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联盟OL完本——by不想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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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特羊锅:放心把孩子,我不会出尔反尔帮他加血的。
欧阳舸快速换上外功武器,防具没换,抡起一对铜锤就撕喊着撞了上去。
“彦垚,你跟他们会合,这边我能拖上一刻钟。”
这样就足够了,对方的团队只有一奶,集中火力拖死奶妈,第一轮胜利在望。
姚衍他们好像很熟悉服战地图,彦垚后来问过,官方论坛严禁上传华山之巅的地图,可他管不了私下交易,想要弄一份详细的地图简直是手到擒来,之前两天打完服战的勇士们输也光荣,瞧瞧别人神一样的记忆力,一笔一笔皆是赚外快的渠道啊。
第一轮赢得毫不费力,不到半个小时,全歼!
中场休息十分钟,大家伙吃吃喝喝聊天放松,因为首场大捷,中场休息的气氛很高昂,有人聊到了四天前的见面会,哪个哪个漂亮女孩居然玩的少林,还有哪个哪个大学半个系的男生都在通往大侠的路上,总之blabla讲的热火朝天的。
彦垚没去参加见面会,欧阳舸提议:“服战结束还有个交流会,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多留几天。”
姚衍坐在他对面,闻言装作不经意的睇了过来,刚在游戏里忒兴奋,姚衍一口一个老婆老婆的叫的无比顺溜,彦垚没在意,但不代表他不记得,这会接收到对方的目光,彦垚打心底里瞧不起这人,尼玛约炮还是419就动动嘴皮子的工夫,明明小眼色像是要把他扒光似的,嘴巴却跟蚌壳一样必得紧紧的。
本来想多留几天,他此刻却改变了主意,“算了吧,我过来就是跟你们打一场熟悉熟悉,后面的决赛就不怕没默契配合了。”
欧阳舸是一个很会拿捏分寸的睿智男人,就拿昨天来说,助理给他打电话说彦先生不愿意住他安排的酒店,他也就顺着彦垚的意思没有多做强求,而是晚上请他吃了餐饭,再开车送他回经济旅馆。
彦垚既然已经婉拒了,欧阳舸自然不会多说什么,露出一个很遗憾的笑容,说:“那就趁这两天逛逛杭州,交给我安排吧。”
正要点头,姚衍开口了,“你不是很忙吗,挤得出时间?”
欧阳舸意味不明的晃晃手中的酒瓶,正要说话,姚衍挥挥手说:“你就安心上班吧,彦垚也是我们大家伙的客人,我来安排吧。”
欧阳舸一笑,征询彦垚的意思:“你愿意吗?”
彦垚满头黑线,他算是看清楚了,这一伙就没一个值得他相信的,欧阳舸绝对是故意的,他不问“你觉得呢”不问“你认为呢”非得问“你愿意吗”!
操!愿意你妹!
彦垚丰富的心理活动都写在脸上,欧阳舸好笑的拍拍他的发旋,给姚衍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放大招,别怂的跟NPC似的等着别人来敲。
姚衍是典型的线下北侠线上小宝,隔着屏幕他能浪到天际,对着真人他能比郭靖还憨直。
他迟疑了下,站起身走过来,欧阳舸往旁边让了让,空出一个位置,彦垚不等姚衍开口,立即说:“我有个朋友昨天过来了,他也是杭州人,我让他带我逛就行了,不麻烦姚先生。”
在游戏里自我感觉太过良好的人,在现实中受到打击时往往就是一副空白的表情,姚衍充分的表现出了这种“我居然被拒绝了我该怎么办”的空白状态。
欧阳舸想了下,问:“是安鸡立拉吗?”
“你怎么知道?”彦垚狐疑的挑眉看他。
“我猜的,你和他是朋友我知道,然后他又在这个区,我猜他应该是本地人吧。”
“把他叫上吧。”姚衍终于成功刷回存在感。
“时间到了,快来准备!”唯一的女汉子扯着嗓子一声吼,嘴里还叼着支烟。
第二轮对方改变战略,显然对地图也十分熟悉,再不打游击战了,直接向华山之巅迅速集结,名门的刚赢了一场,有点飘飘然,打团战明显乱的很,加上对方少一个奶,输出多两个,白驼一毒一个准,古墓内爆不要钱,RP爆发,跟第一轮一样,不到半个小时,将名门全歼。
“操!”女汉子最先被秒,四仰八叉的躺地上尸首都凉了。
“你就不能不骂人?”李锋羽心情也不好,皱着眉头说了她一句。
眼看着两人剑拔弩张,和事佬老顽童跳出来一人塞了一瓶冰凉茶,和稀泥般的愣是把星星之火给掐灭了。
这一轮的中场休息气氛跟刚才截然不同,一个个跟上坟似的埋头抽烟喝酒,欧阳舸跟陈黎商量战略,姚衍朝彦垚看了一眼,正要过来,彦垚拿起拎包出了包房。
第x中学举办的教师整体素质讲座为期三天,在学校礼堂开讲,一节课是两个小时,晚上下课后在校外的酒店安排了自助餐,梁昀草草吃了一点,天热没胃口,加上那些人为了争取几位特级讲师的印象分,一个个溜须拍马猛抱大腿,梁昀在这一点上跟他父亲很像,都是傲骨铮铮的铁血男儿,对这些三次元的潜规则实在是嗤之以鼻,遂找了个借口拂袖而去。
到酒店客房拿了砚台返身出门,这个区的两所重点相隔不到两站路,他家现在住的还是01年学校分的教师楼,梁昀决定慢慢走回去,也可以给自己吟唱下鼓舞,累积点体力。
走了二十多分钟远远就看到教师楼外的一排防盗栅栏,长长的一排栅栏挡不住长势极其嚣张的紫薇,茂密的小乔木状植物自给自足,短短四年就从小树苗长成了大灌木。
小时候顽皮,在去公园散步时喜欢摘一簇紫薇花,然后用指甲挤花苞,一挤一朵胭红的花,但是毛辣子特别喜欢在紫薇树上栖息,被蛰了着了就像是被电打了一样,恨不得立即把手剁掉。
父亲那时就站定在前面,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也不帮他呼呼伤口,也不回头来牵他,只说:“我不让你碰你也会忍不住自己偷偷去摘,被蛰了是你阅历不够,但如果你不记住这个教训,那就是你咎由自取。”
父亲不但毒舌,手也毒,他的书桌上有一把钢尺,是三十年前独生子女的奖励,敲在梁昀的屁股上也别具深意,贾宝玉是含玉出生,他则是带杖出生,好赖也是个传家宝儿。
和季肖程回来的那一次本来做好了被敲一顿的准备,可父母的态度跟他的预料恰巧相反,他们很平静,直接把他和季肖程一同请出了大门,关上大门前,母亲躲在门后压抑不住的哭出了声,父亲斥责她:“哭什么哭,让别人听到了我这张老脸往哪放!?”
原本抵着门的梁昀闻言松开了手,眼睁睁看着大门将他隔离出那个家,他至今还记得门上贴了一张喜气洋洋的小白兔,那一年正好是父亲60岁的本命年。
花甲之年却没有儿子常伴左右,估计以后也没有孙子承欢膝下,梁昀这回家的步伐迈的特别艰难。
手机这时想了,刚好走到小区的外围铁栅栏边,他停了下来,接通了电话。
“得得,回杭州了吗?”
“回来了,你那边住的好不好,要不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彦垚一听这话,声调都扬高了八度:“真的!你住哪?我今天就去退房!”
“行,地址我等会发给你,我现在要回家一趟,已经到了小区外边。”
彦垚的声音低了下来,小心翼翼的问:“紧张吗?要不要等我过来陪你一起回家?”
梁昀嘀笑皆非,“省省吧你,等你来凑乱?我爸还以为我又换了一个。”
彦垚呵呵直笑,梁昀却笑到一半僵住了,前一秒钟是因为想到了季肖程,后一秒是因为看到了他妈。
“得得!得得!”彦垚在那边叫。
“不说了,我看到我妈了。”
“哦,祝你好运。”
梁昀战战兢兢的挂了电话,他妈晚饭后习惯跟几个老师去公园练竞走,梁昀挂电话的工夫她们已经进了小区,几个老太太说说笑笑的,压根没看到后面跟上来一小伙子。
攒的一腔勇气在看到他妈的那一刻突然全消了,他胆怯的吊在后面,不敢唤他妈,也不敢走太近,又怕他妈转头就看到了他,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妈像是心灵感应似的突然就回了头。
梁昀顿住了脚步,冷汗唰唰往下落。
他妈却面无表情的掉过头,片刻工夫就跟着一群老太太消失在转角。
他的心都凉了。
如果有人问梁昀的抗打击能力是多少度,他会回答,如果熬过了今天,那绝逼可以冲出亚洲登上吉尼斯成为世界第一小强。
在伤心的时候他习惯吟诗颂词,有时候是自创的,有时候是莎士比亚的,更多时候他比较喜欢中国古代的。
比如昨天在高铁上,他吟了五个小时的《钗头凤·红酥手》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催人泪下啊这词,俨然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伤感写照。
此时此景应了下一句——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为人子女能混到让母亲视而不见,这是要叫他去死一死啊,妈妈啊,您好狠的心啊。。。
他不顾形象的坐在拦小车的水泥石墩子上,任眼泪哗哗的流,哭得满脸泪水喘不上气来。
☆、第二十一章
“嘿你这孩子,还哭上了!”
熟悉的声音由远而近,梁昀霍然抬头,眼泪都来不及收就傻张着嘴巴愣住了。
梁妈没好气的搀了他一把,老太太积极锻炼,手劲还挺大,梁昀带着哭腔喊了声:“妈——”
声儿没落嘴就扁了起来,梁妈连忙挥挥手,压着声说:“多大人了,还就知道哭,回家去跟你爸哭去。”
说罢别开脸,偷偷抹了把眼泪。
在路上老太太告诉他不是不搭理他,是怕人太多他不好意思,回家等了老半天都不见他跟上来,才又急急忙忙下来找,幸亏人没走,坐墩子上哭的挺认真投入的。
澳惆炙呙谎页隼凑夷悖ξ伊即┐砹耍闱疲 绷郝枭碜庸沁怖剩鸺Χ懒⒌奶崂鞲宀僭硕庇械靡槐龋宏懒Σ笞∷琛?br /> 一路上老太太嘴不停的说,梁昀心里明白这是怕他尴尬,只有用声音来打破沉默。
门没关,丫着一条缝,梁妈把门一推,喜气洋洋的叫:“老头子,儿子回了!”
迎面就看到他爸翘腿坐在单人沙发上,拿着晨报正读的仔细,老花眼镜挂脖子上忘了带,听他妈叫了声,目光冷冷的往这边一扫,老着脸“嗯”了一声,再不做声。
梁昀拎着东西跟在他妈后面进屋,家里摆设跟以前一样,就连餐桌上的垫子都还是原来那张,只不过画面的颜色已经不光鲜了。
“妈,这是我在那边买的特产,还有去年学校组织去内蒙玩带回来的两副羊毛护腰。”他边说边偷偷瞟他爸,老头子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了眼镜。
“好孩子,这护腰去年就买了啊?”梁妈要哭了,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出动点跟爸说话。
梁昀拿出装砚台的木盒子,两只手捧着走到沙发前,他爸手里的报纸轻轻抖了一下,梁昀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把老头吓了一跳,终于放下报纸,狠狠的盯着他。
他其实没准备跪,两只手捧的盒子死沉,弯腰往茶几上放盒子的时候,头脑一热就这么直直跪了下来,地面铺的是瓷砖,膝盖砸下去的那一刻,已经不知道疼了。
他爸浑身冒着寒气,如果放在以前,就是转身去拿钢尺的架势,两只拳头捏的咯咯作响,梁昀心一横,心想挨一顿不算亏,于是哽咽着开口说:“爸,你打我吧。”
梁妈急的直跺脚,瞅着老头子和儿子之间僵持的气氛,又不敢上前去劝,生怕把老头子惹火了。
梁昀垂着头,不敢看他爸,老头子突然站了起来,梁昀跟他妈吓得全身一哆嗦,下一刻却听到卧室门轻轻的合上了。
梁昀抬头,却见茶几上砚台的盒子已经不见了。
梁妈把他扶起来,眼泪往外直冒,颤声问:“儿子,磕疼了没?”
说罢就要搂他的裤脚,梁昀连忙扶起老太太,“没事,磕一下算什么,妈,我对不起你和爸。”
老太太一听这话,更是哭的接不上气,两人抱头哭了一会,手牵手坐到沙发里,老太太抹干眼泪,眨巴着眼睛仔细瞧自己儿子,瞧着瞧着眼泪又上来了,“儿子,你怎么瘦成这样了,老吴说你这段时间精神不好,是不是……”
说到这两人都是一怔,梁妈转开话题,“你别怨你爸,他就是那脾气,其实是心疼你不好说,刚那一跪我看到他脸色就变了,现在不早了,你洗个澡睡一觉,明天起来再跟你爸聊聊。”
梁昀先以为会被赶出来,没想到峰回路转,酒店肯定是不会回去了,于是听了他妈的,去卫生间洗澡,老太太像是一直等在门外,一洗完就敲响了门,“儿子,换洗的衣服你没拿,我跟你放在洗衣机上了。”
“好的。”
他擦干身体,丫开卫生间的门,稍微伸手就拿到了洗衣机上面的换洗衣服,是他以前的睡衣,没穿几次,这么多年没穿过,衣服竟然没有霉味,带着一股太阳和洗衣液的清香。
穿好衣服出来,客厅里已经没有人,灯也关了,梁昀房间的门开着,灯光正好照亮客厅到房间的路,床铺干净整洁,家具一尘不染,再看墙上的空调换了新的,原来爸妈一直都盼望他能回来。
在单人床上躺了会,给彦垚打了个电话,那边环境很吵,像是在饭店。
“得得,我们赢了,哈哈哈哈!”
“恭喜。”
“你那边呢?我今天看来是只能回旅馆了。”
梁昀正要说话,听到一个声音陡然放大,“彦垚哥哥可以跟我回去呀,来嘛来嘛,给我一个秉烛夜谈的机会嘛。”
紧接着是一片起哄的声音,梁昀问:“刚说话的是谁?”
“是周勃通啊,小子可逗了,怎么样,明天出来吗?带我去逛逛断桥。”
“难道是作势等待你命中的许仙?”
“哈哈哈,许仙太锉,我喜欢法海那类型的。”
“直接买一筐螃蟹吧你,估计缘分就在某一只里边。”
“法——海——你~不~懂~爱……”彦垚那边唱上了,五音不全音调全在千里之外,亏他还唱的感情充沛委婉旖旎,电话那头热闹的跟菜市场似的,还有豪爽的女声在跟着起哄,“喂!你明天到底出不出来!”彦垚突然收声,感情转换堪比影帝自如。
“我……”梁昀犹豫着,他情绪很低落,怕传染给彦垚让他玩的不尽兴,听筒里突然安静了下来,随即传来低徊的男声,声音跟自带低音炮似的,很好听,“记得你答应我什么吗?”
梁昀愣,你谁啊你!我答应你什么了?我还答应过汤姆克鲁斯下辈子签字结婚呢!
汤姆克鲁斯?
“躺毛克撸丝?”
男人轻笑的声音透过听筒,带着终端信号特有沙哑的金属质感,性感的一塌糊涂,梁昀觉得他可以考虑开展第二职业,某宝陪聊语音现拍服务,必须是杠杠的!
其实季肖程要偶尔装装逼,也能达到这种荷尔蒙不要钱似的效果。
一想到他,梁昀刚刚挣出水面的心又咕噜咕噜沉到了水底。
“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欧阳舸。”
“欧阳嗝,你好。”这名字真锉。
“是欧阳舸,舟可舸。”
“哦。”读音一样好伐。
相较梁昀的不咸不淡,欧阳舸显得熟络多了,揶揄道:“要不要我提醒你那天晚上,你承诺过我什么?”
他说话很慢,特别是“那天晚上”和“承诺”几个字咬字稍稍含糊些,语速却慢到了一个只要带了耳朵都会误会的速度,果然,梁昀还没接上茬,那边就闹开了。
“我说过不要跟一个以弯男人撩骚,否则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弯出新弧度!”
“翘首期待,别让我失望。”
梁昀被一个状似gay又不是gay却比gay还gay的直男打败了。
在游戏里他想怎么浪就这么浪,那是因为浪不出屏幕,可是讲电话又不一样了,直观感受总是尖锐些的嘛,他以为只要是直男对他如此直白的调戏不说马上吐也会咽下去回家吐吧,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欧阳舸先生已经成功和角色灵肉合一,完全的具备了血战士高得近乎变态的抗性。
彦垚在一边大声叫他一定要来,加上名门的几个七嘴八舌的blabla,梁昀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不为别的,只是因为电话两端决然不同的氛围,他不想继续吊形吊影茕茕孑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