同,他想起之前谷雨流利的西班牙语,和听说的关于谷雨的一些传奇事迹,他决定不再轻敌。
翟悦听到谷雨的问题对郑欣欣摆了摆手指头,示意她不能回答。郑欣欣只能对谷雨摆出个抱歉的表情。
见试探不成,谷雨再看了下表,如果要去敲门现在就得出发了,但他也不能给酒店带来麻烦,毕竟他是酒店的员工。跟郑欣欣确认说:“如果我去敲几个房间的门,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唉?敲门?敲什么门?不是吧,你打算把客人在这大半夜的叫醒?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的工资就那么点,扣不扣的也没什么,万一要有投诉,说不定会影响我的绩效考核呢。”
谷雨叹了口气,心想早知道就不说了,心慈手软了。“那打电话总可以吧。”
“不行!不行!今天晚上你不当班,莫名其妙的跟客户打什么赌我还没说你呢。一会儿敲门,一会儿打电话的。行了!赶紧别闹了。我今天值夜班,一会儿还得去巡逻呢。”郑欣欣根本就没想着让谷雨赢,怎么能让员工把客户赢了,还要不要饭碗了。她说完就推着谷雨往外走。
谷雨没打算放弃,被郑欣欣推走他也没反抗。但翟悦仍旧提防着他,担心谷雨是使的缓兵之计,等自己放下戒心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好尾随而至。但谷雨没有从大厅的大门再进来,这一点可是让翟悦有点意外。难道,那个青年这样就放弃了?
谷雨来到外面才发现事情有了一点解决的办法,他抬头看着酒店大楼,发现豪华双人间的客房可以从正面看见窗户。他迅速的找到了那三个他不能排除的房间的窗户。有两间亮着灯,那么翟悦的房间就是那个没有亮灯的房间了。
原因很简单。翟悦是一人住宿,房卡只有一张,他肯定得拿着房卡才能从房间出来,所以没有灯的房间就是翟悦的。
谷雨再次走进大厅的时候表情轻松了很多,这让翟悦很是惊讶。
谷雨本着小心使得万年船的原则,问翟悦:“翟老师带着房卡吗?”
翟悦思考了一下,发现问题没什么可疑,就回答说:“带了。”
听到回答,谷雨在心里叫了一声“宾果。”
“翟老师,我们走吧。到4013房去吧,冬至哥应该睡不惯这里的枕头。”
突然听到谷雨说出自己的房间号码,翟悦心中一惊,他不想让表情泄露了自己现在的心情,赶紧笑了笑说:“不用试探我,没用的。”
“是不是试探,您心里最清楚了。”谷雨不打算继续耽误时间,从前台借了公卡,直奔电梯。
“喂!站住。”翟悦心有不甘,用手拉住了谷雨的袖子。
谷雨看了看被拉住的衣袖,对翟悦摆出胜利者的微笑,彬彬有礼的说:“翟老师,您是客人,我是服务人员。在这大厅里,我不想让您难堪。但是您知道我是可以直接将您摔出去的吗?因为我练过一点武术。”
听见谷雨如此说,翟悦也有些胆怯了,但他仍旧不想放开,毕竟谷雨也说了,不会让自己难堪,他在这里是客人。
谷雨见翟悦是这样的反应,眼神中多了一分鄙夷。将自己衣服的袖子齐根扯掉,递给翟悦。
“翟老师,这个送你。冬至哥,我带走了。”谷雨说完,完全不给翟悦再次抓住他的机会,放弃电梯,从楼梯跑了上去。
翟悦傻站在电梯门前,拿着半个袖子,引来大厅里所有人的侧目。翟悦现在老脸通红,觉得万分窘迫,他输了,彻底输了。
☆、幻觉
谷雨架着烂醉如泥的彦冬至回到了公寓。
“真是的,没事喝这么多。酒量不怎么地,倒是很喜欢喝吗。”谷雨一边嘀咕,一边给彦冬至宽衣解带,把这摊“烂泥”安放在床上。
谷雨一边照顾这个他嘴里的“麻烦精”,一边温柔的笑。他其实一点儿也不觉得麻烦,能够照顾冬至,他心里乐的美美的。
将冬至的衣服扔到脏衣筐,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唉!冬至送的衣服现在居然残疾了,谷雨的脸色变得凝重,他想起了翟悦。没想到终究还是让两人给碰到了。
“你下次不许在别人面前喝酒!只能在我面前醉倒!听见没有。”摇着床上已经睡到南天门的彦冬至,谷雨有些孩子气的闹脾气。他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彦冬至都听不到,没准还会在梦里变成“狗叫”。
担心彦冬至出现梦游或者其他精神病的衍生症状,谷雨今天决定抱着彦冬至睡。
半夜里,彦冬至的睡姿非常糟糕,总是跟打仗一样,把被子踹的一会儿掉到床下,一会儿滚成一条。谷雨忙的自己根本没法睡,总是被踹醒或者被拍醒。
当谷雨决定坐起来,看着彦冬至睡觉的时候,他突然被彦冬至抱住了,这一抱很用力,他在心里抱怨‘不会是被当成了抱枕了吧。’
彦冬至的头发很黑很亮,不是太短,但也不长。谷雨突然被抱住了腰身,看着在自己胸口磨蹭的头发,怜爱之情顿时溢满心胸。他想起了《小夜曲》的旋律,一边抚摸着有些发硬的黑色发丝,一边哼着曲子。
能够融化寒冰的是太阳的温度,那么能够治愈创伤的自然只有爱。如果他给予他的爱足够多,这个创伤应该就会好了吧。谷雨发现给与爱的时候,自己所感受到的爱不会变少,反而会越变越多,他真的非常喜欢爱一个人的感觉。
怀中的人似乎梦到了非常恐怖的噩梦,呜呜的哭了起来,哭声还不够清晰是因为彦冬至还没从睡梦中醒来。
谷雨赶忙轻轻拍着安慰:“不哭,没事的。”一边安慰一边亲吻彦冬至的脸,亲吻他的唇,亲吻他的额头。
大概是这温柔又充沛的爱驱散了梦中的恐怖,彦冬至终于又安稳的睡了。
过了一会儿,谷雨也觉得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股间被什么东西顶着。他瞬间就反应过来了,那个抵着他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然后他自己的那个也羞耻的有了反应。
彦冬至虽然有反应,但睡的依旧很香,而谷雨心中则是百般的无奈啊。
今天怎样也不算是个浪漫的夜晚,但自己的那里只觉得越来越胀,如果不赶紧去解决,一会儿没准会弄脏床单。
但是,他又走不掉,彦冬至拼命的拽着他,刚刚抱着他的腰,现在抱着他一只胳膊,他根本就动弹不得。
怎么办?是硬甩开这甜美的睡脸冲到厕所去?还是在床上就地解决?可是为什么自己总是自撸的命运?正牌爱人不就在旁边吗?谷雨越想越郁闷,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息居然把睡美人给唤醒了。
彦冬至咕哝一声,从睡梦中醒来,眼前黑乎乎的一片,他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眼镜却怎么也摸不到,于是放弃。他有些搞不清状况地坐起身,左看看右看看,确认自己似乎在自己的房间,就很疑惑的挠了挠头发,小声嘀咕着:“我不是在跟老师喝酒吗?”
“以后,不许跟我以外的人喝酒了。”谷雨突然把彦冬至的脸扳向自己。
“谷雨?我在做梦吗?”彦冬至看见谷雨的脸时,醉意还没消,说:“一定是做梦吧,不然怎么看的这么清楚。”然后又强硬的命令说:“吻我!”
谷雨知道彦冬至今晚喝的太醉,以至于半夜睡醒的时候,居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但心爱的人的双唇就像一朵鲜花一样的盛开在眼前,难道还有不去采摘的道理?
谷雨轻哆了一下彦冬至的双唇,算是执行了命令。
“啊?果然是做梦,否则你不会这么听话的。而且就这么轻轻碰一下?你绝对不是这么接吻的。”彦冬至的表情有些不满,这么奇怪的谷雨他没见过,于是他自己下了结论。
“……”谷雨真的好晕,他想让对方赶紧清醒一下,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完成了他们的初夜,但他的理智被彦冬至接下来的话给彻底的掐断了。
“啊!发现好东西了。好大!”彦冬至就好像个小孩子,看见了最喜爱的玩具,突然的握住了谷雨的那个东西。
“啊!”
就在刚才,谷雨在彦冬至醒来以前刚想做坏事,把裤子都脱了。但爱人突然一醒,他被吓的赶紧停了手,但那里因为彦冬至醒来后一连串的挑逗变的比之前还要难受。
被突然握住,谷雨的定力全飞了,去他的浪漫夜晚。
然后……
早晨六点钟,闹表准时响了。
谷雨每天早起跑步,跑完步顺便拿牛奶,然后回家给早晨有点起床气的彦冬至做早饭。
每天都是这个节奏,但是今天节奏乱了。他们就在刚刚还在做坏事。闹表响的时候,谷雨大概刚刚睡着十几分钟。
昨晚的彦冬至不知道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跟平时禁欲冷酷的感觉相去甚远。
‘真是缠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谷雨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眼。
谷雨自问体力很好,但他现在也觉得有些起不来床。‘早晨的太阳还真的很刺眼!’他按掉吵人的闹表,转身看了看睡的正熟的彦冬至,一抹宠溺的笑容浮现在嘴角。
他们终于跨越了最后一步,感觉一扇新的大门被打开了。谷雨又躺倒在床上,将有些消瘦的彦冬至抱在怀里,回味着昨晚的一切。
尽管他不知道以前自己是如何跟女人做的,他仍旧觉得昨晚是他最疯狂的一夜。
看着怀中人紧闭的美目,眼角的美人痣好像时刻在挑逗着他的神经。谷雨深吸了口气,顿时睡意全无。他赶紧下床穿衣,免得一会儿忍不住再来一次。
谷雨正在准备早餐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饭店客房部领班郑欣欣的电话。大概意思是,有个紧急加班,要准备一对儿新人的订婚派对,人手不足,他的休假被调整了。
谷雨担心他的冬至起来之后又会胡思乱想,将准备好的早餐放在桌子上后,特意留了个字条。
关于字条写什么,谷雨咬着笔头想了好久,凝练出不至于让他的冬至不敢看的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