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神对抗的执着/剪不断的红线完本——by红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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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认识我?我是你哥哥!”萧孝礼还不放弃。
“哥哥?”王瑞昱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靠在车门上,笑的前仰后合。
“有创意,真有创意!然后呢,希望我喊你哥哥吗?”王瑞昱笑着朝萧孝礼走过来,却突然的发难,抬腿给了他一个飞踹。
这一次萧孝礼没来得及躲开,被踹到在地。
“滚一边去!妈de,真晦气!”看着倒地的萧孝礼,王瑞昱啐了口唾沫,刚想转身离开,一眼瞥见了萧孝礼车子里的报纸。
“哦……,你是看了报纸才认得我的?还哥哥呢,真te妈有病。我是独生子,你不是看报纸了吗?白痴。”
“咳咳。”那一踹着实不轻,萧孝礼挣扎着起身。
对于王瑞昱的唾骂,他充耳未闻。他只是不明白王瑞昱听见他的名字?1 保裁词钦庵址从ΑJ旰艹ぃ膊恢劣诎岩桓鋈送堑牧白佣济涣税伞H痍诺蹦晡逅辏且蛭《患堑昧寺穑靠墒撬底约焊久挥懈绺纭U馐窃趺椿厥拢课艺娴谋煌耆灼耍堪致瑁绻忝窃缇鸵饷醋觯蹦晡裁椿苟晕夷敲春茫?br /> “喂!傻了?……切,看你这酸样也没钱给我修车。”王瑞昱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转身离开,去一边打电话找人。
王瑞昱一边翻找电话簿,一边觉得郁闷。不能给老爸打,因为刚刚吵得不可开交。不能给于未来打,因为那人就是老爸的替身。所谓朋友这个词在他这里全都是摆设,他撒饵的时候,那些所谓“朋友”就像是鱼群一样呼啦啦的来,他若有事要办,稍微有点难度,就一个个全都变成鸵鸟,把屁股留给他了。
“真他妈的!都是那敏儿那个蠢女人。犯花痴也要有个度。”王瑞昱看见被撞的完全变了形的车屁股就气不打一处来,加上他根本也不知道目前该怎么解决这种状况,郁闷的只会骂人。
“你说敏儿怎么了?”
萧孝礼没有走,他一直心情复杂的看着王瑞昱。他本想帮着王瑞昱找人的,但突然听见了那敏儿的名字。
“敏儿?哟……,叫的还真亲。啊,我知道了,你是那女人的小凯对吧。EX?那个蠢女人,把我当白痴耍呢,整天装纯情,还真是一边当biao子,一边立牌坊。说什么帮我挽回形象,真特吗乐死我了。”王瑞昱将一股脑的怒意都撒在了那敏儿的身上。
这些污言秽语点燃了萧孝礼的怒火。
萧孝礼一拳打了上来。然后两人就像是争夺王位的两只狮子,开始了殊死搏斗。
王瑞昱本来不至于吃亏,他和萧孝礼两人武力指数差不多。但他一脚踩空,脚下一滑,从车道的斜坡摔了下去。
山道的斜坡有的长有的短,有的陡有的缓。现在已经晚上九十点钟了,在没有什么路灯的山道上,就是行走有时候也会不慎滑落,何况还是打架。
☆、起始(二)
见王瑞昱掉了下去,萧孝礼的怒意瞬间就被恐惧所取代。他急急忙忙跑下去寻找。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昏迷的王瑞昱。他这个时候应该打急救电话,但他看着满身伤痕的王瑞昱,半天没有移动脚步。
脑子里一个声音说:“杀了他,这小子夺走了你的一切,还把你当蝼蚁踩在脚下。”
另一个声音说:“不行,他是你弟弟。”
“弟弟?连我都要笑死了。你当人家是你弟弟,人家呢?你姓萧,别忘了!你是萧欢的种,王廷已经把你赶出来了,你妈妈不也不要你了吗?还有这个小子,就他最可恨了。说那敏儿是□□,敏儿怎么可能是□□。就冲这一句话,他就不可饶恕。”
“不……,不行……,别听他的!喂……”
萧孝礼不想亲手杀人,他觉得就把这样的王瑞昱放置在这里,用树枝什么的遮挡一下,没人发现的话,他就会自生自灭了。
于是萧孝礼拿走了他身上的证件,开车扬长而去。
王瑞昱身上擦伤虽多,看起来严重,却没有什么特别致命的伤害,他昏迷了一会儿自己醒了。一摸身上,手机不见了,他没有了跟外界联系的渠道。抬头看看自己滑下来的地方,想着那辆破车也没法开了,于是决定认命,走着去找个有电话的地方。
浑身多处受伤的他沿着山路漫无目的的走着,心说真是倒霉到家了,他在心里诅咒了那个叫“孝礼”的人上万次。
走着走着,遇到了一群骑着摩托车的飞车党。
那群人看见身受重伤的王瑞昱,兴高采烈的大叫:“有乐子了。”于是绕着他进行恐吓欺辱。
王瑞昱刚刚撞到头,还有些反应迟钝,对于突然落在身上的攻击,他连疼痛的神经似乎都迟钝了,直到被打倒在地,他都没来得及喊一声。
坐在一位彪形大汉机车后座上的女人,突然喊了一声:“等等!”
那些人非常听话的就住手了。
王瑞昱昏迷前的最后一眼,看见的是一张浓妆艳抹的脸。
而他因为疼痛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包括裤衩都被扒光了。
□□的他,一瘸一拐的走着,他像个笨蛋似的沿着眼前的公路一直走着。
当他走到一个工地附近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工地上的灯泡瓦数完全不够,整个工地昏暗一片。盖了半截的住宅楼,一栋一栋的矗在那里,看起来像极了鬼屋。
他正发愁自己眼前没有了马路该往哪里走的时候,一个人叫住了他。
“唉?娃子,你咋不穿衣服。你咋受这么重的伤?是在哪儿摔下来了?”
那人黝黑的脸上嵌着一双精明的眼睛,有些担心的看着眼神呆滞的王瑞昱。
“现在早晨还挺冷的,赶紧把这些穿上。”那人从身上的大包里翻出一条裤子,但似乎没有找到上衣,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自说自话的给王瑞昱披上了。
“……”王瑞昱对于对方的好意一直面无表情,不拒绝也没感谢。他似乎还有些不明所以。
“先穿着我的衣服,娃子,你叫啥?”
王瑞昱歪头响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啊,难道有些痴呆?”
听到对方这么说,王瑞昱又摇了摇头。
“哈,我看看。”那人看了看手腕上表屏已经破碎却还顽强的行走着的手表,继续说:“才五点多,赤脚医生那里还在睡觉呢吧,我带你去吃个早饭吧,前面加油站附近有个早点摊子。”
于是两人在刚刚出摊的早点铺那里一人吃了一碗豆腐脑和油饼。王瑞昱不可思议的觉得,这顿早餐似乎是他吃到的最好吃的食物。
早点摊的摊主和那人聊天,王瑞昱才知道那人姓张,背着个大包是因为刚从老家回来。因为公司不发工资,他想着自己筹点钱给工人把工资发了,毕竟那些人都是他从家乡领来的,他得对人家负责。
而且,这工程也不能老这么停着,不干完就撂挑子的话,也对不起人家老板,他们这些人也拿不到钱。
王瑞昱这时才确信,这人是个好人。看着桌子上的油饼,说:“我爸妈懒得给我起名字,管我叫油饼。”
张姓师傅这才露出了发黄的牙齿,笑呵呵的说:“油饼,好啊,不愁吃喝。”
两人吃完饭,就沿着公路朝着工地的方向往回走。
快走到工地的时候,突然,一辆汽车从昏暗的马路上冲了过来,王瑞昱被车大灯晃的眼睛完全睁不开,没有来得及躲。
张姓师傅见他如此,情急之下扑了过来,一把将他推开,自己却被车子撞飞了。
眼见着自己的救命恩人被撞飞,生死不明。王瑞昱愤怒的朝着车子冲了过去,要找司机理论。
透过车窗玻璃看见的是那个叫“孝礼”的人。震惊之余,他感觉到的是杀意,来不及细想,王瑞昱撒腿就跑。但他受伤的腿根本跑不快,被逼到了一个转弯的死角。
任何人濒死的时候都顾不上尊严,王瑞昱拼命的朝萧孝礼摆手,希望他能停下慢慢逼近的车子,能绕过他。
但是,车子像是愤怒的公牛,前轮飞转,猛地朝他冲了过来。
王瑞昱的腿被夹在车子与马路护栏之间,他亲耳听到了那双腿断裂的声音。
那声音恐怖之极,撕碎了他所有生存的幻想。他来不及惊叫,只够时间看上自己断折的双腿一眼,便掉下了悬崖。
萧孝礼为什么又回来了?
拿着王瑞昱的东西离开后,萧孝礼心里一直不踏实,他心想: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至于为什么不能,天知道他到底是为了杀人灭口还是为了救死扶伤。
回到家,萧孝礼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眠,半夜三点爬起来,决定回来看看。
回到现场,他发现王瑞昱不见了。心中的恐慌占据了上风。王瑞昱被什么人救了?如果王瑞昱被救了,他就会因为故意伤害而锒铛入狱,好不容易得到的体面生活就全部保不住了,他会像萧欢那样在监狱中死去吗?不行,坚决不能像萧欢那个Losser一样。
刑侦学上说,突然起意的恶行,最容易因为无法控制的过程,而走向最坏的结局。
萧孝礼就已经走进了这条不归路。
他沿着公路上的血迹拼命寻找着王瑞昱,然后他看见了穿着工装的王瑞昱和一个中年男人走在一起。
他心中的恐惧令他踩下油门,朝着眼前的两人撞去。
第一次如果撞到王瑞昱,他也不会放过另一个人,在踩下油门的瞬间,他就这样决定了。
眼见着王瑞昱跌落山崖,他仍旧担心,毕竟之前,王瑞昱也是跌落山崖,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他打算下去仔细查看,确定王瑞昱死了再走。但是他的脚被一个人抱住了。
张姓师傅没有死,但奄奄一息,他仿佛用上最后的力气,想要抓住凶手,但他失败了。萧孝礼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拿出一个扳手,一扳手就将他解决了。为了掩盖罪证,他把人搬上了自己的车子,把地上的血迹用土掩埋。
驱车到下面去找王瑞昱的身影。
现在已经是早晨六点半左右。他来到山下才发现,下面是个工地,开车找了一圈,没有王瑞昱的身影,只有几个工人在聊着天,有两人在清点着地上的外墙砖。
他的车在工地里转了一圈的时候,已经吸引了那些人的主意,见有人要前来搭话,他赶紧踩了一脚油门离开了。
萧孝礼找了个地方把张姓师傅掩埋之后,把车子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后,还给了租车行。
他很庆幸这辆车子是车行的,而租车的也是律所,完全没有他的名字。
没找到王瑞昱,他也没有担心,因为事情过去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他身边什么变化也没有。没有警察找上门,没有命案见报纸。他安心的把这个事情给遗忘了。
女警看着眼前的写的满满的口供纸,手腕都因为一直不停的写,而感觉酸痛。
“还有吗?”另一名刑警看着低头又开始沉默的萧孝礼,不耐烦的问。
“没有了。”
房间的角落里还站着一位中年警官。
“袁队,你看这样行吗?”女警将口供纸拿到袁邱刚面前。
袁邱刚内心是郁闷的,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这个案子破的,他憋屈。他们这一组的刑警直到昨天被告知“案子破了”的时候,他们对失踪的张工头到底是逃了、死了完全不知晓,案子已经是无头案的状态。
结果,今天二队的人突然让他来提犯人,并听听审讯,他像是前来看戏的观众,靠在墙角等着犯人把独角戏唱完。
袁邱刚沉默了一会儿,接过口供,啥也没说,转身就离开了。
“我们继续说说,你对那敏儿实施的□□……,还有昨天你为何再一次行凶杀人的动机和过程。”
“……,好的。”萧孝礼盯着地板,慢慢悠悠的又开始的叙述。
…………
海门市第一人民医院。
彦冬至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深夜了,他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一直身处寒冷刺骨的雪原,漫天飞雪把无法动弹的他几乎掩埋了。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跟天地融为一体的时候,一轮温暖的太阳升到了天空,温暖的阳光将地上的雪慢慢的融化了。太阳变成了温暖的小火苗跳到了他手心上,融到了他身体里。
重新再听到来自这个世界的声音时,一种安心感让他再次闭上了眼睛。
仪器的声音、窗外的风声、脚步的声音还有微弱而均匀的呼吸声。
彦冬至再次睁开眼睛稍微扫了一眼四周,他觉得自己应该睡在一个普通的单人病房,看来他已经度过的危险期,顽强的从鬼门关外闯了回来。
顺着呼吸的声音,他转头望去,面容憔悴的谷雨坐在病床边睡着了。
因为没有依靠,谷雨的头东倒西歪,但无论怎样摇晃,他都没有醒,依旧睡的香甜。
看到这逗人的情景,彦冬至不自觉的笑了,这一笑又让他牵动了腹部的刀伤,猛然的疼痛让他呲牙咧嘴的叫起疼来。
“好痛!”
听到了声音,谷雨立刻从睡梦中惊醒。睁着有些茫然的眼睛,搜索了一下,发现彦冬至捂着肚子在喊疼,他吓的慌了神,立刻想要冲出去叫护士。
“等等!”彦冬至赶紧用力捏了一下一直紧握着他的谷雨的手。
“没事,我没事,就是刚才想笑,牵动了伤口。”
听见彦冬至能说出这么一串话,谷雨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仿佛所有的担子都放下了,他安心的舒了口气。
“你以后不许,不许不经我允许就在自己身上开刀!”谷雨之前的担心现在转成了怨气,朝病床上的人发泄。
“呵呵!”彦冬至被眼睛有些湿润,气鼓鼓的谷雨的模样逗笑了。结果又因为牵动伤口而呲牙咧嘴,赶紧说:“好,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吓死我了。还以为……”谷雨又开始哽咽了。
“……,没发现,你还挺爱哭的。”彦冬至笑着说。
“还笑!”
“好,笑对于我来说也是很痛苦的。我也不想笑啊,只是你太可爱,总是逗的我想笑啊。不知道,我每笑一下,伤口就痛一下吗?”这回改成彦冬至抱怨了。
“很痛吗?要不我叫护士来?”谷雨听说彦冬至很痛,焦急的神情又浮现在了脸上。
“不用了。有你在就不疼了。”
“……”谷雨听到这句话,惊的瞪大眼睛,仔细打量起病床上的人,问到:“你真的是我家冬至?我家那个动不动就害羞的冬至?怎么说出如此肉麻的话,脸也不红一下。”
“额,你又想让我笑了吗?我忍的很痛苦的。”
见彦冬至憋得满脸通红,谷雨这才报仇了一样,哈哈大笑。
“你这个家伙,我可是病人!”
“哼!怎么也得报复你一下,这是让我担惊受怕的惩罚!给!”说着谷雨从脚边拿出个纸袋子。
“嗯?这是什么?”彦冬至莫名其妙的问。
“还以为没机会送出去呢。”谷雨从纸袋里拿出一个扎着缎带的礼品盒。
“还扎着缎带那。”彦冬至的感叹不过是为了掩盖他越来越红的脸颊。
“生日快乐!不过应该三天前跟你说的。”谷雨说着帮着把手上还打着吊针的彦冬至,把礼物拆开。
“……”
见到礼盒里的东西,彦冬至有些愣神。
一个Snow Globe(雪花玻璃球)出现在谷雨的手上。
“你……”
“你的生日是冬至,还是翟悦告诉我的,你自己也不知道告诉我。然后翟悦说你很宝贝你父亲送你的雪花玻璃球,但是你离开中国去美国留学的时候,不是把那个东西丢在他家了吗。”
“……”
“我可不希望让他有借口再接近你。我的这个可不可以取代那个,成为你的宝贝。”
“……”彦冬至眼圈一热,强忍着想哭的冲动说:“当然。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无可取代。”
病房里面升腾着爱的气泡。
病房外面,两个男人无声的注视着玻璃门内。
“王总,您怎么想?”
“……,算了。这都是命吧。他为了瑞昱连命都可以不要,我还苛刻什么。反正瑞昱那小子也从来没想过要接我的班,而且集团内部也是帮派斗争,真是不让人省心。就让他这么过日子,也挺好。”
“就是说,我觉得引进职业经理人最好了,股东就应该做甩手大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