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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黑即白完本——by唇亡齿寒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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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铭易一进门就兴奋地问何和:“脱衣舞女郎呢?脱衣舞女郎呢?”他对脱衣舞女郎非常感兴趣,但与其说是男人对女人的兴趣,不如说更类似于小学生对动物园里的奇珍异兽的兴趣……
周围的年轻人哄笑成一团:“瞧把你急的!马上就来!”
何和勾着他的肩膀,向他介绍其他朋友。年轻人们大多是何和的大学同学和公司同事,乔铭易基本不认识。
“来,乔铭易,我给你介绍一下,”何和热情地将一个青年拉到乔铭易眼前,“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婚礼的策划人——裴子莘。”
乔铭易的下巴掉到了地上。
裴子莘看上去不遑多让。
嘈杂的音乐声中,两个人像口含树叶的痴呆考拉一样面面相觑。过了好一阵,乔铭易才勉强发出声音,听起来仿佛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卧槽……怎么是你?!”
“我还想问怎么是你呢!”裴子莘提高嗓门。
何和惊讶:“你们认识?”
乔铭易心情复杂地打量着裴子莘。五年不见,他还是那副gay气四射的狐狸精模样,或许是因为长了几岁,看起来干练了一些,也可能是因为人在国外,身边的年轻人大多呈妖魔鬼怪状,所以不怎么突兀。接着他审视自身,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学生如今变成了缩宅社畜,和艳光四射的裴子莘完全不能比了……
“你怎么跑到法国来了?还当了婚礼策划人?”乔铭易心里苦水直泛。
“唉,说来话长。”裴子莘耸耸肩。
屋里忽然爆出一阵震天欢呼,险些掀翻房顶。原来是脱衣舞女郎来了。年轻人们自发围成一个圈子,将女郎围在中央,何和也乐呵呵地过去凑热闹。
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女郎身上,乔铭易和裴子莘偷偷退到人群外。
“快说,你怎么会在这儿?!”乔铭易压低声音。
“当初和你爸分手后,我就拿着他的钱到法国读书啦。”裴子莘依旧吊儿郎当的,“我也想找份正经工作嘛,所以就当了婚礼策划人。以前帮安娜的朋友办过婚礼,所以这次他们结婚也找了我。你呢?”他话锋一转,“你和乔元礼分手啦?”
乔铭易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就这么憋晕过去。“你怎么知道!”
裴子莘笑:“哈哈,我是谁啊,没点眼力能在这条道上混吗?”他端详乔铭易的衣着打扮——全都是淘宝爆款商品,搭配得还不怎么样——立刻露出了然于胸的表情,“乔元礼把你给甩了?”
乔铭易咬牙切齿。死狐狸精,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我甩了他!”
“哦,好了不起厚。”裴子莘一脸不相信。
“不信就算了!”乔铭易暴跳如雷,“我马上就回去!本来是来喝喜酒的,结果遇上你,真晦气!”
“这么凶干嘛~我也被乔元礼甩了,你也被乔元礼甩了,咱俩是难兄难弟,男人何必为难男人呢!”
“谁跟你难兄难弟!呕!恶心!离我远点!”
“当初乔元礼为了你一脚把我给踹了,原则上来说是你横刀夺爱抢了我男人,我都没说你什么,你还冲我发火!”
“哈?你和我爸难道不是嫖客和鸭子的关系?谈感情多伤钱啊!”
乔铭易冷嘲热讽完,挤进人群装作观赏脱衣舞女郎。
这么多年过去,再看见裴子莘,还是气不打一处来。虽然明知道他们已经没关系了,为了那点陈年旧事闹翻脸实在孩子气,可是……
等女郎跳完舞,收了小费施施然离去,乔铭易便向何和告辞,说自己时差没倒过来,想回去补个觉,明天好精神抖擞参加婚礼。
回去的路上,乔铭易在路边小店买了根传说中的法棍。怎么看都不想能啃动的模样,拿来当凶器倒是不错。到了酒店,疲倦地寻到自己房门口,一打开门,发现门廊的灯亮着,屋子深处却黑漆漆的。一个男人站在窗前,俯视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霓虹灯勾勒出他高大的剪影。
乔铭易以为是同住的那位同学来了,便喊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道:“你怎么现在才到?飞机晚点了吗?可惜你没赶上何和的单身party,有脱衣舞女郎哦。”
窗前的人动了动,微微侧过头。乔铭易看不起他的脸,却本能地感到他在笑。
“好久不见,铭易。”
啪。乔铭易手里的法棍掉到地上。
“爸……”他一噎,急忙改口,“乔元礼……?”
乔元礼转过身,向他走过来。到了门廊灯光的范围内,乔铭易总算看清了他的面容。依旧是深邃而英俊的相貌,浅色的眼睛熠熠生辉,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一些,鬓边的白发却多了。
“想我么?”乔元礼扬起嘴角,抬起手臂准备拥抱他。
乔铭易眼疾手快,抄起地上的法棍便朝乔元礼头上砸过去。
“你怎么都不躲啊?!”
乔铭易找酒店服务员要来冰块,给乔元礼冰敷。明明是身手敏捷的黑帮魁首,却被区区一根法棍揍翻在地,乔铭易都不知道是该怀疑乔元礼浪得虚名,还是该赞叹法兰西人民心灵手巧做出这等凶器。
“没想到你会出手……你知道的,我对你从来是一点儿戒心也没有。”乔元礼靠坐在床头,捂着额头苦笑。
乔铭易扁了扁嘴,手上不禁温柔了一些。
他幻想过很多次,假如乔元礼真的不顾一切来找他了,他该如何表现?一定要很风轻云淡,仿佛这是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这样乔元礼才会追悔莫及,否则就太便宜他了。
可当乔元礼真的出现,他却慌了,一时间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最后恨意占了上风,身体行动比大脑运转更快,一法棍就砸了下去。
等对方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他反倒心软了。
那可是乔元礼,是亲手将他抚养长大的养父,是他心心念念暗恋了那么久的情人。
也是欺瞒他二十年的骗子。
当真是恨也不舍,爱也不甘。
“怎么不说话了?”
乔元礼抬起手,郑重而温柔地捧住他的脸颊,“前段时间你被绑架,我好担心,恨不得立刻去找你,却又怕你不愿意见我。”
那次绑架乔铭易纯属无辜躺枪,多亏了自己“乔家大少”的身份,他和夏斌才能全身而退。也多亏了乔元礼从中斡旋,夏斌一家才能从债台高筑的困境中解脱。
夏斌对挽救他于水火之中的乔铭易千恩万谢,还特意点名谢谢乔铭易的父亲,若非对方是道上人物,差点就送锦旗过去了。
乔铭易想过要不要给乔元礼打个电话,不提他们之间的纠葛,仅仅感谢他对夏斌的帮助。可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
不知道该怎么向乔元礼开口。害怕自己一听见对方的声音就会难过到哭出来。
现在乔元礼却不期而至。他简直手足无措,有许许多多话想说,可事到临头脑子里却一片空白。道谢也好,怒骂也罢,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能摸摸乔元礼脑袋上挨了一法棍的地方,轻轻替他揉一揉。
乔元礼舒服得眯起眼睛,揶揄道:“你是不是专门练过啊?幸好我脑袋够硬,否则你这就是谋杀亲父加谋杀亲夫。”
刚刚才涌起些许柔情,又被他一句话憋了回去。乔铭易将冰袋狠狠摁乔元礼脑袋上,换来后者演技浮夸的惨叫。
“谁他妈是我亲夫?!”
“我们又没分手,我当然是亲夫了。”
“分手了!”
“你只是躲着不见我而已,可没说分手。这五年来我再没找过别人,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呢。”
“……恶心!”
不愧是流氓头头,这时候开始显露不要脸的一面了。
乔铭易丢下冰袋,转身要走:“那现在我说好了:分手!”
“我不同意。”乔元礼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将他拖回自己怀里,“一定还有挽回的余地。铭易,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温热的气息拂在耳畔,令乔铭易一阵战栗。乔元礼知道他的弱点,故意布下攻势,想换取他的谅解。
如果是五年前的乔铭易,说不定就被他的温情融化了。
然而他再不是当初那个会在爸爸怀里撒娇的孩子了。五年来他再怎么宅也是在社会大染缸里摸爬滚打过的,若说他学到了什么,那就是好马不吃回头草,好司机不开回头车。
“当初我就不该给你什么机会!”
——否则绝不会演变成今天这种局面!
他挣开乔元礼的手,指着门口:“你给我出去!”
乔元礼岿然不动。“这是我的房间,凭什么我出去?”
“哈?我知道我读书少我很傻,可你是真·读书读傻了吧!这是我和我同学的房间!”
“你那位同学似乎收到了公司的紧急调动,来不成法国了。不才与何和同学父母的公司的合作伙伴略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这次也受邀参加婚礼,正好补了缺。”
“你……!你卑鄙无耻!滥用职权!你、你……自首才是犯罪分子唯一的出路!”乔铭易气得语无伦次,“好!你不走我走!”
乔元礼比他速度更快,一闪身拦在他面前,堵住他的去路。乔铭易不禁咒骂起可恶的酒店,为什么把玄关设计得这么窄!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该消了吧?”乔元礼难得严肃,“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乔元礼捉住乔铭易的手,后者往右侧一跳,将乔元礼的小臂磕在墙角上。乔元礼吃痛地“嘶”了一声,却死死拉着没撒手。
乔铭易气急,狠狠一挣,总算甩脱了他,可无意中擦过乔元礼脸颊,指甲在皮肤上一划,留下一道血痕。
他心里一跳,条件反射地想道歉,想看看乔元礼的伤势,但转念一想:担心个屁!全是他自找的!
于是板着脸,故意冷笑:“破相了吧!活该!”
乔元礼用拇指抹了抹脸上的划伤,一言不发地盯着指尖的血迹,神情阴森得可怕。
乔铭易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忍着蹿上头顶的恶寒,硬着头皮道:“你再动手动脚我就报警了!这里可是法国,人家管得严着呢!”
几秒钟之后,乔元礼轻叹:“我以为五年过去,你已经不生气了,想不到还是这么恨我。”
他拨乱头发,遮住额上的伤,走向房门。
“明天婚礼上大概免不了见面,不过我不会故意来找茬的。放心吧。”
一声关门的轻响之后,房间彻底安静了下来。
乔铭易站在远处,等着乔元礼回头。他总是会回头的。他向来不是这种轻言放弃的人,非死缠烂打到底不可。
然而等了许久,都没听到门外传来什么动静。
乔铭易颓丧地倒在床上。
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往外挤出酸涩的苦汁。他以为自己会哭的,可眼眶却那么干涩,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他恨乔元礼恨得刻骨铭心。他想乔元礼想得如痴如狂。
忽然,门上传来轻轻的一扣。乔铭易警觉地坐起来,抓起法棍作防身状。
门外的人一声不吭。可乔铭易福至心灵地明白,是乔元礼在外面。一直守在外面,未曾离开一步,等着他改变心意。
他鬼使神差地走向门,握住门把手,接着又松开了。
他无力地靠在门上,一声轻叹回荡在房间中。
父子俩背对着背,只隔着一道门板,却如同隔了万水千山。
又过了好久,走廊上终于传来远去的脚步声。
乔铭易瘫回床上。床单上还留着乔元礼的气息,熟悉的烟草和枪火的味道。他抓紧床单,用力嗅了嗅,如同要把这味道永远记在心底似的。

第04章

第二天是何和的婚礼。新娘安娜信教,所以仪式在教堂举行。乔铭易一早就到了,躲在人群里,生怕被乔元礼发现,但又忍不住伸长脖子在一大帮喜气洋洋的客人中寻找乔元礼的身影。
他告诉自己,这不是因为他想念那个男人,只是为了确认他的位置防止他有什么不轨举动而已。
终于在新郎父母身边寻到乔元礼的身影。几个人有说有笑。
“乔老板脸上这伤是……?”
“猫抓的。”乔元礼笑吟吟的,“小猫真是厉害。”
发觉有人在盯着他,乔元礼朝乔铭易投来敏锐的视线。后者连忙佯装欣赏教堂穹顶上的绘画。
婚礼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一切都与乔铭易从电影美剧里知悉的差不多。原以为以裴子莘的尿性,搞不好过会儿乐队就要高奏《卡斯特梅雨季》了。幸好没有。值得一提的是交换戒指环节,新娘的戒指是由一只大金毛叼来的。问了旁边的人才知道,那是新娘家的爱犬,受宠得不行。
仪式结束后,两位新人和宾客移步酒店,开始婚宴。
婚宴是自助餐形式,乔铭易端起一杯香槟,躲在宴会厅一角的盆栽后头暗搓搓地观察乔元礼。
他一直同两位新人的家人有说有笑,离得太远,乔铭易听不见谈话内容,但想必是很客套很空洞的,因为乔元礼脸上一直带着所谓的“社交微笑”,像一张漂亮但虚伪的假面具。
过了一会儿,新婚夫妇相偕而来,向宾客们举杯敬酒。婚礼策划人裴子莘亦步亦趋跟在后头,不期然地同乔元礼打了个照面。两人看上去都有些惊讶。
何和似乎在问:你们认识?
裴子莘点点头,然后自然地将一只手搭在乔元礼胳膊上,笑嘻嘻地和他讲起话来。
乔铭易都快把盆栽揪秃了!
他怎么忘了这茬!乔元礼和裴子莘,异国他乡,孤男寡男,万一重燃爱火怎么办!要是手里有把枪,他真想直接跳过去把他俩给突突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明明已经决定和乔元礼一刀两断划清界限了,但看到乔元礼和别人要好……不,仅仅是猜测乔元礼与其他人要好的可能性,他就妒火中烧。
从前他也嫉妒过裴子莘,但那时是因为裴子莘气焰嚣张,他又暗恋乔元礼,才会那么怒不可遏。后来知道乔元礼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不可说的人,那个人还偏偏是自己亲爹,他就断了和乔元礼继续下去的念头。
世界上没人希望自己在爱人心目中只是区区一个替身。
然而事到如今,目睹眼前的这一切,还是会愤怒,还是会嫉恨,还是会伤心。
还是忘不掉乔元礼。
还是那么喜欢他。
乔铭易忍着泪水,冲进洗手间。
他向脸上泼了一捧水,装作洗脸提神,其实是为了掩藏泪痕,这样别人就看不出他脸上的水珠到底是什么了。
这些年盯着电脑时间太久,视力也下降了,配了副眼镜,常常被同事开玩笑“眼镜才是本体”。洗脸时将眼镜放在一旁,等擦净皮肤上的水珠,他眯着双眸在洗手台上摸了半天,都摸不到眼镜君。
正疑惑时,忽然看见眼前的镜子里,自己背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他倒抽一口冷气,旋即怒喝:“卧槽乔元礼你吓死我了!”
乔元礼姿态闲适地立在他侧后方,手里捏着他的命根子——眼镜君。
“能认出我来?”
“……我只是近视,又不是瞎了。”
他伸手探向眼镜,乔元礼却故意一躲,不让他接近。
“还给我!你是小学生吗?”
乔元礼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他的面容。“怎么哭了?”
“没哭!我洗脸来着!”乔铭易硬着头皮道。
乔元礼笑笑:“你从小到大只要一哭眼睛就发红,骗不了我的。”
乔铭易咬住嘴唇。
“嫉妒了?”乔元礼继续问,“看到我和子莘在一起生气了?”
“你爱跟谁在一起跟谁在一起,关我屁事!指望我嫉妒你?你真自作多情!”乔铭易冷笑。
还没笑痛快,乔元礼忽然扣住他的腰,他一个趔趄跌进养父怀中,紧接着,一双温暖柔软的唇便压了上来。
乔铭易“呜呜”直叫,挣扎的力气却逐渐弱了下去。乔元礼的吻还是那么深情,吻得他手脚发软,大脑中火花四溅,灼热的感觉像山林大火似的弥漫到四肢百骸。
感觉还是这么好,还是这么让人迷醉。
他忍不住又难过起来。
吻了许久,乔元礼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
“你心跳加快了。你说谎。”他将五年前乔铭易决绝的辞别回敬给原主人。
“才、才不是!”乔铭易嘴硬,“是被你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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