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人形忠犬呢完本——by污喜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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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刹那间怒从口出,“祁惊羽,你说你会把我跟祁劭瑜的事情处理好呢?你是不是骗我呢,我爸他们都到医院来了!”
祁惊羽沉默了两秒,冷冷开口,“没想到祁自南还有这一手,顾萧,不是我没处理好,肯定是祁自南在抓你之前就给你家人透露了什么。”
“我擦,那个死老头子,你们爹怎么烦人啊!现在怎么办?”我急的直抓头。
祁惊羽道:“要我说你就别瞎着急了,祁劭瑜不会让你出事的,我弟弟可护你的紧。”最后一句语气说的十分暧昧。
我脸一烧,一把挂断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好卡文,先跟大家道个歉,五体投地式,久等了。
☆、第六十七章
我走出小卖部,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汗,抬头看了看这深春里阳光普照的天空,认命般的狠狠叹了口气。
回到医院却在花园里没看到祁劭瑜,心里一个咯噔,卧槽,我觉得我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比如祁劭瑜跟我爸和我姐见面了,然后产生冲突,说不定我爸还会揍祁劭瑜,然后我姐会把祁劭瑜骂的体无完肤,紧接着我出现,被我姐抓着,再给我爸暴揍一顿,然后让我们断绝来往。
是的,这就是我能想到的虽然狗血,但是最坏的情况。(顾萧:你们他-妈-的不准嘲笑!)
我慢吞吞的往住院部走,心里存着能挨一秒便是一秒的心思,上了二楼,却不想快要到病房门口听到有小护士在楼梯口闲聊八卦道:“哎,就是这个病房里的那个年轻帅哥知道吧。”
“怎么了?”
我停下脚步,靠着拐角墙默默偷听。
“今儿也不知道是谁来了,你没看见他那样,严肃的很,跟着一男一女进了病房,端的是我们完全不见的低顺样啊。”护士扑哧一笑,“就像是被驯服的狼狗一样,看得我就想上去摸一把他脑袋。”
“难道是他的父母来了?”
“父亲倒是有可能,那个女的看起来年轻呢,哎,你说不会是后妈什么的吧。”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了,咳嗽一声钻出来。
那俩护士一见是我吓了一跳,我冲她们露出一个假笑:“两位护士妹子,八卦还是下班说吧。”
两个护士尴尬的转身就走,其中一个隐隐有些生气的嘀咕:“一个大男人听什么墙角啊,真是讨厌。”
我一脸的冷漠.jpg,得,家人被八卦了,我还不能出声。
想着我爹那边也不能耽搁,便到了病房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开门进去。
里面的三个人都转过头看向我,我一下子就紧张起来,慢慢将门关上,然后讪讪的跟我爸和姐打招呼:“爸,姐,你们怎么来了?”
我爸怒极反而冷笑了一声,“你这明知故问是跟谁学的?我可没教这些。”
哎,我爹一气,我就特没骨气,他年纪也大了,我生怕给他气出毛病来,于是立即自己揪着自己的耳朵服软道:“爸,我马上收拾东西跟你们回去,咱们一秒都不耽搁,好不好?”
“你是长大了,不是要跟谁叙旧吗?叙到医院来了?这二十多年就混出了这么个喜欢男人的鬼名堂?!”
当面被我爸揭穿,我登时无地自容,难堪的、愤怒的、委屈的各种情绪袭上心头,可能是见我脸色不好,我姐连忙在一旁劝:“爸,既然人都来了,我们回去再说吧。”
我爸挥开我姐的手,拍着病床怒斥道:“回去?回去还怎么问清楚?!现在,你们两个就给我说,必须给我说明白了!”
天晓得怎么说的明白。
我呼出满腔的浊气,纠结着怎么开口,祁劭瑜先说话了:“顾伯伯,是我为了‘鳌’的碎玉来的,不关顾萧的事。”
听到“鳌”我爸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们竟然,还有你那个哥哥,你们竟然合计了这件事!”
祁劭瑜低着头,“是,对不起顾伯伯,从始至终都是我们算计顾萧的,所以不要责备顾萧,他不知情。”
我爸火冒三丈高,指着祁劭瑜的鼻子骂道:“你们这些兔崽子,一天到晚不务正业,那玉是你们能碰的吗?!简直是活腻歪了是吧?祁自南这狗东西老奸巨猾,就知道教不出什么好儿子来,当初若不是以为就只有祁惊羽这么一个崽子,还能让你进顾家一步才怪了!”
祁劭瑜垂着眼,见我爸这么说他爹也一点不打岔的受训,我心里却没来由的有些心疼,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我心想,其实我也占了很大一部分责任,没理由让他一个人承担。
“爸。”我上前开口:“对不起。”
我爸转过头眼神凌厉的望着我,那眼里似乎还深藏着期盼和不安,我有些后悔刚刚出了声,却也只得硬着头皮,咽了咽喉,犹犹豫豫的低声道:“爸,我,确实是,喜欢男人的。”
哪想话一落,一个巴掌就狠狠扇了过来,来的太突然,我压根就没料到,被扇的头撞向了墙壁,痛得我软了手脚,坐到地上抱着头咬唇忍痛。
“阿萧!”
“弟弟!”
旁边传来两声惊呼。
祁劭瑜一下子扑过来,揽着我急声询问道:“阿萧,撞哪里了?给我看看。”
“不孝子,打死了也活该!”
“爸,您消消气,就这么一个弟弟,别真给打出事了!”
哪怕以前也想到过会被暴揍,可是依旧没有亲身体会那么难受,这不止是身体上的,给家人带来的创伤和失望也是无法言喻的。
我不能逃避,因为它迟早都要暴露,而现实却逼迫的让人绝望,我也并不想变成这样,但就像那些生来残疾的人一样,我不过是在感情上跟寻常人不同而已,为什么就有那么多人不能理解?
“阿萧。”祁劭瑜用力掰开我的手,我刹那间下意识的偏头躲开他的目光。
祁劭瑜愣了愣,却显得更慌了,手足无措的抓着我的手,凑过来似乎想吻我的脸,“阿萧,对不起,你不要哭,对不起。”
“你们简直!”
顾安宁着急的劝着,“爸,你别气啊,我们好好谈不好吗?你这样变得像仇人一样,这件事还怎么解决,我们路上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爸,你看你儿子都被你揍哭了,你不心痛啊,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咱们坐下来好好说嘛。”
“我没有这样的儿子!”
顾安宁道:“祁劭瑜,把阿全扶起来,坐下说。”
我强压下哽咽的声音道:“就这样说吧。”
房间里安静的犹如时间停滞了一般,我吸了吸鼻子都觉得声音大的刺耳,最后还是我姐开的口,“爸,您先听我说说,也别生气,等我说完了,您在说说您的想法好吗?”
我爸冷冷道:“你说吧。”
“爸,你跟妈在一起不是因为什么利益驱使而是因为互相相爱吧?”
我爸沉声“嗯”道。
“您出国在外工作,肯定见到过同性恋人。”
我爸犹豫了一下,还是“嗯”了一声。
“其实并没有您想象中那么排斥吧?”
我爸犹豫的更长了,但还是继续“嗯”。
我姐接着说:“看,您相信着爱情,并不排斥同性恋人,虽然不排除他们中有那种玩玩而已的人,但是男人和女人当中也是有这种人的,您为什么不能把同性恋人之间的那种感情当做男女之间的呢,他们也有感情,也有责任心,也有他们自己的人生,为什么不能让他们自己走呢?”
我心里很震惊我姐竟然是在劝我爸,而祁劭瑜抱住我的手也明显在我姐的一字一句中逐渐用力,我挣了一下,祁劭瑜回神立马松了力道。
“顾安宁啊顾安宁,你以为这样真的是为你弟弟好?”我爸的语气着急、生气又无奈,“顾萧,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还不知道这个社会是怎么样的?你不知道就算了,顾安宁你也不知道?这个社会舆论能害死人你知道吗?这个社会上抱着恶意的人并不少!你跟我说国外,国外那是别人国家大多数人甚至是z府能接受并且合法的东西,在我们国家行吗?!就算我能接受又怎么样?我不喜欢我的儿子生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里,对他的事业,对他的生活,对他的家人都有恶劣的影响!”
我姐道:“其他人怎么想我不管,我只知道阿全是我的亲弟弟,我们血浓于水,我们是世界上最亲的人,如果最亲的人都不能支持和帮助他,那么他还有什么勇气来生活下去呢?!”
“虽然我的力量微不足道,但是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我能做的就是在这条路上不会给与他更多的阻碍和伤害,让他知道我这里是他的一处避风港,而不是一处监牢。”
我被我姐的一字一句说的再次泣不成声,二十年中再也没有比这两年来掉的眼泪多了,我死死地咬紧牙关,埋在衣袖里,其实我很想站起来抱着我姐大声哭出来,将这些?9 惫饫锏奈毯秃ε露家灰煌侣叮墒俏曳⑾治伊酒鹄吹钠Χ济挥校荒艽牌约罕ё抛约嚎蕖?br /> 从来都是,只有当别人给了你冷漠时才能倍显出伸手救助你的人的温暖与美好。
病房里安静了一会儿,祁劭瑜揽着我的肩,极其认真的开口了,“顾伯伯,我祁劭瑜用祁家和我的命发誓,我绝对不会让顾萧再受一丁点委屈,我会爱他就像您爱顾阿姨一样。”
我吸着鼻子愣住了,却又不敢抬头,心脏不寻常的快速跳动,似乎自己都能听到砰砰的声音,或许接下来才是这次谈话我所等待的真正裁决。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我爸的声音,“你说得对,安宁,人这辈子不过几十年,光阴眨眼而过,为什么不能为自己的幸福好好活着呢,既然是自己选择的道路,那么肯定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我们都反对他,阻碍他获得他希望的幸福,那么我们跟那些外人有什么区别呢。”
直到我姐和我爸走了我依然没回过神来,祁劭瑜坐到地上将我抱住,声音温柔中带着愉悦,“阿萧,现在已经没有人反对我们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我所以为的父亲的雷霆之怒似乎太过于温和,以至于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或许是我太低估他们的对我的爱,不,应该是我太自私,用了自己的幸福当做赌注。
不用去照镜子也能感觉出自己的眼睛已经红肿到一定的境界,我擦去鼻涕眼泪,阻止祁劭瑜去叫医生看我的脸。
“祁少爷,你这是想让全医院的人都看我笑话呢?”
“可是阿萧,你的脸很严重,必须看看。”祁劭瑜语气焦急中带着强硬。
“那你去帮我开点什么抹脸上的药吧。”我边往厕所走边道。
“那你在房间里等我。”
祁劭瑜出去了,我打湿了毛巾敷眼睛,突然间发觉不对劲。
卧槽,我只是准备出柜而已啊,并不打算就此跟祁劭瑜在一起啊!老子委屈了这么久,就他妈这样就完了???
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我想起自己被捅的那一刀,被猥-亵,被各种姿势各种地点的操-来-操-去,还不被信任,我就心疼自己。
我抚住自己的心口,却又立马打起精神来。
谁说没有人反对了,老子第一个反对!
☆、第六十八章
祁劭瑜拿来了药和纱布,让我回去坐好,然后拧了热毛巾过来给我热敷。
毛巾挨着脸我就叫痛,我推开他的手,恼道:“我自己来。”
祁劭瑜捉住我的手把我拉起来,他一屁股坐下,有把我拉着坐在他的怀里,动作一气呵成,不给我反应的机会。
两腿把我夹住,一手箍住我的双臂,一手把毛巾轻轻按在我脸上,我心里一紧,害怕痛,忘了挣扎,这时祁劭瑜道:“乖乖的,我给你敷,你不要动,我伤口还疼。”
被他靠近呼吸和声音酥到的我:“......”
去-你妈-的!
虽然在心里骂着,但还是怕碰到他的伤口,又想起他说的重新尝试着被他喜欢和喜欢他,我只有暗自叹口气。不过不要以为这就是妥协。
敷了一会儿,祁劭瑜拿走毛巾,又突然凑上来轻轻吻了一下我肿起来的地方。
我特么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孩这么腻歪呢?
然后祁劭瑜给我抹了药,贴好纱布。
祁惊羽晚上过来看见我这幅样子,可能碍于祁劭瑜所以没嘲笑出声,但我完全能明白。
我在一旁化愤慨为食欲,默默啃着晚上的饭食。
祁惊羽问祁劭瑜,“看样子顾萧的爸爸是不阻止你们了。”
祁劭瑜道:“全是安宁姐的功劳。”
“既然这样,我也不用操心什么了。”祁惊羽站起来说着,我瞄了他一眼,发现他也挑着眉头看我,似笑非笑:“这人嘛,你自己看牢就行。”
祁劭瑜点头:“我知道哥。”
说了两句祁惊羽就走了,我“啪”地放下筷子,气道:“你哥说话真烦人。”
祁劭瑜笑着走过来,也拿起他的那份晚饭,目光纵容,“他人就那样,外冷内热,你别生气,不是有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吗?多吃点。”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给他夹了一个凉拌鸭心,“多吃点,吃哪补哪。”
祁劭瑜:“......”
在医院的第五天,想家,在医院的第六天,想家想家,在医院的第七天,想家想家想家......
我坐在病房里,望着窗外,默默叹了口气。
脸被打肿就先不说了,现在就像我是病人,祁劭瑜反而变成了陪同家属一样。
原因呢,主要还是脸本来就没怎么好全,这下来的更猛烈,半张脸都贴着药,而且想起八卦的护士,我便完全不想出病房门。
所以都是祁劭瑜或者叫别人来做,我就抱着手机电脑,老老实实的待着。
我刷着微博,看见一条新闻上写着两夫妻吵架,自杀式点燃煤气引起爆炸,啧啧两声,点进去仔细一看,原因是因为妻子忍受不了丈夫老是叫朋友在家打麻将,丈夫一怒之下拔了煤气罐,妻子也气得动手点火,索性两人跑得快,还没有彻底失去理智,所以两人是轻伤,不过可苦了这栋楼的住户了。
我点开图片看,发现家里已经炸的面目全非了,但是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屋里的自动麻将桌却还是完好的。
“阿萧。”祁劭瑜递给我温水,坐到我旁边,我道了声谢,也就没有下文了。
总之现在的相处模式对我来说也挺尴尬,心理总会有一定的抵触,不像跟还叫顾垚的祁劭瑜一样能敞开心扉。
祁劭瑜安静了一会儿,开口问我:“阿萧,等我出院你就回去了是吗?”
我望着手机显示屏顿了顿,然后点头。
“阿萧,你真的不能原谅我了?”
这是哪跟哪儿啊。
我摇头,“祁劭瑜,说实话,以前发生的事对我来说没有多少影响了,我还是一样过我的生活。”
祁劭瑜听后自嘲一声,“我倒宁愿你稍微记恨我一点也好过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不说话了。
“阿萧,你现在......一个人吗?我......真的没有办法再绑住你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谈恋爱,等等我......等我重新追你。”
我诧异的偏头看他,他的面容有几分焦躁不安,目光透出剩下的几分祈求来,面对这样的祁劭瑜,我除了叹息以外竟然生不出任何心动的感觉,于是我实话实说:“我不可能等你。”
祁劭瑜愣住了,我继续道:“如果有适合的,我会另做选择,我没有任何义务等你。”
我发现我平静极了,尽管祁劭瑜的样子看起来很难过。
又在医院渡过了两天,这两天祁劭瑜还是对我很好,但就是话少了很多。
这天,我和祁劭瑜吃了早饭,他一边收拾一边说道:“今天我哥来帮我办出院手续。”
我目光从书上挪开,抬起头看他,他动作不停,说了这句就没有了下文,我又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他看不见,便开口:“好。”
然后拿出手机,开始看酒店住宿。
中午祁惊羽过来了,带了午饭,然后去办出院手续,我问祁劭瑜:“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的?”
祁劭瑜道:“没有。”
看,我俩现在就是这种干脆不拖泥带水的模式相处着。
这下我不得不出门了,我本来打算招个出租车,祁惊羽说叫人送我,我也不推辞,我叫司机把我载到酒店,祁劭瑜也跟着上了车,他说看看住的地方安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