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拆十桩婚完本——by凉风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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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家的马车停了一下。
舞清风听到临街的嘈杂声,掀开马车门帘问:“那边怎么了?”
家中小仆回答:“大小姐,那边好像有人私斗!”
她刚要跳下马车去看,就被老管家拦了下来:“小姐,老爷还在家中等你有事商量,那些江湖恩怨,咱们还是不要管的好。”
想想也是,舞清风放下门帘:“回府。”
谢晋阳在这些车队后边,他本是好心护送出宫的女眷们回家,所以只骑了马,一听到临街的声响便毫不犹豫的驾马而去。
仙姿被人一把拽了出来,剑已经架在了脖子上,那明晃晃的剑身吓得她浑身颤抖,紧闭着双眼只等死。
没曾想耳边呼啸而过一声“咣当”,脖子上的剑便掉落在地,她人也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身边的打斗声逐渐小了,仙姿悄悄睁开双眼,看到周围倒得横七竖八的尸体,边上还有一个青年在和几个残兵败将打斗,心下稍安,摸索着站起来去找自己的父亲。
仙家老父正被管家的尸体压在身下,痛苦的□□着,仙姿慌忙走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老管家的尸身拖到了一边,才看到父亲的胸口大半都是暗红色的血,一时伤心趴在他身上哭了起来。
谢晋阳解决完那几个人,来到仙姿身边,看了看仙父的伤口安慰她道:“别怕,太卜的伤没伤及到要害,这还要感谢他身边这位老人替他挡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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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0章 仙姿番外二(修文)
仙姿瞥见老管家已经咽气的尸身,哭的更痛了。
谢晋阳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子哭的这么厉害,一时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好随她一起蹲了下来,伸过胳膊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沾眼泪。
看到伸过来的袖子,仙姿一愣,心中的暖意蔓延开来,她这才渐渐止住了眼泪,抬头仔细看了看这位救了她的青年。
泪眼朦胧中,对方的脸放大在自己眼前,斜飞入鬓的剑眉下一双桃花眼闪烁着清澈的光芒,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你是?”她赶紧擦擦眼泪,想把眼前的人看的更清楚些,后又忽觉不妥,遂又改口:“请问恩人尊姓大名,来日必登门拜谢!”
“我还是帮你把太卜送回府吧!”他眨了眨眼,把仙父小心的扶到马车里,回头看看呆愣在原地的仙姿,笑道,“你也上来。”
“可……”仙姿犹豫,“宫里还等着我爹去占卜,怎么办?”
谢晋阳摆了摆手:“等我把你们送回府后就去禀报王上,你且放心!”
仙姿好奇的瞧了他一眼,对他的身份更在意了,可又不能冒失开口相问,只得先上了马车。
直到回府后,宫里派人来看太卜,她才知道救她的人正是晋阳王。
世间的事大抵总是如此巧合,没过多久皇帝便命谢晋阳负责宫中大小占卜事宜,自那以后凡是仙姿出现的场合,都少不了谢晋阳的身影。
虽然谢晋阳不承认他对仙姿有情,可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逃不过宫人的眼睛,事情很快传到了皇后耳朵里,这对皇家来说可是大事,谢晋阳如果要娶仙姿,必须得退了和舞清风的婚事,仙家地位高于舞家,他家的小姐怎么可能为妾。
皇后借除夕大傩之事召请谢晋阳前来问话。
“你参与太卜署事物这半年来,与仙家女子接触甚多,传的流言纷纷。你且老实告诉本宫,你是不是看上仙家女子了?”
谢晋阳先是吃了一惊,后又摇头道:“我已有婚约,不会逾越的。”
皇后不信,于是诈了他:“如果你有意,本宫可以替你做主。”
他思虑了一下,依然没改口:“不,虽然我们常常见面,可最多我只把她当妹妹而已。皇嫂不必多心。”
在谢晋阳的再三保证下,皇后放下了心。
这句话传到了仙姿耳朵里,她默默窝在屋里哭了一夜后,第二天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再有谢晋阳出现的场合,她便能避则避,不再相见。
而谢晋阳却不习惯了她的不在,人群中总是有意无意的搜寻她的身影。
几次之后,他终于忍不住找了个借口来到仙家拜访。
冬日的阳光总是有些慵懒,不像夏天那么热烈,也不像春天那么和煦。仙姿眯着眼睛坐在窗前,忽然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
她的丫鬟来报,谢晋阳前来拜访太卜令。
“哦?那又怎么样?”她懒懒的回答。
“小姐,你、你难道不想见他?”丫鬟对她们家小姐的反应吃了一惊。
仙姿不悦的说:“他是有婚约的人,此事以后不要再提!”
“可是……”丫鬟犹犹豫豫,最后还是一咬唇说了出来,“晋阳王说他完事之后要到花园散步……问小姐有没有空……”
“胡闹!”仙姿拍案而起,“是你私自和他见的面?我父亲知道吗?”
丫鬟吓得“噗通”跪在了地上:“小姐,如果没有老爷的授意,奴婢万万不敢啊!”
仙姿心下了然,看来自己的父亲也有意促成此事。仙家已经不满足于只掌管一个小小的太卜署了,现在正需要一个强硬的后台。
她挥挥手吩咐丫鬟:“我知道了,你且在外待命,待会儿见机行事,懂吗?”
“是。”丫鬟含泪而起,退了出去。
仙姿坐在铜镜前,给自己的脸扑上一层□□,让自己看起来更苍白清淡了些,配上一身白色锦衣,往冬日的阳光下一站,盈盈纤弱,惹人怜惜。
带上丫鬟,两人来到花园假装散步。
花园里早已是一片枯黄,萧萧瑟瑟,没有一点生机。
谢晋阳看到远处的佳人,几天来积郁在心头的相思之情终于5 忍不住倾泻而出,脚步加快来到仙姿身边。
一抬眼,看到她脸色苍白,似大病一场,他不禁呆呆的问:“妹妹,几天不见你这是怎么了?”
仙姿摇头,欲语还休。
丫鬟见状立马说道:“还不都是因为你,自从听你说把我家小姐当妹妹之后,她就窝在屋里哭了一整夜!之后一病不起,所以最近都没陪我们家大人前往宫中!”
“叫你多嘴!平时都怎么教你的!”仙姿生气的瞪了她一眼。
丫鬟立刻还嘴:“小姐,本来就是!我们老爷还因此事软禁了小姐,不给吃不给喝的!奴婢也是看不过去了才……”
“啪!”
仙姿一巴掌落在丫鬟的左脸上,她的杏眼含着怒气泛上一层泪光:“给我下去!”
丫鬟委屈的瞪了谢晋阳一眼,退了下去。
谢晋阳这才知道,仙姿为了他受了如此多的苦,一时心里感动万分。
“妹妹……不,姿儿,我以前不知你心里是这样想的,现在我知道了,我们……我不会再让你受这么多苦了!”他信誓旦旦的保证。
仙姿假装惊讶的抬头,一脸不可思议:“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的心在你那儿!”谢晋阳一本正经的回答。
仙姿的脸上一时间神采各异,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紧皱眉头,看得谢晋阳不知所谓,一颗心提在胸口半天下不去。
“姿儿,难道你……你不愿?”
仙姿摇摇头,又点点头:“晋阳王,你我终是今生无缘,我知道你有婚约,是小女子逾越了。”
说罢,她退后一步,对谢晋阳作了一揖。
谢晋阳一看慌了,立马上前一步:“姿儿,你误解我了,我本来是不抱希望的,可既然知道了你的心思,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成为我的王妃!”
听到这句话,仙姿知道,她成功了。
不管是为了家族,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她都成功收服了这个男人。
就算对方是舞清风,从小和自己一起玩到大的闺中密友,关乎到自己的人生,她依旧会毫不留情。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在仙父的暗自授意下,谢晋阳多次来往于仙府,与仙姿相见。
城里的风言风语都传遍了,可这时舞清风早年离家的二妹妹回府了,家中事务繁多,让她根本再没空去仔细追究这件事。
一直到那天的逃亡路上。谢晋阳的毫不留情让她心如死灰,她这才恍然大悟,谢晋阳看上了她的闺中密友,两人暗度陈仓半年多,全城人都知道的差不多了,自己还在幻想这种事不可能发生。
可那又如何,事情已成定局。
回想起这些往事,仙姿才渐渐体会到,欠别人的可能终究要还。
谢晋阳能为了她弃守婚约,也一定能为别的女人放弃和自己的这段婚事。她不禁想,如果当初谢晋阳再爱她也不愿背信弃义的杀了舞清风,是不是那样的男人才值得一个女人托付。
毕竟感情能深,也能随着时间淡去,唯有一个男人的原则和底线,才是他会不会抛弃爱人的唯一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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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1章 终于回来了(改俩字)
京城依然是一派祥和的景象,只是城门口盘查严了些,无忧一个人倒并未引起士兵们的注意,轻松的进了城回到荆斩情的私宅。
宅里的下人们因为荆二公子受伤,大部分都被迁回了荆府,只留下几人看家,他们见到无忧后纷纷惊呼:“小姐,您怎么从荆府回来了?”
原来大家以为,无忧去荆府照顾受伤的荆斩情了。这一回来,几人暗中揣测,都怀疑府中那位真正的女主人把无忧赶了出来,于是都对她露出一些鄙夷之色。
无忧也不生气,笑了笑解释说:“公子让我回来拿些东西。”
荆斩情受伤,估计还没察觉她失踪了几日,如果再拖着不去荆府看他的话,难免他不会起疑心。回房间拿了些换洗衣物,她离开了私宅,来到荆府。
“什么人!敢在将军府前乱晃!”荆府门前的护院毫不留情的想要轰走无忧,就像以前没有见过她一样。
她想解释,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好搬出常溪亭:“劳烦您进去通报一声,我要见荆少夫人。”
那护卫冷冷一笑,厉声喝道:“荆少夫人也是你能见的?”
无忧惊讶的探头往荆府里瞧,不明白走的这几日荆府发生了什么,这个护卫明明在那日见过她,怎么此刻翻脸不认人了!
正欲垂头丧气的走开,荆府的大门开了,一位女子嬉笑着回头跟后边人说道:“好了好了,下次再来拜访时,一定给你带!”说着,常溪亭和迦和跟在那女子后边出来。原来两人是在送客。
无忧眼巴巴的瞅了她们一眼,迦和看到了她,眼睛一翻撇向一边,常溪亭见状忙把那女子送上马车:“快些回吧,别让你夫君等急了!”那女子羞涩一笑,低头钻进了马车。无忧在一边静静的瞧着,等着那马车走了,才上前去。
“溪亭姐姐!”她猫腰躲过护卫,一下跳到常溪亭面前,带着苦涩的笑容说道,“我一直在别院,今天才听说公子受伤了,于是就赶来想见见他!可是这护卫却不让我进……”
常溪亭展露出笑容,刚要说什么,迦和脸一沉“哼”了一声道:“不让你进那是自然,你是什么人,我堂堂荆二夫人在此,岂能容你这等不怀好心的女人进了我家的门!”
无忧了然,自己才走了几日,这女人就名正言顺的当起夫人来了!想了想,自己岂能如此憋屈,于是反驳道:“你是什么夫人,他八抬大轿把你抬进来了吗?他和你摆了酒吗?不就是婚前身子就给了人家,一个破鞋而已,装什么夫人!”
“你!”迦和满脸通红,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如此骂,不知道如何还嘴。
无忧一瞧,原来是个纸糊的老虎,心里不禁轻松了许多。
旁边的常溪亭忙和稀泥,拉着无忧的手,对迦和说:“人家来看我们二公子,于情于理都应该让她进去,这才是待客之道。至于到底要不要她走,那得看二公子的意思才行。”
迦和赶忙点点头,生怕常溪亭对她这个“不懂待客之道”的外族女子看不起,于是哼哼唧唧的答应:“好吧,这次就放你进去,不过夫君可不一定想见你!”
切,无忧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心道,你这么有阿Q精神喜欢自欺欺人,我倒要看看,荆斩情会不会赶我走。于是她跟着常溪亭大摇大摆的进了荆府,来到荆斩情的住处。
荆二公子在府里有一处单独的院子,可能因为是二公子,所以这院子也比较僻静,离主院有一段距离,却是个养伤的好地方。无忧咬咬牙,想想师父他们为了自己的安全把自己留在此地,她决定豁出去也要把事情办好。
站在房门前,她狠狠拧了自己胳膊一下,顿时疼的眼眶里充满了泪水,接着也不管常溪亭和迦和正在自己身边,低头一阵风似的冲向屋内,直扑向荆斩情床前,悲戚的叫道:“公子!你受伤了也不告诉我,害我在别院思虑成疾!差点、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这一叫把正在床上躺着的荆斩情吓了一跳,抬眼一瞧无忧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趴在自己床前,着实受到了惊吓。奈何他和无忧相处时日长了,深知对方的秉性,于是他不悦的瞥了无忧一眼:“好了别哭了,什么思虑成疾,我看你是没钱花了才想着来找我,这都几天了!”
无忧破涕为笑,眼珠骨碌碌转了一圈:“嘿嘿,还是公子你了解我!伤哪儿了?我瞧瞧?”她心里一阵紧张,看来装可怜扮深情这一招对荆斩情不管用啊!这可怎么办!
迦和紧跟着走了进来,见无忧趴在床前,立即生气道:“夫君!她、她怎么能如此不识大体!快起开!”说着,走了过来把无忧拽到一旁。
无忧又想拿话呛她,可转念一想,擒贼先擒王,要抓住主要矛盾,于是瞄准了荆斩情,往他身上使起劲来,可怜巴巴的眨着双眼:“公子,你不要我了吗?”
看她如此喜爱自己,荆斩情的大男子主义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连忙安慰她:“我怎会不要你。”
无忧狡黠的冲迦和扮了个鬼脸,仿佛在说,瞧,他没说不要我。迦和顿时火冒三丈,刚要发脾气,却被常溪亭拉住。这一拉,她回过神来,语气在荆斩情面前弱了下来:“夫君,是迦和哪里做的不好吗?如果我哪里照顾不周,你一定要告诉我,她这么瘦弱的小姑娘,怎能好好侍候你?”
一看两个女子僵持不下,荆斩情也烦躁起来,只好摆手作罢:“算了算了,无忧你先回别院住着,这里有迦和照顾,你也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他对迦和有一种惭愧之情,再者迦和也是梅老太婆的徒弟,医术比那些普通郎中好很多,有她在这儿照顾自己很舒心。
无忧只好点点头,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对于男人她了解的虽不多,可自小从小说和电视剧里看到的也大多如此,男人讨厌整日哭哭啼啼的女人,她只有多表现出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的地方,才能重新获得他的青睐。
假装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荆斩情身边,常溪亭却在出院门后叫住了她:“无忧。”她有些尴尬,往身后瞧了瞧,见迦和没跟来,才拉起了无忧的手:“刚才对不住了,迦和的性子有些泼辣,我怕她起冲突伤了你,才出手帮她。”
无忧微微愣了下,看着常溪亭那诚恳的目光,这才回过味来,原来常溪亭表面上是在帮迦和,实则是在帮自己。“为什么?”她问。
“啊?”常溪亭对她突然冒出来的问话不解。
她这才解释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常溪亭一笑:“因为你很像我。”
正欲深究,管家却急匆匆的跑来,递过一封红色的折子:“少夫人,过几日便是兰花祭了,宫里送来帖子,请您和二公子过去。”
兰花祭,无忧想起这是初夏时节最盛大的节日了,如果自己也能陪荆斩情去,机会是不是大一点?常溪亭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于是接过请帖:“你不妨回去准备一下,不管老二到时候带谁,你可以随我去。”
“随你去?”无忧愣了下。
“做我的贴身丫头,你介意吗?”常溪亭露出友善的微笑。
无忧赶忙点头:“溪亭姐,谢谢你。”
离开了荆府,她又快马加鞭赶往城西小树林。几天没回来,窗台上堆了一叠厚厚的纸,都是城里人想要打听的八卦。她在屋里待了半天,把那些名字都排好了号,默默等到了天黑。
除了师门会帮她搜集一些情报,她还有些别的办法,这也是在无意中发现的,从穿越来时她就发现自己身上带着一块木牌子,牌子的顶端被削尖成了一个哨子,只要轻轻一吹,过不了一会儿自己的面前就会出现一个黑衣人,像机器一样问她有什么需要。
第一次是在越人谷,她百般无聊拿起这个木牌子观赏起来,那牌子上刻着一行她非常喜欢的字:不问江湖事,不知灵峰阁。就因为这行字她才没把这破牌子扔了,看到上边的尖孔,便拿到嘴边吹了一下,刚开始还惊奇这还能吹响,谁知没一会儿黑衣人的出现,把她吓得差点把牌子抛向天空。