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说他钢管直完本——by青云待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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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块朝着服装间去,贺骁说:“魏央管我叫哥。”
他这话是斟酌过的,齐厦毕竟手撕过魏央,把他们兄妹关系说得不那么亲近,齐厦可以少些不自在,何况他们兄妹本来就不亲近。
齐厦脚步立刻顿住,一双剔透的眼眸怔怔望着他,“……!?”
贺骁说:“以前就想告诉你。”
齐厦愕然地眨眨眼:“我知道了,我先进去试戏服。”
贺骁见他没生气,心里暗舒一口气,“嗯。”但又觉得好像有哪不对,齐厦接受得是不是太快了?
正如他猜测,齐厦转身推开服装间的门,心里翻江倒海:“……”哥哥妹妹,简直是新时代备胎代名词,原以为贺骁只是被魏央始乱终弃,没想到连个正牌都没挣上。
所以齐厦人都走到服装间里头了人还是有些回不过神,好像贺骁对他表白,他也没答应过,一直不清不楚地暧昧着,他给贺骁的待遇也没好多少。
就这样他还有心思跟魏央杠,不过他还真得杠下去,齐厦设想一下贺骁对别人轻怜蜜爱的样子,深深吸口气,又抹了把眼睛,“……”妹的,虐得通体舒畅。
从服装间门口不远的位置一直到窗,由顶上垂挂下来厚实的垂幕,齐厦就在垂幕边上怔怔对着窗出了一回儿神,突然听见里边有人说话。
先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找你的金主给你把这个角色争下来嘛,到时候角色是你的,来试这套戏服就是名正言顺,名正言顺懂吗?哪用像现在这样自己暗地里羡慕嫉妒,把自己弄得不舒坦。”
接着有个年轻男人回答:“当然得争。”
齐厦:“……”是啊,名正言顺,他得争取,他欠贺骁一个名正言顺。
他想到贺骁被他从床上推开的两回,红着脸,心里头默默做了个决定。
但眼光从帘幕的缝隙往里头看过去,“……”好像有什么不对。
齐厦不动声色地看了一会儿,里头年轻男人模样非常眼熟,特别那一对桃花眼就像是在哪见过。
年轻男人身上披着一件精致的月白色茧绸长袍,桃花眼里头精光四射,一副爱不释手又志在必得的神色。
齐厦:“……”不对,这不是自己的戏服吗?
他认真看了一会儿桃花眼的眉目,顿时愣了,这人五官活脱脱年轻时候的沈老师,虽然眼角眉梢流露出的那个味道不对。
齐厦完全不记得组里有这样一个人。
齐厦在娱乐圈里待这么久,终究还不是一点打算都没有,这人好像是要争他的角色,而且还能自由出入服装间,齐厦按捺着没上前,悄悄出屋,按他们一贯的行事方式把这件事告诉了女助理。
桃花眼就是这天下午被导演带来的,就他的长相跟已故沈老师相似这点,不光齐厦恍惚,就连魏央看着也愣了。
李导演亲自把人介绍给他们,然后呵呵笑地说:“大家可以熟悉熟悉,他在剧里头扮演乐师褰裳。”
可褰裳的角色是早就派了人的,那个演员很不错,还是专程空出档期来的,前两天他们对戏也排得也很上心。
齐厦立刻问:“为什么换人?”
同样出声的还有魏央,她比齐厦更不顾情面:“为什么?刘老师任何一个方面都没有不妥,怎么说换就把他换下来了?”
桃花眼笑得若无其事,导演把脸转到一边不说话。
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魏央立刻伸手指着桃花眼,说:“《凰权》里头那个男配也是你顶赵老师顶下来的吧,那电视剧我看过两集,你在里头整一个僵尸脸,连给赵老师提鞋都不配,今天这样,第三幕开头,你试试,演得好我们就服你。”
齐厦对桃花眼没印象,但他难得跟魏央立场一致了,他不想完全靠现场感染力取胜的舞台表演中间还夹个混子。
他们都看着桃花眼,桃花眼脸色一阵青白,但还是笑着对魏央说:“魏小姐,久仰大名。”
接着目光转向齐厦,虽然还是笑着,态度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齐老师,你是前辈,就这样为难我一个新人?”
齐厦想到没想:“试戏让你觉得为难?”
魏央可不管人冲不冲她,说:“接下来一个月排练几个月演出,那得把你为难成什么样?说吧,你的金主是谁?”
桃花眼没接她的话,还是看着齐厦:“齐老师你何苦呢?角色现在已经是我的了,让我换一个顶掉谁还难说,别现在替人出头到时候轮到自己颜面不好看。”
贺骁眼光逐渐转冷,这人分明是揣着什么目的在刻意激怒齐厦,但他没动,就算齐厦真发怒了给他两耳光又怎么了,这样的杂碎,弄死他也没什么不好收场。
可是事情涉及专业,齐厦没发火,他很平静地说:“你比得过我,角色我让给你。”
桃花眼一愣,对他笑了下,根本不搭理比不比这回事,转头对一直不出声的导演别有意味地瞪一眼,扬长而去。
很快,事实就证明魏央的猜测是正确的,桃花眼的靠山下午来给他撑场了。
但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是,这个靠山居然是魏憬铭。
魏憬铭带着酷似他旧情人的桃花眼出现在排练室,齐厦这时候和魏央还有扮演他父亲的老戏骨正对戏,一行人看见魏憬铭出现都大惊失色。
足足一分钟没人说话,导演过去,不卑不亢地说:“魏先生,您来了。”
魏憬铭点一下头,眼风甩给桃花眼,“去排你的戏。”
青年对他顺从地点点头,看着他的那个眼神,异样亲昵,生怕人看不出来似的。
齐厦心里头恶心得像是吞了只苍蝇,沈老师的遗作,魏憬铭这个人渣把他跟前小情人塞进来了,而且这个情人还跟沈老师这么像,这到底是在侮辱谁?
他一向跟魏憬铭不对付,“这是你塞进来的人,你什么意思?这是沈老师的遗作。”
魏憬铭声音很冷:“你在跟谁说话?你老师的遗作,有张跟他相像的脸在里头,也算全了我对他的心意。”
他们像是自己人吵架的,旁边闲杂人见状悄然无声地退出去,贺骁抱臂站在一边,脸上神色可谓阴云密布,相当难看。
齐厦这时候也气得不行,一双眼睛冷冷盯着魏憬铭,“你的心意算什么?你们渣男配狗一边去,不要玷污我的老师。”
魏憬铭眼色冷厉地看着他,抿唇不语。
桃花眼见状,笑着煽风点火:“这就是齐老师的教养,魏先生怎么也是你的长辈。”
贺骁手放了下来,一双眼睛像是含着刀子似的看着魏憬铭,碍于齐厦在场,不想让他看到太暴力的场面,没动手。
他有顾忌,有人没顾忌,在场有个连影后都敢扇耳光的魏央。
齐厦不擅长吵架,一时语塞。
双方正僵持,魏央突然从旁边道具室冲出来,操着一把凳子朝桃花眼肩上猛地砸过去,“我特么让你演。”
剧团的家具陈旧,这凳子有些年头,实木的质地厚重,后来坏了又用铁片钉了边角,分量可想而知。
桃花眼被她砸得一声痛呼,伸手挡闪身躲,但魏央这一顿可谓兜头盖脸,很快就把桃花眼砸倒在地上。
他经纪人不敢上前缩到一边,突如其来的混乱,齐厦不由大惊,贺骁见他还怔着,第一个反应是迅速拖着齐厦把他挡在身后。
正当此时魏憬铭一声怒喝:“你们都死了?”
魏憬铭的人从后面把魏央架住,“啪”地一声,魏憬铭巴掌顷刻就招呼到魏央脸上。
场上所有人都静了,齐厦下意识要冲出去,贺骁把齐厦塞角落,“你待这儿。”而后朝着排练室中央大步过去。
魏央这时候哭着对魏憬铭说:“我放肆?这么多年你对得起我妈妈,对得起我吗?”
魏憬铭巴掌又要抽上去,但只是一个扬手的动作,手腕立刻被人从后攥住。
贺骁钳住他的胳膊用后往后一扭,骨节错动,魏憬铭疼得脸色青白。
旁边人放掉魏央冲上来救他,还没靠近就被贺骁一脚踹得老远。
随后贺骁把魏憬铭一把搡到墙角:“滚!”冷戾至极,不容置疑。
魏憬铭带人狼狈离开前,阴测测地看了他一眼。
终于排练室只剩下他们三个人,魏央抱膝靠墙角坐着,上气不接下气地哭。
齐厦突然觉得摊上这么个爹,她也可怜,在她旁边坐下了。
贺骁就靠窗站在一边看着他们。
魏央边哭边对齐厦说:“看什么?很得意是不是?”
齐厦心想你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好歹,还是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她。
魏央一把抓过去,“不用你好心,我这辈子最看不得的就是你老师的那张脸。就是拜他所赐我家才这样,你知道我小时候别人怎么叫我吗?”
她凄凉地笑了下:“他们叫我,那个妈妈在外边有男人、爸爸在外边也有男人的魏央央。可我爸妈刚结婚那时候也是很好的,后来就因为你那个了不得的沈老师勾引我爸爸,我妈妈才不把心思放在家里。”
贺骁两条浓眉皱起来,心想这真是天大的误会。
他母亲跟魏憬铭结婚就图一个利,这点事能放眼里那就不是她了,太后大人在私生活方面洒脱不羁到连男人都叹为观止,当然她也有足够的强大支持。
而齐厦是绝对听不下谁说他老师坏话的,他侧头看着魏央:“你确定是你爸爸在外边的男人是沈老师?据我所知,他们认识在你爸爸婚前,你爸爸结婚他们就断了,然后他们十多年没见面,你确定你爸爸在外边的不是别人?”
魏央说:“你闭嘴!”
齐厦说:“我老师喜欢上男人是他的错,从喜欢上开始就注定不会有好收场,他也付出代价了,但说他插足,我拿我人格担保绝对没有。”
贺骁听着一惊,沉声问:“喜欢男人是错?从开始就注定没有好收场?”
齐厦这下没忍住,“难道不是?家人不会包容,社会也不认可,一起过那么多年连个法定关系都没有,纠纠缠缠多少年谁都想不到谁会突然去跟女人结婚,我老师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贺骁不可置信,“你在怕这个?”所以才一直犹豫。
魏央连哭都忘了,“你们……?”
齐厦赶紧闭嘴,他刚才说了什么。
但没容他再说话,贺骁一把拽住他的手,“回家!”
回家路上,贺骁一直沉默。
齐厦第一次从他身上感受到这样明显的低气压,于是也没说话。
车停在院子里,贺骁抽出钥匙推门下车,轮廓粗狂深刻的脸表情非常冷硬。
齐厦手也伸向门把手,刚把门推开些许,车门被贺骁一把从外拉开,同时他的身体猛地一轻,齐厦只觉得眼前一阵地转天旋,他整个人从腰被贺骁扛在肩上了。
齐厦大惊,紧紧闭上眼睛。
贺骁扛着他,步子却很大,走得也快,齐厦只听见耳边风声呼啸而过。
就这样一直进屋,女助理见状惊惶地问:“这是干什么?”
他们这样的架势,是个人都吃惊,何况丘燕琳嘱咐过她一定看着贺骁,尽量不要让他对齐厦做过分的事。
贺骁步子没停,就这么大步流星从楼下到楼上。
齐厦睁眼见女助理一直追在后面,吃力地开口问:“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这就是他自愿了,女助理脚步在贺骁房间门口停下,门嘭地被甩上,彻底隔开刚才的两个人。
而在房间里头,齐厦被贺骁扔在床上,身体撞在柔软的床褥,他好半天才撑着胳膊坐起来。
贺骁就站在床边上,幽深的双眼紧紧锁住他,一只手几下扯开自己衬衣扣子,衣服脱下扔在一边,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齐厦脸发烫,就按他今天白天想好的,默默开始脱衣服,先是外套,接着衬衣,但衬衣扣子只解开几颗,手顿住了。
贺骁高大的身子挺拔地立在床边一动不动,齐厦垂着头,手伸过去,解开他皮带上的金属扣。
他低眉顺眼的样儿,贺骁看着身体更兴奋,但心里又有不忍。
贺骁一手按住他的手,俯下身,手撑着他身边,脸对着他的脸,四目相对,“齐厦——”
他的声音很沉:“我只对你动过心思,其他什么事都依你,唯独不会由着你躲我。”
贺骁是彻底想明白了,齐厦的担心他只有用整个余生去证明,可是他们为什么一直蹉跎?
他的强势在这个时候已经毫无隐藏,他的心思他自己很明白,他想办的事办了再说。
贺骁手抬起齐厦的下巴,“告诉我,你愿意吗?”
被他雄浑的气息包裹住全身,齐厦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齐厦没说话,但用行动的回答贺骁,拉开贺骁的手,两只手笨拙而坚定地解开贺骁的裤扣。
贺骁低头看着他低垂的眼睫,那张让他痴迷已久的脸,再难忍耐,钳住齐厦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脸毫不犹豫地朝齐厦色淡润泽的嘴唇压过去……
第三十四章
事实证明饿久的狼惹不得。
这天先是在床上,虽然贺骁理智还在,没真的第一次就把齐厦做到底,但他那个力气光是在后边从腿缝把齐厦要一回,几十分钟冲撞的力道就够人受的。
齐厦觉得浑身骨头一块接不上一块似的,两个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一身淋漓的汗水干透后黏糊糊很不舒坦,贺骁又去浴室放水,把齐厦抱进去,自己垫底下,让齐厦躺他身上浸在热水里舒散筋骨。
齐厦排练一天,加上下午那一通闹,只泡了一会儿脑子就晕乎乎的。
可能彻底坦诚之后以前那点羞涩也没了,齐厦一边迷糊着跟贺骁说话,手在贺骁胳膊结实坚硬的肌肉上玩似的抚摸按压。
两副身体上下叠着,贺骁刚才一次过去本来就没尽兴,这会儿又没忍住,就在浴缸里头又来了一回。
如此一来,齐厦回到床上腰散架似的酸痛,贺骁给他揉了一会儿才下去把晚饭弄上楼。
这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八点,齐厦被折腾两次,两次都没做到底,大腿内侧皮肤就算抹过药,一擦到布料还是觉着蛰的疼,也没穿衣,就这样躺在床上。
贺骁手里端着吃的一推门,人怔住了,眼前的画面让他感觉他怎么都吃不饱。
房间里灯光昏黄,而齐厦修长匀称的身体侧躺横陈没有一处不优美,最重要的是他还光着,只有薄被的一角勉强遮住最隐秘的部位,白玉一样的皮肤在灯下泛着柔腻的光。
听见关门声,齐厦才把那双已经睡意迷蒙的眼睛朝着他扫过来,还透着几分无辜。
做过之后露出这副模样只有八个字形容:身娇体软,不胜轻狂。
贺骁很想对他轻狂一整个晚上。
贺骁觉得自己忍性简直修炼到了最高境界,这时候担忧齐厦肚子饿的心思超过了本身的热血沸腾。
大步过去,餐盘在床头柜放下,自己把凳子拖到床边坐着。
齐厦大概真是累了,人慵懒地躺着没动,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贺骁,里头像是汪着两潭秋水,一副落难美男求投喂的撩人样。
这本来也是不需要他示意的事,贺骁一手端碗,一手拿起勺子,里头的粥一口一口地喂到他嘴边。
他喂,齐厦就乖乖吃,贺骁目光宠溺看着齐厦,只觉得心尖都是软的,这是他的宝贝,他爱不释手,就在今天他终于得到他了。
齐厦只把粥吃下半碗,说:“不要了。”勉强填下肚子就成了,他现在眼皮都在打架,实在困得不行。
贺骁这时候也顾不上自己还没吃别的,就着手上的碗把剩下的呼哧喝下去,碗摆在一边快速地脱衣上床,把齐厦抱住,“睡吧。”
齐厦倦倦地说,“这儿只有一个枕头,你去我房里再拿个。”
贺骁胳膊伸到他脖子底下穿过去揽住他的肩,让他贴进自己怀窝里,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以后你就枕着我。”
第二天早晨齐厦醒来身子还有点酸疼,下楼吃早饭的时候装得若无其事,倒是女助理看着他的眼神有那么点不对。
上饭桌,齐厦见桌上早餐清淡得连平时调口味的几个小酱菜都没了。
他和女助理平时一直克制自己不吃辣,可桌上还有三个不需要控制饮食的大男人,齐厦微微意外,可他正常时候对这些生活小细节都不太当回事,只看了一眼,坐下开吃。
手上筷子很快就朝着鸡肉卷饼去了,谁知还没夹到,女助理轻咳一声:“喝点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