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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所倚完本——by离烟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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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思凡,MG-C运营总监。”离绪看了一眼男人胸前带的名牌。转头向身边的陈家明问道“那个吴思凡什么来头,MG-C是什么?”
“MG-C是一家外企,总部在俄罗斯,看见没,那个海报上写的就是俄语。这个吴思凡据说是去年过来的运营总监,只是不知道怎么会来校招会,以前都是他身边那个人事经理带着一个小姑娘过来的。MG-C出了名的要求高,工资高,每年最多招一个人,有时候甚至一个毕业季,他们一个人都不招。”
“那刚才那些女生怎么回事,都想进MG-C?”离绪不解的问道。
“看见那个吴思凡没?长得帅吧,而且还是运营总监。你再看看刚才那些女的,都是花痴呢,哪里是来找工作,我看八成都是过来看帅哥的。”陈家明说着,嘴里的酸味都快溢出来了。
离绪咧了咧嘴还是没有笑出来,陈家明一直不待见这种帅哥。他自己是属于那种文弱书生类型的,但是偏偏就是有吴思凡这种,身材挺拔有力,眉眼刚毅,薄薄的嘴唇勾起一个冷笑,就能让人神魂颠倒,主动献身的存在。
此时的吴思凡正怒火中烧,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见了鬼了才会答应人事经理来这个什么校招会,人才没看见,就遇见一群神经病的花痴。从自己一进来就不停的骚扰自己,还想跟自己拍照。开始自己还能很有修养的礼貌拒绝,并告诉她们自己是来招人的;可是没想到过来的女生越来越多,不问自己同意就开始对着自己拍照,还在自己面前交流谁的照片拍的更好更帅。吴思凡实在是受不了了,才有了刚刚那一幕。看见那群女生终于走了,吴思凡才坐会椅子上,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呼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陈健一眼,告诉他自己先回去了。陈健边擦着冷汗边点头如捣蒜。
走过离绪身边的时候,吴思凡完全无视了身边的人,快步走了出去,直到到了停车场,发动车子回公司,吴思凡才觉得自己开始有了思考的能力。吴思凡和离绪差不多高,所以当他低着头从离绪身边走过的时候,离绪正好看见了吴思凡的侧脸,只那一眼,离绪就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不太正常,耳朵还有些发烫。待吴思凡走出去之后,离绪拉上陈家明就快步离开了西教学楼。
那天离绪没有再去图书馆,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觉得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弄明白。上了一个下午的网,查了一个下午的资料,离绪确定了一件事,自己对吴思凡一见钟情了。离绪从来没想过自己是同性恋,虽然以前也没有对哪个女生产生过什么想法,但是在他确定自己对吴思凡的感觉不一样的时候,他并没有排斥这种感觉,或许是因为他与这个社会没有太多的交集,所以他并不会因为社会道德观念而否定自己的内心。离绪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了生存的乐趣,生活的欲望,他希望再见到吴思凡,希望把自己内心的悸动变成属于自己的幸福。第二天他就找到自己的导师告诉他自己不打算读博士了,他要出去找工作。在导师愤怒,惊讶的目光以及一连串不思进取之类的责骂中,离绪淡定的转身走了。他才不会理会那个老头子说什么,说白了自己只是他炫耀的资本罢了,自己是他这么多年来遇到的资质最高的学生,他把晚年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离绪一走,他想再找一个这样的学生就不是大海捞针,而是直接impossible了。
回到房间的离绪开始了一次次向MG-C投递简历的征程,在经历了漫长的等待,就在自己都觉得没有希望了的时候,他竟然接到了面试通知,而且是吴思凡的秘书,而且是一次通过。
躺在床上回想过去两个月来的点点滴滴,从开始的悸动到期待到失望再到几近绝望,再到此刻巨大的惊喜,离绪第一次感谢上天,他在想过去的总总磨难大概都只是为了此刻的幸福,离绪不知道,其实幸福才刚刚开始......
匆匆的收拾了第二天上班需要的东西,洗好澡,定好闹钟,离绪睡了自己两个月来的第一个好觉。
☆、宛若上仙

“我说老爸,你能不能不要再走来走去了,我眼睛都花了。”MG-C人事部里面,一长相甜美的女生对陈健说道。
“你说这都8点55分了,昨天面试那小子怎么还不来。”看了一眼手表陈健继续说道:“他要是不来了我怎么跟吴总监交代,我一想到昨天吴总监那张冰山脸心里就没底。还有跟你说多少次了,在公司不要叫我老爸。”
“急什么,这不还没到时间呢吗?再说我觉得吴上仙虽然平时都是冷着脸,但是对员工还不错,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啦,放心吧,陈经理!”小美女陈婷安稳着道。
两人正说着,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敲响了,来人正是离绪,微微的有些喘。陈健顿时就乐了,满面春光的迎了上去。简单的办过了入职手续,离绪就出了人事部往吴思凡的办公室赶去。
天知道离绪现在心里是如何诅咒今天那趟突然中途停车的地铁,明明自己提前半个小时就出了门,结果却因为地铁中途停车,害得自己第一天上班就查单迟到,从地铁站过来的路上他几乎都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着。
到了28楼,缓了一口气,离绪没敲门直接走到了吴思凡的办公桌前。吴思凡正认真的盯着电脑在看,从离绪的角度,看不到吴思凡在看什么。吴思凡也庆幸离绪看不见自己在看什么,因为他什么都没开,电脑还停留在桌面上呢。吴思凡一早就到了办公室,一直等到现在,马上九点了还是没有等到离绪,正在想他是不是不来了,人就出现了。他还没来得及调整情绪,只能装认真了。定了一下神,吴思凡抬头看着离绪:
“来了,你这第一天上班就差点迟到不太好吧。”吴思凡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平常明明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可是面对离绪他就是忍不住想说点什么。
“8点59分,没迟到。”离绪看了一眼吴思凡桌子上的电子钟。
“你跟我过来。”吴思凡没在迟到问题上继续纠结,站了起来向正对着办公桌的一个小房间走去。
办公室的东南角有一个大概30平米的房间,一扇玻璃门正对着吴思凡的办公桌。里面原来是放了一些杂物,昨天离绪走了以后,吴思凡特地叫了后勤的人整理出来,现在里面已经放了一张办公桌,一台电脑,一部座机。
离绪跟在吴思凡身后向小办公室走去,大致扫了一眼整个空间。整个办公室大概200平米,非常的大,从天花板上可以看出被虚分成了两个部分,大门进来之后的半个空间就只有那个小办公室;往右走就是吴思凡的办公区了,一张大的办公桌,背后的墙上是整排的书架,上面放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和文件;办公桌前还有两张椅子,再往后是面朝墙壁的一组大沙发,墙上挂着整套的多媒体影音设备。沙发后边则是整扇的落地窗,窗帘开着,早晨的阳光正洒在地上,朦朦胧胧的,煞是温馨。
到了小办公室里面,吴思凡说:
“你以后就在这里办公,主要是帮我做一些数据的整理,跟客户的联系。”吴思凡说着头向离绪靠去,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还有照顾我的日常生活。”说完这一句,吴思凡就离开了离绪的耳朵,看着他微微有点泛红的脖子,吴思凡只觉得心情大好,还是个孩子啊,这都受不了,看你能装多久。离绪看了他一眼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吴思凡看了看他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有点像个斗气的孩子,转身准备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
“吴总监,我是您的秘书,不是保姆,您的日常生活不应该在我的工作范围内。”话刚出口,离绪就有点后悔了,吴思凡刚刚的举动虽然让他有点羞愤,却也让他有种莫名的期待,此刻自己的话倒显得有些矫情了。
果然,听到这句话,吴思凡停了下来,回头一脸玩味的看着离绪,笑道:“小家伙,想什么呢!我说的日常生活是指上班期间你给我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难不成你以为我让你去我家给我洗衣做饭啊,还是说其实你很想去?”说着还挑了挑眉。
离绪有点受不了吴思凡叫自己小家伙,更受不了此刻他一脸调戏的表情,离绪只觉得自己心都快跳出来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该说出更不该说的了。平复了一下心绪,离绪抬起头看着吴思凡认真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看着迅速恢复理智的离绪,吴思凡玩兴大起,慢慢地走到离绪的办公桌前,直接坐在了办公桌上,低下头在离绪上方,对视着他的眼睛说道:“小家伙,你说你放着HZ的博士不去读,来我这儿当什么秘书,我觉得你很不正常啊。”
离绪被吴思凡的话惊了一下,心想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本来要去读博的。瞪着眼朝吴思凡看去平静的说道:“你查我。”
“查你?No no ,我这是关心员工。”吴思凡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我只是不太明白而已,虽然MG也算是个跨国企业,但还不至于能让你这种天才放弃读博来做一个小秘书吧,说说看,你有什么目的?”
“赚钱,我说过了。”离绪坚持着自己的回答。
“随便你吧,不说算了,反正不要给我和公司带来麻烦就好了,我才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呢。”面对离绪倔强的目光,吴思凡实在觉得无趣了,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他会撕开离绪的面具,看看这张平静的小脸下面究竟隐藏着什么,边想着边走出了离绪的办公室。
吴思凡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超乎平常的兴趣,而且这个人还是男的。
看着吴思凡离开自己的办公室,离绪深吸了一口气,倒在椅子上。他有些怀疑自己留在这里究竟是对还是错,虽然他从未否定自己的感情,但是那也仅限于他自己。就算吴思凡是个女人,自己单方面的暗恋都不见得会有结果,更何况吴思凡是个男人,自己甚至都不知道他对于同性恋是什么看法,或许他会觉得很恶心也说不定。那自己所做的一 切岂不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离绪想了一会儿,离开他舍不得,那就只能让自己以后多注意了,尽量和吴思凡保持距离,避免因为过分靠近而让自己再说出什么冲动的话。自己今天已经有些失态了,再这样下去,被发现就糟了。
整理了一下思绪,离绪起身向吴思凡的位置走去:
“吴总监,我现在做点什么?”
“哦,最近没什么事,你先看看关于公司的一些资料吧,了解了解公司旗下的品牌,一些招商政策什么的。资料我一会发到你的公司邮箱。”吴思凡道。
“好。”。
离绪回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公司邮箱的提醒就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正是吴思凡给自己发的关于公司的资料,只是那个抬头看的离绪满脑袋黑线,他就那么喜欢叫自己小家伙,哼!
忽视了那个让人头疼的称呼,离绪开始了公司资料的学习,离绪本来就是学霸,看资料早就习以为常了。不知不觉就这样过了一个上午,中间吴思凡也没有再来挑逗自己,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其实吴思凡一个上午什么也没做,从发了资料之后就一直坐在椅子上看着离绪发呆,小办公室的门正对着自己的办公桌,从自己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电脑后面的离绪。吴思凡觉得自己定力已经很好了,可是离绪那小子真的是人吗?一个上午了,头都没抬,就一直盯着电脑,那个资料有那么好看吗?不过也幸亏他没有抬头,否则就知道自己在看他了。有心想过去找他说话,又觉得没什么话题,就硬憋着到了现在。直到肚子发出抗议才发现已经12点多了,早过了自己的吃饭时间。可是离绪貌似还是没有起身的想法,难道他不用吃饭?吴思凡想着起身走过去了:
“吃饭去吧,回来再看。”
离绪没有回答,按了个快捷键让电脑休眠就站了起来。跟在吴思凡的身后到了电梯旁,一路无话,进了电梯里面没有人,两个人就像两尊雕像似得沉着脸看着电梯一路往下。到了18楼,MG-C其他的员工正好在等电梯,大家都愣了一下,平常吴上仙不都是12点之前就已经吃完饭回到办公室了吗?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有他身边那个和他一样摆着臭脸的家伙不是今天刚来的秘书吗?这两人这是怎么了?大家心里都打着鼓,又不敢不进去。于是都扯出一个笑脸说了一声“吴总监好”,然后走进电梯,开始眼观鼻,鼻观心。吴思凡没理他们,只是淡淡的点了一下头。
离绪觉得有些奇怪,这家伙一大早跟自己就唧唧喳喳的没完没了,怎么这会儿开始装深沉了,人家和他打招呼都不理。离绪哪里知道,要不是被自己那一脸倔强的小模样逼得,吴思凡才不会跟他说那么多话呢!
电梯里面一片寂静,很快就到了负一楼的大餐厅。因为有了吴上仙的存在,大家都匆匆的吃了饭就各自回了办公室。离绪吃得很慢,以至于吴思凡都吃完了他还在吃着,吴思凡也不好说等他这种话,就看了离绪一眼先走了。到最后,就剩下离绪和人事部的陈婷两个人了。
陈婷明显是那种既八卦又不怕死的人,吴思凡一走,她就凑到离绪身边好奇的问道:
“那个,离绪是吧。我们早上才见过,我叫陈婷,人事部的。吴上仙今天这是怎么了,平常虽然话也少,可是也没有像今天这么低气压啊!还有他今天怎么会这么晚才来吃饭?”
“我怎么知道他怎么了”离绪心道。又想到那句吴上仙心里想到“不说话的时候还真的是挺符合他这个人的;吴思凡,勿思凡,不思凡尘,宛若上仙。”陈婷要是知道他们给吴思凡取得外号被离绪解释的这么文艺,只怕是要笑死了,还得顺带说一句“情人眼里出西施”。
离绪看了一眼咬着筷子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的陈婷,有点头痛,不好拒绝只能回了一句:“不知道”。
没有再看一脸失望的陈婷,离绪快速的吃完饭起身走了。

☆、简单幸福

离绪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吴思凡正在沙发上午休,离绪没有打扰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看上午没有看完的资料,这一看就是几天。
这几天两人过的相对平静,吴思凡依旧没什么事情就看着离绪发呆,偶尔让离绪尽尽秘书的职责。吴思凡很享受每次叫离绪“小家伙”的时候,离绪很想炸毛却又拼命隐忍的样子。尽管这样,离绪还是每天都会等到吴思凡下班回去才离开公司。
一直到了八月月末,公司开始为九月份的秋季招商会做准备,吴思凡和离绪才都开始忙碌了起来。吴思凡忙着和总部的设计师联系冬季时装设计图的事情;离绪则忙着和底下的服装厂商定冬季服装的样品制作问题,以及给全国各大代理商发邀请函。
但问题就偏偏就出在了这最简单的邀请函上。那天中午,离绪吃完饭回去,就看见吴思凡正眉头紧锁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脸怒火的看着走进办公室的自己。离绪呆站在小办公室的门口,不敢再往前一步,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吴思凡,即使是校招会上被女生包围那天,他也只是无奈多过于愤怒,但是现在的吴思凡,他全身每一点气息都在告诉离绪“他真的很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一再提醒你,给客户发的邀请函里面,一定要把冬款服装的成本价删掉,谁让你没有修改就直接把公司文件转发出去了。”看见离绪,吴思凡站起身冲他骂道。
离绪回忆了一下最近几天发的邀请函,确定自己都是按吴思凡的要求修改之后再发的,不可能出现这种低级错误。但是跟客户联系的事情,公司里面就只有自己和吴思凡两个人在做,不是吴思凡错了那就是自己错了。想到这里,离绪抬起头看了一眼愤怒的吴思凡,他突然觉得有些心疼,原来,在所谓的利益面前,这个人并没有相信过自己。离绪不想解释什么,只是低下头说了一句:
“对不起,吴总监。”
离绪低下头的一瞬间,吴思凡明显看到了他眼中的失望,虽然只是一刹那,却刺痛了他。刚刚的愤怒顿时就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是满满的歉疚。吴思凡不想再看见这样的离绪,他觉得很压抑,没有再说什么,吴思凡走出了小办公室。
那天以后,吴思凡没有再提过邀请函的事情,离绪也没有解释过什么。但是吴思凡明显的感觉到离绪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虽然原来离绪跟自己的话也不多,大多是自己故意挑衅的时候会被激的回两句,可是最近几天,就算自己故意激他他也只是很客套的回答自己,末了还要加上一句“吴总监”,仿佛每时每刻在提醒自己他们是上下级关系。吴思凡只觉得心里憋了一口气,无处可宣泄。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回答。从来没有这么在意过一个人理不理自己,更不要说在意一个人以什么态度回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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