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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民之计 番外篇完本——by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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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典道:“正是!敢问对面来者何人?”
那方道:“末将乃大汉忠义侯,骠骑将军袁术帐下先锋,孙策,接信前来迎接圣驾!”
李典到这时才放下心:“皇上圣驾在此。”
那带头的年轻将军叫了几个部下,一齐跑到这边来,看到李典身前坐的刘协,几人连忙下马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奉诏来迟,请皇上降罪。”
刘协瞪大眼看孙策,当年就少年英武十分了得,现在怎么样了?
“平身。”
孙策站起来,面目俊秀,身姿伟岸,当年照面就叫人一凛的气势反收敛了,一副淡定安然的模样。
刘协想:这个兄长已经进化得了不得了,那孙权岂非也要往这一型去?
孙策领了一万五千骑,和李典的几千骑并了,也怕路上生变,两边一拍即合,喘口气的时间也不给,便向豫州府赶。
豫州没被打,仍旧属于曹操。
袁术派孙策领五万兵马来豫州接驾,豫州百姓一见扬州军旗号,哭爹喊娘地就开始跑——袁术横征暴敛,他的百姓,比猪狗还不如。
豫州刺史是个糊涂人,看百姓跑,他也跑了。
孙策进了豫州城,一看,空的,囧了。
什么情况?
要没有李典的快骑传讯和刘协喝止了李典布阵,说不定晚上遭遇到,真的得先打一场。
进了豫州城后,孙策请刘协入州府暂歇,和李典谈话去了。
刘协好容易有点他乡遇故人的苦情感觉,孙策却冷冷淡淡像没见过他一样,只得悻悻地抽抽鼻子入了州府内。
从许都带出来的两个黄门在长乐宫里只是伺候刘协穿衣的,但离了宫,头上没了老黄门,摇身一变成了总管级的,一个吩咐州府内下人准备膳食、沐浴等,一个留在刘协跟前伺候他换下满布灰尘的旧衣。
衣服刚脱去,帐幔后走出一人,拿了干净的亵衣披到刘协身上。
黄门吓得尖声道:“你是何人!?胆敢藏于帐后!意欲何为!?”
那人道:“在下姓孙,名权,字仲谋,外面领军先锋孙策是在下家兄。”
黄门吓一跳,不敢再吼了,只是不知该怎么办。
从孙权走出来时,刘协已认出他来,摆摆手,让黄门退下,对孙权叹道:“仲谋早已藏进来,为何早不出晚不出,非等朕脱得一身精光才出来?”
孙权眼眸仍带着碧色,笑弯了眉道:“好看看猪儿瘦了没。”
刘协眉毛一跳:“好胆!敢叫天子做猪!”
孙权仍是一身白色衣袍,乌木为簪,走去一边拧布巾,道:“那不是皇上告诉我的?皇上令我把皇上叫做猪儿,我岂敢不从?”
刘协不吭声了,孙权走近,拉好衣襟的刘协忽然从席上扑过来,把孙权扑得仰倒——
聪明如孙仲谋,怎会不知刘协为什么如此?
拍拍刘协的背,孙权道:“袁术十分看重家兄孙策,有家兄在,猪儿不要太担心。”
刘协闷了会,“哇”一声大哭道:“朕明明长你一岁,怎么过了几年,你看着还是比朕年长呢!?你这个小屁孩子!”
孙权:“……”

第36章

洗了澡,换了衣,刘协和孙权坐到一处吃饭。
孙权还记得刘协爱吃的鸭子怎么个做法,他跟着孙策同来豫州,孙策出城接驾,他就差人收拾了州府,备下刘协要用的、爱吃的一应物事。
搞得两个黄门唯恐失业,在一边拿眼盯着孙权。
孙权坐了会,咳嗽一声,塞了满嘴的刘协才发觉过来,油腻腻的指头指向门外:“你们出去!要你们伺候了朕自会喊!”
“诺……”离失业又近一步的两个黄门很憋屈地退到门外去。
刘协叼着一只鸭掌,嘴巴还有点空,还想捡根酱菜塞进去。
孙权看得摇头:“曾以为你是关云长的侄儿,那关云长草莽出身,他家的孩子见了美食塞得厉害倒不奇怪,猪儿,你说你自小长在皇宫里,小时候吃饭这个样便很奇怪了,现在……那曹孟德也不管你如何进食用膳?都传他面子做得极好,半点不肯让人说他是第二个董卓,难道他私下还饿着你吗?”
难为刘协,两边腮帮子都塞鼓了,还有本事咀嚼下咽。
刘协一边说话,一边不耽误往里塞吃的:
“曹操岂会饿着朕?兖州、徐州、豫州找得出来的东西,只要是好的,他就能弄到朕面前来,可是朕身边的人都是他的人,许都长乐宫里有几个老黄门,连朕如厕什么姿势都要管,但凡看着朕行为稍有偏差,便要报给曹操,自有曹操来收拾朕。”
孙权停了筷,本来轻松的神情也沉了下来:“曹操……如何收拾猪儿的?”
刘协道:“许都长乐宫才修几年,里边已经死了几百人,宫里六尚管着朕的衣、冠、食、沐、席、书,朕在做什么事时有了过错,那便是管什么的人受罚,朕摔了碗,尚食当值的便通通拖来朕面前打板子,朕躺在榻上看会书简,尚席、尚书当值的便要一起受罚,因着朕行为不端,打死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可朕就是喜欢这样进食,不用约束什么,好容易离了那地方,你不许也来管朕!”
孙权看刘协跟以前一样,吃得满脸都是,却笑不大出来。
刘协饿了两天多,差点又把自己胀死。
孙权本来挺惆怅的,看刘协倒在那哼哼,惆怅也惆怅不起来了,表情变得十分僵硬。
李典是降军,在袁术给他官职前他什么都不算,于是做主的只剩下个孙策。
让刘协歇了一晚,后一天一早大军开拔,往扬州阳泉出发。
袁术只有五匹马的马车,便让孙策把五乘之车带来接小皇帝,既然是孙策在做主,刘协上了车便点着孙策身后的孙权说:“仲谋来与朕作伴。”
孙策点头,孙权便也上了车。
五乘之车有五尺五寸,虽没有天子驾乘宽敞舒适,也比刘协从许都出来时坐的那车宽敞舒服多了,有桌有榻,同天子驾乘一样分前后,用珠帘隔开,俨然是个小而舒适的房间。
黄门另有两匹马的车子坐,紧跟在后,这车里便只有刘协和孙权两人。
已至腊月,越向东南,天气越反复无常,不像中原腹地的兖州,冷虽然冷,晴空万里的时候居多,干冷。
出发时豫州府飘着小雪,走了半天,小雪变做鹅毛大雪,天黑压压的。
孙策叫人起了炉子,送到车里来,孙权看刘协不适应这天气,忙着要去关两边车窗。
刘协道:“别关,一氧化碳中毒的。”
孙权疑惑:“中毒?我兄长送来的炉子,里边不会有毒,猪儿,你到哪里都是宝,谁会想要害你?如此担心。”
刘协道:“跟你讲也讲不清楚,窗子留一点空,封死了这炉子里没燃尽的木头会致毒。”
孙权把车窗留了点空,坐回榻边,刘协横躺,头顶和脚底正好顶住两头,不满道:“挤死朕了。”
孙权道:“再过几年,你的六乘马车都不够你横躺的。”
顶着头不舒服,刘协将几个靠枕堆了,靠在上面道:“你刚刚说没有人想害朕,错了。”
孙权道:“想得到猪儿的人不少,谋害?理由何在?”
刘协把两条胳膊也枕到脑后:“董卓死时,上祀节,朕从渭水返回长安,就有个刺客隐在百姓中,靠近了辇车想害朕,当时躲得快,冕旒还给削了一截,要是慢一点……喀!”
他拿手在脖子上比了比,又把手垫回去。
孙权皱眉:“谁人主使?”
刘协道:“没查出来。”
孙权挨在边上想,他一想事情就入神,一会喃喃道:“不、不对……”,一会抬起手,啃指甲。
刘协看乐了,孙仲谋这毛病还没改啊?
想了半天无果,孙权道:“有个疑问,还望猪儿解答。”
刘协得意——你也有想不明白,要问我的时候,哼哼!
“问!”
孙权道:“董卓不是将吕布视同义子吗?吕布怎会没有一点预料便反了董卓,竟亲手杀死董卓?”
“没看出来,”刘协说:“朕没看出来董卓拿吕布当儿子待,他不过是看中吕布之勇罢了,吕布脑子笨,被董卓呼来喝去的时候不少,也许呼喝久了,积怨太深吧!”
孙权微笑:“猪儿,你知道缘由,为何不说?”
刘协道:“你真想知道?”
孙权点头。
刘协道:“求朕啊!跪那喊完‘吾皇万岁’的,再说一句‘求求皇上,告诉我罢’朕便告诉你。”
孙权:“猪……”那儿字都省了。
那么点年纪就被人打主意,刘协不觉得那是光彩得能炫耀的事情,董卓要不是淫到他头上来,吕布跟王允估计还能忍几年。
色字头上一把刀哎~!老祖宗英明!
虽然貂蝉不见了,董卓还是因为这个“色”字死翘翘,算是殊途同归吧。
有了孙权作伴,刘协有兴致下围棋了。
到了阳泉时,孙权那两只爪子十个指头的指甲盖几乎都啃得坑坑洼洼。
明明看着少年老成,很不简单的一个人,一亮出手来吓得死一堆人,他自己也发现了,可是下意识的动作要改极难,还好汉服衣袖长且宽大,缩一缩就挡了。
于是孙权跟他哥说话都缩着手,把孙策搞得满脑袋问号。
当年没追上吕布,孙坚携两个儿子按原计划路线返回江东,过三津渡时中了刘表埋伏。
孙坚当时就死了,孙策和黄盖、程普等几员大将护着孙权弃舟登岸逃出,连孙坚的尸体都被刘表得去。
孙权以八岁稚龄亲身前往刘表大营,以永不为敌做条件,要回父亲尸体,名动天下——
那时候,兄弟两人都还小,孙策也才十五岁,比如今的刘协只大一岁。
父亲一死,兄弟两没了依靠,部下如鸟兽散,只得和几员孙坚的心腹大将投了袁术。
这些,刘协也是才知道,倒是跟剧情出入不大。
孙权年纪轻些,变得不多,孙策却是全没有了以前的笑颜,不必说,将所有事情一力承担过去,还连着弟弟的份,更兼怀着杀父之仇,没变成变态杀人狂已经算心理素质不错,孙坚教育得不错。
知道了原因,再和孙策面对面时,刘协就不别扭了。
这世上多得是比他活得艰难百倍的人。
没成想,他的艰难日子也来了。
在阳泉停了一天,袁术便从寿春赶来,天子车架和仪仗半点不缺,就是……
袁术嫌弃那两个黄门是曹操的人,赶走了,他这里又没得黄门可以伺候刘协,刘协换了冕服要登车,都没个能踩的。
没有皇帝亲手指着边上卫士说:“你过来,给朕踩。”的道理。
刘协站在车前,眼望袁术。
袁术不胖,略清瘦,胡子稀疏眼袋浮肿,看着很无神的一个人。
刘协看了袁术五秒以上,袁术才反应过来——车架如此高,难道要小皇帝捞起下衫劈腿爬上去?
看袁术明白过来,刘协只道袁术会叫一个兵士过来充作黄门暂时用一下,哪知袁术走近,将刘协横抱起来。
刘协囧了:啥意思?
袁术满面笑容:“臣疏忽了,皇上年幼,自己上不去的,是臣疏忽了,皇上莫怪。”
刘协更囧了:你要抱上去那就抱上去吧!你抱着不动,又是啥意思?
胳膊吊着不自在,但是勾到他袁术肩上去……成何体统!?
袁术还在笑:“皇上体香啊!臣……”
刘协囧疯了——老子换衣服前才去过茅厕,你喜欢茅厕味自己进去蹲着闻个够,别抱着不舍得撒手啊!
袁术道:“臣早闻皇上幼质天资,果不其然啊!”
刘协没想法了。
袁术抱着的小皇帝已经囧成了石头。
几万人的大军阵前,数千人的仪仗旌旗,还有他袁术帐下几百文臣武将,如此场面下,袁术……袁术他,他在调戏小皇帝???
第37章

上个辇车而已,都上出问题来。
刘协一路上都打量着骑马走在侧面的袁术,看得久了,迟钝如袁术也感觉得到,便侧头向刘协微笑——十分的温柔,十分的假。
刘协连忙坐直,垂眼瞧着蔽膝龙纹想:被包养,也要专业点。
混口饭吃真不易!
孙权再不能陪着他,想必正骑马跟着孙策,刘协难得承认自己羡慕人,不提那个担着风雨的兄长孙策,就是骑马这一点,都叫刘协酸水直冒。
刘协想着自己的那点事,没留意,也留意不到,袁术的那些文臣武将们有多少怀着复杂的目光观察他。
大汉天子……
当朝廷都变成重山重海之外的某种象征后,天子是什么?
百姓心底最后的信赖和希望,权臣诸侯视同珠宝的一件物品。
而追随着权臣、诸侯的这些人,有些是为了生计,有些是为了功业,汲汲营营、忙忙碌碌,但若“主公”是个废柴,有几人有运被其他“主公”赏识、挖取?有几人有胆另觅明主?
有了他心,是为不忠。
为了忠心死死坚守这一个地方,哪知道重山重海外的那个天下共主“大汉天子”忽然降临眼前。
“主公”之上还有一个人,天子。
“主公”效忠天子时,大家都是忠臣;若“主公”和天子背道而驰,又当如何?
王允杀董卓,后来虽然被奸佞谋害,但他青史留名——
辇车里的天子安静独坐,却把许多人的心肝肺都翻出来拷打了一遍、又一遍。
阳泉离寿春已经不远,车里的刘协和车外的那些人都还没把想法理清楚,寿春已经到了。
千年后的扬州有多繁华,刘协不知道,眼前的寿春不比被毁前的洛阳差,虽然欠缺了都城的王都气象,倒是增了许多青楼楚馆的旖旎。
烽烟遍地的时代,寿春的富丽明媚像镜子里的影像一般不真实。
淡墨绘的烟柳载着薄雪,风一过,满城如梦。
筝弦歌喉时隐时传,迎候的都是高官贵胄,没有一个百姓,倒是一些偏僻的街角,刘协能见到被驱赶走的佝偻身影。
四世三公显赫身家的袁术,发着梦统治的扬州?
寿春没有皇宫,袁术也没来得及去修皇宫,袁术的忠义侯府邸悬着大红的灯笼,从门口到里边,柱子、门头、树木都裹了锦帛,看进去很深都有绵延不断挑着纱灯的丫鬟,地上更铺了织造精良的长长地毯,一有树梢头的细雪落上去,马上就有跪在雪地里的下人用衣袖掸开。
袁术来请刘协下车,刘协却一步也不想踏进侯府去。
“爱卿这里没有官府行馆吗?朕可以去行馆暂居。”
袁术在车下笑道:“禀皇上,行馆破旧,早已不堪住人,皇上可是觉得臣这里太寒酸?”
寒酸?许都长乐宫都没拿锦帛包过树。
刘协叹气,走出辇车,袁术又没准备下人,张开双臂站在车旁。
刘协很想坐回去,又拿不定袁术会有什么反应?
要是董卓,会爬上车把他抱下去——前提是他那时候很小,至于现在?可能会上车把他拖下去,然后入内罚跪。
要是曹操,会客客气气地再三相请,刘协需要用到的人和物,必然一样都不会缺,刘协要是不领情,一会就打得血肉横飞地来教育他。
袁术……
不想才到地方就见识新“包养人”的脾气,刘协选了折衷的办法,自己蹲下点身,探手扶住边缘,蹦下来。
那一身的玉珠、玉佩“叮叮当当”撞得脆响——
袁术一步,将刘协拉到他怀里去,然后从旁边人手里接了一件狐裘披风,将刘协裹进去。
“寿春冷,皇上小心受风。”
似是十分爱护刘协,拿手臂拥着刘协向里走。
刘协挣两挣,袁术手下用劲,刘协肩膀生疼,被半拥半拖地弄进忠义侯府,跨过门槛时匆匆回头,见孙策和白衣的孙权也在众臣中一起向门前来,才略微安心了点。
到了里头,袁术的家眷跪了满院,膝下都放着锦垫,点了几百盏灯台的厅堂里已经备下了盛宴。
不像迎接圣驾的,只像打赢了胜仗庆功的,虽然事实如此,竟连面子都不屑去做。
将刘协“送”到后面一处院子里,里边一堆和其他下人服色不同的人等着。
袁术道:“皇上,臣去更衣,一会来接皇上去接风洗尘。”
不等刘协说话,又对旁边下人道:“好生伺候皇上!敢有半点不仔细,决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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