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求别撩 番外篇完本——by三月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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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逸诗失血过多,又有瓦斯中毒症状,好在及时抢救,保住了一条小命。王夫人给她安排的保镖被王逸诗支走了,袁英眼下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她长年不在国内,认识的人也不多,各种手续都得亲力亲为,忙得团团转,直到见到何墨千的那一刻,袁英已经两个整夜没有合眼。
王逸诗醒来后吃喝拉撒都正常,换药检查也都很配合,可就是单方面拒绝和人交流,任何人试图和她说话她都沉默以对,就连以前她最喜欢的姐姐都不理。
这个妹妹打不得骂不得,自己从前还冤枉过她,袁英对她没了辙,只好先把王逸诗住院的各种生活需求安排妥当,至于其他的,就等最了解王逸诗的王夫人来了再说吧。
袁英一通说完,何墨千竟不知该哭该笑还是该感谢王逸诗。
“阿千,你……你怎么了?”袁英交代完自己那头的前因后果,小心翼翼地问。
“你看新闻了么?”
“什么新闻?”袁英这两天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手机自动关机了都不知道,哪还顾得上看什么新闻。
“MU877,失事了,机上无一生还。”
袁英瞠目结舌,王逸诗胡闹闹去了自己的半条命,谁知却间接让袁英捡回一命?
袁英联想了刚在取药处何墨千的失态,心里了然,怕是何墨千以为自己也已经跟着机毁人亡了。
想到何墨千又为自己担惊受怕,袁英又愧疚又感动,管不了惹不惹何墨千的讨厌,强硬地上前圈了何墨千的腰,把她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
何墨千静静靠在袁英肩膀上,没有抵抗。她累了,这一天发生了多少事,何墨千真的没有力气了,她现在只想有一个肩膀,能让自己靠一会儿。听着袁英一下一下健康有力的心跳,感受着她怀抱的温度,何墨千才敢确认,这个人真的还活着。
活着就好,人活着,比什么都强。
何墨千脱了力地靠了一刻钟,身上恢复些劲儿,只听袁英问:“阿千,你病了么?为什么也在医院?”
何墨千这才想起自己是来给母亲拿药的,顾不上袁英,匆匆忙忙走了,又到排起长龙的取药处排队取药。
袁英上一秒怀里还满满当当的,这一秒就空了,何墨千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留给她。她维持着双臂虚虚抱着一个人的姿势,为了方才片刻的温暖笑了,满足又落寞。
袁英知道自己不该再奢望什么了,何墨千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安稳,自己怎么敢再去打扰?可只有人在怀里,袁英才明白自己有多渴望何墨千。她刚才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把何墨千狠狠揉进自己身体里,最好两个人从此连成一个,再也不分开。
她克制着自己的力道,贪婪又小心地同何墨千拥抱,多一秒都像是偷的。
袁英,醒醒吧,何墨千只不过以为你死了,一时乱了分寸而已。袁英使劲搓了两下脸,缓解了两夜未眠的疲惫,拿着王逸诗的药,从另一条碰不到何墨千的路回了病房。
何墨千排了四十分钟的队才领了施谷彤的药,上楼时特地从刚才和袁英分别的地方绕了一圈,那里空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
何墨千自觉该和袁英好好谈谈,可是她都已经把人撵走了,怎么在好意思死皮赖脸地去找袁英?再说了,袁英现在这样,估计也已经放下了过去,说了各自安好,出尔反尔算什么意思?
何墨千陷入了一个出不去的死胡同,她分明之前还很清明,碰上了袁英反倒混乱了,脑子里乱糟糟的没办法思考,浑浑噩噩地把药交给大嫂。
施谷彤醒了片刻又睡了,何墨千和大嫂用口型交代了两句,拖着步子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何墨千倒头就睡,梦里却并不安稳,翻来覆去地做噩梦,一下是袁英掉进海里拼命地呼救,一下又是飞机在空中爆炸,她在梦里听到袁英的一声尖叫,满头冷汗地从床上坐起来,后背湿透了,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上来的。
何墨千隐约记起自己梦到了飞机失事,又好像梦到了袁英并没有上飞机,现在活蹦乱跳地在医院里。
可是,她如果活蹦乱跳,还在医院里做什么?何墨千分不清早上在医院里碰到袁英到底是真的还是梦,她匆匆起床换好衣服,又去了医院。
袁英到底是死是活,何墨千得认认真真地确认清楚了才安心。
虽然吧我知道你们都很嫌弃表妹,这次她也算作死顺手办了件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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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幸福与不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一点半左右,王夫人带着几个以前一直照料王逸诗的下人从A国风尘仆仆地赶到了S市。王夫人对王逸诗一向最有一套,有她在,袁英放心地回去补觉去了,连着两晚没睡觉,她的眼睛看什么都是花的。
袁英出医院,何墨千进医院,两个人在大门口撞个正着。
何墨千虽然睡得不太好,好歹是休息过了,这会儿意识清明地遇到了袁英,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早上发生的事不是梦,袁英真的还活着。
医院的院长是袁英父亲的旧友,袁英早上已经打听过了何墨千的母亲的病情,因此对何墨千又来照料并不惊讶,不过她没想到这么巧,一天能遇上何墨千两次,心里没准备,有些局促地打招呼,“墨千,你来照顾阿姨吗?”
何墨千当然不能说自己特地为了看看她是死是活才来的,顺势道:“嗯,我妈心脏病犯了,身边没人不行。”
“阿姨她情况怎么样了?”
“人没事,不过得住院观察两天。”
袁英在碰到何墨千之前早把施谷彤的病情盘问了个仔细,如今又问她,不过是随口找了个话题让两个人不那么尴尬而已,于是点点头道:“那就好,你快去吧,我走了。”说完真的走了,脚步凌乱地落荒而逃。
何墨千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只是暗暗叹了口气,朝施谷彤的病房走去。
她早上头脑不清胡思乱想,竟然有了重新和袁英在一起的想法,现在定下心神细细想来,她和袁英之间横了那么多隔阂,有感情又如何呢?感情早晚有消磨干净的一天,倒不如早早地了了,对袁英对她都是好事。
何墨千性子里遗传了何立诚的一点轴劲儿,认准一件事就一条道走到黑,绝不回头,即使后悔了,也闷头向前,比如现在。
施谷彤已经醒了,跟宁佩兰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聊天,何墨千一进来,她就吵吵嚷嚷地让何墨千给自己办出院手续,“阿千呐,我都好了,咱下午就回去吧?这医院里住着怪难受的,吃不好睡不好,没病都要憋出病来。”
施谷彤不愿住院,当然是为了每天昂贵的住院费用担心,何温文夫妻俩的汽修店刚有点起色,何墨千每月的工资也不高,哪有那么多的闲钱花费在医院里。何墨千想到这一茬,笑着坐在施谷彤床边,揽着自己母亲的肩膀道:“那可不行,医生说了什么时候出院什么时候出院。您别操心钱的事,儿子女儿两个人都在,还付不起这几天的住院费么?”
宁佩兰也帮腔道:“是啊是啊,妈,我劝不动你,让阿千来劝你总行了吧?您就别担心了。”
女儿和儿媳轮流劝,施谷彤只好松口道:“那说好了,再住两天,多一天都不行。”
“那可不行。”何墨千中午没吃饭有点饿了,拿起桌子上果篮里的苹果咬了一口,“这个您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医生说什么时候能走了咱就什么时候走。”
那个苹果鲜脆多汁,又大又甜,何墨千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一个,擦擦嘴道:“大嫂,自家人吃你还特地买个果篮啊?太客气了吧。”
“哪是我买的,是你朋友买的。”宁佩兰笑道,“刚走不久,你要早来十分钟说不定还能看见她。”
“朋友?什么朋友?”
“就是一个姑娘,又高又漂亮。”施谷彤抢着道,“怎么,你不认识人家啊?”
何墨千在S市的熟人除了从前在网吧认识的楚凡汐米林两个小姑娘,就只剩下一个袁英了,这个“朋友”不是袁英还有谁?于是她笑道:“认识认识,她是我从前的同学,早上拿药的时候碰见了,随口聊了两句,没想到她还挺有心的,知道来看您,改天我好好谢谢她去。”
“是得好好谢谢人家,改天带她到家里吃顿饭吧,让她也尝尝妈的手艺。”
“啊?”何墨千表情僵了一下,打哈哈道:“不用了吧?人家现在是老总,管着个大公司,要忙的事多着呢,八成也不稀罕咱们家一顿家常便饭……对了妈,大柱子有人照顾没有啊?别咱们忙着忙着把我大侄子给忘了。”她嘻嘻哈哈地转了话题。
果然提起孙子施谷彤就来了精神,也不理请人吃饭的茬了,“你爸带他练字呢!他们爷儿俩说要来看我,那医院是小孩子随便能来的地方么?感染了病毒可怎么得了,我打发他们别来了。”
“哪儿有那么多病毒呢?”宁佩兰笑道,“您也别太娇惯着他,男孩子皮,得好好教训。”
何墨千想起自己小时候苦哈哈练字的经历,幸灾乐祸,“爸那一颗培养书法家的心还没死呢?折磨完大哥和我,现在连自个孙子都不放过,啧啧啧,忒狠了。”
施谷彤的原则就是自己的老伴儿自己能嫌弃,别人可一句说不得,就是自己闺女也不例外,不高兴地反驳:“那怎么了?柱子比你和你哥聪明,以后肯定能成书法家!”
何墨千调侃:“是是是,到时候让我大侄子给我写几个字,我留给我家薇薇作传家宝!”
想比何墨千一家的其乐融融,王逸诗那边就冷清多了。
王逸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王夫人穿了一身枣红色的旗袍,披着一条薄披肩,用一根翡翠簪子盘着头发,静静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时不时地叹气。
王夫人带来的那些下人都是手脚麻利的,按照王逸诗从前的喜好收拾了屋子,中间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护士进了病房一次,换了输液瓶,又出去了,病房里冷冷清清。
过了不知道多久,管家拿了一个食盒过来,弓着身子道:“夫人,该吃饭了,别饿坏了身子。”
“逸诗,你饿不饿?起来吃饭吧,我让人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鲈鱼。”王夫人担忧地看向王逸诗。
王逸诗头转向另一面,缩进被子里,只露出发顶,好像在无声地反抗。
王夫人想起王逸诗上飞机回国那天,兴高采烈的,人也精神,这才待了多久,整个人瘦了一圈。
王夫人在都是男人的商界打拼,做事雷厉风行毫不手软,偏偏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王夫人一向都是疼着宠着,看她这样,王夫人心疼得狠了,竟然落下泪来。
“逸诗,你就吃一口饭,跟妈妈说一句话成么?是妈妈不好,妈妈对不起你。”
王逸诗在被子里闷声道:“妈,你当初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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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回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最疼爱的女儿问出这样诛心的话来,王夫人笑得惨然,“我这辈子就做了这么一件错事,就这一件错事,死了也没脸面下去见姐姐了。”
王夫人生王逸诗的经历并不光彩,她年少时家教严苛,直到豆蔻年纪,接触的最接近的一个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姐夫。
王夫人和袁英的母亲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岁数差了七岁。长姐如母,王夫人可以说是姐姐一手带大的。她的记忆里姐姐总是温和又说一不二的,细心照顾自己的功课和生活。突然有一天,姐姐开始变得莫名其妙,她会一个人不自觉地傻乐,还会晚上悄悄躲在台灯角落里读信,然后抚平一张信笺,咬着笔头想该怎么回信。
直到姐夫来家里吃饭,她才知道姐姐要结婚了。姐夫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对姐姐很好,吃饭时不自觉地给姐姐夹她喜欢的菜,常常夹完菜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一个大男人,竟然也会脸红。细节是骗不了人的,还是少女的王夫人悄悄想起自己在课本上念到的诗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活脱脱说的就是自己的姐姐姐夫。
淑女和君子不出意外地结婚了,婚后生活幸福美满,几年后有了袁英,一家三口和和美美。
王夫人长到20岁,正是女孩最生机勃勃的年纪,身边从不缺乏追求者,可她从少女时期就对姐夫关注得太过,不可避免地把追求者与在她心中完美无缺的姐夫比较,最后只觉得这些毛头小子一个两个的连姐夫的脚趾头都比不上。王夫人知道,她喜欢上了自己的姐夫,犯了大错了。
更错的还在后头,过了两年,姐姐病重去世,王夫人一面在内心里对不起姐姐,一面又忍不住被成熟儒雅的姐夫吸引,又过了两年,她做了这辈子最错的一件事。她终于得了机会,给姐夫下了药,怀了姐夫的孩子。
东躲西藏了十个月,最后悄悄生下来,王夫人遇到了自己的丈夫,或者说是她丈夫先找到了她。那男人是个同性恋,想找一个女人假结婚,王家又是大户,讲究个门当户对,他暗地里调查了王夫人,觉得这个女人最合适,两人一拍即合,迅速结了婚,按现在的话来说,那叫闪婚。
王逸诗掀开被子冷哼,“难怪爸爸从来不回家,也从来不管我。”
“多亏了他我才能有个机会把你留下来,我很感激他。”王夫人和自己的丈夫没什么感情,也不了解,这个男人对生意场上的事无甚兴趣,把整个王家交到王夫人手里,从不指手画脚地干涉王夫人的决策,虽然他们的婚姻只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可王夫人依旧感激自己的丈夫。
王逸诗嘲弄似的责问王夫人:“为了你自己的一厢情愿,为什么我就要顶着个养女的名头被人指指点点这么多年?妈,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么?”
王夫人也嘲笑自己,“是我自私,不仅对不起你,对不起阿英,更对不起姐姐姐夫。”可如果重来一次呢?大概王夫人还会选择从前的老路吧,她的确自私,喜欢一个人不愿只是空空地暗恋,只想着哪怕能有一个属于他的孩子也知足了,完全不懂考虑后果。
后来姐夫还是知道了,在王逸诗几岁的时候。从那时起,受自己姐姐嘱托一直对她多有照拂的姐夫再没见过她一面。
王逸诗恨自己的母亲,可她又隐约有些理解母亲对自己犯过的错的执拗。母亲喜欢上袁英的父亲,大概就像自己心里念着袁英一样,认定是那个人,知道是错的,也想搏一搏,为自己留下些什么。这么看来,自己像母亲还真是像到了骨子里。
王逸诗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木木地道:“妈,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王夫人眼角眯出几道皱纹,“什么难看不难看?我的宝贝女儿从小就是最好看的。”她怕王逸诗不信自己说的,还特地转头问了一直默默站在她们身后的保镖阿力,“阿力,你说是不是?”
阿力认真地点头,“是,小姐,你一直都是最好看的。”语气笃定,表情严肃,很难让人不相信。
王夫人转回来,叹气道:“逸诗,跟我回家吧,妈妈只有你了。”
王逸诗倦倦地闭上眼,“好。”
王夫人欣慰地点点头。别人不知道王逸诗,她还能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么?这孩子从小被自己惯坏了,要什么就得得到什么,她对袁英所谓的喜欢,不过是袁英以前没有那个叫何墨千的女孩子时,所有的心思精力都给了这个妹妹,和何墨千在一起之后,心思越来越少地花在王逸诗身上,王逸诗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罢了,哪里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